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國風流 第二卷 初露 第三十九章 贈藥初夜
    陽瀾在王宮內的身份和地位,堪比王后,又因楚王著意恩寵,再加上其父身為侍相,權可傾國,使她在王宮內的權勢,比之不得恩幸的王后,更有威儀!陽天未奉召就私自入宮這樣的大事,竟被她三言兩語化解了。

    身上穿著一身簇新的暖袍,身下跨著來自王宮的白玉馬,走在那中天的陽光下,陽天卻未露一點笑容。

    拍馬疾馳出城,陽天的心情隨著看到那堵高高築起的圍牆而漸漸的變好一些,想想自己也有基地,要不了多少時日就可大展其願,就算那太子陰毒,公主性惡又能如何?正如紀雍所說,自己只需要忍耐些時日,今後自然可圖仇報!

    「公子今日怎麼有時間來莊上巡視了?」秦二一見陽天,立即上前問道。

    「我也是偷跑出來的,我問你,這工期何時才能完結?」陽天正顏問道。

    「現在只剩下一堵大門未能建成,其他的依照公子所說,分段承包出來,工期大大加快,現在已經建好了!」秦二躬身道。

    「既然現在工程已近完結,那村中工匠們也要開始做事了!」陽天說著,拉著秦二走到村中祠堂,指著那上面繪製的一支連發強弩說道「給你們一個月時間,幫我趕製出來五千把連發強弩,外加弩箭十萬,可否?」

    「五千把連發弩倒還可以,但弩箭卻有些困難。」秦二猶豫了一下,苦著臉攤手道「這弩箭需要特製的精鐵,每鍛造一柄就需要半天時間,就算村中工匠們都是多年熟手,卻也需要數個時辰,再加上這需要的精鐵也非易得之物,這個……」

    「不要向我叫苦!」陽天把手一揮,道「我見你弟那日用的竹弩倒也可以,你把弩箭改為木柄竹筒不就是了?」

    「公子所想甚是,只是改用木柄,恐怕準頭就不會那麼準了。」秦二道。

    「那就在竹筒內灌上土沙,加重重量,你看是否可行?」陽天又問道,他心中也是沒個底,只是以後需要遠距離攻擊,而手下的私兵卻沒有連弩強箭卻是不行。而禁軍之中對此又管理甚嚴,自己想要偷出來一些也是不可能。

    「讓小人看看如何?」秦二見陽天對此事甚是上心,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答應了自己想法,倒也省了陽天這個門外漢在那裡瞎指點。

    好言安慰秦二一番,又讓正在訓練,聞訊趕來的包青等人加意保護這裡,以防被外人知道萬柳山莊正在鍛造兵器,直到中午飯後,才由數十名黑衛護著往京城陽府趕回。才到那府門外,就見管家陽文侯在那裡,一看到陽天回來,立即迎上來說道「公子,你這一天一夜是到哪裡去了?」

    「怎麼?府中出了什麼事嗎?」陽天問道。

    「府中倒是沒有出什麼事,只是王妃來了信使,問你是否安然回府,相爺才一下朝,就知道你深夜在宮內胡闖的事情,大發脾氣,現在守在院子裡等著要打你呢!」陽文一臉焦慮地說道。

    「啊!」陽天一聽大驚,沒有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頓揍竟是父親所施!臉色一變,連忙壓著聲音向陽文道「不行,父親現正在氣頭上,我還是在外面躲躲,等父親氣消了再回來吧!」

    「怎麼?難道你認為能逃得了一時,還能逃得了一世嗎?」一聲怒喝,陽復清執著馬鞭,怒氣騰騰地從院內走了出來。

    「父親!」陽天連忙垂下腦袋,悄眼看看四周,行人並不算多,再加上兒子跪老子又是天經地意的事情,為了免受皮肉之苦,把心一橫,曲膝跪倒在地。

    「哼,現在知道錯了?」陽復清冷哼一聲,走到陽天面前,伸腳踢了他的屁股一下道。

    「孩兒知道錯了!」陽天把脖子一縮,偏過腦袋給陽文使了個眼色。

    陽文會意,立即急匆匆地向府內走去,想要喚來三公子的大靠山陽夫人救他一命!

    「陽文站住!」陽復清厲喝一聲,那陽文身子一顫,頓住了腳步「今日誰都不准為這小子說話,我要當著眾人的面,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逆子不可!」

    陽復清說著,高高舉起馬鞭,重重的向陽天的屁股打去,那馬鞭是為牛筋所制,抽在陽天那白白嫩嫩的屁股上,衣衫立即就碎裂開來,鞭鞭見血,把陽天打得皮開肉綻。

    初時陽天還想著充硬悶聲不響,但三鞭下去,只覺痛意上湧,胸口處憋著的那口氣一時不注意,被第四鞭就給打了出來,無法再悶下去,立即就如殺豬般的哀嚎起來。

    誰知這陽復清早年歷經殺場,血腥場面早已見過太多,對此已經麻木,看著陽天那血淋淋的屁股,再聽哀嚎之聲愈響,反而怒意更熾,馬鞭舉得更高,揮得更響,打得更重。

    「快住手!」就在陽天快要痛昏過去的時候,忽然一聲淒喝傳來,勉強抬頭一看,正是自己盼望已久的大靠山母親急匆匆地走了出來,一把奪過父親手中馬鞭,兩眼垂淚,看著陽天可憐兮兮的屁股,心疼欲絕地說道「你要把我兒子打死不成?」

    陽天聽到這話,知道狠揍怕是可免,心中立即大舒了口氣,想要站起來,誰知才一動身,立即就覺得屁股上如同萬千把鋼針穿剌一般,痛得他眼前一黑,立即就昏了過去。

    一覺睡到三更時分,陽天方才醒來,感覺屁股上的傷勢已經結了硬枷,他乘著小環等侍女不在,自己悄悄下了床,扶著床腿在室內晃悠悠地走了一圈,感覺還能強忍痛意,於是披了件毛氅,拄著把輕桐小凳,緩緩的走到門口,拉開房門,望著外面寒冷的夜色,深深地呼了口氣,憋了數天,總算是呼吸到了一口清新的空氣!

    抬腿、咬牙、咧嘴、放腳、再抬,再咬,再咧,幾個平日很是簡單的跨門檻動作,讓陽天的脊背上流出一層冷汗來,前所未有的,陽天懷念起前世的樓房來哪裡會設這麼高的門檻?

    沿著走廊花了一柱香的時間,流了一身的冷汗,方才走到房側的花園裡,冷冷的北風吹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琴音。陽天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深更半夜的,還有人彈琴?莫非是鬼?緊了緊身上的暖氅,抬頭向那花園深處看去,隱隱可見一處閣樓裡傳來光亮。雖然是自家府中,陽天除了自已的小院外,還沒有怎麼探訪過別處,頓了頓身形,就向花園深處的閣樓走去。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琴音低沉,直若纏綿無休,歌聲似怨如訴,聽得走到樓下的陽天一愣,這不是自己盜那李煜的詞曲嗎?怎麼會在這裡聽到,莫非是那秋嫣住在這裡?只是聽這奏音,卻是恰當其份,讓陽天深以為然,只覺正當如此,才能表達出此詞的意境!

    一想到秋嫣那絕世的容顏,陽天就覺得心中燥熱起來,想要上前,入樓看看,卻偏又不敢,深恐不告而入,污了這位美人的名聲!全然忘了這秋嫣是何出身,豈有好的名聲?

    「唉,公子踱躇不前,可是怕入此樓,沒了公子的名聲?」陽天正在想著美人的名聲,卻就聽到樓上一聲輕歎,秋嫣那幽幽的怨語傳來。

    陽天尷尬地乾咳一聲,正欲拾階而上,卻是才一抬腿,屁股上立即就傳來燙熱的痛意,使得他悶哼一聲,連忙又縮回了腳,這一痛,也讓他忽然想起自己正與這秋嫣惹氣,不能這麼快就服了弱,當下臉色稍正,拱手說道「今日多有不便,但既然知道姑娘就在府中,來往卻也不遠,以後有的是機會,改日再登樓拜訪吧!」

    說著,拱拳一禮,連忙就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再不走恐怕就要丟醜在這裡了,屁股上濕淋淋的,怕是又裂了傷口,流出血來。

    「公子且慢!」一名侍女說著,急匆匆地從樓上跑了下來,塞到陽天懷裡一隻白色瓷瓶,紅著臉道「這是我家姑娘讓我交給公子的,說是對公子傷勢甚有幫助。」

    陽天心中甚是感動,正要讓那侍女為自己帶兩句好回去,那侍女卻已一溜煙地跑了,似乎深怕陽天吃了她一般。

    回到房中,陽天急忙脫下褲子一看,屁股上果然滲出血來,雖然有些地方看之不清,但也知道好不到哪裡去,連忙把那秋嫣送的藥瓶打開,還沒有抹上去,就聞到一股清香傳來,精神為之一振,前世常看小說,那裡面大凡上好的傷藥,總有一股清香,看來此物也不會差到哪裡。

    當下尋塊白布把屁股上的血給抹去,然後再抹上瓶內乳白色的藥液,只覺屁股上傳來陣陣暖意,接著微微生癢,舒爽之極!

    「果然是好傷藥!」陽天心中大喜,直若已看到傷口處生出新肉芽一般,對這傷藥讚不絕口。

    重新蓋上被子,陽天仔細打量起手中的藥瓶來,才一看那藥瓶上寫的一行小字,陽天的眼睛立即瞪得大大的初夜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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