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佑跟徐青道遲些進場,又保證有辦法狠狠替她出氣。
他知道陸無上可不是什麼對女人手下留情的傢伙,他若真被慘揍,徐青必定是個古內功高手。
當即約好會面,一併在李雲大廳裡尋處坐下。
幾個大漢跟著一塊,聽陸無上的豪言壯語,不時偷偷發笑。
坐下不久,一個大漢就對陳佑道:「就是那桌上白衣服的女人。小可少爺她真來了,快上,給這女人點厲害看看!」
陸無上傷的真不輕,一張臉,全是塊塊的紫青,嘴巴腫歪著,鼻子骨折〉是內勁尚未化去,沒法迅速治療復原。
為怕陳佑恥笑,硬是頂著這模樣來的。
他本想,那女人平時不常來,昨兒發生那樣的事情,今天哪會又來?這時看見了,豪言壯語當即沒了。
悶了半響聲,忽然道:「我說,她一個弱女子。我一個堂堂男子漢,動手去揍她?多難看!對吧?這樣吧,比誰能打,沒意思。
你要真厲害,你去試試泡她,要能問出名字和聯繫方式,我甘拜下風。這麼比才有意思嘛,昨兒我是栽她手上,軟硬不吃,本少爺拿她沒法。」
這不正中陳佑下懷,他早猜到陸無上是真打不過徐青,今天絕不會愚蠢的再去找揍丟人。
必定會找話頭把事情糊弄轉移過去,憑他那德性,又知道陳佑不好這事,肯定往這方面扯。
料想陳佑肯定拒絕,倘若他不拒絕,那正好,看他們兩打上一場,那女人贏,有人陪他丟人。那女人輸,正好出氣。
陳佑不動聲色,故意說他是轉移話題,陸無上就開始拿歪理狡辯,反說他是沒膽子接受這挑戰,膽怯。
陳佑這才道:「那行。不過,如果我贏了,怎麼說?」
陸無上哪怕他真去問,憑他那道行都給栽了,別說是陳佑這門外漢。
當即發話道:「你說怎麼辦,都行!」
陳佑道聲好,當即說出條件。
「我贏了,你就在這場子裡裸體走三圈。我輸了,也這麼辦。你敢不敢?」
陸無上一聽這話,心裡犯起嘀咕道:「你沒毛病吧?就這麼有把握?告訴你,這事你可穩輸不贏。
你可別看這女人文文靜靜的,漂亮可人,可棘手著呢。
拿的出手的東西,她一樣看不上眼,諸般搭話,全部看透。昨兒晚上坐那麼久,目光沒斜瞟過任何一個男的,絕對的正經人。動起手來,那速度,風似的快,招招封穴。」
陳佑攤手道:「既然你害怕,那就不賭!可不是我沒膽子啊,是你沒。」
陸無上一聽,嘿嘿怪笑道:「小子,原來你是膽怯呢,故意拿這話唬人是吧?行,你要找難堪,成全你。就跟你賭!」
陳佑終於誘到他上當,曬然一笑,放下果汁,道:「脫光衣服準備奔吧!」
起身離座。
徐青今天還約來個朋友,就是昨天那個。
陳佑一過去,她便笑著彼此介紹一番。末了對那女孩說,今兒有那娘娘腔好看。
又問陳佑,怎麼整治呢?
陳佑嘿嘿笑道:「讓他賠禮道歉還不夠?你都把人打成那模樣了。」
徐青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朋友就說:
「夠了吧。看他那臉,豬頭似的,真難為他今天還好意思出門。」
陳佑聽的好笑,就說:「這樣吧,看他態度,如果悔過之心真誠。道歉算了,否則,今天讓他在這裡裸走三圈。」
徐青笑道:「你可別吹牛!有什麼法子能讓他答應?他脾氣還挺硬氣的呢,昨天那麼打,都沒喊過求饒。」
陳佑道句箇中原因,眼下不可說。
便自朝那頭,目瞪口呆的陸無上招收示意過來。
陸無上真驚呆了,怎麼也想不明白。
自覺陳佑那張臉,吸引力怎麼著也不如他。怎麼一過去,就說上話,還那麼親熱。
當下腳步僵硬的走過來。
陳佑道:「這位美麗的徐青小姐呢,已經大度的原諒你。現在你如果肯為昨天的事情,誠心賠禮道歉,就不讓你繞場子走三圈出醜。
當然,還得答應,往後不准再打夜瞳主意,不能說那些話噁心我。怎麼樣?」
陸無上愣那,半響,難以置信的沖徐青問道:
「你真叫徐青?」
後者輕輕點頭。
他猶自不甘心著道:「你給他聯繫方式了?」
徐青覺得這問題古怪,卻還是點頭了。
陸無上深深吸將口氣,又呼出。
忽然狠狠道:「靠!少爺我寧死不低頭,不就裸走三圈吧!走就走!」
說話間,就那麼當場脫光了上衣,又脫下褲子,驚的徐青和她朋友,愣那。
知道剩下內褲時,陸無上忽然一副賠笑嘴臉道:
「留條內褲行吧?」
陳佑這時正在佩服他的硬氣呢,聞言險些笑出聲來。
便道:「行,咱倆什麼交情,哪能對你趕盡殺絕呢?你若肯道歉,這事兒就算了。」
陸無上當即又硬氣起來,斷然道:「道歉,門都沒有!」
擱下這話,便那麼穿著條內褲,昂首挺胸的大步繞場子走起來。
徐青這時有些明白過來,問道:「你們認識呀?」
陳佑點頭說是。
「你作弄他呢?」
「是。」
徐青忽然變了語氣,柔聲道:「想不到你對我這麼好呢,為我開罪朋友。」
陳佑心想哪是為你,是為自個今天不高興,折騰他又不是第一回。
嘴上卻道:「也許我重色輕友。再說,他那德性,真得懲治。」
陸無上當真走足了三圈,中途陳佑連聲說作罷,他就是搖頭,豪言道:
「本少爺一言九鼎,輸的起!」
這話直說的陳佑,徐青及她那朋友都在心裡暗自佩服。
到他走完,又鎮定自若的回來,豪不理會無數人好笑又詫異,始終追隨的目光。
穿戴整齊後,招呼著讓陳佑出去會。
陳佑隨他進了間沒人的屋子。
門一關,陸無上就雙手搭他肩頭,放聲大哭。
邊哭邊罵咧喊叫著道:
「你這王八蛋!我……我以後怎麼見人啊!天哪……本少爺從小到大沒丟過這樣的人……」
陳佑看他那慘兮兮的模樣,心裡也早在後悔,覺得這回玩笑開的太大。
陸無上這麼哭喊十餘分鐘,才消停。
追問他怎麼辦到的。
陳佑道:「今天的打賭,你輸定啊。你想啊,如果我過去,對她把打賭的事情說了,她會不會答應並且配合?」
陸無上斷然搖頭道:「不會!這女人絕對會認為這是接近她搭訕的手段,事情絕不是這樣!」
陳佑心想,完,糊弄不過去。
嘴裡道:「這麼肯定?你又不認識她。」
「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她又不是打不過我,氣早出了,想再教訓我,也不必旁人幫忙,憑她對異性的戒心和態度,絕不會因此配合!」
陳佑攤手無奈道:「雖然不知道你這判斷是否正確。但是,我的確不是這麼做的。」
旋又道:「來,你儘管打我吧,我對不起你,今天不還手!」
陸無上莫名其妙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我本來就認識她,挺熟的朋友。要不然,沒有絕對的把握,哪裡會跟你打賭啊……」
陳佑話沒說完,就見陸無上瘋獅般的怒吼著揮拳撲過來。
「王八蛋,我操你……」
話未說罷,便被陳佑一記手刀打暈過去。
陳佑邊自著人來扶他休息,邊自嘀咕道:
「本來都答應讓你打一頓出氣了,你偏想罵我媽,不是跟你說過,別的粗話都能包容,但既然是我朋友,就別拿我媽當口頭禪嘛!可不怪我啊……」
陳佑說罷,彈彈衣領,自顧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