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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棋不是第一次來北碚,所以對於北碚還是有一定的瞭解。北碚是重慶的一個郊區,基本上說繁榮不算繁榮,說偏僻又還有幾條像樣的鏈條產業。但是今天蘇棋是公務在身,為了不把自己的服裝弄出異味,她強烈要求我找了一套周娜的衣服給她穿上,緊身的牛仔褲加上有點緊繃的短袖T恤勾勒出很誘惑的魔鬼身材,主要是蘇棋比周娜的發育要好。所以一切優點突出在那兩個凸起之物上。要不是周娜將內衣全部帶走,否則有可能蘇棋還會找出周娜的胸罩捆在自己身上,顯示更加勻稱的體態。
和蘇棋在一家烤魚店吃了午飯在她強烈的建議下,我陪她爬上了我不知爬過了多少次的縉雲山,我們爬到山頂的時候,太陽已經準備收工,也就是說天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我們還沒來得及去縉雲寺拜佛燒香,只在馬路上買了幾個竹筒飯,又在山上蚊子的驅趕下,逼不得已坐上了返回的索道。我歎了口氣,因為錯過了住農家樂的一次好機會。大熱天裡去山上住晚農家樂是很愜意的事情,山上涼快,真是春夢無遺呀。
蘇棋說:「下次有機會再來吧。」
「明早早點下山能趕上簽單子麼?」
「為了避免意外的發生,今晚必須下山。」
於是我又歎了口氣。
回到家我們換著去沖涼,我沖涼的時候蘇棋吃著我準備干通宵而買的速食。她沖涼了卻因為沒有內衣褲而穿上我的大號體恤。蘇棋出來的時候,體恤的下擺剛剛到大腿,我看到還是差點噴了鼻血,因為我知道裡面赤裸裸的身體什麼都沒有穿。
「累嗎?累了就睡覺吧。」我望著蘇棋的身體說。
「我還要洗衣服,明天沒穿的。」蘇棋將體恤的下擺紮了一個小疙瘩。
「噢!要不我幫你洗吧。」
「算了,自己的事自己做。」
「那又怎麼,互幫互助嘛。」
「你以前也幫你女朋友洗內衣?」蘇棋疑惑的看著我。
「偶爾洗,但也是洗衣機洗。」
「沒想到你還挺勤快。」
「生活在一起,不能分得那麼清楚。」
「洗衣粉放哪兒的?」
「衛生間那個洗臉台下面。」
「你說要是我們一直不分開,我覺得我們現在肯定倍兒幸福。」
「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嗎?」
「我說從以前開始一直到現在。」
「哦,那有可能,我這人對自己喜歡的人特別好。」
「那你以前怎麼對我那麼不好?」
「以前我不是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
「那你現在知道了?」
「我現在只知道我很想和你在一起。」
「孔雀,你不是工作丟了嗎?拿什麼養家?」
「工作我可以再找,我這輩子以後就消沉了?指不定我輝煌騰達的日子就快到來了。」
「在愛情和麵包面前,你會選擇哪樣?」
「我肯定先選麵包,吃飽了再追求愛情。」
「鑽牛角尖,只能選一樣。」
我很反感這樣的問題,明明知道沒有答案的問題還追問到底,就像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無論你得到什麼樣的結論,都會被另一個論點反駁。好在蘇棋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在尋找衣架。
我趕緊插開了話題:「這麼快就洗完了?
「還快麼?」
我看到蘇棋手裡的衣架上掛著捏在手裡沒拳頭大的內部服飾,我想我洗的話也就兩分鐘不到,而蘇棋卻洗了長達五分鐘,確實不快。反正是穿在裡面,又沒人看見洗乾淨沒,跟自己叫什麼勁!
我搪塞著說:「還一般,看會電視吧。」
「你不是累了嗎?」
「那是剛剛,現在不累了。」
「但是我累了。」蘇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到床邊。
「那行,我也睡了,我不搞獨立。」
過了一會兒,蘇棋將身邊的被子踢到了床下。我開了燈,蘇棋還沒睡著。
「還沒睡呢?」我用手擋著檯燈射出來的光線說。
「我要你抱著我睡。」蘇棋說。
「空調開大了嗎?我去調高一點溫度。」
「抱不抱隨便你。」
我馬上關了燈,撲向蘇棋。蘇棋的皮膚因為空調的原因,表面上很冰涼。但隨著我手的滑動,慢慢的我和蘇棋都覺得該把空調的溫度再度降低。我們已經意識到下一步即將發生的事情,但也已經習慣成自然,順理成章。
蘇棋躺在我懷裡,眨巴著眼睛,而我點燃了一支煙卷,還沒抽到兩口,就被蘇棋搶斷扔進了煙灰缸。這時的蘇棋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嚴肅表情,而是一隻溫柔的小綿羊。和白天白領麗人的精明能幹相比,盼若兩人。而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蘇棋,白天那都是一個陰影,一個假蘇棋。只有晚上才將真正的蘇棋釋放出來。我想人都是這樣,把自己偽裝得有時可能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我明明比較在乎比較關心自己的工作,以後的人生,可我卻還假裝若無其事,心平氣和。給蘇棋一個幽默對凡事都莫不在乎的印象,營造一個聖人四大皆空的形象。實際我比誰都俗。
「你真失業了?」蘇棋疑惑的問。
「這還有假?」
「工作可以再找,你在我心中不是一般人。」又來害我。
「我怕要讓你失望了。」我說。
「對自己有信心,就是對生活有信心。我相信你。」蘇棋堅信的說道。
我知道蘇棋對我的認識永遠都停留在那個階段,如果我把這幾年的所聞,所做,脫盤而出的話,蘇棋會不會穿上未干的內衣褲馬上離開都難說。當然這話從蘇棋嘴中說出我知道有兩種分析,一是,確實對我有信心。二是,隨口安慰安慰我。畢竟蘇棋是吃穿不愁的經理。
無論是什麼原因,我還是應該禮貌的說聲謝謝。蘇棋見我不安起來,轉移了話題。
「我和你女朋友那個漂亮?」
「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真的?」
「真的。」我盯著蘇棋的乳房說。
「你說說那裡各有千秋了。」
我指著蘇棋的胸說:「譬如這裡。」
「我的大些?」蘇棋摸著自己的乳房說。
我點了點頭。
蘇棋說:「那你女朋友回來了,你要加油幫忙了。」這話給我的感覺就是蘇棋的胸不是自己長勢良好帶來的結果,而是靠別人給揉出來的。聽了讓我不寒而慄,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改說話詞不達意的毛病,好在是晚上。
現在拒絕蘇棋的好意已經為時已晚,我突然覺得很對不起周娜。想到周娜我沒有了第二次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