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有證據,你卻憑什麼肯定?」
「感覺!外加執政的斷言。」
陳佑不屑道:「X的斷言?他跟陳明到底有怎樣的交情,能如此信任並肯定他的作為?魔幻王那樣的人可以信任嗎?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作所為的真實動機和目的,他可能如X所言那般,但更可能是以戰天王的身份達成真正需要的目的。
因為紅國有師傅的存在,他無法憑借強大的力量一舉為人間獻上大禮,但他讓X信任的身份卻不一樣,利用這個身份,以戰天王之名卻能行種種事,新人類一號的源數據不就是他的傑作嗎?」
旋又冷靜道:「他是否戰天王很快會有結論,戰天王這個人會否再現身,人間會否突然冒出個不知名的強大古內功高手,這兩點足以證明。」
徐青歎了口氣道:「推理上是這種結論不錯,但很多事情不是常理所能推斷的呀,如果戰天王的存在根本是為殺死魔幻王呢?只要他死了,戰天王就再不會存在,再不需要存在呢?」
陳佑聞言色變,沉聲道:「需要這種結果的人是誰?」
徐青知道他已生氣,緩了語氣道:「好啦嘛,親愛的不要生氣,我無心之言而已呀,順口就說了嘛,怎麼可能懷疑師傅呢。反正你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魔幻王的為人只有他自己清楚,執政也未必不是被他成功欺騙了±也死了,我們兩要是為他爭來吵去的傷感情多苯呀!」
陳佑聞言自覺有些過份,抱歉道:「我也不是說一心只庇護師傅而跟你生氣,只是我覺得對於魔幻王這種作為的人而言,師傅更讓人信任。因為魔幻王去質疑師傅這種邏輯,我無論如何做不到。倘若有人拿個亂七八糟的人用同樣的邏輯質疑你的話,我也會有這種反應的。」
徐青恢復了往日模樣,嘻嘻笑言道:「親愛的這麼在意我感受呀?嘻嘻……這種話我很喜歡聽呢。」
陳佑沒接這話,沉吟半響道:「假若。假若魔幻王與戰天王的身份問題地確是師傅情報有誤,對付人間神王一事我自願承擔責任……」
話未說罷,徐青已嘻笑道:「去殺你未婚妻陣營的頭頭?」
陳佑滿不在乎的道:「既然消息稱人間神王是女人就不可能跟她有什麼了不起的關係,有何不可?況且樓國這些年毫無動靜,未必就是真正安身人間之下,是不是?」
「對此我倒並不懷疑,但總覺得樓國的確視紅國為敵人,這些年的沉寂或許只為在夾縫中積蓄力量呢7也許……師傅所以選擇將軍部主要力量集中鎮守於距離樓國最近的北面戰區就是心存擔憂之故吧!」
經此提醒。陳佑不由暗自吃驚,倘若如此那師傅所最為堪憂的莫非是來自未婚妻地報復和打擊?
正想間,又聽徐青道:「特設機構如今該算完成了當初目的,但聽希望說,成立之初就曾有過考慮,極可能會繼續存在下去被委派其它特別任務。當時他雖未說的清楚,但我個人猜測極可能是針對樓國而為。」
「怎麼會?」
「新人類一號病毒是頭號問題,人間倘若試圖以此一舉顛覆紅國,則必須有足夠多的力量自內發動,戰天王的神秘莫測決定其具備這種能力。這會倘若真沒有殺錯人。那麼其次最該擔憂的當是樓國無疑。當年人間未進兵前,反紅國組織陣營均得其資助而封之為首。
伴隨人間的進兵,反紅國陣營中幾乎所有國家全體投降※剩者僅有分裂的原反紅國組織,這些人最後也都陸續在夜瞳的努力下歸附,但是,這批人最為危險。」
陳佑思索著道:「你是指李羞澀的事情?」
「嗯,由那次事件可知它們地潛在威脅。我想執政所以決定利用特設機構實現對自然人類地大清除,很大程度也是為消除隱患。如今投降的反組織中大小頭領盡皆伏誅,樓國的威脅仍舊不能算是消除。
反組織一片成員仍舊存在,而樓國有別於人間地體系,彷彿是當年人間星的縮小版再現,他們擁有比紅國更優越的科技力量。你有想過,紅國的新人類技術在他們嚴重或許不值一提?」
陳佑有些明白過來,道:「你認為新人類一號病毒極其可能通過樓國實施最終部分?」
「是呀。如今紅國在持續的戰鬥中,可謂英才折盡,無對戰帥,狙擊王,以及諸多有能力獨當一面的老輩英雄,最近又有消息說……狂的叔叔魔槍王遭不明襲擊身亡了……」
「怎麼會……」陳佑難以置信記憶中紫國那個風靡戰場的高強人物竟會如此意外的遇襲而亡,想起又喪失一個至親的陸無上。不禁替之黯然。
徐青歎氣道:「消息應該不假,看看如今紅國形勢,折損地儘是不能彌補的重要人物。非是抬舉自己,特設機構的必須成立導致太空戰區戰鬥力大損,師傅一個人兼顧北面戰區和太空一應事宜,根本難以忙得過來,魔槍王的隕落又導致西面戰區壓力大增,東面領導團負責的防線一直維持的吃力,若非有不死金剛坐鎮,早已被新人類一號攻破。
從陳明過去帶回來的消息稱,人間從投降過去的原辛德星力量中得到了個高手,近些年在人間世界鍛造已快結業,人間方面也似有打算增派真正的戰鬥力參與戰局,推測是為新人類一號病毒計劃做地準備。讓我們陷入兩難境地,若全力對付樓國精銳集結則防線危急,若分兵兩路又更難應付樓國的動作。」
陳佑不解道:「樓國本身的戰鬥力不致如此強大吧?」
「不會的,親愛的忘記原辛德星投降群體的存在了嗎?他們中很大部分極可能歸入樓國管轄統領,憑樓國當初表現的生產能力,恐怕已經積存了數量多的難以估計的新人類人造人戰士了!」
陳佑恍然,想起當初紫國都城出現的那些恐怖數量人造人微光戰士,心情份外沉重。
徐青這是忽轉了話鋒,定定注視著他道:「如果特設機構下一步果真如我推測般將對樓國發動攻擊,你怎麼辦呢?」
「沒什麼好擔心的吧?若我最後無容身之地,則隨她;若她最後無容身之地,為何不可隨我?她那人如此謹慎小心,特設機構絕難將打擊計劃放在擊殺上,況且對付樓國僅僅出去魁首也並無太大作用。只要不是要害她姓名,我就不存在什麼顧忌。我們才沒有那麼笨,為了所謂立場陣營去彼此怨恨甚至拚個你死我活。」
徐青長噢了一聲,又問道:「倘若師傅下令呢?」
陳佑失笑道:「師傅若要這麼做,第一考量必定是瞞我,若瞞不過,興許……興許會考慮先除了我。」
旋又目光爍爍的盯著她道:「無論如何,我不希望有一天知道你竟會是參與刺殺她的人之一。紅國任何人這麼做,我都能理解,唯獨你若這麼做必無法原諒。」
徐青嘻嘻笑著道不會,旋又沉吟片刻,忽抬頭問道:「師傅是否在擊殺魔幻王一戰受了非常嚴重的傷?」
陳佑心下一驚,記得當時的承諾,做失笑狀道:「那怎麼可能,師傅不過於外架設力場防止他逃脫而已,怎會受傷。」
徐青嘻笑道:「休想瞞過我啦。趙舊傷勢那麼沉重,師傅都沒有理會。方纔我尋到時,你與師傅的氣息都不在現場,隨後不久你才忽然回返的。是什麼理由讓你們早早撤離將重傷的趙舊扔在那裡呢?你既然沒有受到太沉重的傷害,那必然是師傅了。
憑魔幻王的戰鬥力而言,絕不可能這麼簡單的代價能夠擊殺。憑這些本就足以判斷出真實狀況,再聽你方才言語中並未擔憂師傅會親自出手傷害陳青,完全可斷言師傅的傷勢極其沉重。」
陳佑哪裡肯認,直說她太過多心,當時匆匆離開只是因為他自己意識受創嚴重,師傅才帶他往安全地治療而已。
徐青神色輕鬆的伸了個懶腰,笑道:「反正我知道推測肯定不錯※以明白說出來呢,也是一點私心嘛。萬一日後師傅真發生什麼變故,可未必一定是我。我能猜到,當時在現場的其它人也能。」
陳佑失笑道:「這豈非多此一舉?」
徐青嘻笑道:「我就是擔心呀,因為我知道一件事情嘛。」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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