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懶豬起床了!」
清晨…噢不幾乎可以說是凌晨時分阿刃便被一隻充滿活力的小公雞吵醒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阿刃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看著眼前神采飛揚的皇甫歌愣愣的呆。
他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夜探義父的秘密會議然後被一隻貓攪了局義父仍不肯告訴自己事情的真象自己憤憤而歸回來時皇甫歌仍在進行一種名為「思考」的偉大腦力活動自己當時以為這丫頭終於改性了終於開始反醒她十九年的野蠻人生了……怎麼現在又恢復老樣子了呢?
「起床!起床!起床!」
皇甫歌喝著口號掀起了阿刃的被子又把阿刃的衣服扔給他阿刃呆呆的把衣服穿上。
「走了!」
被皇甫歌拉著出了門口微涼的晨風撫過阿刃的臉阿刃這才清醒過來。
「喂丫頭你帶我去哪?」
「有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雖然說是很重要但皇甫歌的語氣卻不是那麼回事。
「丫頭啊天大的事也得讓我洗洗臉刷刷牙再去吧再說我還沒吃早飯呢……。」
抗議無效在皇甫歌憋足了勁去做一件事的時候任何雜音都入不了她的耳這次也不例外。
現在大約凌晨四點多天色濛濛亮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籠罩在灰與白的色彩交匯處。
林家的宅子很大在宅內走動一般都需要借助那種小型的電動車。
阿刃和皇甫歌乘著這種車子到了林宅大門口守衛認得阿刃道了一聲「少爺早」之後給兩人開了門開門後那守衛還好心的問阿刃是否需要車。
皇甫歌道了一聲不用便拉著阿刃衝了出去。
連車都不用?估計去的地方很近吧。阿刃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如此想著。
可是他想錯了出了林宅便見到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靜靜的停在山邊公路上那車旁守著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司機見皇甫歌出來那司機急忙拉開車門口中道了一聲「小姐您好」。
皇甫歌拉著阿刃一頭扎進車裡司機關上門片刻後車便開動了。
「你總該告訴我要帶我去哪吧?」
阿刃無奈的看著皇甫歌。
「一個屬於你的地方。」
皇甫歌的回答很神秘。
陣陣困意湧上腦際阿刃一陣迷糊也懶得問那麼多了索性往車內寬大的後座上一躺頭枕著皇甫歌的大腿見周公去了。
其實做為一個習武之人對於睡眠的要求不是那麼高阿刃以前在爺爺的監督下習武時每天的睡眠時間不過五個小時而且就算連續幾天不睡也是神采奕奕可自從他體內「伏養心決」退散化為「懷抱天下」心法後阿刃就變得很嗜睡每天八個小時睡眠是必須的如果有機會阿刃覺得自己能睡上一周。
於是短短的一個多小時車程裡阿刃也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個回籠覺。
「醒了醒了。」
皇甫歌輕輕敲打著阿刃的臉。
唔。
阿刃迷迷糊糊的坐起跟著皇甫歌下了車四處打量。
周圍的景致很熟悉呢特別是眼前聳立的這座大廈那五十層的高度豪奢的門面還有霓虹燈映著的幾個大字。
「亞邦酒店」?
看到這幾個字阿刃清醒了他在這裡當過清潔工自然記憶深刻。
「丫頭你帶我來這幹嘛?」
阿刃疑惑的問著皇甫歌還未答話早就候在那裡等著他們到來的一個中年人已經迎上了來到皇甫歌面前恭然一禮道了一聲「小姐好」。
「這是劉總經理。」
皇甫歌向阿刃介紹眼前這個中年人。
哦?
阿刃看著這個「劉總經理」總覺得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那劉總經理看著阿刃的神情也有點奇怪似乎也見過阿刃但又不敢確認。
「許律師到了嗎?」皇甫歌問劉總經理得到肯定答覆後又道:「哦那帶我們去你的辦公室咱們辦一下手續。」
「是。」
劉總經理的態度像個下人。
三人走進亞邦酒店那寬闊明亮的大堂阿刃左右望望有點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心底泛起那邊有個清潔大堂的工人他的臉阿刃還記得是與他一同進入邦亞工作的一批人之中的某一個。世事奇妙如斯幾個月前自己還是一個清潔工如今卻成了這個酒店的座上之賓義父曾對自己言道說自己的成就不會低於世上任何一個人這話也許說得對呢。
跟著劉總經理一路前行路上所遇酒店員工均恭恭敬敬的向這個劉總經理打招呼劉總經理向他們微微點頭示意姿勢含蓄而有風度。
看著這個姿勢阿刃腦中靈光一閃他記起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劉總經理了。
就是以前在亞邦酒店做清潔工最後的一堂陪訓課這個劉總經理親自來跟他們講過話當時是組長告訴他們這位是整個亞邦酒店的最高負責人時他們還一陣驚奇管這麼大酒店的人來親自給他們上課?於是他們看著劉總經理的眼光跟看上帝似的。
對著阿刃他們那熱烈的掌聲劉總經理就是用這個點頭的姿勢來回應的。
想到這阿刃不禁失笑。
這時三人已經進了電梯阿刃笑著向劉總經理開口道:「劉總經理還記得我麼?」
劉總經理還未答話皇甫歌卻疑道:「你們認識?」
「認識。」阿刃越想越覺得世事奇妙笑容很開懷。
「我也覺得見過您。」劉總經理搖頭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記憶:「我的記憶力非常好我能叫出酒店裡每個員工的名字並且知道他們的生日可是對於您我卻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
「不用懷疑我就是你見過的那個人。」
「何刃?」劉總經理遲疑的叫出這個名字。
阿刃微笑著點頭。
劉總經理的驚訝溢於言表。
「你們真的認識啊?」皇甫歌備感驚奇「快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這個故事很長很長有機會講給你聽。」
阿刃笑著笑容不再是那麼飛揚而是沉澱下來有了幾分感歎世事蒼桑的成熟味道。
電梯到了最高層走出電梯三人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這裡有另外一個中年人等候著他戴著金絲眼鏡很有書卷氣的一個人。
「這是許律師。」劉總經理給阿刃皇甫歌二人介紹。
阿刃點頭示意然後向皇甫歌叫道:「丫頭這下可以告訴我究竟什麼事了吧?」
「嗯。」
皇甫歌點頭。
「這位許律師所在的事務所負責管理醫家一部分的固定資產主要是在世界各地的酒店而劉總經理負責的這個亞邦酒店呢也是醫家的資產。」
「哦?」
醫家挺有錢的麼阿刃如此想著。
阿刃其實無法理解一個在世間綿延數千年的家族應該有著怎樣深不見底的實力想想看如果一個人可以長生不死他藉著無比淵博的經驗和可以失敗無數次的資本能在人世間建立多麼偉大的功業。
而濟世醫家呢他們有蓋世無雙的醫術有人才輩出的家族數千年下來他們積累的東西可用恐怖二字來形容阿刃所見的醫谷只不過是這塊萬年浮冰稍微浮出水面的一點。
財富勢力這兩個世人竟相追逐的東西在千年前已經被醫家之人棄如廢履因為他們擁有的實在太多了多到再增加下去都沒有意義的地步於是他們不再追逐這些可是即便如此祖輩留傳下來的財富也滾雪球似的越積越多眼前這個亞邦酒店也只不過是九頭牛身上的一根毛還是自然脫落的那根。
所以當皇甫歌輕描淡寫的說出以下話語時阿刃卻很是吃驚。
「這些酒店中的大部分包括眼前這個都是以前你爺爺擁有的你爺爺沒被劃出醫家名冊所以至今這些東西還是他的現在他已經去世這些東西就應該轉到你名下許律師你把資料給阿刃看看。」
「是。」
戴金絲眼鏡的許律師拿著一個本子來到阿刃跟前。
「世界各地的酒店共有五十九處這是詳細的清單總資產約合九十六億美元。還有皇甫楚漢先生名下的一些存款大部分是各個酒店的紅利已經十多年沒有動用總數是十三億三千六百萬美元。至於其他的部分由於我不是負責主管所以無法向您報告詳細帳目這部分資金約有八億七千萬是本家其他產業的利潤分紅。」
一大堆的零塞進了阿刃的腦子裡阿刃有些難以消化。
「請您在這裡簽個字然後我再把這份文件送到本家經那裡核實後您就可以隨意動用這些資產。」
接過許律師手中的筆阿刃猶豫片刻突然笑了說了一句讓在場諸人吃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