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興致勃勃的答道:「當然,不過花樣要多,要懂得翻新,如果一段時期總是哪一種時間久了變成習慣就可能變成煩了。
譬如不時出其不意的跑她工作地方,在知道她存在某個不算忙的閒暇過去親個嘴兒,給個擁抱,送點閒逛遊玩時見到的她喜歡的小禮物等等。
總之做到輕輕的來,深深的溫情愛語,短暫的溫存,再輕輕的走。嘿,保證哪怕你像我這樣實際上每天跟她呆一塊除休息之外不足半個小時她也不會因此感到被你被冷落和孤單。做這種事情前當然要對她的工作安排了然與胸,就絕不會造成影響她工作實質的煩惱。」
陳明說的滔滔不絕,陳佑邊吃邊聽,興致勃勃,這全然不同於聽陸無上那混蛋總談論上床的手段那般讓他反感。同時回憶起過去徐青的類似作為,這時才覺恍然大悟。
陳明說了一堆,末了微笑告誡道:「小兄弟,這些可千萬別濫用在女人身上啊。夜路走的多,總有撞鬼的時候。到時候千般溫柔和好都會變成純粹欺騙玩弄感情的萬般惡而遭人痛恨。」
陳佑失笑道:「我不是那類人,只是聽你這些想到徐青平日對我,感覺很有趣。又覺得你說的那些的確讓人感到溫暖甜蜜,情用於多人便獲得幸福減倍的道理我懂的。」
陳明讚道:「好!不愧是紅顏之子,就是這個道理。很多人都不明白,同時愛憐數個女人時,比較來比較去最後分不出個高低好壞,反喪失那種專注一心得到的完美幸福感覺。」
旋又慫恿道:「你的資質很優異啊,很有前途。有沒興趣學學我當一個游手好閒的幸福人?」
陳佑失笑拒絕道:「那可不必了!多謝好意。」
陳明奇道:「怎麼?覺得這麼吃軟飯丟人麼?如果是這樣啊,那你可大錯特錯了。是否吃軟飯這種問題必須因人而異,小兄弟你也算是很有本事的人了,目前在紅國英雄機構年輕一代中名聲響當當。
你這樣的人即使什麼也不做。也絕不會有人真的將你歸類進吃軟飯的行列,只會認為你看破世事抽身爭鬥漩渦的退隱高人啊。世界就這樣,有本身事地變成牆邊爛泥,也有人始終對之抱著期待。因為任何時候只要他站起來,還是個人物。」
陳明說著,似為增加說服力,繼續道:「不是我對你炫耀,實在是希望你能歸依我道。成為一個自由而幸福,懂得充分享受生活美好的人。比如說我吧,儘管無數背下鄙夷輕視,連我妻子身邊的屬下都私下抱怨說只是個不知上進的姑爺。
但他們在鄙視的同時呢,又抱著期待。始終有人不放棄的慫恿我那位勸我執管事務,只因為年輕時我那些遠遠超過大哥的手段表現。至於我那位呢,眼裡從來都認為只要我樂意,全世界的錢都能變成我地。
當然,這種過度的崇拜顯得很誇張,只是想告訴你。知悉的妻子內心絕不會因此對你看不起而已。更不可能因此存在不尊重自己的言語和行徑。你說這是不是跟吃軟飯是兩回事?」
陳佑仍舊不感興趣,他的價值觀是人只要活著,就該做些事情。
嘴上卻接話道:「我可不似你有那種賺錢本事和背景。」
陳明不以為然道:「你是否很久不曾查閱機構內的賬戶?」不待陳佑答話。又道:「肯定是。憑你這些年在機構內的作為積累的獎金恐怕接近天文數字,諸般工事以及私人的經費更非小數。還需擔心吃穿問題?」
陳佑搖頭道:「人間侵略戰鬥開始後便沒查過了,過去的收入大多全捐贈給慈善機構,也不曾記過數目。」
陳明神情一愣,錯愕半響,輕聲道:「看不出來啊。竟也沒聽人說過。」
陳佑輕笑道:「本來也沒對人說過,徐青也一樣,所以我跟他都不是有資本揮霍地人。」
陳明道聲可惜,又補充道:「如今全成人見那疆土,你地捐贈都成了白費。」
陳佑不以為然道:「那可不是。在當時已經幫上許多人。如今追隨人間的他們也不必擔心生活衣食問題,自也不需這些幫助。」
「不替自己和小妻子將來退休機構後的生活考慮嗎?」
「紅國範圍內並不需要金錢,況且機構對於退役地英雄照顧非常周到。更何況,我們這種身處戰鬥漩渦的人有多少命根本不可預料,能得善終的寥寥無幾。」
陳明搖頭輕歎道:「你為了什麼而戰呢?真是……」
陳佑輕笑道:「我不談論這種話題,沒有意義。」
「是沒有意意義或是你自己也找不到答案?」陳明有些咄咄逼人的追問道。
陳佑很肯定的答道:「是沒有意義。擁有戰鬥的本領,在需要戰鬥的時候只能戰鬥。對於未來是否會變成可笑根本無關緊要,此時此刻確實需要戰鬥。」
「好吧!我們不談論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說說你可愛妻子的事情。剛才的經歷讓我對她很感興趣啊。很想知道她平日過去怎麼對你,是否像我那位一樣優秀出眾呢?」
陳佑替自己和陳明滿上熱茶,才無所謂地有選擇性一一細說,陳明聽的興致勃勃,讚口不覺於耳。
直到天色漸黑,日落西下,黃昏已至。
陳佑才中斷閒談,開口道:「該回去了,徐青定已快準備好晚餐。
陳明微笑道好,又補充道:「方纔跟你小妻子說好晚餐去打擾,想來我那位早已在了。」又毫無歉意的道:「真抱歉,今天似乎耽誤你修煉了?」
陳佑點頭道是,補充道:「所以未來你留在拉雅山脈的日子裡,我不會陪你聊天了。」
陳明聞言哈的一聲自嘲笑道:「我還等著你表示無所謂呢。還以為跟我聊天會讓你覺得比耽擱修煉收穫更豐。」
「沒有的事,你太自戀。」
陳明默然,無言。
回到居處時,陳佑才第一次見到陳明的妻子,一個十分端莊美麗的女人,外表絲毫看不出作為財團主席應有的氣質。簡單地寒暄招呼後,陳佑帶著股難以形容的古怪心情進了廚房尋忙碌中的徐青。
不知為何,陳明的妻子給他一種無法描述形容的古怪,似乎似曾相識,卻又從未見過。更有種硬生總結自覺荒唐的感受,彷彿她妻子不是人,而是個異類。但這當然荒唐,如果是人造人陳佑自信看得出來。
當踏入廚房見到徐青時,便再沒有想這個問題。
徐青如往常側目往來,嘻笑道:「親愛的,別生氣呀。不想客人久等只顧忙呢……」
陳佑不待她說完,已走近過去自後環腰將吃驚的徐青抱在懷裡,微笑道:「見面一擁抱。」旋又道:「來,再親個嘴兒。」
說話間陳佑已湊上去吻上,待得片刻後在徐青扭頭掙脫時,竟看見她臉上泛著羞澀的紅暈,眸子中寫滿驚疑,輕聲道:「你今天怎麼了?」旋又責道:「我還在做菜呢,外頭還有客人,太……」
陳佑倍覺有趣。
徐青頓半響,好半響才似收拾好情緒般開口道:「可提醒你呀,再這樣可會誤會你愛上我了的!」
陳佑失笑道:「姑娘放心,我只是今天聽陳大叔講了些有趣事兒,拿你演練演練,為往後跟未婚妻幸福的生活做鋪墊。」
徐青當即變臉,恨恨道:「你說的是人話嘛!想死呢?」
陳佑更覺好笑,初次聽徐青說這種威脅陸無上的話,語氣中卻偏沒該有的殺氣。
「你不是怕誤會嗎?」
旋又道:「不打擾你幹活,我出去陪客。」
徐青卻又輕聲叫住他道:「刪除那句氣死人的話,其它部分呀,本姑娘還是挺願意讓你演練的。」
「不怕誤會了?」
徐青嘻笑道:「放心吧,本姑娘是多有自知之明的人呀!」
陳佑對此毫不懷疑。
踏出門時,迎上來的便是陳明意味深長的笑,當他抬手指指耳朵時,陳佑禁不住臉色微紅,意識到他耳力不必尋常一字不漏的聽了對話。
餐罷,閒聊間,陳佑不得不注意到陳明妻子的存在,越看心頭那種怪異的感受來的越是強烈。
正想時,通訊器送來信息。
突擊之刃帶著仇恨的聲音自其中響起:「零三執法主事,請你到我居處一趟。」
陳佑疑惑追問道:「什麼事情?」
「我要申訴侵犯我身體的機構內部一級執法主事零六!他此刻就在現場,等你來處理。」
「你是否在開玩笑?」
「我很認真。如果你不能按照機構規章對此事進行處理,我將朝上遞交!」
「好,我馬上來。」陳佑說罷,切斷通訊,匆匆抱歉離開。
身後關上的門內,傳來陳明如往常過去的吟唱。
「愛與恨交織一體的可憐人兒啊……不死不休的傷害糾纏啊……」
陳佑的心裡泛起股驚異情緒,陳明他是怪物麼?方才使用的通訊模式隔絕旁人聽到的可能,怎會知是發生什麼事情般說起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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