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將去時陳佑獨自走在一條人跡罕無的街道上。
這條路通往俱樂部但不是唯一過去的路。是一條比其它路都遠不少的路。
經過守護者居住區外附近都是商業工作大樓。這時分很難見的著人。
道路兩旁只有幾個窗戶仍舊亮著燈其中一個窗口有一個男人拿著攝錄設備在錄影街道景象。
他是一個攝影愛好者本來準備去約會但約會的對象忽然致電稱臨時有些事情處理稍晚些去找他。
他當然留下來等著不時舉著攝錄設備到窗口看他向來喜歡將伴侶的每一面記憶到喜愛的機器裡。
他理所當然的看見在街道上徒步行走的陳佑也現這個人神色很沮喪失落。彷彿剛遭遇沉重打擊一般顯得失魂落魄。他心裡升起同情手裡的設備習慣性對準。
街道上又多了個女人。提著個箱子上面印著某飲品公司的標誌很容易讓人知道她的職業是推銷飲品。
女人的神態也不好想來生意不好。她看見陳佑眼睛一亮小跑著接近從箱子裡取出個瓶子。滔滔不絕的介紹著那飲品的可口和益處。
陳佑看起來心情很差淡淡道聲不需要自顧前行。那女人仍舊追著他又說幾句後現他狀態非常糟糕。
臉上現出同情之色遞上手裡飲品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語氣開口道:
「請你喝的!看你樣子就知道一定也遇到不順利的事情。我也是半個月了才賣出去七瓶快活不下去了。」
陳佑似被她態度所動般側目看她一眼露出帶著哀愁的好笑神色道:
「你怎麼能在街上兜售該是尋找批購買的渠道吧。」
那女人一副很驚詫的模樣微偏著臉看他片刻忽然明白過來什麼似的誇張叫嚷道:
「啊!原來是這樣難怪公司裡業績高的月銷售量都那麼可怕!」
陳佑顯得忍不住的好笑女人又遞近些飲品歡快的道:「請你喝算是謝謝噢!」
陳佑笑著接過打開。又取出錢道:「我買的。」
女人堅決不收陳佑堅持道:「讓我買下你全部的才肯收錢嗎?」
那女人顯得有些為難她不可能將一箱子都送他他若要買也不好收錢。只得笑道:「好吧拗不過你。」
這才收下錢又自翻動著箱子夾層要找錢的模樣。
陳佑喝著飲品帶著些微笑道:「不必找了。有緣再見。」
說罷目光轉向道路前方邁步便走。
那女人慌忙叫他追趕上來手從箱子裡往外掏道:
「找你錢!」
樓上拍攝的男人驚訝的看見那女人手裡拿出來的不是錢是一支槍。
正待驚呼尚不待喊叫。
就見陳佑猛然回頭張嘴射出一道綠色飲液水箭似的堪堪打在那女人舉起的槍上。
能量手槍應擊脫手飛開跌落地上。
那女人吃一驚臉色冷寒毫不遲疑的飛身撲上凌空一腿踢出鞋尖處驟然吐出一道掌長的激光劍束。
下一刻女人的腿被陳佑抬手的手掌一拉一帶狼狽跌落地上隨即便被制住再也動彈不得。
「為什麼你知道有毒?」
陳佑輕笑道:「湊巧我喝過這種對味道感覺還算不錯。」
……
陳佑再次躺在家裡床上。
那女人被帶回守護機構後經過一說群起激憤。很快傳開俱樂部的守護者們蜂擁趕回互相詢問傳道此事。
陳佑很及時的自己製造出類似輕微中毒的症狀被人架著回到住處。
在6無上的有意引導起哄作用下最後守護者們湧往當即警務中心鬧騰抗議叫囂。
拍攝的影像記錄很快被媒體得到。那男人的伴侶就是一家新聞社的主播。
……
徐青回來時都已經聽說這事。
一進門看陳佑臉色後搭上他脈搏略做探察便失笑著甩開道:「裝神弄鬼。怎麼回事呢?」
陳佑覺得不必全瞞便輕笑道:「大概是你父親或者趙家找人殺我。湊巧被人拍攝過程今天守護機構生點事情琢磨著藉故給警務方面找麻煩。」
徐青先是問了刺殺經過便誇獎說就知道他耐命。又大感興趣的問起守護機構的事情。
聽陳佑說了後大不滿意的搖頭道:「這事辦的真不漂亮。影像數據能馬上弄到手嗎?如果可以拿給我一定演的比你們漂亮!」
「倒是可以。不過你打算怎麼辦?」
徐青卻故意賣關子不說。
只道盡快把影像數據拿給她等著看結果就行了。
次日。
滿城風雨冒出無數相關報道其中許多都帶著強烈的政治氣息。
將守護機構生的事情以及行動結果一一簡述最後直指警長明顯的引導著別人做出一個極似事實的假設。
警長有意阻撓守護機構打擊赤月聯盟恐怖組織隱伏的成員後因一名守護者關係未能成功。赤月聯盟以及警務方面因此之故懷恨在心當天設計謀殺洩憤未果。
陳佑不由看的好笑心想這編排可真夠離譜的。
再過一日鋪天蓋地的新聞又冒出來。牽扯出一大堆警長几度指使阻撓守護機構打擊邪惡的事情『真相』。更有無數所謂的報料稱掌握警長諸多與恐怖組織勾結的證據。
隨後警長被撤職查辦換了旁人繼任。
這中間徐青一直不見蹤影。到這消息終於公佈後陳佑終於見到她回來。
一進門就帶著得意笑容問道:
「怎麼樣?」
陳佑不惜稱讚連忙道:「果然漂亮!」
又問起具體。這才知道那警長不是徐家以及交好勢力的人本就一直想扳倒。這番一鬧她就回去尋父親說了又與趙家等一些交好的商議定下辦法。這兩天功夫不僅給那警長栽贓一堆水洗不清的罪名更蓄意將火燒到背後的人身上。
兩天功夫被撤查調換的各系統人員多了去了。
陳佑聽著很是好奇就問道:「構成事實的罪名有這麼容易栽贓麼?」
徐青輕笑道:「那還不容易?我著家裡人從守護機構裡頭把那幾個抓到的赤月聯盟人帶回去不合作的滅跡通過紅國研究院提供人造人替代攝錄認供過程。
不是也是。他們理虧我們方面據理而為哪裡還跟他們客客氣氣的理論?直接帶人把要抓的全抓了某些棘手頑固份子全部讓他們畏罪自殺。」
陳佑聽著份外心寒遲疑著道:「就沒人插手?」
徐青輕哼著道:「不說了嗎?我們是據理一方還容旁人插手?誰管我就把火往他身上引唯恐被殃及池魚還來不及呢誰還敢管閒事?有遇到橫的也被我一槍斃了!
斃就斃啦我說他反抗大不了回頭再給我譴責幾句或者象徵性來點懲罰。有什麼關係呢?
再說這次我們勢大紅國陣營的全都齊心而為哪怕他們。警務系統機能越快被取代守護機構就越快正常運作喪失警務系統對紅國的進一步展有百利而無一害。」
陳佑第一次跟徐青談論這些事情聽著她的這些話和作為很覺得有些難以相信。
試探著問道:「你負責這種事情?」
徐青失笑道:「是我爭取的。以前也做過幾次這次事情對紅國立場而言意義不小父親雖然生氣也不會為此影響該做的事情。不過事情一完他就叫我滾出家門咯。嘻嘻……」
「沒看出來你手段倒是挺狠辣。」
「沒辦法呀。雖然應該為別人的處境和生命考慮不過很多事情上這不是最重要的。對自己身邊人的處境和生命負責更優先。寧死一個敵人不傷一個同伴。下手就不能讓對方翻身翻身就得輪到自己人倒霉。」
旋即有高興道:「新警長啊其實是紅國方面的人。雖然在某些立場上仍舊需要迎合某些人意願但往後對守護機構的干涉和阻撓絕對會少很多。
也是盡力了後面的利益群體也很複雜這會火燒的不夠徹底。許多重要職務仍舊沒能給燒死。只能往後找機會了。」
說罷見陳佑似乎不太喜歡說這些便打住。
挽著陳佑親暱的將臉貼近過去笑道:「今天可有意思了。那女人和我父親被氣的差點吐血。」
陳佑奇怪道:「你父親叫你滾該是你今天遭他們欺負才對吧?」
徐青神色一頓沒了笑臉靜靜做思索狀片刻忽又笑了道:
「對噢!氣他們是上回被趕出門時。這次把我好可憐的那女人陰陽怪氣的說我故意爭取表現討好父親啦還說我只有小聰明啦實際上又笨又下賤丟人被男人騙的墮胎丟進徐家的臉面虧我還有臉踏進徐家之類的。很難聽吧?」
陳佑聽著不知怎的心裡極不舒服。徐青笑著無所謂般說著這些但才經歷過被人指三道四的體會哪裡不知道那滋味如何?
正不知說什麼時徐青又道:「不過嘛也是自作自受結果我們一塊被人罵了。嘻嘻……不過想著也挺好玩秘密的真相就咱倆知道。」
這般說著聲音忽然靜下來歎口氣道:「那女人懷孕了。聽說檢測結果是男孩。」
陳佑一聽想起當初著人做手腳的事情不由想笑。
徐青感歎著道:「其實我太善良了!」
陳佑聽著很是吃驚詫異反問道:「你善良?怎麼善良了?」
便聽她道:「對那女人太善良了。她其實也太可憐我幾乎不跟她爭吵。她這種人總有被父親捨棄的那天父親不是一個會被人一直愚弄欺騙的人。這幾年不過是漏*點正濃時對她特別信任。
一旦哪天疑她了她只有跟徐家說再見的可能。我也不想她結果太悲慘畢竟她為生活更好這麼多年的努力也很艱辛況且暫時由她張狂並不會因此害死徐家的誰。
若不然早就設計在她做避孕照射時做手腳讓她生個旁人的孩子。到時候不但被父親趕走一件屬於徐家的衣服也不由她帶走。可是呢我就沒這麼做還不是因為太善良了嘛。」
陳佑不由覺得這話刺耳幾乎就是在罵他沒人性似的。
但想來那事情不可能被旁人知道便順口道:「那是太善良。那女人也值得你同情?」
徐青輕輕笑道:「她當然有值得尊敬的一面。否則你以為我父親只是色迷心竅?
她很勇敢雖然並不愛我父親但是曾經兩度在跟我父親遭遇意外時敢拿自己身體替我父親擋槍。
雖然她偷人但她並不淫賤以前她曾經因為保護我父親被人抓走我們的人去晚些許她就因為不甘受辱自殺而流乾血了。
我父親這麼對她當然存在些道理。你說一個人能為生活努力拚命到這種程度又並未起過殺人之心我能把事情做那麼絕嗎?」
陳佑聽著很是難以置信那樣一個女人竟然能做出這些事情?
不由懷疑道:「那些事情不會是安排好的戲吧?」
徐青輕手點他額頭微微使力一推。
責道:「看你笨的!要是做戲早把她殺了。那時候她算什麼只是我父親許多解悶的女人之一要錢沒錢要權沒權。
請不動那種人做戲的啦。你這種認識可不好呀很多人都有讓人不得不尊重的一面她也有。我跟母親該是最恨她的人但也不能否認這點。」
徐青說罷起身離開陳佑神態愜意的伸個懶腰又自笑吟吟的開口道:
「況且就她那點智商想在我眼皮低下演戲差的可不止那麼一點。這世界上能騙我的人呀應該就你一個。」
陳佑不由詫異不待開口又聽她笑著道:「當然不是抬舉你的智商啦。」
「那是為什麼?」
徐青雙手別放背後笑吟吟的邊自一步步倒退出門邊道:
「因為我很愛你嘛你是我丈夫嘛想騙我那還不輕而易舉呀?」
陳佑當即無趣的一揮手著她快走。
「又鬼扯。」
徐青一臉惡作劇成功的歡笑著退出去帶上門。
陳佑沒安靜上多久就聽見門外有接近的腳步聲當即分辨出那是離詩語的。
迅調整了姿勢裝作沉睡模樣。
離詩語小心的推門進來看一眼臉上掛著憂愁又關門退走。
陳佑暗自鬆口氣慶幸又免卻一次沒樂趣的演戲遊戲。心裡想起徐青敘說遭遇的責罵羞辱就想他有沒有可能獲得徐家的認可讓她不再因此被人說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