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不滿道:「你發什麼神經,這事情非托上我一塊做什麼?你們兩親親熱熱的追憶往昔,展望未來,山盟海誓,讓我一旁算什麼?」
陸無雙一副語重心長的嘴臉道:「看來你被徐青的分析說動了。但是我可不一樣,我相信這種分析成立的可能性,但是,你該知道我曾見識過被控制的人有多可怕。母親被改造人判殺的景象至今歷歷在目,實在不能排除是陷阱的可能。」
陳佑仍舊不信道:「是否洗腦能逃過你的眼睛?」
「那可不好說啊,你看人間的傢伙一個個明明都被洗腦似的忠誠追隨神靈,偏偏有似人格正常般擁有自主意識。再看看新人類,對紅國的榮譽感和忠誠明明不亞於人造人,平時看的出來什麼不對嗎?」
自知左右推脫不過的陳佑只好承諾道:「我會悄悄吊你身後,沒有必要的話就不現身了,以免明涯很多想說的不便開口。」
「行啊!只要你到時別怕肉麻。」
「看你這慢慢自信的模樣哪有真擔心是陷阱?」
當日深夜零時,陸無上如期赴約至山脈防線外某處視線難及的高地間,一個渾身穿戴人間戰士重甲的女人身影早在侯著。儘管在夜色下,鎧甲胸口兩對羽翼圖案仍舊閃閃生輝,金燦燦的耀眼。
當初三人所以一眼認出這身鎧甲裡的人是明涯也全是因為這個獨特的圖案,那自然是明涯才會刻意以陸無上獨特戰甲光翼作為標誌的。
陸無上走近後一句話未說,便已不容忍拒絕的一把將著鎧的明涯抱攬進懷,後者反顯緊張和幾分陌生的驚呼同時試圖掙脫。
「哎呀,咱們都老夫老妻了還害什麼羞?難道這些年沒見已經移情別戀了!」
「你……」
「還是這麼愛戲弄我胡說八道。」
時間壘築的陌生感彷彿剎那間被打破,明涯的聲音也很快變地平靜,藏身另一頭的陳佑都能聽出平靜語調中壓抑的激動和歡喜,當即猜測難有意外,好整以暇的坐那靜待。
陸無上一把脫去明涯頭盔。單手捧著明涯月光下美麗恬靜如昔的面容吻落,末了一副沉醉的模樣深吸口氣道:「我的寶貝啊,可把我想壞了。」
「你別老顧著胡說八道行嗎?誰還不知道你那德性,這次來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呢。」
陸無上嘿嘿笑道:「說正事前咱倆先親熱親熱,都多久沒見了啊,讓我好好檢查檢查你這些年有沒把身子給旁人開發享用……」()
藏身地陳佑聞言險些嗆的背過氣去,黑暗中仍舊清晰的看到陸無上不僅嘴上這麼說,手腳已經同時不規矩的拽掉明涯胸甲直往衣衫裡探。不由愣呆,哪裡想到這小子明知道他在一旁仍舊毫不顧忌?
明涯又羞又急的左右攔擋不住,最後終於冷起臉喝阻道:「你再這樣我走了!」
陸無上這才規矩起來,最後卻仍舊將臉深埋明涯乳間深深吸口氣,才正經說話道:「不是太想你了嘛。」旋又得意洋洋的道:「我的明涯寶貝果然乖啊,沒想到在被人間佔據多年的環境下仍舊出淤泥而不染,這身體肯定沒有長期頻繁被人享用過!」
話音方落,陳佑便聽見啪的一聲耳光聲音。
明涯語氣中滿是隱忍壓抑的惱怒道:「混蛋!你開開玩笑就罷了,怎麼能說這麼羞辱人地話!」
陸無上毫不生氣在意,自顧又將明涯抱住。吻落一口。沒正經地嘿嘿笑著道:「還不是緊張你嗎?還不是心裡在吃醋嗎?別發脾氣別發脾氣啊!我知道你最好了,剛才其實是誇獎你,就想聽你說完全沒有那種事情發生啊。你還不知道我心裡多愛你啊?換了是旁的女人。我才不在乎這種事情呢。」
陳佑聽在耳中只想狠狠對陸無上的臉呸上一口。
「少說好聽話了,誰不知道你德性,哪裡在乎我怎樣。」旋又正色道:「別再胡說八道打岔了,真有很急切地事情跟你商量,我不能出來太久。」
陸無上仍舊沒正經的道:「起碼夠時間來幾場速度交戰吧?這麼久沒見忽然能這麼親近的面對你,只讓我覺得像是做夢,不切實的來點親熱纏綿釋放內心崩騰的激情怎麼正經的起來?根本不敢相信現在看到的你是否真實。」
說著,又一副要不規矩的架勢,嚇的明涯連忙攔阻道:「你怎麼老是這麼色急!別……求你了好嗎?先談正事,完了……完了。一定先遂你心願再走就是了……」
陸無上這才住手,哈哈笑道:「好好!寶貝都這麼說了,我這哪還忍心搗亂啊?快說快說,說完了咱們親熱一陣。可不許耍賴皮啊!」
「不耍賴。」
「那說吧,你親愛的聽著呢。」
黑暗中,陳佑便聽見明涯細細道出幾乎與徐青猜測沒有出入的原委。最後道:「你替我拿個主意,我是回頭就找個機會帶人找你呢還是再略作等待比較好?」
又聽陸無上道:「寶貝啊,我們可真是心有靈犀。本少爺早就知道你一定是抱這種目的心思到這裡來的,所以呢。也準備了更好的計劃。」
旋即將徐青的安排細細道明,末了補充道:「為了確保明堡的人安全,當我們的偽裝潛入部隊跟你撤退人間根據地時,你帶來的人同時乘亂跟我們走。潛入的偽裝部隊會在戰鬥中裝作跟你們地人交戰,但絕不會傷了他們。」
又自誇道:「寶貝,為了你,我可是絞盡腦汁才想到這個既能立功又能確保不出現意外傷亡的完美計劃啊!」
陳佑禁不住一陣噁心,這計劃一點沒那小子的事情,完全出自徐青盤算,擺闊避免傷亡的安排在內。但他當然不會拆穿,更不會這時候跳出來拆穿。仍舊默不作聲的聽著兩人一番甜言蜜語。
最後聽明涯溫聲道別要走,卻被陸無上一把抓住抱進懷裡。
「嘿,早知道你最後會耍賴逃跑,別跟本少爺說什麼時間不夠趕著回去之類的借口。」
明涯又羞又慌的道:「真的!你不知道根據地今天來了樓國背後的領頭人,那女人雖然一直私生活作風敗壞至人間許多人都看不過去的地步,但手段卻很厲害可怕。這番出來見你已經很冒險,不早些回去真恐被那女人的爪牙發現!」
陸無上卻哪裡肯放過她,當即便開始動手脫她衣裳。
陳佑自不會繼續看下去,忙退遠開去,只能聽見兩人對話和動靜,卻見不到兩人具體作為。
內心卻因為明涯最後的那番話升起懷疑之心。
三年前,在他的主張下,徐青果真從情報部揪出兩個奸細。但卻不曾因此順籐摸瓜的查辦到更多,事隔至今,卻在明涯的口中聽到這種信息。
這般獨自思索片刻,自又釋疑。三年時間足夠魔幻王製造和散佈開這種謠言,明涯不過受謠言影響而順口道出。並不足以因此判斷她背地裡曾受魔幻王指使,當即不再疑心明涯動機,靜靜等待一刻,這功夫陸無上已經以他獨有的快戰本事於明涯纏綿七合。
也終於肯放了明涯回去,自卻洋洋得意,心滿意足的走上山地,叫嚷道:「偷窺的爽嗎?明涯的身材很不錯吧,表現也很不錯吧?當初在明堡可被我訓練的很在行呢。」
陳佑這才從黑暗中冒出來,搖頭感歎道:「我終於知道你根本不是個人,完全沒有人的良知,明涯這樣的你都忍心幹這種事情?」
陸無上不以為然的道:「那有什麼關係,告訴你,此情此景,旁邊再有人偷窺,那感覺可尤其不同。不信的話下次你試試讓我藏旁邊偷看你跟徐青上床就知道沒有騙你了!」
「滾遠點。你是不是人啊,就為嘗試達成這目的不管明涯感受?」
「她怎麼會知道?你會告訴她?對她說,啊,當時你跟陸無上交歡時其實我在一旁偷看?我會告訴她?要不然蒼天會張嘴,大地會說話?」說罷,還自顧得意的哈哈大笑。旋又嘗試慫恿道:「不騙你,找個機會你真試試,保證感覺不一樣。不來點新鮮的特殊你就不覺得徐青膩味?都這麼久了。」
「乘我的拳頭沒砸你肚子上之前閉嘴吧。該死的變態!」
陸無上滿不在乎的嘿嘿笑道:「好了,知道你緊張徐青拿她當寶不許別人看一眼。」旋又正色道:「但是你以為我真是變態就錯了,我是在通過這種確認明涯是否本人,確認她是否跟過去一樣。很多事情都能偽裝,但這種事情卻很難偽裝,對於每一個曾經發生過下半身親密交往的女人,我都能準確記憶她過程中哪怕再細微的反映表現。」
陳佑這時知道他不是信口胡扯,正色追問道:「結果如何?」
「基本可以確認她毫無問題。」旋又嘀咕道:「真他媽的不可思議啊這女人,你說這麼多年她難道真還為本少爺守身如玉不成?這神話故事裡頭才有的也能讓本少碰上?」
「你不是本領高超能驗證嗎?問我有什麼用。」
陸無上自語般難掩驚訝道:「就是因為本少爺有把握才感到不可思議啊!她的表現反應中完全沒有別人印刻的痕跡,完全是過去跟我時的那些自然配合反應。多神奇啊,操,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女人?」
陳佑懶得答話,隨口道:「她再好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也不會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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