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心下仍舊冷笑,忽靈機一動生出一計,頓時佯裝壓抑不住情緒憤怒的脫口喝阻道:「這種胡說八道的話以為我會信嗎?哈……」
藏身飛龍群中不斷改變位置的獨孤名果然繼續道:「不信?哈,你平日在戰場威風罷免自不難驗證,隨便尋個人間大型單位團長詢問究竟便知真假。
我看她對你念念不忘不過是處於距離造就的完美遐想而已,否則怎會不為你守身如此放蕩無度?在人間的眾神中如她這般作為的實在罕見,早已傳的人盡皆知,只有你這個該知道的人被蒙在鼓裡看不清她真實本性。哈哈哈哈……」
陳佑不待他話音落罷,戰鬥策略看似已變,手中劍氣連連追著聲音來處刺去,對於週遭圍攏的飛龍僅做必要抵禦招架。當他第三度朝龍群中的發生處刺出劍氣時,以為成功激怒他的獨孤名快若閃電的自側面撲出,手中揮動的鐮刀帶著凝聚的氣勁狠狠斬至。
便在刀刃及體的剎那,無雙劍出,精確無誤的架上覆蓋紅光的刃口將攻襲的勁力卸開一旁,與之同時一股無對劍氣狠狠轟上獨孤名胸口。鐮刀脫手旋轉飛開,一路斬斷骨飛龍無數。
陳佑暗想這回終該說再見了。人已追著硬生抵抗劍氣攻擊卻被帶的後退飛撞的獨孤名接近,同時射出兩顆核爆光彈將試圖利用核爆能量抵消劍氣能量的打算瓦解。一切僅在剎那之間,獨孤名最後凝聚的核爆光彈被徹底瓦解同時,胸口已被劍氣突破護體真氣,穿透身體。
緊隨而來的陳佑毫不留情的刺出奪命一劍,清晰看到面前故友那張寫滿不甘而毫無恐懼的臉。這一擊獨孤名無論如何不可能迴避要害,閃亮的劍氣光華飛射而出,眼見要轟碎那顆腦袋時,一隻憑空而顯的黑套手掌及時將劍氣握住,紫色的強光中。霸道地無對劍氣被那隻手附帶的深厚功力硬生掐斷,瀰散。
陳佑不及想便已放棄進一步追擊飛遠的獨孤名,揮手便展開劍勢朝那隻手的主人連綿不絕的攻上。
陳佑一路快攻,魔幻王一路飛退,一頭長髮看似凌亂舞動著卻偏沒有一根被劍氣割斷。片刻工夫,追逃之間兩人已打上雲端。這時才聽魔幻王語氣平靜的開口道:「小朋友,為何對一個摯友如此殺氣騰騰呢?」
陳佑絕口不語,他知道面前的敵人恐怕真如陳明所說般不存在心理破綻。倘若開口答話必定為其所乘,無論任何理由都能經其口中變成另一種讓人難以辨別真偽的說辭。言語會左右人地認知,認知的改變會影響戰鬥的意志和決心。
哪怕僅讓對手戰鬥意志產生一絲毫的動搖,也已達到攻心的目的。因為一旦利用得當,動搖會變成缺口,缺口會變成心理防線的崩潰。
他不開口,魔幻王卻沒有閉嘴安靜的打算。游刃有餘的迴避著攻擊同時,滔滔不絕的道:「難道是因為我那徒兒說了你未婚妻陳青小丫頭地事情緣故讓你痛恨整個人間嗎?這不應該,那小丫頭很好很不錯了。事實上並沒有混蛋徒弟說地那麼誇張,也就五個陪寢的人而已。但就憑她守候等待的那份癡心。這種可以理解地行徑也不該放在心上啊,對不對?」
陳佑不知道已經攻出多少劍,卻連魔幻王衣角都不曾碰上。儘管不明白對方何以始終不出手反擊。卻也不敢放鬆,更不願放棄眼前這個有可能擊殺他的機會。當即雙劍同使,一手無雙劍訣,一手無對劍訣。
魔幻王似乎因此不在那麼好整以暇,開始雙手並用,迴避的同時不得不以氣勁格檔。但卻仍舊不做反擊,一副無奈的語氣道:「小朋友,像我這樣一個甘心被動挨打的摯友你怎能如此狠心?」
「罷了,不提讓你難過的未婚妻事情。不如我們且先停戰和和氣氣的談點別的吧,譬如說。無對戰帥戰死的真相。你如此仇恨於我,想來是因為不知當日真相之故,如果因此將我視做殺親仇人可真是大錯特錯了啊!」
陳佑哪裡理他?眼見雙劍齊下仍舊傷之不得,終於使出壓箱底本事,將當初對付新人類一號的錢幣劍氣銜接並用地連擊用上。
剎時間,在飛舞的錢幣銜接作用下,局面一變。魔幻王的出手根本不能在幾無空襲的連綿攻擊中安然穩守,眼見動作間的空門破綻已被陳佑抓住狠狠刺攻時,一團紫色的核爆光彈驟然炸開。
早有準備的陳佑同時炸開凝聚已久的核爆光彈。
紫與深藍的光華在高空閃耀。碰撞中形成一張兩色津貼地能量光幕,瘋狂朝週遭擴散開去的能量吹淨半空雲霧,一時間萬里晴空無雲。
當兩色光華散盡時,陳佑感到無可奈何←所新創的微核爆技巧魔幻王同樣懂得運用,限於功力差距的他根本不可能製造壓倒優勢的爆破能量。倘若變做比拚殺傷力和功力的局面,年輕的他如何是對手?
單憑一己力量,他殺不死魔幻王,絕沒有可能!
魔幻輕噢一聲,作勢拍打著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笑顏道:「小朋友,何必多此一舉?在絕對性的爆破力量面前,沒有不能挽救和瓦解的攻勢。這些時候未見,我們之間很應該和氣的談談,是不是?」
陳佑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在過去的戰鬥中他不止一次在危機時刻以維核爆蠻橫的破壞力量自救同時殺傷敵人。倘若功力相當倒也罷,譬如獨孤名那般根本無法在他面前用此手段,如今卻反了過來。
當即一言不發的轉身飛走。
雖不知為何敵人沒有出手攻擊,但此刻唯一機會便是希望後面的人會跟上自己,盼望此刻該能看到戰況的師傅或是徐青趕來聯手,才有擊殺的可能。
魔幻王果然追了上來,卻並非如陳佑所想的那般邊說邊跟隨。而是出手攔住他去路,讓人能輕易迴避的攻擊,意圖卻很明顯。
陳佑揮手又是一劍,仍如片刻前般被輕易避過。
「許久不見,不聊上幾句就讓小朋友離開那多可惜。」
陳佑壓下心頭被戲耍的憤怒。擠出微笑道:「洗耳恭聽,有話快說。」
魔幻王不緊不慢的翹指稱讚道:「小朋友這樣就對了,認真談話才是摯友間該做的事情嘛。」
說罷,不理會陳佑懶得附和開口地態度,自顧繼續道:「小朋友啊!關於無對戰帥的事情實在是你誤會了。殺死她的人根本不是本神,而是你的未婚妻陳青那小丫頭,人間給予她這種任務。
不知怎的,她掌握到情報在手。確定進攻北方戰區時你師傅必會與她分開兩處,設下埋伏之計。若非如此,縱使我不念過去跟無對的舊交感情也不可能甘冒被她和你師傅圍攻的局面出手啊。」
陳佑想也不想他的話,純讓自己做到一耳進,一耳出,全當從不曾聽到過。
魔幻王語氣真摯地道:「如果你還懷恨夜瞳的事情,那更是天大的冤枉啊!當日本神根本不曾參與,純粹是陳青那小丫頭為怕你責怪故意製造本神出手的假想試圖嫁禍而已。況且憑夜瞳的本事怎可能求救都來不及的被人擊倒?
根本是因為夜瞳沒有對那小丫頭生出戒備和敵意,深悉你內心世界的她將那小丫頭視做女主人看待,才會措手不及的被一擊拿下。最後可憐的被晨光天使吸收融會。結合人間製造的已故兩天使誕生天使王!
這事她也算無可奈何。天使王復生地重要責任落在她肩上,偏偏天使王地誕生非需四天使的意識不可,已故的天使意識收集容易。黑夜天使則非殺不可了……」
陳佑乾脆盤膝虛坐半空,想起徐青平日修剪指甲地沉醉模樣,又有心表示內心的不屑,當即執著劍埋頭修剪指甲,口中微笑道:「還有話說嗎?」
魔幻王歎息道:「小朋友,本神可以滿腔真誠和熱情啊,你卻毫不信任。」
陳佑飽含譏諷的語氣打斷話道:「噢?原來冷血無情的人也會有好心腸的時候,可是怪不得我啊。一個孤獨一生,任何人都不會信任他的可憐靈魂,如何能讓人信呢?」
魔幻王哈哈大笑道:「小朋友。你這般譏諷一個真摯的朋友實在很讓人傷心。但本神不怪你,本神必須讓你知道一個事實。」
陳佑自顧修剪指甲,不搭話。
只聽他繼續道:「事實上本神是X執政派遣人間的棋子,而你師傅原本家族就流著人間眾神的血液,儘管至今站立辛德星立場但日後如何卻讓人難以肯定※以本神才說,無對的死實在不能歸咎本神,那種處境下本神若留手如何進行肩負地職責工作?
更不可能參與對黑夜天使的襲擊工作,阻止天使王的復生是我們紅國最重要的戰略意圖。本神所以告訴你真相,是考慮到你我過去的交情。更擔心你會被陳心所害啊。根據目前撥集的信息來看,你師傅很可能已在逐漸改變立場,無對的死未必與她無關。
原本所謂的殺手機構僅是針對當初紅國政治狀況所成立存在,真正的目地是為紅國理念的更有利推進。當然,陳心部長的諸多理念確實與執政不相容,但執政相信她的能力和決心,願意為此嘗試走下去讓事實判斷結果。
但是最近,你該知道殺手機構幾乎停止一切活動,對紅國無比重要的戰帥竟跟隨遇伏為樓國設計陣亡,能知曉和掌握行蹤的人除陳心部長外實在沒有別人。」
陳佑沒好氣的道:「繼續說,繼續編。你鬼扯的本事可比徐青強多了,回頭我能跟她說說,讓她學習吸收往後能把鬼話編的更有趣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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