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振作點!」水無痕的眼中滿是關切。此時那張秀美絕倫的臉上哪裡還有一絲的冷漠?
子悠神色複雜看著水無痕他費力的擠出一絲微笑自嘲道:「還死不了。你怎麼會來這裡?」
「噓!什麼話都別說你振作點咱們先衝出去再說。」水無痕看到子悠那複雜的神色心中微微歎了口氣。以她掙扎拚搏這麼多年的閱歷她如何看不出子悠現在心中在想什麼?
可是不正是因為她猜到有可能被子悠誤會她才急忙趕到這裡來的麼?為了這她甚至抱定了不惜與楚軍敵對的態度。難得有一個魂牽夢縈的人哪怕明知道那人已經有了自己心愛的人哪怕明知道她和那人之間有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依然不可自拔。
她不要她心愛的人對她有任何的誤會她不容許他們之間有任何的一絲瑕疵存在。她知道她做這些有可能都是無用功可是她依然要去做。即便是她和他之間不會有任何的可能可是她只要能對的起自己的愛就行了。她希望百年之後她如果能回想起這段暗地裡的感情希望沒有一絲的遺憾希望留下的都是好的回憶。
衝出去?跟著她麼?子悠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裡似乎打結了。這種感覺他不陌生幾年裡無數次的戰鬥他喜好沖在第一線的猛將風格讓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處於這種生於死的邊緣了。
以前有笑俠留給他們的強效藥每次只要他自己能堅持下來基本上就都能活過來。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笑俠的藥了。他已經好久沒見過笑俠了。他不知道這次他能否在捱下去血依舊在不停的留。腹部的傷口是他致命的威脅他只是敢把腹部露在外面的長槍槍尾給砍去遺留在獨自的槍體他甚至動都不敢動。那玩意說不定他一拔出來他現在就得躺下去。
他眼中全世界似乎都已經晃動起來他的視線已經模糊了。
這應該就是人臨死前的反應吧?虛擬世界模擬的真像啊連這都能模擬的這麼逼真。這種慢慢等待死亡降臨的感覺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經歷吧?這滋味真***不好受!
烏雲亦步亦趨的跟著水無痕。包圍子悠的楚軍全是步兵面對五百月耀騎兵他們即不敢下狠手去打亦不願做月耀騎兵蹄下之鬼包圍圈正慢慢的被突破。
「老婆我不能再等了啊水無痕是老大看上的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從我手裡逃走啊。否則的話老大怕是得要了我的小命。」楚軍的三團長看雲飛雁久久沒有任何反應頗有些著急。
「你還是個男人麼?」雲飛雁淡淡的道「你除了知道怕你那個大哥你還會做什麼?身為一個男人竟然要我這一個女人天天為你費盡心計你不覺得丟臉麼?現在還說出這麼無用的廢話我真懷疑當初我是怎麼看上你的竟然嫁給了你!」
「你!」三團長勃然「你腦子燒壞了吧?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麼?你這是在對你的老公說話麼?」
「算了懶的理你你愛怎樣怎樣吧。那個子悠已經不行了我不願意再去傷無痕姐的心了。我認為作為你的女人我已經為你付出太多了。為了幫你討好你的老大我甚至違背自己的良心拿話將無痕姐套住讓她違心的留在楚地。我做的已經夠多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你如果怕被你老大責罰那你就下令留住他們吧。」雲飛雁說完轉身離去。留下臉色一片鐵青的楚軍三團長。
子悠記不清自己跑多遠了他只是憑著心中的一股意念在支持讓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始終不離自己的視線。
他現在只是憑著這些年來養成的一股戰鬥本能在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幸好水無痕的戰鬥能力並沒有因為此次改版而受到多大的影響。水無痕身為女性身體力量本就不是太具備優勢。所以之前她都集中在技巧戰技上展。這好像是絕大多數女性所採取的展路徑紫鳳亦是如此。只不過水無痕擅長的是馬上槍法而紫鳳擅長的是步戰劍技。
對於水無痕楚軍士卒沒有受到上頭的命令是不敢下殺手去冒犯水無痕的。有這個前提條件在加上水無痕那手犀利的槍法子悠要做的也就僅僅是不要被人近身就行了。
那個三團長最終還是沒能出堵截的命令他功利心重不假可是他亦是非常愛他的老婆的。區區一個子悠即便他是鳳舞的頭頭其實殺與不殺都是無關大局的。他之所以埋伏子悠不過是為了報鳳舞連下楚軍三郡之仇罷了。他要做的只是讓子悠也嘗嘗中計的滋味。
現在目的可以說已經達到了他何苦再去為了子悠而去破壞他和雲飛雁之間的關係?
水無痕帶著子悠突圍的行動基本上可以說是不見血的。可是突圍了又能怎樣?本就是兩個相見尷尬的人再加上子悠其時已經是處於頻死狀態。他所能做的也就是迷迷糊糊似乎聽到有人對他說了些什麼隨後身體好像一陣晃動最終只能眼前一黑出現在了死亡空間。
鬱悶!這是子悠擺脫那種頻死狀態出現在死亡空間後的第一感覺。那種模糊的意識狀態讓他根本記不清楚剛剛生了什麼他對剛剛的事只是有個模糊的概念而已。
臨死的那一瞬間水無痕究竟對他說了什麼?努力回憶著腦中的印象好像水無痕那時的表現是非常痛心?
她在心疼麼?心疼誰?我麼?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出現在子悠的腦袋裡他感覺頭大了。若是他沒記錯的話未來的日子裡他怕得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需要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