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末日 正文 第九十五節 誰肩負一切
    參與行動的英雄機構戰士們沒有在西紫國拉下屍體卻在本該安全的時候遭遇突襲埋下九十三具屍骨重傷二十六人。

    其中包括險死還生的陳佑和斷臂的6無上。

    6無上的手經過再生治療十三天才恢復正常陳佑第二天就好了。不由讓人驚訝懷疑他是否當真具備不死之身。

    這次傷亡責任追究上歸咎紅國方面英雄機構內部更高人員倒讓陳佑這個執法團主事和英雄戰鬥部主事免遭責罰。

    兩人經過這場無論如何算得大陣仗的洗禮終於建立起屬於自己的真正聲名。

    陳佑殺敵統計器中的數字是一千三百6無上是六百七。領導團的成員因此與人道他們在人間時的二人組合便因此得到個搭檔外號——雙頭死神。這稱號成為正式被列入機構內部檔案對他們的稱謂。

    在機構中當一個戰士擁有屬於自己的外號要麼證明他具備一定程度的人望要麼則是肯定他具備不俗的戰鬥力。

    6無上對此感到很滿意儘管他和陳佑一樣覺得這外號很難聽。但外號是旁人叫出來的不是自封。對於好聽與否的問題也只能採取忽略不計較態度。

    但最讓人感興趣的卻是那個只有陳佑與之正面相遇的神秘敵人。對於機構方面的說辭他編織稱對方一身霞紅戰甲女性密集的能量束攻擊自戰甲上自背後展開的八隻長管武器。

    謊稱在飛衝起攻擊時自身被不明硬物擊中昏迷至於對方為何撤退一無所知。

    這不過是陳佑過去聽說的四天使戰甲大致特點揉合一起編織機構內自然沒能搜索出任何相符的數據。但他卻不知道這個隨口編造的謊言為紅國帶來怎樣的變化。

    對遇襲一事最在意的人卻是6無上。

    他躺在基因再生的容器中見到陳佑來時連忙將封閉的透明玻璃打開又追問道:

    「你再仔細想想那王八蛋用的什麼武器攻擊我的?」

    後者煩惱的坐下沒好氣的道:「你煩不煩十三天了每天都得問兩遍。再說最後一次不知道!背後八支長槍管全伸展至身前怎麼知道射你那槍從哪個槍口裡飛出來的?」

    6無上靜默片刻盯著陳佑的眼睛忽道:「我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當時那一槍本來取的是我要害若非本少爺反應夠快犧牲條手臂當時就已經死了。」

    這話陳佑聽過不止一次懶懶的輕嗯聲算作回應。

    果然又聽他道:「當時我跟她的距離應該在三萬六千米左右前進飛移過程中非常小心採用的無規則變模式這種距離有什麼戰甲能夠現並預測出下一刻位置?」

    陳佑沒好氣的道:「你想來想去也想不到是不是?拜託你這些話重複多少此了?我已經能背下來了啊!」

    6無上無視這些不耐煩神色嚴肅的道:「之前我說只有一個可能對方手裡掌握有紅國的偵察衛星戰甲數據與衛星資料庫同步連接。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但是這也很不可能。擁有這種權限的人我都能數出來其中絕沒有一個符合。」

    陳佑實在懶得聽他重複這些話又不樂意聽他嘴裡一句句把陳青罵做王八蛋和傢伙便起身告辭道:「等你有新想法時再說吧沒功夫陪你囉唆廢話。基地的事情後西紫國正與紫國暗地裡鬧的厲害機構方面為遇襲事件原由又展開搜查。

    紅國都城的執法總部昨天來致歉信已經為遇襲事件承擔責任和錯誤同時已扶正我的主事職務但另外會從總部調來一批據說很厲害的人物協助估計是要對我們執法部進行監視調查。」

    「看來他們也懷疑問題出在我們這方面?畢竟紫國的英雄機構都是新成員況且我們的跟隨做的事情怕也引起英雄機構懷疑很可能目標是調查殺手機構的潛伏份子。這時候扶正你的職務很可能目標根本是你。」

    陳佑見他不再糾纏重複的話題便又坐下調笑道:「如果是這樣。可拜你所賜行動組方面已確認任務過程中絕沒有被人見到。只有你留下個活口紫國的英雄機構中懂古內功的只有你和我。」

    6無上不以為然的笑笑道:「那女人絕不會把遭遇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這點我有絕對的把握。真正的問題不是出在變身術上而是你。」

    陳佑詫異道:「我?」

    「對。」6無上盯著他很認真的一字字道:「我今天想到另一個可能。」

    說罷一頓見陳佑認真聆聽才又繼續道:「那就是你在說謊。那個敵人根本不存在。」

    陳佑神色自若做思索狀道:「你是說你會忍不住這麼猜測。也會有別人這麼想另外英雄機構連番遭重創都在我到達執法團之後生。而這些事情中我都活下來。」

    6無上微微笑道:「是這意思。這事情跟師傅報告的時候她的反應很奇怪。絲毫沒有追究細節的興趣只是淡淡說聲知道了就著我們好生修養。」

    陳佑最怕就是想到師傅那方面的問題於情他覺得這般隱瞞不好。但又明白師傅的立場跟未婚妻的處於對立陳青做的種種顯然是針對整個紅國這絕不是殺手機構所會容忍。

    「你對師傅瞭解比較多這反應意味著什麼?」bsp;「意味著師傅要麼認定這是謊言要麼認為這敵人來自莫名其妙的時空就像是從時空裂縫中忽然蹦出來的那樣讓人沒有絲毫頭緒可捕捉。所以沒有追問的興趣。」

    陳佑做啞然失笑狀道:「這番話可真讓人傷心啊。」

    6無上歎氣道:「我當然也希望是後一種不可能的可能。否則我也許比師傅更傷心。我實在想不到你有需要說謊的理由更認為即使你說謊也完全能編排個合適對像比如戰天王以及其它檔案中的棘手人物。

    我當然不會相信你背叛我們但是如果這真是個謊言你實在很讓我傷心你是我唯一相信並且希望能一直並肩作戰下去的朋友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嗎?」

    陳佑失笑道:「當然沒有。你太多心了如果紅國方面是因此來調查大可高枕無憂絕不會查到任何線索。」

    「希望如此吧。」6無上微笑說罷露出一臉疲倦之色目送陳佑離開。

    朋友?陳佑啞然失笑。如果你曾在幼時被兄弟一樣的人在半夜險些砸爛腦袋你也不會認為朋友是不可失去的。立場人心總有一天會帶走身邊親密的朋友。

    陳佑相信母親故而信任母親所承認的那個事實上並不熟悉瞭解的未婚妻。他只相信母親是無法改變的任何立場不會帶走這個事實那是永恆不變的存在。

    至於朋友當他重逢獨孤名喝下那瓶明知有毒的醋時就知道相信這點只意味著未來充滿可笑和悲哀。

    他不會去出賣6無上這個朋友但絕不會寄托希望一樣的信任。

    西紫國事件一連多日折騰的執法團不得閒暇如今終算告一段落後陳佑不見便決定先往夜瞳所在的黑白旗秘密據點看看。

    夜瞳雖為人偶但手段卻厲害的讓人咋舌。打入黑白旗內部短短時間一方面將離詩語這個極有價值的女人牢牢掌握在手馴服的幾乎對之言聽計從。

    另一方面展現強橫過人的實力以一種嗜血的近乎變態瘋狂的心理狀態展現狂暴凶狠的形象在離詩語的關係作用下接連剷除內部對他極為不滿的數個重要部門負責人後由離詩語的人取而代之。

    如今職務竟以破天荒的變成黑白旗恩賜教內神護團副團長實際權力卻已凌駕於正團長之上若非礙於他是跟隨離詩語母親多年的親信之故早已一併剷除。

    除此之外更兼任恩賜教肅清神戰團長。如今在恩賜教中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如此快節奏的血腥手段方式當然造成恩賜教內部大量流血事件。她自身因此在一個多月時間內遭遇到四十七次刺殺伏擊但卻以強橫的實力憑一身B+級神護機甲將這些人一個不留的當場格殺。

    恩賜教因此折損許多人手但夜瞳卻用這種方式證明給離詩語的母親以及教眾知道她一個人的價值可以比這些人加起來更重。人前他以關愛離詩語的形象出現恩賜教裡都視其為教主女婿。

    在夜瞳的報告中一如她的預測離詩語這個過去當著花瓶的教主獨女事實上從不滿於自身的威望能力展現。

    在被她馴服奴僕一般的聽命追隨後對於她表現的強橫力量以及建立的威望十分的滿足和驕傲孱弱而不甘的她根本需要一個這樣的後盾。

    陳佑對夜瞳的能力手段除佩服之外還是佩服。當然還有感激。夜瞳對如今的身份所為很不喜歡一個變態嗜血暴力並且荒淫的變態。

    她陷身其中完全抽不出時間離開外出離詩語與他形影不離教派內許多事情壓迫的她隨時需要處理。

    黑白旗恩賜教據點對於通信管制十分嚴密諸多數據她只能儲存起來陳佑不得不化身成她的模樣堂而皇之的前去見面。

    接陳佑的是恩賜教神護團戰士一共八個。bsp;到達夜瞳所在的地方時經過重重偽裝的隱秘通道一路上見到他的恩賜教護衛無不躬身行禮態度恭謹異常。

    夜瞳在內部一間小殿堂中陳佑到時她閉目養神裝左右各坐一個妖艷的的赤裸女人離詩語坐在她腿上。

    手裡端著酒杯一對眸子遠不似過去表現的清純而是透著邪冷而高傲的笑。

    夜瞳語氣很冷淡的吩咐聲:「詩語留下其它人出去。」

    裡頭的戰士和那兩個女人紛紛行禮整齊有序的低頭退出大門沒有人敢抬頭用好奇的眼神朝化身夜瞳模樣的陳佑瞟望哪怕一眼。

    黑白兩色相間的殿堂內播放著沉重而壓抑的交響樂曲。變身成陳佑外表的夜瞳端坐高處機甲在身卻沒戴頭盔。懷裡端坐一襲黑長裙面含一抹高傲而冰冷笑容的離詩語。

    這一幕讓陳佑看來彷彿那上頭坐的真是另一個自己魔王般邪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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