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的迷亂 大學Ⅱ(續) 第六章:魚P和蘇棋的故事
    但是我對書的嗜好卻好像與日猛增,甚至發展到了蹲茅坑的時候手上不拿點有文字的東西我就不能大便告捷。於是為了我能順利排毒,我將周娜準備考研的書拿著混時間。

    又一次的時候,為了一個論證的問題,我苦思冥想了好半天,等我弄清楚之後,周娜已經下班了。

    周娜說:「今天下班這麼早?」我還在做思想的收尾工作,就像剛打完一套拳總有平息氣息的那個動作。我迷糊的支吾著:「馬上就去。」

    等我站起身來,突然覺得天塌下來一般,頭暈目眩。「地震了,」我滿口狂呼。然後就不省人事。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娜正坐在床邊,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有點頭暈,是不是地震了?」

    「是貧血吧?」

    我點了點頭:「可能是,只要沒地震就好,這麼說我還活著。」

    「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得了什麼急性病之類的。」

    「沒事,我身體強健得不是一般。」

    「強是強,就是重,我是把你拖上床的。」說完,周娜摸著我的額頭說:「真沒事了?」

    「沒事,可能就是貧血,放心吧。」

    看到周娜如此的關心我,人生能尋得如此的紅顏知己,我還需求什麼呢?

    我抓住了周娜的手:「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看。」

    「怎麼證明?再去蹲半天廁所?」

    我將周娜拉上了床,周娜探出頭來:「真沒事?」

    「試試就知道了。」我忙著回答道。

    這次失誤導致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後果,我被罰款了。本來我的工資就不高,老闆學習大公司企業的制度——曠一罰三。意思就是說,曠一天就罰三天的工資。

    媽的!又要白干三天,有種被強姦的感覺。

    為了這事不再歷史重演,我改了在廁所思索問題的壞習慣,只拿一張或者半張報紙,早早收場,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我不能將我的青春時光大部分都浪費在撒尿拉屎這等瑣事上面。

    日子就這樣反覆的襲擊著我和周娜的生活,而每天都像在複製昨天的故事,然後粘貼。

    我想我不能脫離低級趣味,因為我們都是俗人。又何為低級趣味,這是很難分辨的一個概念。

    還是說說魚P和蘇棋之間的生活故事吧。

    我想這也是大家很關心的事情,一個是我的兄弟,一個是我的舊情人。

    魚P和蘇棋之間的生活,用踏入正規來說其實還不算誇張,兩口子各上各的班,除了晚上能窩在一個被窩裡面,幹一些白天不常幹是事情。在大白天很難見到兩人牽手走在街頭或者是相擁在城市的某個角落。

    這一點也是我很自豪的事情,因為我和周娜在逛街的時候,周娜總得牽著我的手,說是怕我走丟了。

    魚P和蘇棋結婚其實並不唐突,這是愛的必然結果,情的昇華。我想我和周娜是條件不成熟,否則可能也已經扯了證。

    這也讓我很羨慕,不說羨慕別的,至少從側面論證了兩人的條件已經成熟,都有了肥厚的收入。

    還有就是,雖然和結婚之前的生活都是一個模樣,只不過多了一個紅色的本子,畢竟拿了證,走那裡都可以說我們是兩口子,而且拿了證,周娜的身上就打上了我的印記。有非分之想的人也得閃一邊兒去。但我想起老陳,似乎我的日子還更加值得他們羨慕。

    想想我和周娜的狀況,我不禁感言安慰自己道:婚姻其實就是愛情的墳墓。

    魚P和蘇棋的結合其實也很唐突,這事就得從兩人婚後的合作上說起。

    其實說清楚了就柴米油鹽那點兒事。但這可能被外人稱之為小事。說大不大,但說小又不小。

    我想說的是小錯不斷,大錯不犯的理論,用在婚姻上面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就一件小事來說吧,兩人準備去度假。在我說來只能用旅遊,或者頂多算是出去走走來形容。度假這個詞我確實不敢恭維,度假的檔次或許比旅遊要高得多,那是有錢人才能體會得到的。

    魚P覺得上班太累,好不容易迎來了一個五一長假,一定要好好安排這件舒心之事,家裡有車,雖然是公車私用,但總比沒有要好。出行也比較方便。

    魚P選定的地點正是我上次所去的地方——四川成都。而蘇棋覺得四川和重慶也相差不到那裡去,都是除了山溝就是水渠,沒啥新意。

    兩人的意見不合導致兵分兩路,花自己的錢讓對方去說吧。

    蘇棋去了杭州,看了紹興古鎮。而魚P卻很鬱悶的獨自在縉芸山上渡過了三個漫長的夜晚。

    我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沒去四川。」

    魚P說:「心裡越想越氣,都***什麼夫妻。」

    「日子是慢慢過的,可能你們彼此還不瞭解吧,會好起來的。」我安慰道。

    「靠,我本想在五一好好的和她搞點浪漫之事,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你說該不該鬱悶?」

    「你怎麼在上面住了三天?你也還耍得。是不是打野食了?」

    「野食?你說得輕巧,野食沒打,打了幾天的麻將。」

    「牛逼吧你,和生人也打?你不怕被別人使詐?」

    「鄭軍也在,那小子還是狗該不了吃屎,就是他看我鬱悶,才叫上我去的。」

    「我也好久沒看見他了,怎麼還那樣?」

    「那崽兒就那德性了,他耍朋友了你知道不?」

    「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都在忙生存,那有時間管別人家的閒事,下次叫他請吃飯。」

    「飯可能是吃不了了。」

    「怎麼?」我疑惑的看著魚P。

    「他這幾天應該比我還鬱悶,輸得一塌糊塗不說,而他女朋友也搾乾了他最後一滴精。」

    「歸西了?」我激動起來。

    「那倒不至於,他說他手氣差是那個女人給他帶來的霉運,正吵架鬧分手呢,這飯還得等等。」

    「等吧,都這麼大人了是該走走正路了。」

    「對了,晚上我可得跟你那蹭飯啊,家裡冷鍋冷灶,我受不了。」

    我痛快的答應魚P:「行,我叫周娜去買倆菜。」

    蘇棋回到家裡,看到魚P還未歸來,於是掏出手機詢問其下落。魚P痛快並快樂的說道:「馬上就回來,在買票,挺擠。」

    摞下電話之後,魚P夾了一筷子鹵燒,津津有味的說:「這筷子就像蘇棋,鹵燒就是我,滷水就是生活,雖然我被泡得變得失去了本色,而蘇棋把我撈起來之後,又把我放進口中,但是這樣的我卻越嚼越有味道。」伴隨著這句話的便是那筷子鹵燒。

    搞不懂,魚P一直在我心目中算很能幹、不迷茫、不彷徨,能及時接受生活並及時行樂的那種任勞任怨的上班人類,可我現在看來我全錯了。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魚P和蘇棋這個團隊極度的不合作,我覺得主要是性格方面存在著很大的差異,蘇棋喜歡靜,而魚P卻就愛湊湊熱鬧,特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鑽。蘇棋常說魚P就跟山頂洞人進城似的。

    魚P聽到後,憤憤不平的離開了雜耍場,或者是一個缺胳膊斷腿兒的藝人的舞台。

    還有一件事是魚P怎麼也搞不明白的,乃至我都覺得此事非同尋常。

    魚P和蘇棋兩夫妻都屬於坐辦公室的那類人群,不像我和周娜。

    所以電腦是他們上班辦公的重要工具之一,老闆為了能方便與其外界的交流和勾通,從而真正的達到『不出門,便知天下事』的功效。老闆安裝了寬待。其實這都是以前老闆都安裝好了的,只是我特此說明一下。

    很早兩人的電腦都安裝了款待,和聊天工具。可是魚P從來沒和蘇棋在網絡上說過一句話。因為蘇棋從來不回魚P的信息。

    每當這時為了驗證蘇棋安全無恙,魚P都會花上一毛錢,給蘇棋發條慰問短信。蘇棋接到信息也會立馬回復,可就是不在網絡上和魚P有任何來往。

    用魚P的話說:能用免費的方式說重點的內容,幹嘛還費那麼大勁!

    蘇棋卻不這麼認為,可以說這樣的想法極具潮流,這也就是我們經常在電視上能見到的——個人自由空間。

    蘇棋覺得每個人必須要有自己的個人空間,而自己的個人空間就是在網絡上,網絡上就像是她的地盤,想回復誰的就回復誰的,想拉黑誰,就拉黑誰。

    很不幸,魚P就是那個蘇棋不想在網絡中見到的人,蘇棋認為魚P已經佔有自己的現實生活空間,那麼自己的網絡空間不需要任何人來干涉。

    魚P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說,太荒渺了,這簡直太荒唐了。

    我認真的勸阻著魚P,你可得當心,網絡這東西可比現實的燈紅酒綠誘惑大得多了。

    魚P淬了口唾沫星子,我能有啥辦法。

    盯緊點,小心戴了綠帽子你還在那裡說愛你一萬年。

    對,對,我不和你說了,我得回去盯著她,看看是不是有陌生電話。

    對於婚前對未來美滿的婚姻生活充滿絕對嚮往以及勾勒出了一部分藍圖的人來說,這完全是一種打擊,甚至我個人覺得這可以說是一種毀滅性行為。

    魚P的故事先就在這裡告一段落,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誰又有閒心去關心別人家的那些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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