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匆忙出門,感到陸無上所在的紫色中心花園處的纏
陸無上失魂落魄的獨個坐在街道上。
他當然不是真的快死,那模樣只讓人想起痛苦打擊,但陳佑感到很奇怪,想不出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這樣。
當即走近過去,責道:「用這種話騙我出來如果沒有一個很好的理由,你的確快死了。」
「我真的快死了,本少爺快受傷死了。」
陳佑只懷疑被他耍弄,當即轉身就要走。
陸無上忙叫住他道:「你知道我今天遭遇到怎樣的創傷和傷害嗎?」
陳佑好笑道:「丸被人接連踢爆二十三次你都能挺過來,還能有什麼傷能讓路少爺叫嚷快死?」
這當然是真的,突擊之刃自從那次後,一共踢傷他二十三次才罷手。陸無上當然不是真那麼沒用,但他很明白突擊之刃的意思,他裝成陳佑把突擊之刃騙上床就是二十三次。
於是他說,反正嘗試過一回被踢爆的滋味,乾脆徹底償還虧欠。
二十三次之後,突擊之刃見到他後,一如過去,再不刻意針對他什麼,當然也不再攻擊他。陸無上總笑說,對吧,這二十三腳挨完就兩清,就知道突擊之刃這人辦事有分寸,很公平。
陸無上這會聽陳佑提起此事卻沒有得意的心情,一臉頹廢模樣勉強站起,抬手搭上他肩頭,嘿的怪笑聲,自嘲道:
「報應,我的報應來了!」
「反正我人都來了,有什麼事就趕緊的,一口氣倒完好讓我回去,別扯些亂七八糟的。」
陸無上點燃支對人體機能完全無害的煙,深深吸口後,才開口道:
「這事是本少爺人生唯一不能接受的恥辱,你千萬別讓旁人知道。」
陳佑好笑道:「得了吧,路少爺所謂的唯一恥辱海了去了。」
陸無上責怨句哪有那麼多,又強調道:「這次不一樣!我今天以為終於讓於歡動情動欲,結果,在床上他媽的一完事,你知道她跟我來句什麼?」
「說吧,我哪猜的到。」
陸無上嘿的又怪笑聲,自嘲道:「那話可精彩呢。媽的,那婊子對我說,我是她遇到的免費女用性工具中最愚蠢的一個,然後很鄙夷的穿上衣服,說跟我這個最蠢性工具之間的遊戲已經結束。」
陳佑笑著鼓掌,讚道:「好,這話的確很精彩。」
旋又打開陸無上的手道:「還沒清洗過吧?欠揍呢,這麼髒的狀況拿手往我肩上搭!」
「靠,本少爺既然叫你出來,能不洗就見你嗎?」
陳佑邊自取出隨身擦拭紙張清潔被碰的那塊地方,邊怒斥道:
「鬼扯!手上都還帶著味!」
旋又不耐煩道:「得,故事聽完我回去了。路少爺自個有興趣繼續在著享受受傷和頹廢,請自便吧。」
陸無上生氣道:「有你這樣的弟兄嗎!我都這樣了,你不安慰幾句倒罷,還這麼落井下石?」
「得了吧。你這就叫兩個字——活該。再說能怎麼辦?鼓動你去把她殺了?還是鼓勵你繼續努力雪恥呢?人家把你耍都耍完了,你還能怎麼著?」
陸無上狠狠將煙掐滅,道:「媽的!本少爺越想越不痛快,這事情不是殺人能解決的。我就不信了!憑本少爺的條件,憑本少爺的智商,還他媽的擺不平這麼個婊子了?今兒的恥辱,本少爺非得還回去不可!」
陳佑一揮手,轉身自顧離開,扔下話道:「就知道你到最後還不是這幾句說過的話,得,路少爺加油。可別第三次因為這個於歡告訴我你很受傷,很恥辱啊!」
背後的陸無上大聲叫嚷道:
「你別笑!等著看本少爺最後的勝利,靠。」
三天後,陸無上說經過仔細的計劃考慮以及調查研究,已有必勝的充分準備。在通訊器中揚言,他的第二輪作戰正式開始,讓陳佑等著看結果。
陳佑關上通訊器時,罵句吃飽撐出來的神經病。
這話罵完後一小時,陸無上的通訊傳呼又到了。
一接通,不耐煩的陳佑就想叫他滾,卻聽到那頭的呼吸聲壓抑的非常不對,準確說,像在打顫。
便收起不快的語氣,耐著性子道:
「又怎麼了?」
等半響,那頭聽不到聲音。陳佑耐著性子繼續等一陣,才聽陸無上語氣悲痛的道:
「你過來吧。
陳佑覺得很不對勁,想想手邊的事情倒不緊急,邊道:「在哪?」
「城外的東六區墓地。」
陳佑覺得這玩笑很無稽,笑道:「你是不是神經病啊?沒事讓我去目的幹嘛?難道想告訴我說,於歡死了?已經電化入土了?」
那頭的陸無上,聲音打顫著道:
「是,就是這樣↓真的死了。」
陳佑覺得這就是個玩笑。
但於歡的確死了。墓碑就在紫色城外東六區,就在那天跟陸無上分別之後的第二個小時,基因缺陷造成的短壽病症帶走她的生命。
這份有記載的病史一直不為向來不多在意交往女性多餘情況的陸無上知道。
但這並不是最要命的,儘管陸無上注定不可能雪恥。於歡的家人轉告了給他的遺言。遺言的內容才最致命。
『其實我們很早就已相識,可是我只能默默的注視你,天才知道我有多麼的愛戀你,可我很清楚,只有傷害和恥辱才能讓你永遠不把我忘記。
在我將死之前,我終於鼓起勇氣陪你玩一場這樣的遊戲。你會永遠記住我的,我覺得很滿足。
你一定還在反覆的思索,我們曾幾何時相識的吧?你一定記得醜八怪小歡這個外號的,在橙國時你給起的。
你想不到一個那麼醜的女孩,怎麼會長成現在的模樣吧,其實我也想不到,更想不到的是,你曾那麼的羞辱恥笑我的醜陋,偏偏我還因為喜歡你而甘願承受對你唸唸不能忘。」
陸無上當著陳佑的面,在墓碑前抓頭痛哭←是否感動於這個精心安排的遊戲陳佑不知道,因為他邊哭邊在罵死去的於歡。
他說這是於歡的報復,這是她編排的遊戲,遊戲的最後讓他不可能雪恥,遊戲最後用遺言讓他迷茫的不能辨別真假,她是在報復,讓他永遠不能確定也不能忘記。
「這該死的女人,這該死的女人!她根本是恨我,恨我在橙國時對她醜陋的羞辱和取笑!」
陸無上痛哭罵咧很久,開始要動手挖墳,陳佑架住失控的他。
告訴他,墳墓裡只有一盒灰。
陸無上氣恨交加的道:「我他媽的知道!我就是要把她的骨灰全吃了,我要把這個該死的女人吞進肚子裡!我要讓她永不超生,讓她不得安息!」
陳佑給他兩記重拳,陸無上爬起來,又朝墳墓撲將過去,還幻出那套金色的戰甲。
陳佑便覺得不理他,獨自走了。
如果陸無上只是衝動,打爛他牙齒的兩拳足以讓他清醒,但他不是個衝動的。陳佑也不打算為於歡一直在墓地守護墓碑,只能不理。
後來陸無上告訴他,於歡的骨灰真被他吃進肚子。
讓陳佑只想起那句三天前聽到的話。
「報應,我的報應來了。」
陳佑本想,這事情後陸無上會否變個德性,但七天後就聽到那個一如過去的聲音道:
「嘿,佑爺,有空帶上你那個凶悍的妻子一塊來北湖玩不?本少爺新追著個漂亮女人啊!」
陳佑聽到這話,只想到四個字,本性難移。
徐青卻嚷嚷著說要去,陳佑想到數天未見,便也就答應。
當到達約定的地方見到陸無上新追到的女人時,陳佑才明白,那個遊戲的確讓這該死的人無法忘記。這個女人的容貌身材類型跟於歡有七分相似。
見到陳佑對這這女人笑,陸無上湊近過來悄聲道:
「本少爺厲害吧?花費三天時間搜索紫色所有人員檔案資料,才找到她,像不像?」
陳佑點頭,說像。陸無上很得意的笑,樓上那女人的腰,道:「走,遊湖!」
陳佑便拉著徐青跟上,一回頭間,又見到她臉上露出神秘詭異的笑。
忍了忍,還是悄聲追問道:「你又笑這麼古怪做什麼?上回這麼笑完不多久,於歡就入土。這回還笑,莫非她還能從土裡蹦出來不成?」
徐青嘻嘻一笑,擺手道:「沒什麼呀,我只是覺得狂這段經歷挺有意思而已嘛。跟於歡有什麼關係呢。」
陳佑只好作罷,心下也覺得應該沒有關係,為於歡的死,他已經狠狠翻閱過主事可查詢的所有檔案,於歡的一切資料都該真實的沒有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