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這東西可是好東西!」徐宜大笑道,見又有一群敵人衝來,徐宜把刀一舉,朗聲道「南營將軍徐宜在此,投降不死,抵抗格殺!」
「殺!」身後的士卒們也跟著大喝一聲,勢若悶雷,遠遠傳去,嚇得一些衛卒們立即心驚膽顫,先就畏縮起來。
「統領,現在敵人已佔了城門,我們無路可退,當如何是好?」一名城衛將官向臉色鐵青的馬健跑去問道。
「給我擋住!」馬健厲聲喝道「只要能擋得兩個時辰,環江鎮的二爺就能得到消息趕來,屆時數萬大軍攻城,我們裡應外合,定能反敗為勝!」
「但我們手下的很多兄弟都已沒了鬥志,已經逃了上千人啊!」那名將官哭喪著臉道。只因衛卒們大多都是本地人,他們擔心失敗後連累家人,所以一見勢不可為,立即脫了兵服逃回了家中,閉門躲了起來。
「告訴那些膽敢逃的人,待二爺的大軍殺回來,立即抄其家!」馬健雙目赤紅地威脅道。
「是!」將官應了一聲,一溜煙地跑了。轉過一個街道,正準備到自己軍中去看看情形,忽然見迎面衝來一隊士敵兵,其中還有許多倒戈的部下混跡其中,嚇了他一跳,連忙躲到一處避靜的小巷內脫去軍服,翻過一處矮牆逃了。
徐宜率領的軍隊一路勢如破竹,很快就將城衛軍給困在了以總督府為中心的幾處房舍內,而此時,城衛軍也投降了大半,被誅殺了上兩三千人,餘下不足千人,卻都是馬健的親信屬下。
「放火!」徐宜不耐煩久等這些人投降,見勸說了番沒有什麼效用,立即大喝道。
「慢著!」在房內的馬健一聽,連忙阻止道「外面的是哪位將軍統率?本統領有話要說。」
「呸!」徐宜不屑地罵道「都要死了,還自稱本統領?你羞也不羞?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手下給我數著,十聲以後,若是他們還不投降,立即放火!其他人也別閒著,給我堆柴潑油,待會兒燒他龜兒子們!」
「只要你們保證本統領在出去後,還能擔任城衛統領一職,就願投降!」馬健見時間緊迫,也不敢再擱誤了,立即厚著臉皮說道。
「五……六……」那名報數的將官見徐宜不為所動,於是又繼續念道。
「只要你們不殺我,我就投降!」馬健嚇了一跳,連忙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七……八……」報數將官又念道。
「馬健已死,我們投降!」才數到這裡,屋內就有人大聲叫道,接著房門一開,一名城衛將官提著馬健人頭走了出來。
總督府內,程仁看著敵人未至,就四散逃跑的下人們歎了口氣,他手中的刀早已捲了刃,身旁躺著數名抱著財物被殺死的下人,歎了口氣把手中的燈籠往一紗帳上丟去,緩緩俯身抱起程懷恩那無頭屍體,向後院走去。
鎮南城的方向火光大起,燒得北天透亮,遠在十里之外田莊內的陽天微微一笑,負著手走進房內,拔下了插在鎮南城上的幾根綠簽,換上了幾根紅簽,略一沉吟,又從中抽出一半,插到了環水鎮外的柳梁山上。再看向環鎮的方向,那裡幾根綠簽卻是沒了退路,這才點頭一笑,端起一碗熱茶喝下。
「公子,甲一他們回來了。」一名黑衛進門報道。
「讓他們進來!」陽天連忙招手道。
很快,就見甲一等人挾著一鮮服女子走來,見到陽天,立即跪下道「屬下不辱使命,已殺了程懷恩,救了楚鎮太子回來。」
「楚鎮?他現在哪裡?」陽天一聽大喜,殺了程懷恩可叫敵人群龍無首,而得了楚鎮卻大有妙用,不由得連忙問道。
「這不是?」甲一說著,扳過鮮服女子的頭面對陽天,笑道「這楚鎮在京城時何等威風,卻在這鎮南城內,被那程懷恩強迫著扮女跳舞!」
「不得對殿下無禮!」陽天臉一沉,怒喝道,親自上前,為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楚鎮披了一件衣服,又端過一杯茶來,餵入他的嘴裡。
「陽,陽公子?」緩緩睜開眼睛,一看到陽天,楚鎮的眼睛忽然透亮,喜聲道「你是來救本王的麼?」
「可不是?」陽天點頭笑道「大王對殿下在這裡甚不放心,特意命令微臣前來保護,卻沒有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竟讓殿下受此大辱!」
「不晚,不晚!」楚鎮本就沒有傷勢,剛才也不過是被嚇昏過去罷了,現在驚喜之下,立即站了起來,大笑道「來得正好,快,快調令江南大營的士兵來,這程懷恩與南唐勾結,意圖造反,現在他雖然死了,但手下還在,快殺了他的手下,誅他九族!」
「殿下也知道南唐與程懷恩密謀,那江南大營更不能動了,他們要留在那裡防守南唐乘虛而入。」陽天說道「現在只有從京內調些禁軍過來才行,但微臣名份低微,恐怕難以調動,現在特請殿下書信一封,調些兵馬前來。」
「不錯,這樣南唐人也別想落到好!」楚鎮一聽叫道「但那南唐的雲蘿公主還在鎮南城內,待抓到她後絕不可傷她性命,嘿嘿,這般妙人兒,在床上一定也是有趣的。」
陽天別不臉不看楚鎮那一臉淫笑,親自動手為楚鎮磨好了墨水,鋪好了紙,道「微臣救了殿下,難道殿下就能不在大王面前代為美言幾句?」
「那是自然!」楚鎮一邊執筆,一邊說道「陽三你能幫我報此大仇,本王定會奏明父王,讓他對你大加恩賞!」
說著,在紙上先寫了一通程懷恩的罪名。本要說上幾十上百條的,但因為陽天催促,也只匆匆寫了幾個最為重要的,顯得很是倉促,看得楚鎮自己都大搖其頭,沒有顯出自己的文筆才情來。
但楚鎮剛寫了陽愛卿足智多謀,那個謀字還未寫完,陽天忽然把紙給抽奪過來,吹乾紙上的墨水笑道「殿下若是再寫下去就不像了,寫到這裡,再撒些血,那就完美無缺了。」
「陽三說這是什麼意思?」楚鎮執著筆,一臉莫名地問道。
「本來微臣已聯絡上了被程懷恩囚禁的楚鎮王子,正準備施救時,卻沒有想到還是晚了,派去的密衛找到殿下所在時,只見殿下已被剌死在桌前,面前只有這封信,顯然是臨死時寫就的,尚未寫完,大王請過目。」陽天卻不理會楚鎮的驚訝表情,擺出了朝見楚王的架勢,捧著那封信在房內演起戲來。
「大膽陽天,本王還未死,你,你竟敢如此胡扯?」楚鎮怒罵道。
「殿下莫急!」陽天一臉陰笑道「你馬上就要死了。」
「為甚麼?」楚鎮眼睛一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陽天救了自己,竟還要殺害自己!
「因為我這信上還缺幾滴你的血!」陽天冷笑一聲,忽然側身避開,甲一手持一把匕首忽然上前,一刀割破楚鎮喉嚨。哧哧聲中,楚鎮的血濺了落在那信紙上幾滴,給這封未完的書信,更增添了許多凶煞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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