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單憑這樣不足以讓她記憶深刻。但後面事情的詳細情況就不跟你說了,否則你會活活把我打死。」
陳佑只聽他說這話,就已氣的想揍人。
當即喘口氣道:「那就別說,說其它吧。」
「本來想給她足夠羞辱後扔野獸群中由她在掙扎求生過程被整的淹淹一息,後來也這麼做了。」
陳佑嘲弄道:「很了不起啊,意志堅定的路少爺,既然這樣何必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欠揍模樣。」
「我是來讓你揍的。媽的,我的確欠揍。我竟然在最後又擔心她不能活著出來,變身成別的模樣假裝進去把她救脫出來!知道我剛才那鬼樣怎麼回事了嗎?
我把她救了,結果自己被野獸撞成內傷,說謊時自稱在裡頭隱居,還他媽的傻乎乎的在她目送下又鑽進去!最後鬧成剛才那德性爬出來。」
陳佑聽著,怒氣消散不少,道:「這算是做了件人事。」
「狗屁的人事!我他媽的是傻了,你就得揍我,狠狠把我揍醒!你知不知道,整成那德性,我一邊恨不得再羞辱折磨報復她,一邊還想到她被折磨時的痛苦模樣心裡發痛!」
陸無上憤怒的吼叫責罵著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氣,痛苦而矛盾的緊抱腦袋,雙手將剛梳理整齊的頭髮抓成一團糟糕。
「聽完了,你自個該怎麼著怎麼著去吧。我是沒工夫耗費時間安慰你所謂痛苦受傷的心靈。」
陸無上也不理會這話,自顧狠抓著頭髮道:「陳佑,我覺得這回是真栽她手裡了!你替我說句話吧。」
陳佑愕然反問道:「我替你說什麼話?」
陸無上默然片刻,又遲疑半響,才道:「告訴她我那些話不是為報復雪恥說的,我說不信,但她該會相信你。」
陳佑聽罷,忍不住發出怪笑。
「你腦子是有問題,我去說?你是不是忽然弱智了?還是回到童年了啊?讓我跑去對她說。突擊之刃,陸無上真不是想騙你報復!我陳佑作證。這樣?你怎麼不乾脆琢磨著設法搞個投票呢,讓全紫國的人民一塊幫你證明!」
陳佑沒好氣的一番譏諷罷後,又道:「再說,別說她不信。我都不信,你自己過去說的,你的行為不叫玩弄和欺騙,首先是你情我願。再者你對每一個女人都是出自內心的喜歡。我當然相信你對她也是真的,她應該也相信。」
陸無上憤然抬頭吼道:「靠,陳佑你他媽地算什麼兄弟!不安慰幫忙出主意就算了,還這麼著落井下石?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跟過去一樣的情緒感受!」
陳佑攤手笑道:「不一樣?你怎麼證明啊,就憑剛才那副鬼模樣?算了吧,你大概不記得,可光我聽你說過事情中,你就曾十幾次的用類似模樣追女人。」
陸無上一窒,旋又道:「這跟過去那些不一樣,過去是裝出來的啊!」
「只有你自己知道哪次是裝的。我怎麼能確定?」
「你……」陸無雙氣極道:「就這麼不能體會我感受?我會那種事情騙你嗎?」
陳佑輕笑道:「忘記了?要騙過敵人。先得騙住身邊的人。你騙不過我,怎麼能把突擊之刃騙進局?你當然不是衝著我說謊,是衝她嘛。」
陸無上聽罷氣的狠狠拿拳敲裂桌子。陳佑忙又叫道:「別再敲了啊,回頭你替我買新地啊?」
陸無上一聽,更來勁,乾脆運功聚集於腳,狠狠將地板踏出片裂痕。
陳佑叫住他道:「別耍孩子氣了成不?這事情你怪不得別人,很簡單的道理,你自己該明白。
一邊說自個很珍惜收藏品,一邊拿腳踐踏,你會信他真珍惜麼?你一邊說這回是真的,可是你每次都說很真啊。你讓人怎麼信啊。
撒氣怪旁人有什麼用!你自己不也常笑話某某某嘛,一邊跟A說只愛一邊跟BCDEF等等纏綿不休。你現在啊,給誰都這印象認識,三歲小孩都拿你話當鬼扯!」
陸無上喘著氣強調道:「陳佑,我這回是真的不同!」
陳佑一揮手,打住他道:「得了吧,你要強調就穿上戰甲飛上高空,申請衛星全球轉播系統使用權,然後對著蒼天大地大聲喉。別衝我說。當然,我覺得你如果真那麼做,沒準老天爺都劈你記雷以示對你鬼扯的憤怒。」
陸無上氣的再說不出話來,人卻忽然變的精神,以勢不可擋的姿態離開屋子,關門時,太大的勁道將整扇門都震脫掉地上。
然後陳佑就看見門外邊上捂著嘴笑瞇眼的徐青。
待她走進來時,失笑道:「你可真不道德,躲外頭竊聽呢。」
徐青嘻嘻又笑一陣,道:「可得怪你,本來就想聽幾個字地。可是從沒聽你說過這種損人話,忍不住就聽到尾了。」
陳佑輕笑道:「沒辦法。這種事情我這局外人攙合什麼,再說他這小子還不該來點真正地教訓啊?本來就是那道理,換這事攤你頭上,他那番話是對你說的,你信嗎?」
徐青嘻嘻笑道:「那他說的所有話都會化成兩個字。」
陳佑便失笑出聲,兩人異口同聲地笑道:
「鬼扯!」
笑著,徐青已倒進他懷裡。
閒聊不久後,陳佑接到執法團的消息,稱查驗過入境記錄後,發現一百三十多個懷疑使用偽造卡的對象,其中有部分已核實基因數據為皇月教中的傭兵。
陳佑心一緊,知道皇月教主的到來果然不是為看望兄弟。便著執法團繼續查驗,同時設法讓外線的人對這些人跟蹤調查。
陳佑說事情時,徐青笑嘻嘻的捂著耳朵,示意沒聽。事實上憑她修為就算隔上幾十米,都能聽清七成。但她從不過問執法團的事情,也不會多嘴的想要替他分憂。
陳佑也就無所謂她是否聽見。
兩人轉而繼續閒聊其它,不一會,通訊器又送來信息。
本以為仍舊是皇月教的情報,不想接通後只聽執法團地人造人道:
「主事,零六隊長跟戰鬥部領導隊長正在發生肢體衝突……」
陳佑關閉通訊,失神輕笑聲。
轉而對同樣錯愕狀的徐青道:「我實在無法相信陸無上智商忽然降低到這種水平,竟然會衝動的在機構內部跟人打架!」
徐青愕然片刻,回過神來笑嘻嘻的拽起陳佑道:「執法主事!快去忙你的吧,回來可記得告訴我過程,真是稀罕呢,機構內部直接就打起來,有夠他們倆挨罰的。」
這當然不是小事,作為英雄機構的一員,作出這等喪失理智違背制度的事情,注定領導和陸無上都會被一併送如靜心室,在黑暗無光無人無聲的環境中,連續進行一個月時間地靜心調整。
簡單說,就是放進最孤獨空無的環境種,禁閉。如果在這過程中表現出任何情緒上的失控抓狂,都將被處於延長禁閉時間的處罰。倘若不理性情緒表現過度,將被暫時取消英雄成員資格,送到專門的地方進行長時間禁閉觀察。
直到受罰者能夠長時間面對虛無的孤獨而維持平靜時,或者是最後被判定喪失英雄成員資格,然後進行洗腦,如果成功則會擁有新身份在監察狀態下成為普通民眾。至於洗腦失敗,則意味著必須銷毀。
這些工作,由執法團負責。
陳佑到達戰鬥部時,已經打完。
領導一身血痕,陸無上倒還好,衣裳雖然凌亂破損,人卻沒受什麼傷。以拳腳本事論領導本就不是他對手。領導團的成員怒氣沖沖的在叫罵,陸無上被執法團人造人圈在中央。
見到陳佑來時,許多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訴說經過。
陳佑一句也沒聽進去,直接道:「動手的人全部抓起來,帶回執法團外部辦事處。與事件有直接關聯的人隨同回去協助調查。」
說完也不看兩人的狼狽樣,招手示意人造人架走兩人,旋又領著站出來自稱與事件有直接關聯的突擊之刃離開戰鬥部,毫不理會背後領導團的人叫嚷罵喊說他要藉機報復的言語。
上車後,陳佑感到奇怪,順口道句:「難得啊,領導跟零六打成這樣,卻沒看見多事的小尾。」
突擊之刃淡淡接話道:「她氣跑走了。」
「說說吧。」
突擊之刃靜默半響不開口。
陳佑輕笑道:「不想跟我說沒關係,待回到團裡我找個人造人負責記錄問話。」
突擊之刃聞言開口,用著慣常的冷靜語氣道:「自從那次事情後,我在你眼裡的印象也早毀了。想來也沒什麼不可說的。」
陳佑沒接這話,接過人造人地上的記錄儀器,示意隨時能說。
心裡卻在想,其實對她的印象挺不錯,覺得她是個很特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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