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全力攻擊!務必壓制住山寨上的敵人。若有怠慢不遵者殺無赦!」孫將軍的怒喝聲從山下傳來在這寂靜的夜空中顯得特別的清越嘹亮讓所有聽到這個命令的人渾身一寒。特別是這個命令的直接受命者——弓箭手們一個個更是欲哭無淚啊。這一下直接把他們推到了和床弩爭鋒相對的第一線了。
有了嚴命加身弓箭手們再也不敢怠慢盡力的把箭射向山寨。這一來總算有了點模樣。山寨上傳來的幾聲悶哼聲足以證明這波箭雨不是沒有效果的。可是回之而來的是幾支巨箭穿著十幾二十個弓箭手飛向了半山腰。
「全軍向前殺呀——」這個時候山下的孫將軍動了全軍總攻擊的命令。弓箭手只能暫時性的牽制山寨上的人勉強減緩山上床弩的攻擊度想靠弓箭手把山寨上的床弩手消滅是不可能的。墨賊能用床弩的肯定不是一個兩個怕是弓箭手死光了都拿墨賊沒有辦法。孫將軍是個明白人這種情況下只能拼著傷亡全軍壓上要是等弓箭手無力壓制山寨了的話那時再想衝上去傷亡只能更大。
隨著孫將軍的命令原本匍匐在地的那些刀盾手槍兵什麼的這會從地上一跳而起彷彿紅了眼的豹子抗著攻城梯沒命的就往山寨衝去。
「殺呀——」驀然響起的巨大聲浪把子悠嚇了一跳幾千人同時放聲大喊那效果在這寂靜的夜裡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心臟不好多人怕是直接嚇翻都有可能。
震天的鼓點聲呼應著士兵們的衝鋒聲還真有一鼓讓人熱血湧動的感覺。被這情景激起了心中熱血的子悠連隱蔽都忘了操起弓就開始對山寨上露頭的敵人進行點射。不用想一箭一個是肯定的如此近距離哪怕是黑夜子悠也一定能做到箭無虛。
好在山上已經沸騰起來了山寨上墨賊的注意力已經被那些衝鋒的士兵所吸引床弩的全部火力已經全部傾洩到了這些近戰士兵的身上到沒有人去注意子悠那箭箭奪命的箭術了。
突然間戰況就已經進入一個高潮階段攻山士兵悍不畏死的衝鋒就算以床弩那強絕的威力也是不能壓制的。
不過雖然不能壓制住攻山士兵可是對他們照成的傷亡可是不小。這種情形下床弩甚至連瞄準都不用一支箭射出去往往就能串上三、四個攻山士兵把這些士兵的屍體帶飛下半山腰。
戰場上人類臨死前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有墨賊的也有攻山士兵的膽氣小的怕是這會已經雙腿軟邁不動步了而膽氣大的人卻會受到這種血性的刺激更加的瘋狂。
子悠從來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上居然會全身熱血沸騰恨不能衝上前去與敵人貼身肉搏享受那刀刀見血的刺激。可是身為一個弓箭手卻注定只是遠遠的放箭這一刻子悠竟然開始有點後悔為什麼當初自己要選擇弓箭手而不是其他的近戰職業。
子悠把滿腔不如意的怨憤全部傾洩到了手上的弓箭上用弓箭手特有的方式收割山寨上墨賊的生命以此來平復心中的鬱悶。
子悠的心在戰慄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已經沸騰過度興奮之下身上一陣接一陣的起著雞皮疙瘩。他現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精神竟然沉浸到一個特別的世界對周圍事物的感知好像特別的清晰可是當你凝神去感覺卻又好像什麼都感覺不到。子悠的注意力完全的集中到了山寨之上的墨賊身上。子悠印象中好像並不曾看到攻寨的士兵是如何與寨子上的墨賊交戰的子悠只是自顧著一箭接一箭的點射在山寨上露頭的墨賊。
不知道過了多久子悠已經記不得被自己射殺的墨賊有幾個了視線中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影一下子讓子悠從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醒了過來先前的那種奇妙感覺突然間就沒了。
是天越和浪風。這時候子悠才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離山寨的寨牆不足三十步遠而原本在山下的留縣軍隊和梁郡軍隊已經登上了牆頭。
子悠現面前有三個刀盾手守護在自己面前但是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子悠一轉頭現孫將軍竟然就站在自己的身旁看樣子已經站了有好一會兒了。
其實孫將軍剛剛衝到山頂上便現子悠一臉專注的點殺在寨牆上的墨賊。凡是被子悠手中弓箭照顧到的墨賊從來都是一箭斃命。而孫將軍還現這個弓手不但沒有向其他的弓手那樣畏縮不前惜身保命反而在不斷的前進著尋找更合適的位置來射殺更多的敵人。
孫將軍開始對這個奇怪的弓手起了興趣立意多觀察觀察這個傢伙。這一看不要緊要緊的是孫將軍終於現了不對。這山寨上的墨賊凡是死於弓箭手手中居然一大半都是眼前這個弓手的傑作。當別的弓手因為怕誤傷而遲遲不敢放箭的時候眼前這個弓手已經一箭放出去將和己方士兵糾纏在一起的墨賊射殺身亡。
孫將軍心裡這會只有兩個字「奇才!」
孫將軍不希望好容易現的一個奇才就這麼死在眼前的這場剿匪戰中出於對子悠的保護孫將軍在眼下人員非常緊湊的情況下還毅然調了三個刀盾手來掩護子悠的攻擊。可是孫將軍卻現自己對眼前這個弓手的保護動作卻根本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眼前這個弓手的專注程度竟然已經到了忘我的地步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啊那個我叫子悠。」這會子悠還沒弄清楚情況搞不清楚這孫將軍為什麼守在自己的身邊。
「在梁郡沒見過你啊你是留縣的?」孫將軍問。
「是的將軍。我是留縣的新兵。」
「哦——好好好。」孫將軍滿含深意的看了子悠一眼便逕自離去。畢竟戰鬥還要指揮雖然很欣賞子悠但是卻不能放在正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