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哄走了那只女鬼大屋中只餘阿刃和木偶一樣的韓飲冰阿刃心頭雖是有千萬個疑惑與憤怒但卻也無人可說雙手攥拳積攢了一些怒氣值之後卻也知道這樣無濟於事長歎一聲頹然坐地。
然後抬眼瞧瞧仍然木立在那的韓飲冰滿腔的話語不知道對誰說和她聊聊?
「坐啊。」
韓飲冰走到阿刃身邊很乖巧的坐下真是個聽話的木偶。
「這裡很黑……是吧。」
「是。」
「那個你媽媽是鬼?」
「是。」
「真奇怪我還沒見過鬼呢特別是一隻瘋掉的鬼她是瘋的吧?」
「是。」
「哦你的態度很誠懇這沒錯可是你只會說「是」麼?」
「不是。」
「好了好了我瞭解了。」
阿刃非常鬱悶的用拳頭敲著自己的腦袋跟木偶一樣的韓飲冰是商量不出什麼好辦法的應該怎麼辦呢。
他現在仍然身在那間黑霧籠罩的大屋裡也就是韓飲冰母親的「能力範圍」之內阿刃覺得「能力範圍」這個詞很貼切根據以往的種種跡像表明只有在這間屋子裡那個女鬼才有能力控制他出了這間屋子的話只有韓飲冰受她控制或者說是那個惡毒的母親在韓飲冰的精神裡下了詛咒只要一離開這裡她就會喪失一切活動能力甚至呼吸。
那個女鬼暫時離開了但她說午夜十二點會回來到時候就會要求阿刃幫她完成復活大業。
「要求」這個詞柔和了一點應該說如果阿刃不幫她的話阿刃會死韓飲冰也會死這是威脅是強迫。
阿刃沒辦法反抗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身體也有一些不可思議的東西七道天心的靈氣能起死復生的金色血跡這些東西卻都是被動的他無法知道如果他用激烈的手段來反抗那只女鬼的強迫這些東西能不能幫到他。
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話拼了也就拼了大不了一死。可他不能拿韓飲冰的性命來開玩笑反抗失敗的話那個歇斯底里的女鬼說不定真會殺了韓飲冰或者更悲慘的結局比如讓韓飲冰變成一個淫蕩的妓女……。
阿刃知道那隻鬼能幹得出來。
從她離開的時候對韓飲冰下的命令便能看出來她說要韓飲冰完全服從阿刃陪阿刃消磨消磨時間。
「什麼要求都可以喲。」
女鬼那曖昧的語氣還留在阿刃記憶中。
惡毒的母親沒有靈魂的女兒假的藥王想要起死回生的鬼魂(說實在的阿刃一點也不相信她能活過來)這些東西在阿刃腦子裡攪亂一團亂麻顛覆常識的經歷太多反而讓他有點麻木了。
隨便了……。
阿刃伸伸腳抻抻腰靠在牆上摟著韓飲冰準備非常消極的睡上一覺並且很希望這一切都是個夢一覺醒來後自己依然在垃圾堆的那個小破房子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阿刃突然感覺到什麼東西亮了一下。
是種微微的白光如果是在光亮處這點光明肯定會被忽略可是如此之暗的屋子裡那一閃而過的光芒就如同陰天裡太陽忽然露了個臉沒道理注意不到。
什麼東西?
阿刃一愣左看右看直到微光再閃這才注意到那光的東西竟然就在自己懷裡。
咦?
阿刃從懷裡將那東西掏出是那個白玉小鼎就是昆達的師傅送給阿刃的那一隻。
這東西此刻不住的閃著光間隔忽長忽短阿刃沒時間研究這東西為什麼會亮只是在想如果不是它裡面藏著一隻壞掉的燈炮的話它肯定是在傳遞著某種信息。
阿刃皺著眉著盯了它一會兒不明白它是什麼意思這東西想告訴他什麼呢?
直到片刻後白光忽然持續的亮了兩秒接著急閃動三下。
阿刃驟然想起一件事來不由得精神大振幾乎脫口驚呼出聲。
這是「浮標」!
「浮標」是藥門一種絕秘的傳信方式是藥王明的這是一個天才的明它奇特之處在於只要熟悉了規則不止是聲音甚至可以一切可以變化的東西來傳遞信息。
阿刃的爺爺曾經教過他並讓他牢牢記住自從知道藥門覆滅的消息以後阿刃以為自己沒機會見到了。
如今那光的閃爍方式那兩秒鐘的停頓和三下瞬間的明滅在「浮標」中的意義就等於提示符意思是它即將傳達一個重要的訊息過來。
阿刃緊張的盯著小鼎上白光的閃爍……。
十分鐘以後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著自己掌上用血畫出來的一個圓環模樣的圖案表情有點困惑。
信息傳遞到最後小鼎上出現了這個圖案信中說這是一個可以幫他脫困的東西真是那樣麼?
而「浮標」傳信的出現則代表著一個非常有趣非常令人高興的事情那就是藥王還在藥門也還在以前阿刃得到的訊息都是偽造的而且昆達的師傅很有可能就是藥王。
這結論十有八九與事實相符。
哈哈。
阿刃忍不住笑出聲來心中半是興奮半是埋怨興奮的是藥王終於出現了好像還掌握著這裡生的一切自己的安全算是有了一點保障埋怨的是藥王幹嘛跟他弄這些玄虛見面的時候直接跟自己說出身份就好了還玩什麼「浮標」傳訊。
小鼎上的光還在一遍一遍的閃爍著看來那邊不確定阿刃是否接到了訊息只好一遍一遍的重複著。
阿刃不知道怎麼回訊便用衣服厚厚實實的將這小鼎裹住免得女鬼來到露了馬腳。
其實阿刃多慮了這小鼎似乎能探測那女鬼是否在臨近一個小時後阿刃還沒注意到女鬼來到那小鼎便感覺到了停止了表面的光芒閃動。
「喲小伙子怎麼那麼老實呀你不會真的什麼都沒干吧?」
「……沒有。」
鬼未到聲音先到了阿刃這時正靠在牆上閉眼休息一聽這聲音睜開眼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