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國風流 第二卷 初露 第二十七章 陽父遇襲
    把新軍打散加入隊伍,訓練連續進行了兩天,這兩天的時間雖然萬柳山莊的新軍一個個都勇猛異常,但對紀律規則卻是全然不懂,使得陽天狠狠地責罰了幾名無視法紀的新軍,總算是讓他們知道軍中不比外面,最重要的是軍令如山倒!

    雖然有許多地方還不盡人意,但陽天卻不能再在城外訓練下去了,除夕已至,他要帶著軍隊回營了!

    率著八百多名士卒浩浩蕩蕩的往京城行去,騎在馬背上的陽天卻感覺心情很是沉悶,雖然身著將服的他威風凜凜,身後的士卒看向他的目光都眼露敬服,但他卻全然高興不起來!看著空寂無人的驛道,總讓陽天有一種有什麼大事發生了的感覺。

    「站住,你們是哪裡的?」行到南城門口,戒備比平日多了數倍的城衛攔住了陽天的去路,緊閉的城門旁邊,幾名衛卒迎上前來喝問道。

    「你瞎了眼睛嗎?沒看到我們是禁軍十營嗎?」孫勝策馬上前罵道。

    「十營禁軍?你們可有令牌信符?」那幾名衛卒猶豫了一下,似是想起前日才見這支隊伍出城,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要什麼信符?我們前日才從這裡通過,為何今日卻又不准了?」孫勝黑著臉問道。

    「這位兄弟,敢問京城內今日如些戒備,可是出了什麼事嗎?」陽天心頭一動,上前問道。

    「沒有信符誰都別想進去!」那名衛卒本來有心放行,但看孫勝的模樣心生怒意,再加命令就是全城戒嚴,不准任何人進出京城,卻也並未違紀,所以口氣更硬地說道「左侍相大人遇剌,大王親自下旨封城,任何人都不准進出!」

    「左侍相?」陽天臉刷的一下子變得蒼白,哆嗦著嘴唇問道「你說的可是陽侍相?」

    「不是陽侍相又會是誰?滿天下也只有一個陽侍相!」衛卒把嘴一撇道。

    「在下相府陽天,小哥可否寬情一下,讓本人進城看望一下父親?」陽天強忍著心中痛意,急言問道。

    「你是陽三公子?」那名衛卒似還不信,但看陽天一身打扮,年紀輕輕的竟已是校尉職位,心中也有些詫異「那你可有何證明?」

    「這個可否?」孫勝往那衛卒懷裡拋了一塊令牌問道。本來他還不想把信符交出來的,也是因為禁軍向來看不起城衛,但現在聽說侍相遇襲,卻再不敢擱誤,立即取了出來。

    「可以,早拿出來不就行了?」那名衛卒接過令符粗看一眼,一邊應著,一邊揮動手中紅旗,示意開啟城門。

    「孫將軍,你率兵隨後趕來,我先回府去看看!」陽天吩咐孫勝一聲,不待城門全開,立即就率著秦五等數十名親衛從門縫裡鑽了進去,急急策馬往陽府趕去。

    京城內此時全無了往日的繁華,雖然臨近除夕,卻再不聞半聲爆竹,滿大街的全無百姓,只見一隊隊的城衛和禁軍巡防來往,挨家挨戶的盤查探訪,時不時的從中帶出幾名可疑人物,用繩子捆了,停在外面的囚車之中,只待押往大牢細審。

    急促的馬蹄聲更給這肅殺的情形增添了許多緊張的氣氛,陽天的心情也隨著這馬蹄聲而愈提愈高,不知覺中,額頭竟掛滿了汗珠,心臟的跳動聲,也愈來愈是響亮,那沉悶的撞擊聲,讓他全然沒了警覺性,只是用一雙佈滿迷霧的眼睛,木然地盯看著前方的道路。

    與前世的那個一生務農的父親相比,陽復清這個今生的父親更增添了許多威嚴,也許是身居高位的原因,使他在子女面前難得露出笑容。但就是那偶爾流露出來的散發著慈愛的笑容,那帶著嚴厲的關懷,卻讓陽天在不知不覺當中把他當成了今生父愛的替補!

    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也許他永遠都會覺得自己是孤離於家庭之外的,但此時那激盪的心情,那急切的目光,那對兇手的萬分仇恨卻讓他有機會重新認識到了自己的感情他已在不知不覺當中,把這個家,當成了自己的家,這裡的每位親人,都是他的逆鱗!

    還未接近陽府,隔著數條街道,就見無數禁軍四處游戈,對於陽天這支突如其來的隊伍更是再三詳查,雖然知道了陽天身份後都立即放行,但陽天卻已等不及了,抓住一名禁軍頭領,厲喝一聲「前面開道!」

    有了禁軍頭領的開道,速度快了許多,但等到陽府門前的大街時,卻又走不動了無數的馬車小轎把整條街道圍得水洩不通,彷彿是整個京城的達官顯貴都改到陽府聚會一般!雖然有一身將服的伍劍率著數百名禁軍在不斷勸阻那些官員的車伕們騰些地方,但一時間卻也很難開出道來。

    「走後門!」陽天看了一眼,疾喝一聲,立即就帶轉馬頭,轉向府後行去。

    「站住!做什麼的?」誰知陽天才進後府小巷,就被數名身著紅袍的王宮侍衛給攔住了去路。

    「在下陽天,還請准予放行!」陽天在馬背上一拱手道。

    「陽公子?你怎麼此時還在外面?」後面聞聲趕來的侍衛裡面有人在陽瀾省親時見過陽天,連忙招呼一聲,當即就護著陽天往府內趕去,但秦五等人卻是因為身份所在,雖然是陽天帶來的,但也不得隨其進入。

    後園內更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保護得比之王宮都甚三分,陽天卻全無心思看這些,低著頭急入父親臥房,卻見陽文正守在房外,一看到陽天,連忙上前道「公子可算是回來了,我本想派人出城去傳喚公子,卻因城門緊閉,任何人出城不得,竟被堵了回來!」

    「我父親現在如何?」陽天一直不敢向他人詢問這話,只怕聽到自己不願意聽到的消息。直到現在才忍之不住,澀聲問道。

    「公子放心就是,大人被箭剌中了後背,所幸箭上無毒,現已無礙,只是需要靜養罷了。」陽文抹了把汗說道,但才一轉眼,就見陽天長舒口氣,竟就向後倒去。

    「公子,公子你這是怎麼了?」陽文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住問道。

    「沒事,可能是剛才太急了吧!」陽天只覺頭腦一陣暈眩,撫了撫昏沉沉的腦袋道「帶我去看看父親。」

    望著父親那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面容,陽天只覺眼角處濕濕熱熱的,鼻子一酸,就要流出淚來,連忙轉過頭去,走出了父親的臥房。

    「剌客可留了什麼線索?」陽天一抹淚痕,冷臉向陽文問道。

    「只因大人隨護甚多,再加上剌客似乎準備不多,箭是穿過轎壁射入大人側背,未成大禍。但待眾侍衛趕過去時,曾與剌客發生打鬥,殺死一人,其餘四名給逃了。」陽文緩緩說道。

    「剌客竟死了?」陽天歎了口氣道「那可有屍體留下?」

    「屍體留下也全無所用,剌客竟似早有準備,待那些侍衛們趕追那些殘存的剌客時,忽有然從斜次裡射出來一支火箭,竟燃著了死者身上的衣服,立即燃化!如此看來,那些剌客竟先前行剌之時,就在身上淋了火油!」

    「殺人滅口!」陽天冷笑道「如此說來,這些剌客應當並非外國所派,因為他們全沒有殺人滅口的需要,這些剌客恐怕是內奸所使!」

    「公子是說這一家人?」陽文看看四周無人,悄悄伸出五根手指問道。

    「不然!」陽天搖了搖頭道「這一家人明面與家父為敵,所是他們指使,豈不是更容易為世人所知?這其中是另有其人!」

    說到這裡,陽天暫住了話頭,仰頭望著房頂陷入了沉思時不待我,看來要提前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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