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神針 第六卷 第十章 陰氣反噬
    久別重逢、幾乎生死兩分的情侶見面時會是怎樣一個旖旎場景。

    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柔情蜜意的能讓月色染上一絲羞紅浪漫音樂聲中花辨如雨落下兩人凝視著目光猶如磁鐵的正負極般膩在一起接下來……。

    「唉呀呀!疼啊死丫頭你幹什麼!」

    阿刃想像中的前半部分還對等到皇甫歌走到他身邊用那充滿著柔情的手指惡狠狠的拎起他的耳朵時一切甜美的夢就都碎了。

    好一個大殺風景的丫頭!

    「教訓你呀!你知不知道你多可惡?你知不知道你錯在哪?」

    皇甫歌很明顯不是電視劇中的癡情女子當她的感情積蓄了很久洩的方式不是柔柔的哭上一小會兒而是暴力。

    她的情商或者只有幼兒園大班孩子的水準你看那些喜歡小女孩的小男孩們表達的方式不就是只有兩個字——欺負麼?皇甫歌也正是如此。

    「我哪裡可惡哪裡錯了啊?」

    阿刃嘴上辯解著欲掙脫皇甫歌的貓爪子沒想要皇甫歌拿捏的頗緊手中勁力凝而不洩看樣子這三年裡功夫大有進境。

    「還不承認?!快說自己錯了!」

    皇甫歌張牙舞爪的猶如一頭小老虎。

    「好好好我錯了我不對我該死。」

    好漢不吃眼前虧阿刃急忙道歉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但他知道若是再不服軟的話耳朵可能就沒了。」

    「態度不好重來。」

    「丫頭!」

    ………。

    一翻雞飛狗跳的瘋鬧除了讓阿刃瞭解了皇甫歌近年來武技上進步很快外也把二人久別重逢的有些甜蜜也有些尷尬的氣氛鬧沒了。

    掙脫了皇甫歌的手阿刃突然有種恍惚感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些兩人在一起應對困難與危險、一起沒心沒肺的惡作劇、一起毫不在乎的哈哈大笑的日子。

    他看皇甫歌的眼神也柔軟起來。

    這樣的眼神其中藏著的濃濃情意就算是不開竊如皇甫歌也能查覺得到。

    皇甫歌心中亦升起一種纏纏綿綿的東西她有些期待的望著阿刃很想聽阿刃接下來說出的那句話。

    然而就在這時阿刃驟覺心頭一緊一種冰涼刺骨的寒意自丹田處猛得衝起直上腦際冰得他腦袋嗡嗡作響渾身打顫。

    糟了!

    陰極氣反噬!

    「丫、丫頭我有事先走明天再來找你……。」

    強撐著說完這句話阿刃猛得躍起身形三竄兩跳投進了夜色之中惶惶然如喪家之犬。

    皇甫歌等來了這麼一句話不禁愣了再看阿刃逃命似的奔走憤怒之意自心中猛升。

    「臭小子!!」

    清脆的叱吒聲迴盪在夜空。

    阿刃聽到了皇甫歌的怒吼也知道下次見面她不會善罷干休可是他實在是不能繼續待下去了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自己將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危險。

    生命的危險。

    一絲絲的寒意自丹田內四散而出漸漸佈滿了阿刃的身周經脈這些寒氣讓阿刃的動作更靈活力量更大精神也更敏銳阿刃知道在這樣的狀態下最高峰時自己的力量與度將會有三倍以上的提升。

    可是這有什麼用寒氣正在一點點的侵入他的腦子。

    待意識完全被寒氣佔領時阿刃將變為一個六親不認的暴徒他那驚人的破壞力將不分敵我的洩在所有人身上。

    這就是四方生死鑒的反噬四方生死鑒這個古時流傳下來的神秘物體它的屬性介於固態與氣態之間它可以通過變化自身的形態將自己融入人類身體世間絕不會自然生成這樣的神奇物質四方家的史志之中亦曾隱約提到說這四方生死鑒乃是取自某個奇異生命的身體。

    在種種機緣之下阿刃將這東西納入體內並且將其融成了自己的內氣之源可是四方生死鑒已經積蓄千年的靈異力量豈是他幾年間能夠吸納乾淨的。

    只要他從四方生死鑒內提取的陰極氣過某個限度四方生死鑒便會活躍起來它想要把自己的力量全部傳遞給阿刃阿刃卻沒有辦法承受待身體完全被陰極氣充斥時阿刃便受控於陰極氣那邪惡的本源力量。

    陽極爐恰恰是這種陰極氣的剋星一陽一陰相互制衡阿刃的神志可在夾縫中保持清醒。

    可如今陽極爐已在醫谷地下古陣時毀壞剩下的粉末也被阿刃收藏於箱中並不在身邊他有心回茅舍去取一轉念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陽極爐的碎末也不知能否緩解他的症狀若是無效他再在茅舍內失去神志的話韓飲冰可就危險了。

    絕不能冒這樣的險。

    他不該動用萬流歸宗之術的那是通神之技可面對著楚仙來同樣級別的招數時他又無法可用。

    楚仙來擬氣成形的招數實在是不凡阿刃在那招之下的確是身臨險境皇甫歌的一聲驚呼讓他知道了楚仙來不會為難他也讓他下定了拚命的決心。

    如果他何刃是一個靠女孩子求情才從對手手下生還的廢物他還不如第一時間去買塊豆腐撞死與這種奇恥大辱相比區區反噬又算得了什麼。

    十成十的力道用出了萬流歸宗。

    硬撼風蓮劍歌。

    其時楚仙來一式「牧野風守」的氣勢已至最強卻因遲疑不放以至於失了銳氣此消彼長之下阿刃的一拳不但破了這式以防守著稱的「牧野風守」更因歸字決的特效吸納了不少風之氣息一拳過去楚仙來應聲而退。

    而四方生死鑒是某會活躍起來的界限便是通神級別的內氣使用量練氣級別的招數諸如傲世四決之流每次施用起來吸取的內氣對四方生死鑒來說微乎其微只有上達天意的通神之術才會激起它的反應。

    也就是說只要一用萬流歸宗這個通神之技阿刃就要面臨四方生死鑒的反噬。

    反噬的時間長短與阿刃動用的內氣量有關這次豁盡全力的用出萬流歸宗反噬來得出乎意料的快阿刃估算著根據以往的經驗這次反噬將持續一個小時左右之後他體內氾濫的陰極氣有一部分會被他吸收另一部分將漸漸消散。

    其實這也是增長阿刃實力的一個法門在拉薩時阿刃有時便會故意引得陰極氣反噬然後在無邊草原上盡情瘋瘋狂過後阿刃的內氣容量會有一定的增長平時能動用的陰極氣而不惹出反噬的界限便會向上提一點。

    可自從他藉著緩緩不絕的陰極氣與諸天化身的玄妙習了萬流歸宗入了通神之境後無論怎麼提升一施萬流歸宗之術總會引來反噬藥王說可能是通神之術上達天意阿刃修煉的時間尚短內氣雖然從量變積累出了質變但純度不夠反噬也是很正常的。

    阿刃現在需要尋一個無人之所安靜的挨過這段時間並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把陽極爐的殘骸帶在身邊無魚蝦也好陽極爐能壓制陰極氣反噬它的碎末也應該有點效果。

    此時已經入夜四周遠遠近近的都有些燈火在閃爍應是有人居住的阿刃在意志未滅之前挑了一個燈光較少的方向足狂奔度越來越快氣勢越來越驚人片刻後已迅若奔雷。

    與此同時一點點陰冷之意也浸滿了他的思想。

    待意識完全冰冷之時阿倏然住足仰天一聲高呼猶如對月狼嚎淒厲囂張。

    之後生什麼阿刃便不太記得了。

    似乎身到了某個都是石頭的地方因為拳腳擊上去的感覺很硬。

    似乎有人想阻止他結果被他打得抱頭鼠竄。

    似乎他被人暴打過所以渾身疼痛不已。

    唔……。

    好痛。

    阿刃的意識漸漸回歸第一個感覺便是週身上下無處不痛連大腦好像都被人用重錘敲過嗡嗡的餘音還迴盪在耳際。

    該死誰揍我了?

    阿刃晃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好半響頭暈腦漲的感覺才減輕一點接著他張目四顧便看到了一間擺滿了奇怪東西的屋子。

    屋子正中央應是一口大鼎鼎的右邊是一個長桌長桌再往後就是阿刃此刻躺的這張床。

    這屋子裡除了這三樣阿刃認識外其他的他一樣都不認得。

    有烏黑的好像樹根一樣的東西摸上去卻柔軟若綿有一隻動物屍體製成的標本似狸又似狗阿刃絕沒見過這種生物一塊玉擺在長桌上溫溫生輝碰上去才知道它冰涼沏手似乎是會光的冰。

    長桌還有一排的試管試管裡有的裝著粉末有的裝著液體是什麼阿刃更不曉得他在林氏大宅裡的化學課程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其中一個試管裡裝著鮮紅的液體好似是血液阿刃看著這一試管的血接著又看到了自己手腕上有個包紮處一種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在屋內轉了一圈阿刃放棄了猜測這是一間什麼屋子的想法轉而想起自己的遭遇來。

    自己現在在哪呢?

    照理說自己剛才陰極氣反噬力狂奔十幾分鐘跑不出這個所謂學校的範圍至於狂後阿刃知道自己瘋時一般是懶得動地方的在哪裡瘋就在哪裡瘋完逮著什麼就破壞什麼什麼都逮不著的時候就和空氣練武乖的很。

    不管怎麼樣出去看看就知道自己在哪了。

    阿刃搖搖頭放棄推理選擇了最直接的辦法。

    這個屋子並不大向外走幾十步就能出去推開門後看著微微的陽光散落在門口阿刃突然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呢?

    直到阿刃走出屋子看著初升的朝陽和山下那一片星羅棋布的房子之後這才想起來。

    他被陰極氣反噬時明明是晚上此刻卻是清晨他暈了一晚?

    衍生出的問題是究竟誰下黑手打得他打得好狠讓他暈了這麼長時間。

    阿刃知道自己不可能一晚上瘋的隱隱作痛的身體和破破爛爛的衣服告訴他昨天晚上他和某人打過架而且還沒打過那傢伙在陰極氣反噬清醒之前他就被打暈了。

    嘖嘖。

    好傢伙。

    他瘋的時候有阿刃乘三那麼厲害能在這種情況下打昏他需要的能耐可是不小。

    微冷的秋風吹拂著阿刃的面孔阿刃所立之處是一塊寬闊平石平石前後上接山崖下連峭壁毫無疑問他此刻是在山上向山下望去景物清晰可觀可見他所處之地並非太高距平地約有一兩百米但回頭仰望此山還有數十仞之高山石陡峭直抵雲霄一派險峻難攀之意。

    阿刃記得他似乎見過這一座山那山距皇甫凌為他安排的住處不過一兩里路就不知道這一座是不是那個想到此處他張目在山下的房屋中尋找片刻後皇甫歌那漂亮的蘑菇狀房屋就入了他的眼。

    果然沒錯。

    阿刃想了想結論是昨天晚上有人和他打架打昏了他並把他搬到了這裡。

    誰這麼無聊?

    阿刃回身在屋子裡又轉了一圈當然是仍沒有現人跡出屋後他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間房子除了純木質結構外搭得如普通房屋差不多模樣倒是沒什麼特別之處可是建在這裡就有點不一般。

    這屋子只有幾十平米大小建在平整的岩石上岩石平滑猶如刀削似乎不是天然而成。

    誰會好端端的在半山腰削石成基建這麼一座木屋呢?

    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了。

    阿刃搖搖頭抬步向山下走去心想此時韓飲冰應該快起床了吧應該回去看看。

    一條人工鑿成的山路在阿刃腳下延伸這山路寬約一米在山體上蜿蜒盤轉且只容一人上下所以當拐過一個彎看到一個老人出現在面前時阿刃只得停下了腳步側著身子等那老人先過。

    可那老人在看到阿刃的時候驟然停步不前現出戒備的姿勢同時一種含而不露的凌厲氣息便從老人身上顯露出來。

    竟是個武技高手?

    看著老人的姿勢阿刃心中奇怪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結果越看越是奇怪。

    這老人哪裡都很奇怪。

    他應該是年齡很老的了這從他滿頭的白就能看出可是他的皮膚卻很光滑幾乎少有皺膚他的頭也很奇怪明明是白的頭根部卻又烏黑如果根部烏黑尾部花白是自然現像可是老人頭正好反了過來難道他的頭是越長越黑而不是越長越白?

    更奇怪的是這老者的臉上紫青了一塊約莫有拳頭大小正好蓋在左眼上這讓他看起來有點滑稽。

    難道……?

    一個猜測出現阿刃的腦子裡。

    老人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

    「你怎麼醒了?」

    些許的戒備之意出現在老人的聲音中。

    不會吧?

    難道昨天晚上自己是和眼前這老人打的架?阿刃心中暗暗叫苦這……欺負老人家本來就不對如果反被老人家欺負被打昏了這臉豈不是丟大了!

    「老先生。」

    阿刃急忙略一拱手面帶親切笑意:「昨天晚上我痼疾作神志不清了好一會兒是不是您老人家制止的我?」

    「當然是我!」

    老人氣乎乎的大叫指著自己的眼睛:「臭小子你看看老子我已經二十年沒被人揍過了昨天晚上算是開了葷身上傷痕沒個十處也有八處還有這眼睛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幹的好事!」

    見阿刃果然清醒了不似昨晚那樣莫名的狂暴老人頓時火冒三丈。

    這老人家真是活力四射……。

    看著老人跳腳直罵阿刃開始苦笑既然是自己不對被人怎麼罵都認了。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阿刃急忙道歉隨即又拍起了老人的馬屁「老人家您真是武功高強我痼疾作的時候力量會大增這樣都被您制住了老人家您的武技真是一等一的強。」

    這話倒也不是虛言阿刃知道自己起瘋來有多厲害那種時刻的他阿刃想不出誰能制得住也許皇甫塵可以其他的人麼通通不在話下。

    「老子武功高強那是不用說的想當年……嘿嘿。」

    老人的性情挺天真的被阿刃一捧就忘了剛才的不愉快面露得意之情正要說些什麼卻又好像想起什麼似的住了嘴。

    「不知老爺子高姓大名?」

    阿刃拱手問道。

    「姓什麼叫什麼?」老人瞪起眼睛瞅著阿刃彷彿這個問題阿刃不該問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兒就在阿刃也覺得自己問得不對的時候老人這才摸摸腦袋有些為難的言道:「我忘了。」

    阿刃一愣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竟然有人能忘掉自己的名字真是稀奇。

    「已經好多年沒有人問我叫什麼……。」老人回憶著「似乎以前有人叫過我遠先生你也這麼叫好了。」

    「遠老。」

    阿刃再次拱手。

    「遠老我還有事多謝昨天晚上遠老的出手相助我這就告辭了日後一定再來拜謝。」

    說完阿刃就要向下走經過老人身邊的時候卻被這老人一手攔住。

    「我還有問題要問呢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沒禮貌。」

    遠老皺著眉頭滿臉的不高興。

    「我的確有事。」

    阿刃心中惦記著韓飲冰這女孩毫無生活能力此刻身處一個陌生地方醒來時一定會害怕他要回去照顧她。

    阿刃雖然語氣急切遠老卻像是沒有聽出一樣一把拉住正經過他身邊的阿刃阿刃被這遠老屢次阻攔不由得心生惱怒正要加重語氣再拒絕老人老人一連串問出的幾句話卻讓他一愣。

    「唉呀呀真麻煩我挑幾個簡單的問題問好了你是不是吞了四方家的那個寶貝?你是不是已經領悟了通神之境?你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幾個問題問出阿刃如同被五雷轟頂頓時愣住了。

    四方生死鑒在他體內這是他的最大秘密全世界也就藥王與他兩人知道藥王還特囑咐過他讓他謹守這個秘密四方生死鑒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前有人利用這東西造過不少的孽若是被人知道他擁有這東西難免會遭人嫉恨。

    可如今這個秘密被眼前這老人若無其事的揭開了這讓阿刃如何不驚。

    「您怎麼知道的?」

    阿刃震驚過後立即恢復平靜他盯著這個若無其事的老人眼睛中帶著一絲寒意。

    「嘿嘿你老爺子我見過的事情多了去你這點貓膩一眼就看穿了。」

    遠老洋洋自得的笑著絲毫沒有在意阿刃眼中的敵意。

    「這麼說這事就您一個人知道?」

    阿刃也笑了他心中其實在想著藥王在囑咐他時的說過的話藥王說此事一旦暴露濟世醫家倒沒什麼他倒是有可能成為天命林家的眼中釘天命林家對這東西忌憚至極理由不得而知但幾百年來只要是四方生死鑒這寶貝一現世間天命林家絕對會想盡辦法來消滅它的持有者行為之瘋狂像是林家全體上下都著了魔。阿刃在心中惦量著為了掩蓋這個消息要不要對眼前這老人做點什麼或者利誘或者威逼殺人滅口倒不至於以眼前老人昨天晚上表現出的功夫那樣做的風險太大。

    「好了好了別廢話了快跟我上去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遠老拉著阿刃急不可耐的向山上木屋奔去。

    阿刃現這老者的手勁還真大但是這力氣中卻沒有感覺到內氣的存在似乎老人只是身體強壯到生出這些力氣真是有點奇怪。

    兩人進了木屋老人撲到那張長條桌前伸手拎起一個玻璃試管獻寶似的拿到阿刃面前晃了晃。

    「猜猜裡面是什麼?」

    老人的笑容頗有幾分天真之意。

    阿刃看看這試管他曾經注意過也曾猜過裡面會是血液。

    「是血吧?」

    「沒錯那你再猜這是誰的血?」

    老人的表情更加興奮。

    既然老人要他猜阿刃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是我的吧?」

    「對了!」

    老人大叫。

    阿刃皺著眉頭看著老人趁別人暈倒的時候割脈取血這種行為可不值得炫耀。

    「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看這血啊?你不明白?嗯?你看它的顏色?」

    老人似乎對於阿刃的遲頓很惱火可是阿刃的確不明白。

    「是紅的血液都是紅的這有什麼特別的?」

    「可你不一樣啊你是極陰之體你的血不應該是紅的啊哈哈看樣子是我的藥起作用了一下子就把你治好了!」

    老人高興的手舞足蹈阿刃卻被他弄的糊里糊塗。

    「等等等等你說什麼極陰之體?什麼意思?」

    「極陰之體就是……。」

    老人解釋了好半天阿刃才從他的話裡理順出了邏輯結果老人說的話卻把他嚇了一大跳。

    老人說所謂極陰之體是用四方生死鑒植入體中待陰極氣充斥這人全身之時此人就擁有了極陰之體此時這人除了沒有自己的意識之外幾乎就是個完美的武者不論在被植入前他有沒有習過武技在植入四方生死鑒後他都會在最短的時間裡直達通神之境。

    這四方生死鑒就是四方雜家用來練制武功高手的容器。

    「不可能!我根本就沒有失去意識!」

    阿刃立即反駁他把自己的狀況一一說出語氣確鑿不由得老人不信。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你昨天晚上?」

    「我都說了是偶爾失控了!」

    濃濃的失望籠上了老人的臉老人喃喃自語著。

    「原來我的藥沒用沒用……。」

    「你昨天晚上給我吃什麼東西了?」

    阿刃心想怪不得自己一暈就是一晚原來是吃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老人卻沒有理他仍然在那自語著隨即又從角落裡翻出一堆破破爛爛的書一本接一本的翻看著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完全是個瘋子模樣。

    阿刃又跟他搭了幾句話卻如同石子扔進大海裡連個回聲都沒有。

    再等了片刻阿刃終於忍不住走了。

    真是奇怪的傢伙。

    下山後望著隱藏在山壁之下的木屋阿刃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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