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兩人詳細講述谷中狀況後才知道在這裡過一定時間有不能燃起火光的教規。
又詳細說明他們在谷中的身份情況,此地無法使用機器儀器,也無法用機器數據記錄緣故,不得不口述說明在此地與相熟之人的關系,慣常打招呼方式,稱謂等等細節。
最後才說出數據晶片的藏放處,同時告之陳佑需要的反組織成員在谷內的軟禁位置所在。
末了,慎重提醒道:“背後委托人已查明正是戰天王,他因為有事需遲兩天來取數據晶片,但會否提前到達很難說,你們越快行動壓力越小。”
陳佑道:“那何必記剛才的許多,立即行動即可。”
“谷中有許多異化地底生物,這時分行動絕無法逃脫它們的察覺,觸動警鈴只會導致數據晶片被轉移或藏匿。只有白天的時候才能行動。”
陳佑這才明白,暗覺麻煩,若非還需帶回那唯一的資料緣故,根本不必如此。
這兩人平日在外形象太過讓人難堪,受當地風氣影響之故,裝作夫妻的他們平日在外裝的非常親暱。
讓他和徐藍情何以堪?
該交待細節都說罷,陳佑便催促兩人自清理干淨的來路先行撤退回去。
“機構可真照顧人,本以為會參與行動到結束跟你們一起撤離。”
說話間,兩人已高高興興的更換裝束,簡單收拾攜帶幾件不捨得遺棄的東西。
陳佑輕聲道:“你們辛苦很久,這種考慮很應該。”
那女的歡笑道:“可不是。再說我們兩這時分熱切期待外面的世界,心裡狀態也實在不適合投入激戰。多少在最後關頭戰死的情報人員,可都是因為這種情緒狀態導致狀態不佳造成。”
旋又聽那男的收拾妥當,在昏暗中揮手告別道:
“好了,不會再羅唆沒完吵你們清淨,希望以後任務還有碰面機會,再見!”()
陳佑與兩人招呼道別。目送他們離開洞穴,身影投入黑暗。
回頭看徐藍時,發現她身子離地懸浮半空,抱膝做入寐狀。想起剛才她一直聽不曾開口,不由擔心天亮出門後是否能裝的像那女人。
便委婉詢問是否全記得內容。
只聽徐藍輕輕道:“我會裝的,妹子分身不能時偶爾央我裝她,裝很像的。”
陳佑不由啞然,旋即想到明日地身份裝扮。心下頗覺緊張尷尬。
兩人都沒有睡意,也不願意鑽進旁人剛離開的床榻,便自靜靜反復記憶內容等待天明。
洞穴內外,一片寂靜。
不知過去多久,徐藍忽然開口打破寂靜道:
“但是,這樣不好。”
陳佑略一愣神即明白她所指,遲疑著道:“有折衷的辦法嗎?”
便見徐藍在黑暗中側臉凝視他,輕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找到理由。”
陳佑略感慚愧,剛待分辨,又自覺虛偽。便狠狠心坦言道:“有點這種心態。不知怎麼回事。”
“這不好的。”
陳佑思索片刻,道:“清晨聚餐無法避免,就裝那段時候。之後我們分頭趕往目的地則能免去一大段不必要。”
徐藍應聲便不再說話。
黑暗中。陳佑暗覺羞愧。只不知自己為何這般邪惡,年歲越長越是多這等心思,念及母親過往清白干淨的聲名,不由覺得愧對當初的教誨。
曾對師傅有過這等心思,不知何時起喜歡上與徐青親吻等愛撫等親密行為,數次對徐藍生出不軌期望。
禁不住越來越懷疑他自己是否天生就如陸無上般對肉欲存在強烈追求,更恐慌這般下去往後是否仍能自制。想起過去只是喜歡跟師傅和徐藍近距離多呆會說話,如今越發多的淫念,只感到又矛盾又羞愧煩躁。
最後卻也只能不斷告誡自己,便是有念頭也絕不可能付諸行動←不能成為過去眼裡骯髒地污鼠,不能!
凌晨六點時,洞穴外頭響起點燃火光者的腳步聲。
晨時聚餐將至,陳佑亮起洞穴內火光,與徐藍一並變幻成離開兩人的外形,換上他們的衣裳。
這時才發覺,那男人模樣的確有點平凡,而那女的,姿色卻異常出眾。
徐藍變成那女人的模樣。連眼神,語氣,肢體動作都如其那般。活躍,多話,說話中總伴隨肢體動作,腰肢極愛扭動,配上撫媚的容貌眼神,很是個具備誘惑力的漂亮女人。
那女人的衣著很暴露,陳佑本擔心徐藍受不住,不想變身後地她表現異常自然。
反讓他詫異贊道:“藍姐可裝地真像!”
徐藍用那女人的眼神撫媚朝他一瞟,輕輕扭動著要旨臀部,挺起高聳裸露近半在衣裳外的胸部。
不以外然道:“暴露的是她的身體,旁人看到的也是她的,沒關系的。”
陳佑一聽,覺得這話實在有道理極了,當即坦然將她親暱摟進懷裡,便待推門而出時。
徐藍一句話又讓他正覺舒服手顫抖。
“但如果摸到,可終究是我的身體。”
陳佑看著徐藍說話間那撫媚而自然瞟來的,風情萬種的眼神,禁不住暗道:
“這本事恐怕能跟夜瞳相提並論。”
皇月教聖谷中,就餐以劃定區域內所有居民為單位,聚集在空間特別大的洞穴進行。谷中的風氣受皇月教過去影響之故,十分不堪,聚餐地一干人等淫聲穢語不斷。
陳佑和徐藍被迫在相熟人起哄下隨氣氛彼此以嘴喂對方食物。但在聽到其它人以自然語氣談論昨天彼此更換伴侶經過,以及磋商今日換對安排時,他才知道所扮演身份的人的表現在此地而言可算少見的,規矩,。
餐罷,兩人分赴存放數據晶片的百疊穴。
同桌就餐中一個男人叫住陳佑,只道同行。這人本與他所扮演的身份來往較多,同為百疊穴中的護衛。相較於大多不被分配工作的當地居民而言,在此地都屬於身份特別的教眾。
陳佑心下卻一點不願與此人同行,他發現這裡地人道德觀念都極有問題,仿佛不存在羞恥心似的,比之陸無上更為不堪。
但他當然不會因此拒絕,不想路上出乎他意料,這個在餐桌上言語行徑不堪之極的人,路上卻態度認真的只談他事。
“最近的紫國拯救任務和數據晶片劫奪任務讓我們教折損不少精英戰士,記得李教護吧?他也受重傷被迫退役,居地問題我們得認真替他考量安排在熟人多的區域才是。”
陳佑不敢多言,只作嚴肅裝點頭。
那人感歎道:“李教護為我們教族立功極多,紫國任務若非他拼死斷後阻斷追兵犧牲必然更多。”
“因為有李教護這樣的戰士,我們教族才得以穩定至今。”
那人連連點頭稱是,道:“只可恨紫國拯救任務犧牲好幾個護教戰士,尾款至今未能收到!”
“就是收全想來也覺不值!”
陳佑做痛心狀道。
“吃這行飯只能這樣。只怕尾款收不到就更不值!其實當初左教使就反對受理紫國拯救任務,一來認為風險太大損失難以估計,二來就擔心日陽組織不能如約定好般順利付清尾款。
現在全應驗了,日陽這種成員分教雖多,但缺乏強大經濟後盾的組織,就是不可靠!兩匹軍械的意外事故就讓他們資金陷入周轉不過的境地,如果它們借不到錢,尾款我看收不到了!”
一番閒談間,已到達百疊穴。此地一如其名,內中縱橫交錯,直到地下深處共計有上百洞穴相連,是此地最主要的設施建築,最下方存放數據晶片和拘禁紫國拯救出來反組織人物的地方,也是皇月教堂位置所在。
層層把守的十分嚴密,陳佑扮演身份負責是最深出教堂左側偏殿,距離皇月教主劍皇楚秀的寢殿僅隔十七個洞穴。在這地方而言,已算很近。
陳佑與同行之人道別後,自到達崗位,換下旁人立在偏殿大門口處。
不片刻,遠遠見到對面洞穴處,徐藍與守衛嘻笑玩笑幾句後,進到中心殿內↓扮演身份在此地是神教堂的祭司,既負責帶領參悟教義,有事時也幫助處理些教內事務,因與皇月教主之妻月後程月茜關系不錯之故,頗得信任。
皇月教教風雖然不堪,但教主和教後卻屬於例外,只因其在教內地位具備絕對的權威,便是教眾被傳及問話都需絕對保持在規定的距離之外,更勿要說是其它了。
在皇月教中,每一帶的教主和教後都是教祖的轉世重生,教主必是楚姓血緣,教後也必是程姓血緣,絕不可能為外姓所替代。
但這兩個姓氏中,除教主和教後外,其它同族絕不可能擔任教內要職,即使再如何優秀出色,最多也不過成為能享有榮耀的戰士,永遠會被排除核心教務以外。
這種特殊專制傳統意識灌注,一直極好的維持了教主絕對權威性。
陳佑的身份無法四處走動,他只能等。徐藍可以,她是與月後關系親近的少數教眾之一,又因為職務便利,在這裡四處走動絕無人多事查問。
就在這種等待信號過程中,陳佑看到一個身材高壯,但全身上下均被包裹的不露肌膚,臉上呆張印有張牙舞爪怪物紋路面具的男人,在四個皇月教祭司裝束的人簇擁領路下,進入主殿洞穴口。
根本不用想,他便猜到這人定是戰天王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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