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早上八九點鐘的金黃太陽許仙哼著小曲搖搖晃晃的向鬥場走去所謂鬥場就是在三界五流共尊為『先師』的那位前輩的建議下建起的一個竟技場供三界五流比試使用那位前輩的意願是將爭鬥局限在這個小小的範圍內以減少傷亡和無謂的犧牲。
鬥場有個好玩的名字叫『天秤』。
傳言中若是某個宗派的弟子在這個『天秤』上取得優勝打敗了所有的對手那麼將在其門派的『天運』上加上一塊重重的法碼進而讓其門派在勢力上壓過其他幾派在世間獨秀。
天運?
許仙想起這兩個字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那份絕秘資料上顯示『天運』的根本在於青石板下的『氣脈』那八道氣脈各對應著八個宗派誰抑誰揚全看青石板上各宗弟子的本事。
胡扯……。
許仙根本就不相信這回事在他看來這全是那是智能通天的『先師』為了分離崩解八派勢力做作的努力八派千年來的實力對凡人的世界來說顯得有些恐怖了『先師』的這個『天秤』之策成功的將這些力量轉為內鬥而且是不波及外界的內鬥。
有了此『天秤』以來三界不再是鐵板一塊五流之間亦是不再合諧兩股敵對的勢力突然間沒了凝聚力於是只好各自為政八個宗派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一時間誰也不敢妄動幾百年的時間就在這樣的默契的和平中走過來了。
一個聰明絕頂的計策就保了幾百年和平那位『先師』還真是了不起啊不過再了不起也是幾百年前的陳年舊事了新的時代應該有新的英雄而只有亂世才能出現英雄今天就是和平的結束。
讓亂世快一點到來吧。
想著明天就將迎來鐵血飛揚的漏*點年代許仙的步伐又輕快了不少。
今天理應是個特別的日子一個值得記念的日子。
八點半左右許仙來到了竟技場。
比足球場還大的青石場附近人影卻是寥寥無幾許仙遠遠的便看到這時沒有幾個人在他還有點不相信這種熱鬧三界五流決定氣數的比鬥在園內的五流弟子理應是不想錯過才對怎麼就這麼幾個人?
走近一看許仙才確定自己果然沒有眼花此處真是只有小貓兩三隻。
只見青石擂台的邊緣站著不到十個的五流少年子弟這些人許仙都認得有六七個是天命林家的門人濟世醫家只有兩人而四方雜家呢更誇張只有一人。
這可真是奇怪。
四方雜家還好說他們的計劃是來個爆炒七道用炸藥將其他流派的門人子弟炸個七零八落只來一人也算正常想必其他的四方家殺手正在不遠處埋伏著等待著捕殺漏網之魚。
天命林家來此的人數相比之下要多一些許仙在人堆裡看到了林海他朝林海笑笑林海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繼而轉過頭去。
那也是一個棄子啊……。
許仙訕訕的笑了摸著自己的鼻子他再左右看看卻是沒見到林紫寧的蹤影。
她去哪了?
做為這個計劃的執行者林紫寧應該是不會缺席的可她又不會武功那麼一定會躲在某個安全的地方偷偷觀察吧。
林家對各種科學技術一向是相當熱心的在雄厚資金的支持下某些技術在他們手裡亦是有了長足的進步。
弄一些監控器材、甚至間諜衛星來監視場中的動向對他們來說只是小意思。
林紫寧身無武技理應是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凶險之地的。
這就可以解釋林紫寧為什麼不在了而這個舉動林紫寧並沒有通知許仙做為盟友來說這種表現還真是顯得有些冷淡啊。
許仙歎了一口氣。
這說明天命林家對於自己的站位還是沒有確定是倒向濟世四方的兩家聯合還是倒向擎天閣林家自己都不太確定吧。
也正該如此因為擎天閣並沒有表現出讓人信服的實力準確的說除了許仙之外擎天閣根本什麼都沒有拿出來。
但如果因此而小看了擎天閣的話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天命林家應是對擎天閣略有瞭解才會對許仙表現出一點誠意沒有把他那異想天開的計劃拒之門外。
可是林家不知道擎天閣是個以強者為尊的世界它根本就沒有重視什麼三界五流的比鬥在它看來實力才是一切拳頭大就是硬道理什麼氣數天運都是狗屎而把許仙派到這裡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奪得什麼運道而是派他來送死的。
許仙是權利鬥爭的犧牲品。
擎天閣的實力遠不止這麼一點。
如此想著許仙突然咧嘴沖天一笑接著大嘴幾張像是在說些什麼卻沒有聲音出。
半里外的一座七層高塔上林紫寧面前的屏幕出現了許仙的這個怪異舉動。
「他說的是……。」
旁邊一個能夠讀唇語的林家弟子正欲解釋林紫寧卻笑道:「不用說了我知道他說的是『早上好』」。
那林家弟子一愣心道林大小姐什麼時候也會讀唇了?
是啊。
早上好啊。
林紫寧看著遠處的許仙心中思量著不知道場中的那些人有多少人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擂台邊。
看到許仙來到青石擂台邊上幾個世家子弟都恭聲的稱呼道:「宗長。」
哦對了。
許仙總會忘記自己的宗主身份他是神鬼世家的宗主啊。
想起得到這個宗主身份的過程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老頭明擺著已經是個廢物了武功被廢又被囚在暗無天日的水牢裡卻仍有本事預測到未來的某些事還說得奇準無比他說許仙能替他報仇能顛覆擎天閣的統治者許仙雖然自己擁有這個念頭但被人說出來了總會是有些吃驚的再加上那老頭幫他渡過了幾次危局許些也有些折服便接下了神鬼世家宗主的這個燙手名號。
當然還有兩個贈品一是那把名為光陰的小刀二是一個大秘密。
為了這個秘密許仙才會來到這裡。
意識裡再次確認了自己的身份許仙努力擺出身為宗主應有的尊嚴乾咳一聲向那個濟世醫家的弟子開口問道。
那醫家弟子應該是名為皇甫凌吧。
「醫家的其他幾位呢?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在場?」
兩個人指的是皇甫凌和皇甫歌。
皇甫歌認識許仙應該說不止認識還交過手皇甫歌還可恥的輸了輸得莫名其妙因此對於眼前這個怪異傢伙皇甫歌愛理不理的白了他一眼。
皇甫凌可不會如此無禮對於許仙的問題他是這樣回答的。
「其實我也不太知道昨天晚上本家突然來信息要所有弟子立即起程返回醫家不得有片刻耽誤除了我嗯十五妹是自己要求留下的沒辦法。」
皇甫凌一邊說一邊覺得這答案真是怪異明明是重要的比鬥在即醫家竟然做出此等行逕等於自動放棄了戰鬥雖說幾個醫家弟子在武技上不及三界傳人但也不能如此輕易的放棄啊。
這所謂的比鬥從頭到尾都是如此的怪異。
「哦。」
許仙心中亦是疑惑不已他並不知道林家與醫家在背地裡達到的協議不過場面話他還是說了一句:「也許是醫家有事吧。」
「大概吧。」
皇甫凌點頭同意兩人心中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醫家此舉擺明了是為躲避一些什麼。
許仙早聽說醫家當代家主是個老狐狸詭計多端難道他知道了今天將有的變故?
「奇怪的是四方家也只來了唐一一人。」
皇甫凌瞅瞅立在角落裡的唐一低聲道。
「也許四方家的本家也有事吧。」
許仙毫無誠意的猜測著。
「園內有近百五流年青子弟竟然沒有一個來觀戰的也是很奇怪。」
皇甫凌又道。
「也許大家都有事……。」
許仙看看周圍想想資料裡提及的以往三界五流比鬥之時比武者數十圍觀者逾千再瞧瞧此刻的冷清除了有三界五流已然末落的感慨之外還一腳踩空時那種空蕩蕩的討厭感覺。
似乎有人在算計什麼呢啊……。
但是無論如何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再無退路可言要麼就此拿到可以翻身的賭本要麼一注輸得乾乾淨淨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這種生死關頭許仙卻莫名的興奮起來他生來就是一個賭徒越大的賭注越喜歡結果並不重要他最享受的是在把一切全都押上後色子旋轉時輸贏不知這一刻無與倫與的刺激啊他喜愛這種感覺越世上的一切。
這一邊許仙在興奮著而那一邊皇甫凌卻湊到了皇甫歌身邊好言好語的商量著。
「十五妹聽我說你還是回去吧家主的命令裡特別提到了你的名字說你必須回去。」
皇甫歌斜了皇甫凌一眼沒理他轉過身去給皇甫凌一個無情的背影。
「十五妹你不回去我不好交待啊仁哥兒都已經失蹤了如果你再有什麼意外的話醫家可真是損失慘重……。」
皇甫仁失蹤這是昨天晚上的事醫家本家那邊在信息傳達不到皇甫仁手裡後才把命令下達給皇甫凌那一紙命令短短的幾句話但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決然的味道這讓皇甫凌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是皇甫仁的失蹤才促使醫家下的這道命令麼?
那這小子豈不是凶多吉少了?
雖說皇甫凌與皇甫仁一直交惡但那都是人民內部矛盾真是外敵到來的話皇甫凌自信能夠盡棄前嫌共同對外的此刻皇甫仁驟然失蹤皇甫凌心中確實有幾分擔憂。
「知道老頭子為什麼強調我必須回去麼?」
皇甫歌轉過身來突然問道。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我不會回去所以才會說這種廢話。」
「啊?」
「但是廢話再多也是廢話加重點也是一樣明白了吧?」
「……。」
真是很無賴的作風皇甫凌知道自己拿她沒辦法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奈何得了皇甫歌呢算了。
不過……。
皇甫凌上下打量了一下皇甫歌這丫頭今天紮了兩隻橫向的掃帚辮象徵著她這幾天越來越火爆的脾氣幾綹頭垂在額前因為遮了眼睛所以皇甫歌狠狠的將它們撩到了耳後眉毛高高挑著彎彎的眼睛瞪得老大眼裡全是不耐煩她這副模樣就差在左邊臉蛋上寫『我很煩』右邊臉蛋上寫『別惹我』了。
似乎處於暴走邊緣啊這丫頭。
皇甫凌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想著。
查覺到了皇甫凌窺探的目光皇甫歌挑畔似的回瞪著他。
「怎麼著沒見過美女啊!」
呵呵。
皇甫凌乾笑著移開了目光他可不想做為名為『暴走丫頭』的人形暴力機器下的犧牲品。
沉默了一會兒皇甫凌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他看了看皇甫歌終於忍不住開口。
「十五妹你堅持留下不會是……為了何刃吧?」
這句話一出口皇甫凌就有點後悔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問眼前這個丫頭是他在醫家最親近的人之一醫家之人雖然同姓皇甫但族系不同也就有親疏之分自小便少有母親照顧的皇甫歌幾乎可以說是和皇甫凌一起長大的雖說兩人年齡相近但皇甫凌總認為自己比皇甫歌成熟許多事實麼也是如此。
所以皇甫凌看著她就如同看著自己的親妹妹。
對於自己這個不太懂得人情事故的妹妹皇甫凌心中全是憐愛而最近她與何刃之間生的事更讓他一想便覺得糾心。
這男女之情誰對誰錯皇甫凌自己不甚明白也不想去評說但既然何刃已經做了決定皇甫歌便不應該再繼續沉迷下去如果此次這丫頭真是為了何刃才留在的這皇甫凌自覺應該好好勸勸她。
聽了皇甫凌的問題皇甫歌的有一瞬間的失神下一刻她的表情立即鋒利起來像是一把出鞘的刀。
「沒錯。」
皇甫歌給出的答案很乾脆也很冷靜。
聽了這個乾脆的答案再看看如此冷靜的皇甫歌皇甫凌才覺得這丫頭的態度不太正常正因為冷靜所以不正常。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何刃他已經放棄了你……。」
「我知道!」
皇甫歌高聲叫道心裡或者是身體裡某個地方有閃電般的痛楚劃過。
「我知道他的選擇是什麼我、我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現在失蹤了我不能不管他你懂不懂我們、我們就算不是那種關係我們還是好朋友鐵哥們啊你懂不懂!」
懂不懂?
你自己才不懂吧。
皇甫凌黯然執迷不悟四個字是這丫頭此刻狀態的最好形容詞明明已經被傷透了心還是放不下說是兄弟情誼能騙得過誰呀?也只能騙騙自己而已。
這個笨丫頭。
「你……好自為知吧如果何刃再傷你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皇甫凌看著倔強的妹妹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但是無論如何他還是希望她幸福的必要的時候他不惜用某些手段來幫助她獲得這種幸福。
皇甫歌咬著嘴唇雙手插在牛仔褲里昂著頭一聲不吭。
此刻已是早上九點。
本來只是約定今天進行比鬥可是沒說幾點但按照以前的規矩是以場邊立著的一根日暑為基準當暑針停在特定的時刻——大概是現在的八點便百鼓齊鳴、鞭炮徹天、眾家弟子齊聲高唱迎來這一場猶如盛大節日般的擂台賽。
而如今沒鼓聲沒鞭炮也就罷了竟然連比鬥的參與者都缺了一方這叫此次比鬥的名義司事高崎如何不鬱悶。
一個高高瘦瘦的老人正站在高崎左側這老人穿著一身黑色唐裝面上有一層淡淡的死灰色即便是站在太陽底下也給人一種看不太清楚樣貌的異樣感。
這老人正是五老之一的渡邊他練得是萬流歸宗中的焚木一篇幾年前走差了路子得來了這副猶如死屍般的面容。
渡邊抬眼看看太陽又瞅瞅高崎冷哼了一聲開口道:「高崎三界傳人怎麼還沒到時辰已經過了你這個司事是怎麼辦事的?」
他的聲音乾澀刺耳猶如指甲刮過黑板聽得人渾身汗毛倒豎。
「腳長在那小子自己身上他要是怯戰不來我有什麼辦法!」
高崎心中火氣也是不小這一次比鬥的策劃上事事不盡如人意五流均反對模仿以前盛況大事鋪張也就罷了現在場邊的各流弟子也只來了那麼幾個這真叫他這名義上的司事面上無光。
「別吵別吵萬事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這和稀泥的矮胖老頭便是三位仲裁的最後一位成方圓。
成方圓的確人如其名可方可圓不論情勢如何變化他均是笑顏相對大嘴一咧紅光滿面頗有幾分大肚彌勒佛的樂天模樣。
他練得是萬流歸宗的覆水一決水利萬象、厚德載物久而久之人也成了這副無所謂的模樣。
哼!
高崎與渡邊均是一聲冷哼相互盯了一眼各自別過頭去不看對方。
「別讓小輩們看了笑話啊……。」
成方圓從懷裡掏出一抹絹帕不安的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一邊擦一邊向遠處望著突然他神情一振。
「來了來了楚仙來到了!」
成方圓長老的熱烈期盼中楚仙來終於翩然登場。
看著楚仙來悠悠閒閒的到場許仙心中暗氣本來他以為自己來得夠晚了沒想到楚仙來架子比他還大。
真是令人氣憤。
走近了許仙這注意到楚仙來今天還是一身月白色長袍長幅寬袖飄逸若仙一條瑩綠若一泓秋水的腰帶圍在腰間。
許仙注意的第一是楚仙來是單獨一人來的他的妹妹楚自瑤並未同他一起來那女孩也是一個麻煩呢許仙開始猜測起是沒來還是來了正在某處埋伏著呢?按理說不應該無量界做事以光明正大出名從來不屑得用一些猥瑣手段這也正是他們這些年來逐漸末落的原因。
第二許仙把目光落在了楚仙來腰中圍著的那條腰帶上。
準確的說這不是一條腰帶而是一把劍。
眼兒媚?
腦子裡閃過這個熟悉的名字許仙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口口水。
這眼兒媚可不是一般意義的兵器而是一把傳自古時的神兵。
現代許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那就是科學在進步鍛造技術日新月異的展著古代那些所謂的神兵利器拿到現代來未必及得上自家廚房裡的那把破菜刀。
也的確如此古代的普通兵器的確很爛可若是神兵那就不一樣了在擎天閣的武技資料中記載著許多種非常神奇的鍛器法門以身養劍、以血礪劍、以命成劍這些看似無稽的傳說應是確有其事的甚至有專門為鍛劍而創的通神武技當然以上種種神奇妙法最終都流落在歲月的長河裡消失無蹤給後人留下的只有許多個名字以及一些無堅不催的傳奇。
眼前這把『眼兒媚』就是傳奇的一部分。
泓若秋水折千器而自身不損一毫。
擁有這樣的評價怎麼能不讓許仙流口水。
修煉到通神境界的武者這世上已經幾乎沒有可以執著做為武器的東西尋常物件兒也實在是不堪大用龐大的內氣在其中經過幾回便能夠將其輕易震斷更別提通神武者的內息各有特色有烈如火的、有可以腐蝕萬物的、有強極無匹有若洪水爆的更是加快了催毀手中武器的度。
唯有古時遺下的上古神兵那種專為通神武者製造的武器可以經得起這種折磨再高級一點的專為某種武技鍛造的級兵器甚至能將原本武者十成的力量揮到十二成或者更高。
楚仙來此刻腰中圍著的這把『眼兒媚』就是專為無量界秘技『風蓮劍歌』設計的神兵。
以上信息自許仙腦中掠過許仙心頭一冷隨即開始強烈的嫉妒起楚仙來。
***咱們名字裡都有一個『仙』字憑什麼我自小就受欺負被眾人排擠長大了還要被人往陷阱裡推當炮灰使用你卻擁有整個無量界的支持這種寶貝都拿在手裡。
不公平!
老天不公看老子把它糾正過來!
許仙這邊正恨著遠遠的楚仙來向這裡望過來許仙立即堆出滿臉笑意望了回去。
許仙和楚仙來兩個人的目光一碰轉瞬便分了開來之後楚仙來笑意在嘴角蔓延許仙卻是不再笑了。
這時楚仙來大步上前走到青石擂台上的高崎面前抱拳道:「崎老、渡老、成老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別說廢話了開始吧。」
高崎冷哼一聲。
「好。」
楚仙來又是一禮接著便轉而望向五流眾弟子。
「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