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無上顯是不信笑道:「這是什麼道理?3號是她老爹?」旋又覺得這比喻太過份把領導一併罵進去。忙道:「對不起一時口快將那詞換換3號又不是她哥。」
領導笑著擺手示意沒關係便又衝酒紅蠍子作禮請之幫忙主持公道才解釋道:「雖然沒這層關係。但她也去過人間一直對你們兩特別崇拜尤其是對3號的搏鬥能力。
所以剛才我是故意不說等回頭再告訴她3號就是人間她一直崇拜的那個。保證她不會懷恨不定能因此變的收斂謙遜些。所以前輩作證這番是否的確不會害了3號?而我是不是該替團員說感謝?」
6無上這才寬心酒紅蠍子含笑道:「這聲感謝3號的確該受!」
領導當即帶頭起哄道:「前輩都話了3號今天總該破例喝一杯感謝酒吧?」
陳佑忙道:「這杯也該是敬前輩。至於我酒精過敏欲飲不能只能對各位說抱歉了。」
眾人噓聲大作。
酒紅蠍子卻詫異道:「你不喝酒?」
陳佑忙認真答是。
又聽她語氣裡滿是遺憾的道:「真可惜我本想單獨請你喝杯紅酒沒有毒的紅酒。」
陳佑這些日子對這離詩語道假話慣了順口答道:「前輩這話是萬萬不能相信。前輩請喝的酒永遠都有不可解的毒。」
說著略微一頓待眾人凝神傾聽後文才語氣誠懇的繼續道:「前輩的魅力盡在酒中這毒如何不迷人如何可解?」
一眾人紛紛附和贊同歡笑出聲。讚好。
酒紅蠍子輕笑著很高興的語氣道:「這話雖然誇張但真讓人愛聽。」
……
一番笑鬧氣氛越融洽歡快。
待得就罷事也談罷。終於6續散去。
陳佑幾人落在後頭仍舊陪著酒紅蠍子閒談直到她起身要走才一併相送離開。
陳佑最近一直窩執法團不出便與她同行回去。
車上沒有旁人時。她忽然問陳佑道:「你重要的人裡有姓林的是嗎?」
陳佑不知她何以忽此言略一猶豫脫口答道:「前輩好驚人的判斷力。幼時一個故交的確姓林。」
「呵……剛才你聽聞領導的話後語氣裡攙雜上一絲壓抑。通常是對內心某個重要人的回憶。」
旋又幽幽道:「我曾也有個朋友姓林。你跟她很像會說出寫很讓人感動的話。年輕時曾很驕狂很對些前輩不以為然雖不致當面冒犯的程度。卻也十分失禮那時候她就曾對我說話剛才類似的話。
『有一天我們也會變老即使是本事功績再有限的前輩我們也該對之有一份最基本的尊重。』」
酒紅蠍子說著喃喃輕聲念叨道:「有一天我們也會變老……」
旋又輕笑道:「當時很為這話震動了一把。因此略有些收斂卻也不多。到後來一天天一年年過去。開始有人稱呼我為前輩才越來越頻繁的想起這話體會到其中滋味。」
陳佑忙道:「我不過僅是知道這道理根本談不上體會。冒昧說出這種話倒讓前輩笑話了。」
酒紅蠍子輕輕搖頭笑笑道:「從你身上能看到許多像我那朋友的影子。幾乎忍不住荒謬的以為你是她的孩子呢。」
旋又道:「不過你沒我的朋友狠也不及那份果斷。我也覺得你既然要教訓那小丫頭第一耳光就該把她扇癱倒的。」
陳佑略一思索也覺得是這道理若這麼辦早省去許多囉唆。心裡本也有些反省聞言誠懇答謝道:「多謝前輩提點必定記住這番教訓。」
酒紅蠍子輕笑道:「總前輩這般的叫又覺得太生分。倘若你不嫌冒昧願意的話稱我做紅姨吧。」
陳佑自不會拒絕心裡隱約已有猜測她是母親舊識只是不敢也不願多說而已。
當即道:「受寵若驚尚來不及怎會有不願?紅姨!」
……
返回執法團後陳佑便陪同酒紅蠍子翻閱著紫國最近的情報以及成員送來的跟蹤調查報告。
其中有些是錄像有些是錄音有些是文字記述。
人造人一絲不苟讓人絕不必擔心會否被人收買作假這不由讓陳佑覺得執法團這種部分人造人擔任的確再合適不過。
一些重要的報告看罷便又開始看起錄影。
便展現出執法團的驚人滲透能力這些錄影中有徐青主要工作談話地方的還有現今徐家獨居屋子裡的。
看不多久酒紅蠍子忽然皺眉道:「為什麼浴室和更衣間裡的攝影記錄一點都沒有?這種地方是最能利用於隱秘通訊的。」
陳佑頗感盡職不忠解釋道:「個人鑒於情況判斷此次事情與徐家有關的可能性非常低避免日後因此這番調查跟蹤破壞合作關係故而這種著人未在這類地方裝備攝錄設備。倒是失職了。」
「原來如此。考慮的倒也有理難免日後這些影響數據不會為徐家所知。你這麼考慮是因為這小丫頭是個非常自戀的人麼?」
陳佑事實上哪想到這點也並未曾有這種認識。當即虛心請教。
便聽她道:「看她衣著言行這般避免走漏出色在居處也從來不在更衣間換衣紫國可沒有這種保守的傳統教育。那就是自戀將自身看的很神聖不屑被任何人欣賞視之為褻瀆。」
陳佑心下恍然心道還有這種說法卻沒有認同體會。
畫面這時忽轉。
變成陳佑家裡不禁讓他大吃一驚他記得可不曾著人往自己家中安放攝錄的。
卻謹記著片刻前的教訓不顯一絲驚訝。
畫面裡他的臥室中夜瞳化成的那個他正跟離詩語糾纏在一起。夜瞳衣著齊整離詩語衣衫凌亂神情極度異樣臉上一片潮紅眼神迷亂錯亂。
不時說著些讓陳佑聽的險些摔倒的話。
夜瞳的手在她身體各部位遊走在她私處撫動。離詩語胡言亂語著言語中有著對夜瞳動作的請求有著不斷貶損她自己的不可思議的詞句。
夜瞳不時說著些甜蜜言語不時又語詞不雅的羞辱比喻形容她。
酒紅蠍子看著神色十分凝重。
陳佑聽著那些話羞愧的無以復加。心想這夜瞳折騰什麼回事?彷彿玩變態遊戲似的盡說些羞辱人的比喻譬如母狗譬如婊子……
便看的有些受不了時另一處畫面上現出在開門的徐青。
夜瞳顯然聽見了驟然住手沖離詩語道:「婊子爬快些回屋裡呆著。」
後者這時顯已恢復些清醒目光裡又是羞憤又是不敢違逆的莫名驚懼。慌忙的應著帶了衣裳便真那麼爬著回去房裡。
夜瞳揚手拽掉床單杯子幻出把激光劍一揮盡數氣化。旋又開啟房子裡的高透換空氣的系統拿起桌子香水一灑人跟隨著影子般一閃而逝出現在另一面浴室的攝像頭下。
到她做完這一切徐青才方開門進到屋裡開始換鞋。
陳佑看的那個無言言表啊……
徐青朝屋裡喊了聲浴室裡的夜瞳便回應道:「親愛的終於想到來看我了?來陪我洗澡!」
畫面中徐青當時就一副愣呆模樣旋即反應過來。
風一般衝進浴室渾然不在意赤身裸體的夜瞳嬌笑著呵責道:
「夜瞳!你可真夠調皮的呀。虧我還擔心他最近會被人煩的不行呢結果由你在受罪。」
夜瞳見被識破連忙將門帶上露出一看就不是男人才有的可愛頑皮目光可惜配陳佑那張臉實在讓人感覺怪異。
陳佑看著暗自舒口氣心想幸虧夜瞳沒把徐青也給鬧騰進去否則他算徹底完蛋往後得怎麼解釋?
徐青抬手摸夜瞳腦袋一把笑道:「沒事洗什麼澡玩?」
夜瞳笑吟吟著道:「剛玩了很髒的遊戲不洗的徹底乾淨少主人會犯噁心的。」
徐青輕笑聲便道:「有你擔著我也不擔心他啦還有事情要辦忙裡偷閒來的先走了呀。」
「嗯青姐姐再見。」
徐青說罷便如來時般匆匆離去。
夜瞳從浴室裡站起身喊叫句:「賤人過來讓我繼續羞辱你玩。」
……
陳佑無顏再看下去。
所幸這時畫面變了回到徐青工作談話地方。
酒紅蠍子看到這裡便自顧查閱著執法團裡頭的一些資料陳佑便也沒多在意他的資料此處執法團裡根本沒有。
畫面中看到領導裝扮的趙家老二這才看到他飾演角色不俗的外貌。
初時是些關於雙方查探到的調查資料末了領導飾演的角色憂心忡忡的談起眼前面對的重重壓力道出如今情形下再不能尋到有力證據表明清白選任一事絕不可能取勝。
畫面中徐青神態沉靜聽領導說半響也沒接話。直到他詢問時才開口道:
「我有一個主意相信紅國會傾力支持。」
領導當即好奇狀追問。
徐青輕聲道:「經過瞭解紅國生產製造各種智能程度人造人的大約是三萬個每天。」
裡頭的領導倒抽口涼氣吃驚之極道:「難道你打算把紫國民眾這麼集體性以人造人取代?」
徐青點頭道:「是的三個月的時間加上紅國從各地抽掉集中的人造人數量最少有五千萬。足以決定勝負!」
裡頭的領導該是當真吃驚連陳佑聽著都為這主意震驚。
「這太瘋狂了。五千萬人口那將耗費多少財力才能把他們轉移?又用什麼辦法轉移?轉移到哪裡?
事後怎麼辦?難道全部殺死?況且這種數量的人造人必定摻雜大量智能地下的很容易在日後為人察覺反噬的後果根本不能承受。」
徐青淡淡然道:「運去紅國讓這些人變成紅國居民。轉移的辦法並不困難雖然耗費巨大。但左右權衡值得。
以徐家出資名義全國各地免費送他們到任何地方遊玩返回時將饋贈一筆資金。
要把找出個五千萬個願意上這當的人並不難紅國有足夠多的運輸飛船並不需要耗費你以為的那麼多錢。眼下混亂的局面以我們的力量完全能讓此事順利完成。
事後讓這批人造人6續的移民回紅國就行。那些被送走的人幾乎都會是親朋戚友結伴出行到紅國後面對那麼優越且沒有壓力的社會怎麼會沒辦法留下?
再說紅國不是正在建立地下實驗生存都市嗎?把他們送進那裡不怕他們能鬧開。
如果此事能得紅國全力支持並且能勸說父親讓我做更多些我擔保三年時間必讓紫國成為紅國附屬國更漫長的文化意識等問題往後慢慢改變就行。
到那時有人鬧也無所謂。我們的作為只會被歌頌成為更多人類擁有幸福生活而做的高瞻遠矚決策。」
領導額頭漸顯冷汗不斷接過身旁親信地上的乾淨手巾擦拭。
半響搖頭道:「這太瘋狂!是個不理智且操之過急的設想。水榮國當初的事情就是前車之鑒。在對當過的文化影響尚未成熟時匆忙將之納入紅國版圖。
結果後來遭遇強大反抗力量雖然最終控制住政權但是大部分人口全遷逃到別國還因此形成一個數量龐大的反紅國恐怖組織。危害至今!」
徐青微微搖頭道:「情況不同。水容國信奉宗教幾乎全民都信。當初那事情辦的根本不漂亮。倘若事先把教皇殺了以替身代之完全能通過宗教本身的影響改變形勢。
在納入紅國板塊後先以特治方式管理一段時間內對他們信奉神靈採取尊重承認的態度。
漸漸以替身教皇利用所謂神喻使民眾更信任紅國制度不需幾年在現實物質滿足基礎的雙管齊下攻勢中民心必收。哪裡會有那種結果?」
旋又信心滿滿狀輕指敲打著桌面道:「紫國不同。紫國哪裡來的信仰?一直的展方向只是追趕幾大國的經濟實力。早已經是個被金錢物質需求慾望主宰信仰的國家。
讓紫國認同接受紅國社會模式最困難頭疼的根本不是民眾民眾在紅國模式下能隨意玩弄任何模樣類型如人一般的人造人女人吃穿任何在紫國裡昂貴不可嚮往的東西它們怎麼會排斥紅國?
棘手是紫國的權貴階層在紅國的社會結構模式下他們喪失優越感而得不到任何需要的東西。對於民眾而言的改變他們如今本就擁有。」
領導思索遲疑片刻道:「假設認可你的這些分析。那麼你打算如何應對全國各地的權貴階層呢?無論鬥智鬥力我都不認為有勝算。」
徐青淡淡一笑反問道:「你比過去笨了很多。」
領導抱歉笑笑。
「權貴權貴。這建立在有民眾讓他們壓迫的基礎上紫國不是什麼大國告訴我一共才多少人口?
在紅國無盡的資源後盾支持下一口氣流失五千萬半數財團要破產剩下的半數里面有一半需得投靠我們才能渡過難關。
這就是當年我主張父親逐漸減少國內實業生意的原因只有我們才會在這場變化中幾乎不受損失。況且還有紅國在背後支援。三年時間我已經為自己留出不少餘地。」
領導終於開始真正接受和認同這想法。便又問道:「這構想你從多年前很小的時候就在考慮了?」
「小時候就很奇怪。憑紅國無盡的資源後盾為什麼不用這辦法?人們不是因為不信任紅國的社會模式而不集體遷移而是沒有決心踏出那一步是當國政府不允許。
事實上只要能在政權是影響到這一點再投以資金抽乾一個沒有信仰的國家民眾非常容易。」
領導歎氣道:「我實在忍不住想要說服家裡人支持你嘗試這個瘋狂大膽的計劃。」
徐青淡淡一笑道:「應該是立即行動。」
領導聞言略一思索驟然起身道:「對!應該是立即行動。相信你的話同樣能打動他們。」
便要告辭走時忽又回頭道:「你既然決定開始為這事情努力恐怕今日一別很長時間內都不能見面了吧?」
「我想是的。」
領導神情略一遲疑忽一副鼓起勇氣狀道:「有個問題一直沒有勇氣開口問。此時此刻彷彿是生離死別一般。倘若這計劃有誤恐怕是再見不到面了。所以我必須讓自己勇敢!」
徐青抬更好。即使你這話讓我很感傷。」
領導略一遲疑又道:「讓我把問題修改至你能接受的範圍。這不僅是我的問題也是我們三兄弟共同的疑問。什麼才是你所在乎的?才能讓你心動?」
領導問罷這話抬手整理著本就一絲不亂的衣一副認真之極的態度。
徐青淡淡一笑沉吟片刻終於還是回答道:「用我的價值觀解答這問題吧。先說金錢吧紅國不存在金錢足以證明它的價值。
況且你很明白當金錢擁有到一定程度時它只是一串數字。其次說權在我眼裡它是為社會和人類生活狀況則必須盡的責任不是榮譽也毫不值得驕傲有的只是沉重和悲涼。
最後說情吧也是你最希望知道的狂熱而真摯的感情?說句自戀的話若我來點含情脈脈能找一街對我產生狂熱而真摯感情的男人。親情所以珍貴因為父母的唯一。」
領導無奈苦笑道:「那你到底相信和追逐什麼?」
「我也不知道所以你才在問。」
領導歎氣仰面朝天花板默然半響忽然又一臉認真的問道:
「原諒我的失禮既然是這樣你為何會嫁給他?」
徐青正色道:「的確很失禮。但我相信我的丈夫能理解這份心情和動機會原諒我在背後對他加以評論。」
這般說罷才正面答他道:「因為他的價值觀和我一樣。」
領導微微一愣旋即行禮抱歉道:「抱歉這問題的失禮請替我轉達真摯的歉意。」
徐青起身微笑目送他離開便又匆忙吩咐人備車。
屏幕前的陳佑卻為她的那句評價不斷反問他的價值觀是那樣嗎?沒道理徐青怎有資格這麼評價他他並非出身大富大貴家庭哪裡會能視錢財如糞土?
從未掌握過權力哪裡能將之視為沉重的包袱和責任?他也沒有徐青那般的外表和背景條件自然也不具備那種魅力。
心裡不僅暗道『胡說八道!』。
旋又啞然失笑這女人想來喜歡鬼扯說謊他既知道卻竟為她應付人的鬼話考慮豈非可笑?
他正想著一旁的酒紅蠍子忽然問道:
「瞭解陳佑的真實資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