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心想:張善羽這小子雖然選擇和我合作但是我總放不下心來眼下不宜讓其過分做大否則屆時我若造反奪權之時他帶領遼東十萬之眾以清君側的名義討伐我怎麼辦?
於是魏忠賢道:「皇上雖然張將軍這次確實立了大功應該得到重賞加官進爵但是我朝有祖制宗法不可違須有級方可賞賜否則的話難以服眾。」
天啟皇帝道:「可是張將軍確實擊斃了奴酋只是沒來得及閣下奴酋之級罷了。」
魏忠賢道:「皇上這一點張將軍知道您知道老奴也知道但是兵部、內閣他們相信嗎?就算他們也認可那以後遼東之兵殺敵報捷之後還用不用上交所格斃之敵級呢?」
天啟皇帝想了想道:「魏卿確實說得有道理可是這讓朕如何向東江之兵交代呢?」
魏忠賢眼珠子一轉鬼主意往立刻就冒了出來「皇上張將軍這次立了大功皇上可賞賜其大紅蟒袍金銀腰帶紫金冠帽並許可他帶著手下來京城遊玩這樣不就可以給張將軍及其部下一個好的交代了嗎?」
天啟皇帝道:「果然好主意只是遼東奴酋未去冒然讓張將軍帶著他的部下入京萬一奴酋偷襲遼東若何?」
魏忠賢道:「奴酋新敗定不敢再攻遼東況張將軍乃絕世猛將威振四海奴未將軍之名定不敢攻遼。」
天啟皇帝道:「魏卿說得有理如此就讓張將軍進京吧。」
……
東江。
「來幹。」
「乾杯……」
覺華島一戰後金兵遭到重大挫折後金再不敢攻遼引兵退去八月奴酋長努爾哈赤斃命傳其位於四子皇太極貝勒多爾袞與代善不服與皇太極爭位後金自顧不暇近期無力攻遼。
東江自此一戰雖然小有損失但東江之兵盡得覺華島之糧草囤積之糧草可支持一年有餘又得姚與賢等將遼南侯、右都督張善羽大喜召回蓋州、金州守將劉誔、喻成名大宴三軍。
正喝道熱鬧之處忽有親兵來報朝廷使節前來封賞。
張善羽領眾將出迎天使那持詔書之天使乃魏忠賢手下與東江也頗熟悉與張善羽及東江眾將領打完招呼之後就開始宣佈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遼南侯、掌鑾儀衛事大臣兼右都督掛將軍印、殿閣大學士兼遼東總兵張善羽屢退奴兵格斃奴酋長特賜大紅蟒袍一件金銀腰帶、紫金冠帽各一併許其帶兵游京師欽此。」
詔書念完之後東江之將領皆皺起了眉頭。
劉誔道:「這次朝廷怎麼沒有封張兄弟的官?」
喻成名道:「是啊格斃怒酋長努爾哈赤這麼大的事情朝廷只賜蟒袍一件未免太寒酸了吧!」
軍師陳繼盛和寬甸毛文龍不言其餘將領如東江本部孔有德、尚家兄弟、耿家兄弟皆有不忿之言。
張善羽將每個人的表現都記在了心裡然後道:「不得無禮此乃天子詔曰爾等怎可口出怨言?」
眾將乃止張善羽向持召天使道:「本將教導無方天使莫怪。」
那傢伙怎敢怪罪持召天使連忙道:「無妨無妨下官還有事情未辦侯爺等慢飲下官告退。」
張善羽道:「不喝一杯再走嗎?」
「不了……」
……
寧遠。
「朝廷只賜了張善羽大紅蟒袍金銀腰帶別無他物嗎?」
「還有一頂紫金冠帽。」
「哈哈哈哈……」袁崇煥大笑不止。
親兵程本直不解道:「大人為何笑?」
袁崇煥道:「本官還道張善羽如何受朝廷寵信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
「可是朝廷許其帶兵入京!」
「什麼?!」
……
天啟六年九月張善羽領兵三千從東江坐船至登州登州知府不敢怠慢領文武官員迎於渡口恭候遼南侯張善羽之大駕。
「下官恭迎侯爺大駕。」
「好說好說可有酒宴?」
「有有有下官早已備好酒宴更有陳年女兒紅笑納……」
「好好好有酒就好陳酒更好你叫什麼是什麼官?」
「下官乃登州知府王策……」
「哦原來是王知府久仰久仰。」
「不敢不敢侯爺請。」
「請。」
入席張善羽坐上座王策陪做東江之將皆分列張善羽兩邊對號入座劉誔、喻成名等心腹大將當然入前列。
「王知府你怎知本將軍會從水路過登州入京?」
「回侯爺的話下官所轄之地常年有商人出入遼東昨日下官聽人說侯爺已經乘船南下下官猜測侯爺可能會至登州下官不敢怠慢連夜置辦幸好還來得及只是筵席簡略還望侯爺莫怪。」
張善羽看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雞鴨魚肉美味佳餚琳琅滿目色香俱全。
張善羽哈哈大笑道:「王知府真會說笑話本將軍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的筵席東江苦寒可沒有如此豐盛的筵席啊!」
「哪裡哪裡侯爺駐兵在外屢破蠻夷小的這是應該的應該的。」王策生怕說錯了話惹張善羽生氣於是言語見更是卑恭連下官都不敢稱。
「王知府本將軍連夜趕路舟楫勞頓不知可否再登州多住幾日?」張善羽突然道。
登州知府王策受寵若驚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麼王知府不歡迎那本將軍就不麻煩王知府了。」張善羽起身欲走。
「侯爺請留步剛才是小的失禮了侯爺能在登州府多住兩天是小的的福氣怎敢怠慢剛才是小的太高興了以至沒反應過來還望侯爺恕罪。」王策連忙道歉道。
「哦原來如此本將軍還道王知府不歡迎我東江之眾看來是誤會了。」張善羽道。
王策暗自鬆了口氣:不歡迎誰敢不歡迎你現在可是皇帝面前的紅人萬一到了京師在皇帝面前說我登州招待不周我這個登州知府怕也不用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