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的迷亂 第二部分:成長中… 第三十二章:老情人
    我走到了廣場東面的必勝客,進去小坐一會兒,然而這個時候是用早餐的高峰時刻,為了佔有一個一攬眾山小的最佳位置,我迫不得已又點了兩個漢堡和一桶可樂。在我努力將兩個漢堡壓縮進胃的同時,嘴裡還叼著可樂瓶。電話終於在我沒有地方可以發出聲音的時候響了。我皺著眉頭說了一聲「嗯!」然後才緩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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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廣場了,你來了沒有?」是她。

    「你在哪兒呢,我早就到廣場了。」

    我拿著可樂出了必勝客,但我覺得一個大男人這樣好像有點滑稽。於是我又轉身將它丟進了垃圾桶。

    「你在那個地方,說具體點。我來找你。」對方說。

    我順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尋找著源頭。在廣場的中心,有一個亭亭玉立、婀娜多姿。還漂染了一頭泛著紫光的黑髮。我一眼就認出了她,她就是蘇棋。

    電話那頭還在「喂!喂,說話。」我已經掛了電話。

    瞬息間跑到了蘇棋的身邊說:「妹,回家吧。」

    蘇棋好像不認識我:「先生你認錯人了吧。」

    我仔細斟酌了道:裝啥子,你就是變得再漂亮,你鼻子上那顆美人痣還是把你出賣了。

    蘇棋說:「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能認識我。」

    這下我可以確定的告訴自己,她就是蘇棋。我的初戀,老相好,舊情人。初中那年她十五歲,我都沒看出來,怎麼我們這麼早熟,才十五歲都知道交非友誼性質的朋友。

    我們找了一個上島咖啡廳坐了下來,我真有點無法面對她,自己以前的種種作為,使我無法抬頭。

    蘇棋打破了和我無言以對的尷尬:「你怎麼還沒變樣啊。」

    我喝著自己碗裡的咖啡隨口說道:「怎麼可能沒變,變了。」

    咖啡其實我不會喝,叫苦連天,難以下嚥。只是顧於情面,多放了幾勺糖,勉強的舔著喝。蘇棋喝咖啡的時候,神情自然、坦然大方。就沖這個我猜想她應該混得比我好,日子比我滋潤,最少至少能說明她會比我享受生活。她拿著湯匙在杯裡攪來攪去,眼睛隨著湯匙的運動而目不轉睛,有時也偷偷的瞄上一眼我的表情。

    我覺得我應該先發制人,雖然我還不知道蘇棋現在找我的目的,我覺得必須搞清楚。才能很明確的知道下一步的工作如何展開。是和她劃分好友誼之間的界限,還是再續前緣。這很有必要。

    我鼓起勇氣問了一句:「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蘇棋的回答卻答非所問:「你真的訂婚了?」

    「你怎麼也知道這事。不過已經退了,訂婚太盲目了。」我沒說為何而退。

    「為什麼盲目,是為誰而退?」

    「沒感情就只有退了。」

    「這麼多年了,你不會還在等我吧。」我反問道。

    「美吧你,沒想到幾年大學讓你臉皮變得如此之厚。」蘇棋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我和蘇棋的認識始終停留在初中分手的那一刻,儘管我上高中後,有過幾封書信來往。但那能代表什麼。遠水都解不了近渴,何況那時的我們心比紙還純潔。

    蘇棋說:「你以前夠絕情的,把我打擊得都像自殺了。」

    我不好意思的說:「童年不懂事,太小了不懂。真的很對不起。」這是發自肺腑的道歉。我也沒想到初中的我還有如此之大的魅力。盡能讓一個女同學為我如此神魂顛倒。

    蘇棋說:「這可不是你的作風,你從來都不會承認錯誤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說:「所以我說我變了,你還不信。」

    蘇棋各自講起了初中的羅曼史:「我還記得我們在樓梯的路燈下看書的時候,你說早上好,不容易被抓到,然後便在一起談天論地,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你還給我講道聽途說的我都怎麼聽不懂的成人笑話。只是後來…

    我看得出蘇棋把這段扼殺在搖籃中的戀情,當成了一生的幸福,同時也很認真,只是我在這場愛情史中充當了一個劊子手,秒殺了蘇棋的浪漫的延續。為了不繼續觸級傷感,我打斷了蘇棋的話:「講講現在吧,別到帶子了。現在看你應該過得很好吧。」

    「好什麼好。」蘇棋有點憂心忡忡。

    「你沒上大學?」

    「好意思說,還不是因為你,那年初中畢業,我父母離婚了。我跟隨父親上了所外的高中,給你寫過無數封信,你心情好就回一封,你知道嗎?那時我只要聽到學校廣播室裡念到我取信的時候,我都多興奮嗎?有一次你在信中問我成績,生活怎麼樣。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因為你還關心我,那時你肯定花天酒地,心情格外美好,施捨給我的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同情。不過我認為已經夠了。」

    我聽著有些心酸,還有心痛。我說:「我沒想到我在你心中會佔有這麼大的份量。我對你有如此重要。」

    「喂!你是我的初戀。當然了。」

    我說:「後來呢。」

    「後來,因為我父母分財產的問題,鬧得不可開交,我煩得想撒手不管了,本想給你傾訴,可你回信讓我徹底段了繼續上學的念頭。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回信的嗎?」

    我羞愧的說:「忘記了。」

    「忘記了就算了,我也不想舊事重提。就這樣我一氣之下,帶上了你寫給我的最後一封決情書我南下了。去了上海,我那年高二都沒讀完,你都不要我了,我還恬不知恥的纏著你。」

    我現在唯一能說的除了『對不起』,我再也找不到其他能替我減輕罪責的語言。

    蘇棋沒有理我,繼續說道:「我在上海一家服裝打了兩年黑工,我那時想得最多的就是用工作來忘記你,可我怎麼也做不到。每年你生日的那天,我都會看著浩瀚無際的天空許下一個美好的願望,你想知道是什麼嗎?」蘇棋帶著天真的口氣問我。

    我眼睛有點濕潤,但強忍了感情的衝動,喝了口咖啡,控制住了情緒。

    我說:「是什麼願望?」

    蘇棋說:「就是和你重逢的願望,沒想到今年終於實現了。」

    我說:「你在上海怎麼又到重慶來了。」

    「我在工廠上了兩年班之後,公司組織了一次勞動比賽,我如願以償的拿到了冠軍,正在我關機器的時候,意外發生了,機器將我的食指指頭紮斷了,當時公司在重慶有銷售部,我又是重慶人,便商議之後把我調回了重慶,也算給我工傷的補償。我剛到重慶的時候,我多麼想能和你街頭不期而遇,因為我算了一下,你那年應該還在重慶上大學,我只打聽到你在重慶上學,但是不知道是那所大學,我也沒你家的電話號碼。這麼多年之後,我已經沒有那麼渴望了。正在我差不多將你埋進心裡最深處的時候,我又在電視上見到了你,我也是前思後想才給你打電話,做不成戀人,做朋友還是可以吧!」

    「原來如此,我就說那妹妹怎麼回事,難道這幾年你就沒找男朋友?」

    「以前上班,我找了一個,雖然他對我比你對我好到那裡去了,可他始終代替不了你的位置。」

    「我真有那麼好嗎?」

    蘇棋說:「我也不知道,我喜歡看你的自信,對任何事都滿不在乎的樣子。玩起來的那股瘋勁,大意並不大失。沉著並不壓抑。我喜歡的就是這種感覺。」

    我說:「你沒必要那麼認真。」

    蘇棋說:「你還是說說你現在吧,都混上電視了。應該還不錯吧。」

    「那都哪兒跟哪兒啊,在一家雜誌社做編輯,自己租了個房子。」

    「沒找女朋友?」

    「找了,你很失望吧!」

    「你沒女朋友我才覺得不正常呢。」

    「那就好!」

    「你女朋友是做什麼的?」

    「大四學生,快畢業了。」

    「龍配龍,鳳配鳳。恭喜啊。」蘇棋貶低著自己說。

    從咖啡廳出來已經到了中午時候,可以開午餐了。

    蘇棋說:「你等我,我去車庫取車。」蘇棋把車停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還有點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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