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兩個字指的是風俗人情指的是人文環境阿刃覺得一個有如此濃重的佛教氛圍的城市一定是乾淨的人們的心靈也應該是乾淨的。
「乾淨?」
韓飲冰面上浮現出一種嘲笑的神情。
「拉薩才不是乾淨的呢。」
「比如大昭寺邊上有條八角街那裡有很多自助賓館來往的遊客都可以在那裡找到伴侶同性的異性的都能找到找到後兩人一起遊玩幾天分手時不會有任何猶豫他們稱之為叫靈魂與肉體的合諧其實也不過就是淫亂。」
「這裡什麼人都有罪犯流氓詐騙犯可是只要一來到這裡他們就高尚起來什麼人在這裡都能呼風喚雨。」
「這裡的人在談戀愛時不付出感情可恥的是也不想付出金錢他們墮落、荒淫、無恥……可是在佛都這個名號的保佑下每個行為都是高尚具有正當理由的。」
「這樣的地方能是乾淨的麼?」
是這樣麼?
阿刃想起那些磕等身頭的信徒。
「你討厭這裡?」
聽了阿刃的問話韓飲冰靜靜搖頭。
「不我喜歡這裡……。」
哦?
阿刃來了興趣正要仔細詢問這裡他感覺到出租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
阿刃向前方望去卻見到一輛麵包車和一輛出租車正攔在路中央兩車頭尾相交似乎是生車禍了。
「沒辦法要不等一會警察來處理要不繞回去從另一條路走或者你們就走過去吧雖然有點遠但走一會兒也就到了。」
出租車司機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向二人建議著。
此處剛要進拉薩市出租車司機走的是捷徑沒想到遇上了車禍若是從大路進拉薩的話就不會生這樣的事了。
韓飲冰看了看阿刃阿刃點點頭。
隨便走走看看這個佛都的風光也不錯。
於是付了車錢之後二人下了車。
生車禍的雙方似乎都不是拉薩本地人他們正指手劃腳口吐白沫的爭吵著周圍倒沒有圍觀者只有一個騎著摩托車的康巴族漢子這康巴族漢子騎在摩托車上不耐煩的四處張望看樣子他也是被生車禍的兩輛車攔在這裡的。
這條街道有點窄左右兩側皆是磚牆阿刃和韓飲冰經過的時候不得不側著身子從生車禍的麵包車附近經過。
這時爭吵中的二人已經展到白熱化的程度雙方都情緒激動眼見阿刃和韓飲冰在一旁經過其中其個就想拉阿刃來做個見證理論理論。
表面上看情況的確如此可是阿刃突然感覺到一種異樣的驚慄感。
彷彿是大熱天裡猛得碰到了一塊冒著寒氣的冰這驚慄感非常真實阿刃幾乎是條件反射般退後一步背部緊貼著牆。
同時那個想拉阿刃的人手中魔術般的彈出了一柄彎彎曲曲的匕閃光一寒這匕劃過了阿刃的衣襟阿刃若不退後恐怕這一刀會把他開膛破肚。
這一刀劃空另一刀又刺過來。
持刀的是爭吵中的另一人只見他身子略矮向前一步手中拿的是同樣的形狀的匕這一刀由下而上刺的是阿刃的喉頭。
頃刻之間已將阿刃逼到了絕境他身後是牆身左是韓飲冰身右是另一個人的匕。
前方刺來的是足以致他於死地的凶器。
喝!
阿刃猛得低喝一聲身形猛然後仰「嘩啦」之聲頓響那厚厚的磚牆竟被他撞出一個大洞匕刺來時他整個人已經退到牆後。
兩個伏擊者一愣不過片刻之後他們已經把目標對準了驚慌失措的韓飲冰。
兩柄匕寒著寒光向韓飲冰刺去。
啊!
韓飲冰失聲驚叫卻是措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死亡一步步接近。
這時「嘩啦」之聲再響兩個伏擊者一愣因為他們看到面前的磚牆竟然全部倒了下來整片的倒下砸向他們。
與磚牆同時砸下的還有阿刃的拳頭。
一隻在陽光下不是那麼明顯、但的確是微微縈繞著金色光霧的拳頭惡狠狠的砸向略微靠近韓飲冰的這個伏擊者。
這伏擊者立即做出了反應用匕劃向阿刃的拳頭拳勢雖快匕的去勢也同樣快而世界上沒有任何一隻拳頭能硬得過匕的他只待阿刃收拳後乘勢追擊。
沒想到阿刃非但不閃拳勢忽的一變擊出的軌道有了點變化中途變式理應減慢了拳阿刃這一拳卻不但沒慢反而不合常理的快了幾分。
「快意恩仇」一套拳法阿刃已經許久未用此時使出正應了他此刻的心境。
打死你們這群王八蛋!
迎著匕的一拳其勢疾快又略微改變了方向伏擊者的匕頓時劃了一個空而阿刃的拳頭已經擊在了伏擊者的手腕上。
伏擊者頓覺手腕一麻匕幾乎拿捏不住他驟然心驚急忙收勢退後。
阿刃怎能讓他如意快步跟上去一拳兩拳三拳四拳……頃刻之間拳影飛舞伏擊者措不及防擋得了這下擋不了那下一不小心已被其中一拳擊在腰眼上。
這次就不止是手腕麻了而是整個身體都陷入麻痺之中形勢佔優阿刃毫無客氣也不疑遲再次進步衝前拳頭自腰間旋轉而出帶著全身的力道狠狠一拳擊在他的臉上。
這一拳真夠狠的。
如果用漫畫的誇張來記錄這一刻這伏擊者應該是雙眼突出、一張臉扭曲的向右歪斜、兩三隻牙齒從嘴裡噴出來然後整個人頓時橫飛出去被拋到了十來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