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國風流 第二卷 初露 第二十八章 格殺勿論
    就在陽天想著如何動手的時候,陽武卻匆匆趕回,恭聲道「公子,剌客已被圍困在北城區內!」

    「找到了剌客?」陽天眼裡寒光一閃,即令道「快帶我去看看!」

    剌客被找到的消息如同是插了翅膀一般,很快就傳遍了陽府上下,那些久侯在陽府外廳內的京城官員們得到消息後,立即傳令給自己的家人,趕急查訪,看看是否與自己有所牽連,只因為京城北區,歷來都是達官顯貴們的居所,而在那裡找到剌客,恐怕是要牽連出許多人命來!

    待陽天趕出府時,正見孫勝帶著十營士卒追到,當下令他們隨同前往,一隊數百人,立即就往北城趕去。

    剌客被圍的地方是一處府宅,主人是一個在戶部任職的四名散官,而那位現在還不知道大禍臨頭的散官現也正在陽府中等著消息,但看看四周那裡外各三層,弩拔弓張的架勢,這位官員回來恐怕先就被射成了剌蝟!

    京都城衛軍統領利雲峰正披著紅袍大衣,手裡拿著一把卷制而成的鐵皮筒子向宅院內喊話,看到陽天到來,立即上前行禮道「陽公子,你看這麼多的軍隊圍剿,這些剌客是追不了的,你又何必親自趕來呢?」

    「這些剌客有多少?如何發現的?確定在裡面嗎?」陽天的臉冷得掉下冰屑來,瞟了利雲峰一眼,立即就又看向了毫無動靜的宅院。

    「錯不了!」利雲峰忙道「小人親率數十名衛卒巡查到這處府宅時,就見幾名家丁打扮的人神情慌張,待小人仔細盤問時,又發現他們對京城內的情況並不熟悉,想這府宅主人,戶部侍事丘遠山在京內為官十多年,其下人又怎麼會對京城毫不熟悉呢?小人當下起了疑心,立即就命令手下入內搜查,卻被從後院突然衝出的數十名黑衣黑褲,以黑巾蒙面的歹徒突襲,兄弟們死傷甚重。所幸屬下見勢難阻擋,拼著死命殺出重圍,出了府宅調來大批人馬,把這府宅圍得水洩不通,單等著強攻進去呢。」

    利雲峰說得口沫橫飛,聽得陽天暗自皺眉,看這人混身毫無凌亂痕跡,手中的挎刀裝飾得精美異常,只能當為玩物,哪能上陣殺敵?再看看他旁邊一名混身血跡,衣衫不整的武將橫眉怒眼的模樣,心中已明白是這利雲峰當著屬下的面爭功搶勳了!

    雖然很是不屑,但陽天還是要倚仗於他,當下面色不變,緩言道「既然知道剌客就在其中,為何還不殺入進去?卻在這裡吵吵鬧鬧?真當磨點嘴皮子剌客就會乖乖投降不成?」

    「公子明鑒!」利雲峰其實早有這麼般打算,只是因為這宅子主人丘遠山是為伍氏一黨,雖然權職甚微,但來頭卻也不小,心中一來是怕不小心得罪了伍氏,二來也是想等上官來到,好在上官面前展示自己的威風,留一個好的印象!

    「明鑒什麼?」陽天把臉一板,怒道「你若是能把剌客給我殺住如何都好說,若是讓一個跑了,少不得本公子也會毫不留情!」想想這利雲峰怕不牢靠,又疾令身後的孫勝率著十營士卒圍在宅院周圍,以防不測!又讓秦五帶著幾十名親衛隨著利雲峰強攻入府。

    「公子切慢動手!」正在利雲峰準備指揮著數百衛卒強攻入府的時候,忽然聽到後面有一人高聲阻止,回頭一看,卻是一頂小轎抬著一名頭髮斑白的老年人趕了過來。

    「公子,這人就是此宅主人丘遠山,你看當如何處置?」利雲峰猶豫了一下,向陽天恭聲道。

    「留他做甚,還不給我抓起來?」陽天的臉刷的一下子變得鐵青,眼裡的寒光如同萬千刀刃一般剌在丘遠山的身上,只把慌慌張張地走下轎來的丘遠山嚇得雙腿一軟,當即就跪倒在地。

    「公子英明啊,小人如何膽敢窩藏剌客?這一切都是個誤會啊!」丘遠山哆嗦著身子說道。

    「一切都等到了城衛大牢再說,來人哪,給我看起來!」陽天憑著直覺也知道這丘遠山恐怕並非剌客幫兇,但恨屋及烏,此時陽天卻也容不得他如何分辯了。

    「公子饒命啊,願請公子准許小人戴罪立功,幫助官兵捉拿剌客如何?」丘遠山一邊努力掙脫城衛捆索,一邊哀聲泣道。

    「甕中之鱉,何須丘大人幫助?」陽天冷笑一聲,忽然轉向眾官兵,厲言道「但凡違抗者,無論男女老幼,格殺勿論!」

    陽天的話音剛落,就見院牆內一個老人被縛在高竿上,挑懸空中,裡面有一人高人回道「陽天,這人是府中老奴,你也忍心殺死嗎?」

    「殺!」陽天也不細看,把手一揮,立即就有數十名城衛軍的弓弩手射出利箭,把那老人射成了血篩子,驚得院內之人再不敢說話,看得丘遠山兩眼瞪圓,許久說不出話來。

    城衛軍也乘機抬了撞車,強撞開府門,數百衛卒隨著利雲峰就殺將進去,一時間府宅內雞鳴狗跳,殺聲震天,好不熱鬧。

    「陽,陽三,你,你竟然膽敢下令射殺無辜百姓?看我不到大王那裡去告你!」愣了半天,丘遠山方才反應過來,怒瞪著陽天,忘了自身處境,厲色道。

    「哼,若是真被查出你勾結剌客,意圖剌殺朝廷命官,就算是把你全家誅殺九族都不為過,還會在意這麼一個小小的侍奴?」陽天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看氣得雙眼翻白,生生被氣暈過去的丘遠山。

    「陽三公子這般全然不顧他人生死的做為,豈不令下人寒心?」一個聲音冷冷地問道。

    陽天扭過頭去,正見一名留著三縷青逸長鬚,頭髮烏黑,眉若重炭,雙眼流星,通身白衣,整整一副仙風道骨般的文士在數十名官員的簇擁下,撫鬚正看著自己。

    「若是本公子稍有猶豫,那些剌客只當捉到本公子的痛處,只會更加囂張強橫。而本公子一使強硬,使得剌客所仗的庇護難以依安,自然心神大亂,此番舉動,全是壯士斷腕,意求保命的果敢措施。」陽天傲然說道。

    「你們聽聽,昨日我聞劍兒說這陽三如何狡詐還有不信,現在這般有損名譽的事情竟被他說得大義稟然,陽復清能得此子,後繼有人矣!」那文士聞言一笑,指著陽天向身側眾人道。

    「伍相所言甚是,但陽氏有此子後繼,伍相更應當多做準備才是。」一名頭插金杈,耳戴珠飾,身穿艷紅綢袍,長得很是白淨,嘴抹胭脂,手持絹帕,打扮得極為妖艷的中年男子搖頭笑道,聽得陽天先是一愣,接著又覺通體惡寒。

    愣的是這文士竟就是只聞其名,還未見其人,權勢通天,連大王都奈何不得的丞相伍銘禮。寒的他身邊的這位……這位人妖,竟一邊說著,一邊對自己拋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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