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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復清知道老人說想收陽天為徒之類的,無非是想要試探一下自己的心思,看看自己回京後意欲如何。當下笑道「老師過獎了,此子雖然頑皮,卻已從了府中幕賓紀雍為師!」
「紀雍?嘿嘿,那倒是個謀士!」老人冷笑連連,道「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能過份逼求,還望你能好自己為之吧!」說著,老人抬起桌前茶碗,送客!
出了蒼月樓,坐到了馬車上,陽復清看著一副傻呆傻愣的陽天一眼,忽自一笑,問道「你可看出些什麼?」
「看出了父親在京城將步步艱難!」陽天一收那癡呆的模樣,臉色一肅,沉聲說道。
「你是說那伍相?」陽復清問道。
「不然!」陽天歎了口氣,道「我想父親對此早有對策。孩兒擔心的卻是楚王!」
「說來聽聽!」陽復清把眼一閉,緩緩靠到了車廂上,但兩隻耳朵卻豎了起來,此時,他對陽天真的另眼相看了。
「楚王今日所降的聖旨,明顯的是想違背祖規,招父親入京任侍相一職,其意圖明顯。孩兒擔心的是楚王對父親依仗太甚,急功近利,逼著父親與伍相立即對抗。以父親現在的勢力,恐怕還很難與伍相抗爭,屆時受其所害,連楚王都保不住我陽府之危!」這事情關係太大了,陽天本來還想晚點再說的,但看剛才父親與老師的一番針對,陽天卻又不得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能有此想法,實在是讓我大感安慰!」陽復清歎了口氣,沉吟了一會兒,忽然睜開眼睛,看著陽天道「你既然已知道府中黑白二衛的秘密,那以後黑衛就交由你來統管好了!」
「父親不怕孩兒莽撞誤事?」陽天訝然問道。
「哼,你好自為之吧!」陽復清冷笑一聲,又閉目養神,不再理會陽天。
回到府中,陽天倒也不急著找那陽文要他交接黑衛,而是立即又騎上馬,帶著陽武,急匆匆地趕到賭場。馬上要離開南京了,要找那燕三交待一些事情才行!
誰知才到那賭場,就見數十名衣色雜亂,手持棍棒等物的潑皮混混圍在外面,當先是有由一名光頭肥耳的壯漢領著,正向院內潑罵著什麼。
陽天連忙收住馬勢,雖然在南京城內恐怕沒有幾個人膽敢把自己如何,但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他對自己的命還是看得很重的。自然停在遠處圍觀,只讓陽武上前問問是發生了什麼事。
陽武縱馬上前,向一些大膽看戲的觀眾打聽了一下,立即就又趕回來稟告道「公子,恐怕燕三已派人去府中找你了。這些潑皮是南京城內最大的混混頭劉老大的手下。」
「黑幫火拚?這是為了什麼?」陽天對這潑皮卻並不在意,但到自己投資的賭場來搞亂,卻讓他心中不喜。
「聽說是這劉老大嫌咱們的賭場搶了他的生意,今天一早,就派出百餘名手下圍了賭場,限令燕三六個時辰內離開南京!」
「他反了!」陽天一聽大怒,這劉老大竟敢如此無理?立即向陽武吩咐道「你速去叫那張信昌調集五百衛卒過來,把這些鬧事的人都給我拿下!」
「公子,不用你喚,我已來了!」陽天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一陣雜亂,卻是張信昌帶著無數衛卒,正分從賭場四周的七條街道向這裡圍來。
「你趕的倒是挺及時!」陽天惱這張信昌這麼晚才來,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都怪屬下無能,先去剿了劉老大的賭場,後才趕來這裡抓人,竟擱誤了公子。」張信昌一抹頭上的熱汗,有些驚恐地說道。
「你抄了他的賭場?」陽天沒有想到這張信昌竟辦事如此得心,一想到這劉老大賠了夫人又折兵,心中暗爽,笑道「如此倒是我錯怪你了。」
一見衛卒前來,那些圍堵的潑皮還以為是劉老大面子頂了天,竟能借來衛卒助威。一個個罵得更響,叫得更歡。更有幾個腦子少了根筋的潑皮從地上撿起石頭,就朝院內擲去。
「給我都抓起來,一個不留!」領頭的城衛頭目把手一抄,立即率著衛卒就衝入潑皮群中,先是一頓好打,接著又是持刀威嚇一番,直把這班欺軟怕硬的潑皮嚇得哭爹叫娘,這才用繩子捆著,排成長隊,押到城衛大牢。
「你們憑什麼抓我?」一聲怒喝,那帶著鬧事的光頭潑皮生生掙脫了繩索,轉眼搶過一名衛卒手中佩刀,虛砍一圈,退開了圍向他的衛卒,把身子靠在一處牆角。
「喲喝,你竟然膽敢反抗?莫不是活膩了!」張信昌冷笑一聲,把手一指光頭潑皮道「快把刀放下,不然休怪我治你死罪!」
「老子不放!我又沒有犯罪,憑什麼抓我?」那光頭把頭一硬,怒道。
「如此之人留他做甚?殺了就是!」陽天想著乘此機會,正好替燕三在南京城立下威風,於是在旁冷笑道。
「放箭!這人是前日在劉家村犯了命案的張屠戶,切莫給他逃了去!」張信昌一聽陽天的話,立即令道。
數十名早已搭弓引箭的衛卒一聽,立即鬆開箭弦,那光頭潑皮眨眼間就被射成了剌蝟。這一幕剛好被才敢出門的燕三看到,立即嚇了他一跳,心中對陽天的威毅,又有了別樣的一番認識。
隨著燕三進入賭場內,陽天的臉立即鐵青,忽然轉身盯著燕三道「你是如何做事的?竟讓人家欺到頭上來了,還不敢還手?」
「不是屬下不敢,實在是不能啊!那劉老大在南京橫行多年,屬下只是在城內有點小名氣罷了。但那劉老大卻有兩三百手下,屬下雖然不服,卻也是敢怒不敢言啊!」燕三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哼,好一個敢怒不敢言!」陽天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如此軟弱,留你何用?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這賭場就送給你了,以後你不要再跟著我干了。」
「公子息怒!」燕三聞言嚇得混身發抖,膝行幾步道「公子再給燕三一次機會,燕三一定替公子辦好此事!」
「你真的能辦好?」陽天低頭問道。
「能!」燕三知道,現在自己能如此風光,那是因為有陽天在後面,若是沒了陽天,他立即就被打回原形!再加上現在得罪了劉老大,恐怕連以前都會不如!
「那好,你今晚招集一些人手,把那劉老大給我殺了!以後這南京城內,潑皮頭目就是你了!」陽天寒聲說道。
「……」燕三臉色發白,緩緩低下頭去。
「怎麼,你不敢嗎?」陽天問道。
「不是屬下不敢,而是那劉老大手下眾多,屬下怕自己難以力敵。」燕三猶豫許久,澀顏說道。
「哼,我只是讓你剌殺劉老大,又幾時說要讓你滅他的手下了?想那劉老大也絕非三頭六臂,難道你連一個人都殺不了嗎?」陽天怒道。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做!」劉老大一聽只是讓他剌殺一人,立即來了精神。
想那劉老大雖然先被城衛封了賭場,又被抓了百餘手下,更連最為得力的助手也給射死。但他能在南京城橫行多年,也絕不是就這麼容易就被打趴下的!得知此次城衛出動,是由張信昌親自率領,劉老大就知城衛這一條路是絕難走通,於是就又另擗巧徑,巴結上了江寧總督的大公子程起!
時夜,劉老大在他現在僅存的酒樓臨江樓內設宴款待程起,正想求他代為周旋,把被抓的手下救出來。卻忽然聽到下人回報說燕三來訪,立即大怒,猛的一拍桌子罵道「豈有此理,這肆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到我面前來?來人哪,立即把他給我捆了,待我明日救現牢中兄弟,再在光頭宋的靈前刮了祭奠!」
可憐那燕三有心靠近劉老大後突起行剌,卻沒有想到連劉老大的面都還未見著,就先被抓了起來。
陽天才一回府,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一邊氣那燕三沒有腦子,一邊尋思著如何解救燕三。正好陽文來見,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當下有了決斷。
待陽文把有著調集黑衛的印章交到他的手中,陽天卻又推了出去,道「陽總管,在你謝任之前,我還有一事要麻煩於你。」
「公子儘管吩咐。」陽文躬身道。
「我想讓你調集黑衛,去幫我殺兩個人,救一個人!」陽天慢慢地說道。
「公子可是讓我殺那劉老大?」陽文略一尋思,消息靈通的他立即知道了陽天的意思。
「不錯,但不止他一個!」陽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另一個可是江寧總督之子程起?」陽文的眉頭皺了起來,待見陽天果然點頭,立即說道「公子萬萬不可,那程起雖然無能,但是總督愛子,公子若是殺了他,給總督知曉,恐怕又是天大的麻煩!」
「所以我才想讓黑衛執行此任務。」陽天歎了口氣道「父親馬上就要入京,這南京城內需要留些人下來,明的自然有父親屬下,但暗的嘛,我也想留些勢力!而這程起雖然是總督之子,卻偏偏在這南京城內生活,時常結交朋黨,拉攏南京官吏。父親在職時還不足為慮,但要走了,卻難免會被他乘虛而入,還是早些除了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