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干徐青的這番鬼扯,陳佑只有佩服,黑鍋全讓特設機構背了,設計人的他們反倒成了該被感激的好人。
不想陳明不好糊弄,而且更不裝糊塗留兩人連綿,邊自吞下點心邊道:「你這張嘴能把黑唱成白了,特設機構的任務進程我十分清楚,懷疑我是戰天王的人恐怕是陳佑小兄弟吧,你這個賢妻雖然認為不可能,為讓他釋疑才設計出這種辦法,對嗎?」
陳佑這時終於說話道:「佩服,佩服。實情就是這樣,千萬別怪到她頭上,老實說,戰天王的表現讓我不得不懷疑上你,但又希望不是,為求往後和你的交往不因此戴上防範的面具,這才求徐青替我想的主意′嫌失禮卻也不得不為。」
陳明輕笑道:「也好,反正也算做客來玩吧。好吃好喝,還有你們小兩口陪我聊天,呆上幾天倒也不悶。但若你們保密事宜做的不夠,就怕我會替那真正的戰天王背了黑鍋。」
徐青信心十足著道:「儘管放心,此事只有我們三個知道。剛才接你的新人類忠於徐家,沒有任何人能從他口中得到什麼。」
陳明聞言大是不解,便聽陳明笑道:「早就聽說徐家私自改造新人類成為家族私有力量了,原來真有其事。」
「這也沒什麼吧,紅國的林家,陳家,王家等等不都一樣嗎?」
陳明翹起大拇指讚道:「怕我將來對人提及,先把王家也拖下水。」
「真是多心呀。」
陳佑不明白道:「王家跟你有什麼關係?」
陳明微笑道:「我妻子隨她母親家族姓的,她父親姓王。」
陳佑這才明白過來。
這日起,陳明果然安分呆在他們住處。但徐青大多時候外出執行調查行動,事實上她與陳明的話本就較少,也只負責提供美食。反倒陳佑不得不呆在屋裡相陪閒聊,但也不覺煩悶。
陳明什麼都懂似的,甚至古內功修行方面,他也能道出許多有價值經驗〉是半輩子中認識太多此道高手。想不瞭解些也難。
第二日時,陳佑已忍不住談起修行的事情,陳明也很感興趣戰天王的本領,聽他說後,便問對於交手有何想法。
「最後雖然擋下他的拳法力場,但實際上太過勉強,若非徐青及時發動英雄王之光,再來一下絕難倖免。但自己覺得能理解到他拳法力場運作的原理。可是你知道我一直練劍,這些日子總想試圖轉化到劍氣上運用,卻怎都不能成功。當時匆忙一拼所以得成,只因為雙手本為身體一部分,用上那次與你比力量的方法自然能將狂暴內力無損似地運轉釋放,但用於劍卻難以實現。」
陳明思索著道:「主要問題是拳法只需要通過氣機劃定一個大概方向就能隨意吐放內力能量,而劍氣是柱狀遠距離飛行狀態,讓氣機不能控制是嗎?」
陳佑點頭道:「是,另一個問題在於武器本身不可能承載那種狀態的力場,必定被空間裂縫所粉碎。物質本身沒有能夠承受空間撕裂破壞的。沒有劍作為媒介。也就無法實現劍氣狀態的力場攻擊。」
陳明聞言沉吟片刻,徐徐開口道:「你師傅不用武器。曾經跟她來往頗頻繁時聽其玩笑似的說沒有物質能承受的起她的內力傳輸,故而沒有武器能讓她使用※以。你是否考慮或以指代劍?」
「考慮過,但以我目前的內力修為無法做好,製造地劍氣性質太不穩定,靈活有餘,凝聚不足,敵人距離稍微遠些也就無可奈何了。」
「這可真是難辦……」「噢,你相信人間的神之預言嗎?」
陳佑不知道他怎會突然說起這個,想搖頭,想起未婚妻編織的預言忙又點頭。
「當然,我只是說個提議。左右你無法解決對吧?近些年,有一則預言在人間流傳廣泛,想必你也知道,就是關於藍色魔王和神之女兒的。這則預言也如同其它一樣擁有背景細節,其中的藍色魔王劍,預言中稱其具有弒神之力。
說其並非天地間任何實質材料所造,劍的靈魂在地獄的惡鬼藍色魔王出生時已初具形態,伴隨藍色魔王不幸的人生遭遇持續吸收著他的負面情緒能量。在神之女兒與匆匆相遇的藍色魔王被迫分離後,這把劍地靈魂更開始吸收神之女兒的相思之情。化之為負面的怨念。
終於有一天,魔王劍的靈魂聚集寒酷玄冰成劍形為藍色魔王所有,預言中稱此劍擁有靈魂,外表的形態如同衣衫,劍魂不死不滅,如同神之女兒對藍色魔王那永恆不變的思念,時空的距離,歲月的流逝,風雨的洗滌都不能對劍的靈魂造成絲毫損害。
在預言的最後,也是神之女兒和藍色魔王共執此劍破開虛無,在虛無的混沌中尋找到一條道路,攜手通往永遠寧靜而祥和的幸福天地。」
陳佑無言,心想這所謂預言純屬未婚妻編織的夢想,劍哪來地所謂的靈魂,若有他早能看到。
嘴上卻不能明說,再者既已道了相信,此時又哪裡能表示質疑,只好道:「你的意思是說我這把湊巧奪來的藍色魔王劍或許能解決我的苦惱?」
陳明點頭道:「不錯。或許你該利用狂暴內力能量關注劍身,將之震碎,該能看到這把劍無實質的本相。」
聽到這話,陳佑禁不住疑心陳明用心不良,倘若他真是戰天王,十分有理由對這把劍心存顧忌,它的確擁有凍結生物靈魂意識的能力,這種能力足以對任何古內功修為高明者造成威脅。
再者其寒氣本身對於戰天王的力量來源存在抵製作用,倘若沒了此劍,殺戰天王更無可能。魔幻王尋上他時,也曾道非需此劍相助才能將戰天王徹底機殺,否則也不過能擊敗,能重傷卻阻不住他逃脫。
陳明彷彿意識到他地懷疑,忙笑道:「等我的清白得以證明之後你再考慮這個提議吧,想來這時會讓人疑慮加深,我也是助你心切,不曾多想就直言道出主意。」
陳佑輕笑道:「到時再說比較好,況且眼下也沒有必須如此的理由,這劍實在厲害,萬一就此毀去不能不說心疼啊!」
陳明便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又問起道:「這次的事情確定不會有任何旁人知道,或者推測猜到?」
陳佑十分肯定的答道:「你儘管放心吧。徐青安排的很妥當,陸無上任務調查地點距離此地很遠,時間上也不可能在接應行動前有空過來。我們更不曾對任何人說過,到接應行動時你套上鎧甲隨我們到達防線戰區營地頂替我身邊一個人,絕不會讓人懷疑。」
陳明毫不馬虎的追問道:「被頂替的那個人呢?」
「我已經給了他密令,著他不參與接應行動,秘密前往北面調查情報了,在接應行動之後才會露面特設機構,這之前他也定不會透漏行動讓任何人知道。縱使時候有人察覺,那時你的嫌疑該已洗清,也就無所謂了。對吧?」
陳明這才徹底放心了般,點頭只說這樣的安排很好。
陳佑見他模樣不禁失笑道:「看不出來你如此謹慎過度,彷彿知道戰天王是誰必定會嫁禍於你似的。」
陳明失笑道:「我若知道定會送你這份大功勞,只是覺得戰天王不僅神秘,而且神通廣大啊,看紅國多少機密的事情他都知道,我怎麼能不擔心?」
陳佑玩笑般道:「我覺得你更神通廣大,真好像沒有你不瞭解,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算什麼,完全是朋友多,願意相信才無所顧忌的告訴了許多。」
三日後,調查行動告一段落,陳佑與徐青帶著陳明趕赴戰區臨時營地。緊隨到達的分別是趙舊,陸無上,林蔥鬱和希望。
次日,特設機構成員四散搜索,反覆確認週遭的安全後,才敢回返營地養精蓄銳,各都提前入睡,唯恐重蹈覆轍。
陳佑寸步不離的跟著陳明,後者的扮演能力遠遠超出他的估計,來之前時曾看過相關資料後,在營地與人交談之類的全不惹人起疑。未免熱得陸無上和李羞澀奇怪,陳佑只好盡量不外出。過去他從沒有帶個形影不離護衛的習慣。
不算困難的熬過當天,黑夜在特戰團成員的萬分戒備中安然渡過,預期中的戰天王夜襲根本沒有發生。
這結果儘管極好,仍舊讓眾人歡喜之餘更感揣揣不安。
戰天王是放棄襲擊?或是此行保密做的到位?又或者第二批接應的人員已經遭了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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