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玲瓏閣密室
不甘的看了冰中沉睡的夜都一眼,仲玄抹去嘴角的鮮血將玉柚扶出冰室。
玉柚體內的母盅反蝕的特別厲害,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小命。幸好玉柚本身功力深厚,加上即時控制住了母盅的暴動。雖然慘虧了自身五分之二的功力,卻成功使母盅平息下來。
運用仙力讓夜明珠轉動,在石門緩緩開啟之後,仲玄進入將玉柚放在床上。
「咳咳咳,妖君那邊出事了。你派人去看看,能讓母盅如此異動,想來是盅王受到重創……」玉柚按著自己的胸口,適才的異變讓他的六髒皆受到衝擊,如果不及時動功調養,恐怕會留下不良的後果。
「我知道了,夜都他……」奉夷所約定的百日之期已經到了,現在種盅失敗,那麼……以後他還能用什麼辦法將他制住?
抬手止住仲玄要說的話,玉柚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自己的性命都快不保,他還有心思想什麼子孫後代。
「咳咳,他的事以後再說。」
不容仲玄多說,玉柚揮手讓他離開。
強壓下心中的不滿,仲玄抿著嘴轉身快步而去。
關上密室的石門,他盯著白仙玉所雕成的石門目不轉睛。眼裡,是恨?是怒?還是兩者皆有?
均勻的呼吸之間,仲玄雙手負背,不發一語的扭頭慢步、慢步而行。
他在想什麼?他準備做什麼?冷酷的俊顏看不出一絲端倪。
就在他與玉柚因噬心盅雙雙負傷的時候,仙靈聖地之外,魔草一隻花看著陣式全開的誅仙大陣,為難的皺著自己細長的秀眉。
這個東西,想要通過可真是麻煩呢!她抓抓頭髮,想著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經過這個萬惡的大陣。
師尊。
秋艷魔姬的靈識通過她們之間特殊的牽絆而傳入。
什麼事?
秋艷這會兒應該在妖界相辦法「救」妖君才對,怎麼想起找自己了?難道是妖君那邊有什麼變故?魔草一隻花突然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妖君身亡了……
什麼?不是吧!她才答應過那位高高高高高輩份地大人物,一定要保住妖君的命,這下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魔草一隻花嘴角**兩下,在誅神陣與承諾之間,她識趣的選擇了後面一個。
奶奶的,只要不是神形俱滅,老娘都能讓他給活過來。反正那位高高高高高輩份的大人物,又沒說這個活是活蹦亂跳的活,還是活死人的活。
你現在在哪裡?她問秋艷魔姬。
回師尊,我在妖界與魔界的交界。妖君獨身一人上仙界,隨後重傷,身後的妖族卻無一點的動靜,感覺真是很奇怪啊。
嗯?是這樣嗎?你等著,我立刻就到。
聽到魔姬說了妖界的情況後,魔草一隻花抱著雙手想了想,打個響指後消失在了空氣中。
妖界?妖魔邊境
魔草一隻花欲探妖君究竟,妖族長公主欲尋魔姬追問實情。
機緣所至,兩路人馬竟在妖魔邊界處巧遇。
「師尊,這回可真是一團亂了。我原本以為噬心盅王非同一般,妖君雖然傷重,但有它護身不應身亡,沒想到……」
隱身於傳送陣附近的山尖之上,秋艷魔姬正當想將妖君之事向魔草一隻花說清楚。乍見龐大的妖氣鋪天蓋地而來。
「咦?是妖界的長公主紫妍。」魔草一隻花抬眼一望,千里之外的身影皆入眼底。
「師尊……」
「不用說了。妖君身死,事關重大你逃避也不是辦法,不如早些說清楚,免得他們把這筆債算到魔界的頭上才好。」
魔姬想說什麼魔草一隻花心裡有數。現在,先從這位長公主的嘴裡打探出一些東西,然後再來解決妖君之事。
想罷,魔草一隻花現身於對方的必經之路,等著兩方交匯一探虛實。
「魔姬見過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紫妍來勢洶洶地欲前往魔界,幾近傳送大陣時,忽感左則魔力湧動。停身相望,竟然是兩位魔族女人靜站在山崖之上。
「你就是秋艷魔姬?」
來到崖上,見對方面帶微笑以禮相待,紫妍秀目一凝,沉聲問道。
「正是,魔姬心知長公主定會為了妖君陛下之事前往魔界,所以在此躬迎。」
在魔草一隻花的示意下,魔姬反客為主的面對著紫妍沖天的怒焰。
「那好,既然你如此明白事理,那麼本公主希望你將實情相告。若是想欺瞞本公主……」素手一伸,不見她有任何的聚力、使力,對面的山壁便已經被轟出一個大洞來。
嗯?如此威力巨大的瞬發之功……這位長公主不簡單啊?一邊靜靜不說話的魔草一隻花眼中閃過一道激賞的光芒,轉瞬即逝。
紫妍身邊的蒙面女子,在觀察了魔姬深淺的同時,對她身後這個一直「老實」地閉著嘴不說話的「平凡」女子也暗暗留上了心。
「不知這位是……」魔姬看向蒙面女,向紫妍詢問她的身份。
「這位是本界長老,也是綠族的族長梨梓。」紫妍冷目相望片刻,這才為兩人引見。
「原來您就是當年那位讓冥界長老差點抓狂的梨梓大人,久仰!」魔姬一聽對方竟然是那位具說把奉夷之弟、冥界的二長老,有千年寒冰之稱的大冰塊夜尋,(1**wap**1)氣得一魂出世二魂升天。不由從心底發出敬佩之意來。
「哈!客氣。」
魔姬口中的讚賞之情梨梓可說是有苦自知,無奈當初的誤會已經產生,此次多說無用。她黑著臉把眼睛轉向一邊:
「還是請魔姬示下高人的名號吧。」
哼,雖然這位身上只有一般魔族的魔氣,可是能跟在魔姬身邊,見了長公主也不行禮。恐怕也不是什麼小角色吧。
「你是說我嗎?嘻嘻,我就是我,魔草一隻花。」
沒等秋艷魔姬開口,魔草一隻花自己便笑嘻嘻的跳了出來。
仙界?仙靈聖地
冰躺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卻不能停住笑意的它已經幾近暈厥了。不遠處的九曜還在瘋狂的攻擊著聖樹的根部……
「出來!出來啊!把孩子還給我啊!」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打了多久,叫了多久。傾盡全力所換來的,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徒勞無功,他的心越漸下沉了。
「還給我,還給我啊……」
靈力的攻擊不起作用,武力的攻擊不見其效。九曜的聲音嘶啞了,敲打著樹根的手血流不止。可是,他依然沒有放棄的打算。
真是一塌糊塗!威嚴中帶著無奈的聲音在他腦中響想起,使得他準備打向聖樹的手一滯。
「我的孩子……幫幫我……」
不明的親情讓九曜的感情立刻塊堤,一股濕熱順著佈滿血絲的眼眶流下。
唉!讓我來吧。你去看看那邊那個死了沒有。
神秘之聲見到九曜真情流露的眼淚,心想這孩子總算是真正的活過來了。
「不……我要救孩子。」九曜懶得去管冰的死活,反正它什麼都不懼,就算是有什麼事,也應該過段時間便會生龍活虎了。
叫你去看就去看!我可不想救了這邊,你又開始哭那邊!神秘之聲不耐煩的低喝。
這……好吧。雖然此時他關心的只有孩子,可如果冰真的出了什麼事……
他茫然的看向連抽搐都很勉強的冰,心中一揪,腿便自動地朝它走去。
唉,情愛二字哪是如此簡單就能丟棄。神秘之聲唉口氣,運動起全身的魔源,開始從九曜手指上的萬聖魔戒中脫出。
這是……走到一半,左手間突感灼熱,九曜抬手一看,置於中指上的魔戒紅光四射,似乎有什麼東西欲破開而出。
任同紅光湧動,頃刻間在九曜的面前出現了一位黑髮紅眼,俊美如魔都大殿中敬塑之像的男人。
「你是……」
「別管我是誰。那傻瓜獸已經快不行了,你好好看看它身上有沒有什麼異常。我現在就進到樹裡面,想辦法把你兒子給拉出來。唉,想不到老胳膊老腿兒了,還得給你這個後輩當牛使。」
「始皇……」九曜收起眼淚雙膝跪地,就要朝這個魔界最初的帝皇請罪。
「免了,看好你的獸,守住你的兒子。你便算是我千重引以為傲的子孫。」神秘之聲,不應該是魔界的始皇帝千重抽身而起,將自身的魔靈之力全數收斂後,沉喝一聲四周仙靈之氣全數向他湧去,轉眼間便在他的身體外側包起一張仙靈之膜。
「我去也」
白光閃耀,千重的身形化為一道光芒瞬間注入到聖樹根部。
跪於地上的九曜一時間腦中空白,愣了半天神兒才想起要去看冰的情況。
「你怎麼了?」貼近細看之下,九曜的世界頓時天昏地暗。倒於地上的冰兩眼發白,心跳全無,簡直就如同死去一般。
先是失去孩子,現在冰又生死不明,九曜巨痛的心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自救了。
你好好看看它身上有沒有什麼異常。
千重的話自腦中跳出,拉回了九曜的理智。他深吸長吐過後,強打起精神開始檢查起冰身體有什麼使它致命的地方。
不……你不會死……不會死……
一遍一遍地在心中默念,九曜的眼睛將它的身體每一處都詳加查探,生怕錯過了解救之機。
四股上也沒有……
肚子沒有……
背上也沒有……
現在只有脖子和頭還沒看,擦拭下因緊張而起的汗水,九曜將希望放在了冰那顆大大的腦袋上。
啊?這是……
手指摸過冰的頸部,似乎有什麼東西紮了他一下。扒開火紅的鬢毛定睛仔細一瞧一隻捲曲著身體的小蟲正咬在冰的皮膚上,被它所咬的地方,紅紅的絲狀體成網狀擴散開。
伸手將小小銀白色的小蟲從冰的身上扯下,九曜發現它已經死掉了。
難道冰會如此就是因為這個銀色的蟲子?!按下心中的疑惑與荒謬的想法,他丟開小蟲繼續在冰的身上尋找,果然又從它的頭上與頸部找了幾隻相同的東西。
除此之外,九曜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