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善羽在京師無事,又不想北返,於是準備到江南玩耍,又恐師出無名,於是找了個借口曰剿匪,只是正兒八經的陸戰張大將軍打過不少,水戰倒是很少問津,崇禎小皇帝怕他帶著一夥素質比土匪好不了多少的士兵在京師鬧事,於是賞了東江軍一筆犒賞費,給了張善羽一個征蠻大將軍的虛職,順便准其調集江南兵馬,如果江南有匪患就剿滅,誰果沒有,就玩兩天再回京師也行。
可是張善羽在京城也沒有閒著,張善羽知道崇禎這個人疑心病重,如果他在皇帝面前說要帶著東江兵去西北或者蜀中剿匪,崇禎皇帝一定會心存疑惑,眼下大明朝只有江南稍微安定一些,上次遵化一戰東江軍雖然擊退後金、蒙古聯軍,但自身也損失不小,這次下江南也是順便修整修整兵馬,以備不時之需。
陳繼盛作為張善羽手下的得力干將一直很忠心,但範文程乃新投降之人,張善羽對其一直比較懷疑,可是範文程這個人有計謀,知進退,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張善羽又捨不得將其仍給別人,況且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張善羽最終還是將其留在身邊,範文程對遼師熟悉,張善羽命其將投降的後金、蒙古聯軍,組建新的金雕衛,東江軍一直缺少馬匹,這次遵化之戰,俘虜了不少敵軍、糧草、輜重,張善羽一邊命令範文程就八旗士兵的要求組建金雕衛,一邊利用俘獲的敵軍馬匹組建親兵衛,即血雕衛,張善羽一直覺得以前的軍隊太過散亂,雖然打仗屢屢獲勝,但總這樣下去還是不行的,於是又飛鴿傳書於寬甸毛文龍、金州張盤、復州喻成名、蓋州劉誔,命其分別組建銀雕衛、黑雕衛與雪雕衛、木雕衛,海上的部隊,則隸屬張善羽的親兵。範文程一聽說是張善羽下的命令,立刻不折不扣的去執行,終於在崇禎三年臘月底將張善羽分配給自己的任務完成,於是一支人數不下三萬人的親兵衛隊——血雕衛終於建成,士兵大都是凶悍的西努與建奴,還有部分是從給個部隊宣佈出來的優秀士兵,建成之後張善羽曾親自檢閱過這支部隊,十分滿意,不由得慶幸自己留下範文程當副軍師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血雕衛建成之後,張善羽賞了範文程不少銀子,又將最好的盔甲、兵器分配給血雕衛使用,這支軍隊只屬於大都督府,除了張善羽,誰也無法調動。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轉眼間就到了崇禎四年,張善羽計劃在這一年的三月下江南,理由很簡單,不是說煙花三月下揚州麼?崇禎皇帝本來想早早的送走這個瘟神,但一聽刀口舔血的武將居然也開始吟詩作賦了,於是只好耐下性子來等待,東江軍得寸進尺,又提出等張大都督與長平公主成了婚之後再去江南,崇禎皇帝聽說了只好愣了半天,與掌筆太監王承恩面面相覷,君臣大眼瞪小眼,崇禎皇帝歎了口氣道:「朕還以為可以和張善羽拖下去,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大都督,罷了罷了,反正這個妹妹遲早要嫁出去的,准了,准了。」王承恩也歎氣道:「早些將這伙瘟神送出北京吧,昨天內閣的首輔周延儒又輸了東江一大筆銀兩,氣得發誓再也不和張善羽一起喝酒泡妞,皇上,建奴要是現在打過來,這個大將軍不知道還拿不拿得氣槍來?」
崇禎疑惑道:「王承恩,體你上次給朕出的計策是不是過了點,將張善羽這頭老虎養成了一頭肥豬麼?弄得長平公主天天在朕這裡哭說駙馬除了溜鬚拍馬、喝酒泡妞之外什麼也不會,整天背著一副弓箭像個獵人似的,連槍都不拿。」
王承恩道:「遼東太苦了,這伙兵痞養成這樣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打仗。」說著接著批閱五品以下官員的奏章,良久不語。
崇禎見王承恩不說話,歎了口氣,也接著批閱五品以上官員的奏章去了。
……
大都督府,密室。
「陳軍師,范軍師,我的親兵衛隊倒是組建好了,不知道其它幾隻軍隊弄得怎麼樣?」張善羽發話道。
「今天上午接到六將軍的飛鴿傳書,說木雕衛已經組建完畢,但是喻成名將軍和張盤將軍那裡還沒有消息,不知道這兩支軍隊組建得如何?」陳繼盛回答道。
「哦,你給他們回書,命令他們加緊訓練,在三月之前一定要將銀雕衛,黑雕衛、雪雕衛給本帥組建好。」張善羽發話道。
「是,都督。」
「範文程。」
「在。」
「血雕衛雖然已經組建完畢,但還要加緊訓練,萬萬不可偷懶。」
「是,都督。」
「嗯,本帥的血雕衛、加上遼南劉誔、喻成名、張盤的木雕衛、銀雕衛和雪雕衛,遼西毛帥的黑雕衛,海上陳良策等人的親衛隊,大大小小加起來將近十五萬人馬,東江皮島還有五萬的後備隊,根據遼東衛所制度,一個衛是五千人,一個所是一千人,粗略算一算,我們擁有四十個小衛,二百多個所的兵力了,乖乖不得了,建奴自入關偷襲京師大敗之後一蹶不振,皇太極手上的兵加起來恐怕也沒有十萬吧,而且糧草輜重緊缺,短期內對我東江沒有多少威脅,蒙古林丹汗膿包一個,雖然號稱四十萬大軍,恐怕是虛多實少,不足為懼,況且我東江與其並不接壤,暫時沒有多少矛盾,大明朝雖然號稱帶甲之士百萬,但一個小小的後金就弄得他疲憊不堪,況且崇禎能夠調集的軍隊,恐怕連一萬人都沒有,除了京師御林軍,恐怕其它地方的割據勢力沒有誰願意聽他指揮,李自成和張獻忠這幾股起義軍,目前方興未艾,還不好估計,等李自成攻下了西京、張獻忠入主了成都再說,江南雖然平安,但沿海地區屢受倭寇和海盜侵擾,煩不勝煩,本帥這次替其梳理梳理,同時物色幾個人才帶回我東江,等以後平了北方,也好收拾。」說完打了個哈欠。
陳繼盛和範文程趁機道:「都督英明,我等不及也。」
張善羽揮了揮手道:「好了,好了,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沒有必要拍馬匹,本帥剛才的分析,兩位軍師覺得如何?」
看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