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歌那邊乾乾脆脆的放下了。
阿刃這邊卻放不下對於這件事他無法責怪韓飲冰也沒理由去責怪她多情留情的是他自己惹出的禍事自然也要一肩擔了。
如今阿刃已不是以前那個只憑著意氣行事的無知少年三年的時間裡藥王在教導他阿刃自己也在思索他本是很聰明的只是因為無人指引他這份聰明遇上了藥王睿智的老師加上聰明的學生所得出的結果就是一個善於思考懂得決斷的阿刃。
也許這也是好事吧。
阿刃雖有幾分不捨但理智告訴他該斷則斷既然已與韓飲冰繫上了扯不斷的姻緣和別的女孩子之間還是斷了吧。
阿刃是多情的他生命中的幾個女孩子林紫寧皇甫歌韓飲冰此刻都在他心裡佔了一席之地若說孰輕孰重那的確也是不好分的。
可是他知道自己要學著去習慣習慣忘掉那份多餘的情阿刃多情女孩子們可是絕對沒有和別人共享一個愛人的習慣齊人之福這四個字阿刃也考慮過可是想想如果把林紫寧皇甫歌韓飲冰這三個女孩子放在一起忽略女孩子們的看法也別說婚姻法答不答應就想想那是一種怎樣的燃著戰火硝煙的可怕生活吧!
阿刃想想就覺得膽寒。
對皇甫歌阿刃現在是抱著歉意的愛戀與難以割捨但他只有把這份感覺藏在心底。
或許應該像歌詞裡唱的那樣默默的祝福她能找到一個過自己的完美男人。
比如楚仙來……。
狗屎!
阿刃心中泛起強烈的嫉妒他無法想像皇甫歌和其他男人站起一起的模樣。
***你真是一個彆扭的傢伙啊!
阿刃敲著自己的腦袋算了不想了睡覺。
這幾天裡阿刃有點自暴自棄他的活動範圍只在住所的十米以內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睡覺也虧得他武技精湛練到通神境界的武者那可真是一個不可小視的存在對於自己肌體的控制已經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境界那真是想睡就睡連個招呼都不打的。
韓飲冰看得氣悶趁阿刃每天不到四個小時的清醒時間責問他在幹什麼是不是不想要她了說著說著一滴一滴猶如溪水氾濫的淚珠子便滾了出來。
真是個水做的女孩子。
「我是在練功啊。」
對於韓飲冰的眼淚攻勢阿刃已經習慣了他一邊熟練的抽出幾張面巾紙幫她擦眼淚一邊鄭重其事的解釋著。
「練功?」
韓飲冰眼睛眨啊眨的這個解釋怎麼看怎麼像是說謊。
「一種很神秘很厲害的功夫那個楚仙來我以前跟你說過的很厲害的那個小子我現在練了這種功夫就能打扁他。」
阿刃也眨著眼睛神秘兮兮的低聲言道。
說罷他又去睡了頃刻間鼾聲大作。
韓飲冰咬著指甲在那裡想了半天也沒從記憶裡搜索出能夠一邊睡覺一邊增長功力的神奇武技來。
也就不想了反正阿刃人在她的身邊她也不擔心什麼。
閒來沒事韓飲冰就拿出一個畫架幾支筆給熟睡的阿刃畫起像來。
記憶回來了一些已然學得的手藝就也回來了她的棋藝很好她會畫畫她會彈現在很少人能彈的七弦古琴以前只有在摸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她才能想起自己懂得現在無聊的時候已經可以用此來解解閒愁。
她什麼時候學得這些呢?
想到這個一個身影便浮現在她眼前。
永遠是在一間不見天日的黑暗屋子裡她和那人對奕她犯得錯那人會輕笑幾聲替她糾正過來。她畫畫用的顏色都是黑色的那人會歎氣用溫溫柔柔的好聽聲音告訴她這世界上還有別的顏色天是藍的草是綠的而花兒呢就紅的耀眼她從那人的口中記起了世界的精彩。琴聲悠揚時那人會哭嚶嚶的為自己已經沒有手可以彈琴而哭可是卻沒有淚流出那人說她只藏了最後一顆淚在心底到了生命的盡頭才能拿出來淚裡包著的才是真正的她。
那時雖然永遠呆在黑暗裡可是心裡卻是溫暖光亮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心裡的光滅了。
那個人變成了那副模樣也許是許多人在她耳邊的竊竊私語那種透著刻骨怨毒的語氣直到現在她還能清清楚楚的想起。
那人看她的目光也怨毒起來。
接下來。
是無法言喻的痛。
像個傀儡一樣做著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犯著自己不願意去犯的錯傷害了別人也傷害了自己能有偶爾的反抗是因為那人繫在自己心靈上的枷鎖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緊那人是期待著有一天能重見光明之時也能一起把她帶回到有陽光的世界裡啊可惜的是那人的瘋狂帶來了毀滅。
那人瘋了拚命的傷害韓飲冰同時傷害著她自己所有的辱罵與責打其實都是對她自己的懲罰。
即便如此韓飲冰還是沒辦法恨她。
因為溫暖的記憶在心裡迴盪著永遠不會消失。
媽媽……。
韓飲冰低聲喚著又有淚水打濕了她筆下的畫卷。
她沒有告訴阿刃真像那天教唆她自殺的那個人實際上是完完整整的破除了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異術從阿刃在三年中灌輸在她身上的個性以及母親下在她身上的木傀儡現在的她不是突然間長大了而是記起了一切一切生在她身邊的事。
之所以能有這樣的結果是因為那個人手中的那柄小刀吧。
韓飲冰還記得那柄小刀的模樣幾乎是透明的刃在特別角度的光線反射下能看到更多的時候它消失在視線裡時隱時現的看上去是如此的神奇彷彿能劃破空間與時間的距離將鋒利放在無人可見的地方。
「好玩吧嘿嘿可惜不能送給你因為它是我的寶貝呀它的名字叫光陰三寸光陰能劃破世間一切虛像直指人心它要割在人的身體上還要有足夠數量的鮮血來引它的效力你這個被重重假象蒙蔽的可憐小木偶願意用它來打破身上的枷鎖麼?先說好了有可能會死喲如果我記算不準確的話你的黑小子回來的晚一點你就可能死掉。」
「你想好了麼?」
「嗯我想好了。」
小刀割破手腕的時候她並沒有覺得痛而是覺得身體上似乎被某種東西扯開了一個洞有東西順著這個洞飄了出去。
生命也在一點點的流逝她很怕她哭了。
幸好阿刃回來的及時。
以後三天裡真正的韓飲冰回來了悄悄的阿刃沒有覺查。
最開始找出來的感覺就是對那個圍在她身邊噓寒問暖的黑小子的愛意。
她記起了在火車上的第一次肌膚之親記得了他毫不猶豫的為她遮擋四方家殺手的襲擊記得了他為了自己與母親之間不畏生死的鬥爭在最後的時刻他仍用生命擋在自己面前被他擁在懷裡的感覺很安全。
她愛他她要完全擁有他。
以前母親的言傳身教本能似的一點點的體現在她的行為上成功的擊垮了皇甫歌她沒有一點歉意。
愛情永遠都是自私的。
阿刃還在貪婪的睡夢中即便是醒著他也沒辦法知道女孩在想些什麼。
女孩希望的是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溫溫暖日下的午後她拿著畫筆勾勒出心愛的人熟睡時的模樣窗外有蟬在鳴叫小溪裡的水婉婉的流清風撫過心頭充斥著暖洋洋的滿足這就是幸福吧。
安靜背後往往是更為急驟的風雨。
這一點女孩也許沒有體會。
但另外一人卻深以為然。
崎老自從被稱為崎老的那一天他就忘了自己所屬的宗派成為了五流共推的長老團成員其實這個所謂的五流共推也就是那麼一個閒職安安靜靜的待在這個養老院像以往任何一屆的長老團成員一樣享受著世上最好的供奉做為這些年為五流世家拼生拚死的報酬。
但崎老是不甘寂寞的所以他在這看起了大門偶爾教訓教訓不聽話的傲氣世家子弟告訴他們你們只是個屁還是沒長成的那種。
崎老在等待著一些有趣事情的生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有些時候他甚至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退隱到這個悶蛋地方來。
就在這時三界傳人遞信過來當看到那張金燦燦的邀戰貼時崎老的眼睛亮得如同一輪小太陽。
在他手裡黑色的邀請貼下五流各有一份。
天命濟世兩家是親派弟子送到的四方藥門按既定的規矩傳至某地這是百餘年的規矩了也不知能否收到至於神鬼世家他們幾百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是否已然絕跡人間崎老只得將神鬼世家的那份置於案頭空待人取半月後這張繪著神鬼一族印章的邀請貼不翼而飛。
崎老興奮莫名他有預感已經斷了幾百年的八道盛事將在他的眼前重現。
果然就在三界門人那一雙兄弟來到之後不但醫家年輕子弟大量聚於此處就在昨日四方雜家的人馬也到了緊隨著四方家魅族聖女的腳步。
想起魅族聖女崎老就想到了隨在她身邊的那個黑小子小小年紀竟然已至通神之境也許這五流世家中能與無量界傳人楚仙來在武技上一爭勝負的只餘他一人了。
正在思量間一陣清清脆脆的敲門聲傳入崎老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