我和雷管拽著黑T恤、花襯衫拉拉扯扯地往酒吧大門挪周貴等一幫公子哥兒也跟了出來。請牢記出門之際依稀聽得一個公子哥兒在我旁邊說了一句話貌似是說花襯衫是某人的兒子。由於現場很吵我沒聽清楚也沒放在心上。這三個瓜貨如此招搖公然踩老子的場子不扁不足以平「民憤」。
一出酒吧大門我就想用言語擠兌黑T恤三人誘使他們先動手這樣事後若有麻煩也好有話說。
「龜兒子開了一個酒吧好了不起。」花襯衫沒給老子表演的機會一拳照著雷管臉面打去隨即兩人扭打在一處。
分神間臉上「啪」地一聲我挨了一耳光臉上隨即傳來一陣劇痛。***黑T恤膽子不小竟然還敢先動手。
鬆手退開兩步我摸著火辣辣的臉皮暗自慶幸黑T恤不是打架的行家。打架麼在未曾把對方放倒之前老子絕對不會使用扇耳光的招數。周貴等人眼見pk開始一窩蜂湧了上來準備群毆。
「讓開老子來。」我一擺手制止了周貴等人的衝動輕蔑地對黑T恤招了招手:「傻B再來。」
我是故意激怒黑T恤因為六分曾經不止一次說過:打架除了需要勇氣和血性最重要的還是冷靜頭腦昏只會讓對手有機可趁。
黑T恤果然是個「愣頭青」被我的手勢一刺激馬上大吼一聲揮拳衝了上來。
眼見這傢伙來勢兇猛我假意做出伸手格擋的架勢堪堪等他衝到身前才突然側頭避過拳頭用腳在這傢伙腳下一絆反手推了一把黑T恤這貌似彪悍的傢伙踉蹌兩步後跌了一個「狗啃泥」。
不待這傢伙起身我轉身衝上前去就是一陣暴踢。操是人是鬼都爬到老子頭上拉屎撒尿那還了得?
我這面很順利雷管那邊也是一面倒的局勢——不知道六分什麼時候衝了出來加入了雷管那邊的戰團。花襯衫他們兩個腎虧的傢伙哪是雷管和六分的對手?
怒斬這傢伙最不厚道非但不動手幫忙反倒站在圍觀的人群裡口沫四濺地叫嚷著:「野蠻衝撞……雷管快用烈火……哎笨叫你用雙烈火啊……」
暈別人來踩場子怒斬這廝居然還有閒心看熱鬧老子真想給在他嘴巴裡下毒讓他閉上鳥嘴。***胖子沒有一個是好人!
三個不自量力的瓜貨全被放倒在地花襯衫一邊呼痛一邊威脅我們:「有種打死老子你們幾個等著……老子要你們好……好看。」媽的我見過不少賤人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賤的人居然強烈要求被打。
對於這種要求我當然樂於滿足嘎嘎。正待走上前去補他幾腳卻見雷管咳嗽兩下「呸」的一聲朝花襯衫吐去。再看花襯衫時赫然見其臉上多了一灘暗黃色的膿痰極其噁心。高中時看過一本醫書記得上面說痰呈黃色是人體內有化膿性炎症的徵兆。該不會是雷管夜夜笙歌一不小心「中標」了吧?一念至此我猛地打了一個冷顫。
花襯衫被雷管一口膿痰吐中馬上出了殺豬似的嚎叫瘋狂用手擦拭臉頰。
這個搞笑的瓜貨被我們打倒在地都還猶自嘴硬沒想到竟被一口膿痰擊垮了心底的最後防線。呃這件事給我一個很大的啟:要想擊垮一個人不單要傷其筋骨更要在心理上踐踏其自尊。
這時周貴等一干公子哥兒圍了上來馬屁如潮。懶得聽這幫馬屁精囉嗦我正想詢問酒吧的損失有多少準備要這幾個傢伙十倍賠償。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靠!今天出警怎麼這麼迅?我心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警笛聲越來越大兩輛警車越開越近那種不祥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來不及細想我低聲對怒斬快說道:「情況不妙快通知刀疤想辦法找幾個證人證明是他們先動手打人。」
趁眾人都扭頭去看駛來的警車之際我猛地用手把自己的襯衫撕裂。電視上那些傢伙為了掩人耳目通常都是給自己手臂或大腿來上一刀嘿嘿自殘麼我可沒那麼傻。六分見了我的舉動馬上領悟到我的意思也不管雷管樂不樂意一把將雷管的T恤扯成了兩幅布料……***傢伙夠狠。
兩輛警車還未停穩就從裡面衝出三個警察我留心數了一下加上兩個開車的總共來了五個警察。
一個胖子揮動著警棒大聲喝道:「哪些動了手的站出來。」
我還未答話黑T恤已經連滾帶爬地衝到警察面前哭訴道:「我們三個在裡面喝酒被老闆連帶保安打了一頓。」
幾個警察全向我看來。我連忙上前幾步走到胖子警察面前苦著臉著說:「警官你們來得正好他們幾個喝醉了酒在酒吧裡鬧事也是他們先動手打人。你看我衣服都被他撕爛了。」我故意拉了拉自己的襯衫以示自己沒有說謊。
「酒吧裡那麼多人都看見他們先動手的。」雷管這傢伙罩著兩塊布料走了上來。
「就是他他就是打人的保安。還有那個穿白T恤的也是他也動了手的。」花襯衫方纔還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此時卻像吃了**般亢奮地站了起來用手對著雷管和六分指指點點。
「把這幾個人全帶回去」胖子警察轉身對另幾個警察說道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個頭兒:「另外問一下現場有沒有目擊者。」
我、六分、雷管被帶上了警車怒斬雖然沒有動手但因為他是酒吧的老闆所以也被「請」進了派出所。
警車是長安車車廂後面是改裝過的和駕駛、副駕駛之間隔著鐵柵欄。我們四個加上花襯衫他們三個全在後面車廂裡呆著。
路上我悄聲問怒斬有沒有通知刀疤怒斬衝我點了點頭。嘎嘎既然通知了刀疤那就好辦我定下心來。
花襯衫見有警察在車上欺我不敢動手竟又主動出言挑釁:「死眼鏡你得罪了老子沒你好處。」聽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的語氣似乎有所依仗。
「哦?你好了不起哦。」我嘲笑道。
「我老爸會要你好看。笑一會兒你哭都來不及。」花襯衫再次威脅道。
老子就是流氓怕你個球!衝他比劃了一個中指姆由得他罵罵咧咧渾作耳邊風。黑T恤兩人見我們不還口以為我們怕了也開始破口大罵越囂張起來。
「哪個龜兒子再罵老子就堵誰的嘴。」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瘦高個警察終於忍耐不住回頭厲聲呵斥花襯衫三人。
突然被警察呵斥花襯衫三人立馬洩了底氣不敢再滿嘴「噴屎」。
這個細節讓我微微一喜呃貌似這些警察不是和花襯衫等人串通好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今天警察出警這麼迅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暗自估算了一下從出門動手到警察到來絕對沒有過十分鐘時間。除非……除非有人一見花襯衫三人找茬就馬上打電話報警否則警察絕對不會來得這麼快。
「事情有蹊蹺看來警察不是和他們串通好的。」我在怒斬耳邊悄聲說道。
怒斬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我沉吟了一下組織思路:「我們可能被耍了。除非他們一開始鬧事就有人打電話報警否則警察絕對不會來這麼快。我剛才也以為是他們和警察串通好了來整我們現在看來不像這三個傢伙純粹就是有點家庭背景的愣頭青。」
怒斬鎖緊了眉頭若有所思地問道:「他們鬧事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我想了想緩緩說道:「借刀殺人。」
怒斬不再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