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風流逐鹿記 第五卷 第八章 聘禮之爭
    南關堡,大宴三軍。

    「哎呀,張都督真是一員猛將呀!」

    「是呀,一來就大敗金兵,真是了不起呀!」

    「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

    關寧軍將領見東江軍大敗正果藍旗和正紅旗的戰果和殺敵所獲得的首級,都是羨慕不已。這也難怪,歷史上關寧軍從遼事初起到清兵入關,只打了兩場勝仗而已,而且報上去的兩次大捷,一次斬首二百,另一次就更誇張了,斬首五十,和東江軍的戰績相比,隔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賢婿呀,老夫果然沒看錯你,看來老夫真的可以放心的把月兒交給你了,哈哈哈哈……」孫承宗興致頗好,笑容滿面。

    「尊翁謬讚了,這都得力於前線戰士浴血奮戰,尊翁教導有方呀!」

    遼西軍門在一旁道:「督師大人,今天可謂是雙喜臨門呀!一來慶祝張都督大破建奴,二來慶祝孫小姐和張都督喜結良緣……」

    「是呀,是呀……」眾人都七嘴八舌的道。

    「嗯,確實不錯,賢婿,你的聘禮可準備好了,讓老夫過目呀。」

    「這……」張善羽給心腹親兵張三使了個眼色,張三會意,連忙站出來道:「回閣老的話,我家都督的聘禮早已經準備好了,小的這就使人搬來……」

    張善羽也道:「尊翁稍等,小婿去去就來。」

    張三走出府門,張善羽也隨後出來。

    「都督,我們根本就沒準備聘禮,這可如何是好?」張三急得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

    「真是個笨蛋,這次不是打贏了金兵,繳獲了不少糧草輜重,金銀財寶嗎,你讓他們交出一點來,記在我的賬上,我回皮島加倍還他們……」

    「都督好主意,小的這就去辦。」張三屁顛顛的走了。

    張善羽連忙轉身回屋,正值眾將敬酒,關寧軍一幫將領,紛紛過來給孫承宗和張善羽敬酒,孫承宗不勝酒量,張善羽來者不拒,一一接下。

    張善羽手下一幫將領,如孔有德,尚可喜、尚可義兄弟,耿仲明,張盤等,也紛紛為自己主公敬酒,當然,他們是適可而止。遼西將門一幫傢伙,都想灌醉張善羽,張善羽手下自己的兵,知道主子強悍的不像人,就是連喝三天三夜也醉不了,可惜遼西軍門一幫傢伙還不知道,大杯小杯的敬酒敬個不停。

    「稟孫閣老,張都督都督,聘禮搬來了。」張三帶幾十個士兵將大堆繳獲後金兵的珠寶金銀搬進來。

    「賢婿,你這聘禮也太貴重太多了吧。」孫承宗驚訝道。

    「是呀,這怕不止幾十萬兩啊!」遼西將門有人感歎道。

    「是呀,張都督真是豪爽之人,來,小將敬你一杯……」

    「……」

    張善羽早在禮物搬進來之時就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張三***沒長腦子呀,送聘禮哪有這樣送的,這下老子虧大了,上次貪污贓官鄭之范的那批銀兩估計全都得賠光,去***張三,回去等著挨板子吧!

    張三還不知道自己的張都督已經準備回去讓他好看了,還在那蹦來蹦去的搬卸禮物,心想:我竟然能讓都督、督師孫大人和各位將軍元帥同時大吃一驚,我真是太偉大太偉大了,不過這次送的好像確實重了點,那些傢伙都記了賬單,我幫都督都簽了名字,都督回去不會怪我,讓我穿小鞋吧?張三想到這裡偷偷的向自己的主子覷了一眼,發現張善羽正在怒目而視的瞪著自己,張三不禁毛骨悚然。

    張善羽一邊在心疼,一邊裝作毫不介意的向孫承宗道:「區區小禮,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尊翁請笑納。」心裡卻道:孫承宗你千萬不能要呀,否則的話我這次可賠大了,千萬不能要呀。

    「哦,那老夫就多謝都督厚意了,這門親事老夫也同意了,過幾天,老夫挑出良辰吉日,為你和月兒主持婚禮。」

    「多謝尊翁。」張善羽肉疼了一陣子,又自我安慰道:沒事,沒事,不就是一點銀子嗎,黃金白衣綠玉翡翠古董首飾珍珠寶石器皿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足掛齒,不足掛齒,我不會心疼的,不會的,怎麼越想越覺得心疼,*,張三,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真是我失誤,這次要是把陳軍師帶來,絕對比張三那個腦子進水的蠢貨強上百倍,我也不用倒賠這麼多銀子了,下次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一定不會!

    孫月再一旁看見自己的羽哥哥面色發白(氣白的),不禁擔心道:「羽哥哥,你不會不舒服吧,喝了這麼多酒,怎麼還臉色發白呀!」

    「沒事,我沒事,你羽哥哥只是太高興了而已,太高興了而已,月兒你不用擔心,我沒事。」張善羽立刻擠出一副笑臉,示意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

    「來來來,賢婿,老夫給你介紹一下關寧軍的知名將領。」孫承宗道。

    孫承宗拉過一落腮鬍子,身材魁梧的將軍,對張善羽道:「這位是山海關總官兵馬世龍,精通兵法,用兵如神,賢婿你要好好向他學習了。」

    馬世龍急忙道:「不敢不敢,蒙閣老看得起,推薦馬世龍為山海關總兵,世龍上任一來,只是築城練兵,還未與奴打過一仗,張都督文武雙全、智計百出,馬世龍早就聽說過都督之名,都督又是閣老的孫女婿,應該是馬世龍請教張都督才是,怎敢勞煩張都督屈位請教在下。」

    「馬總兵客氣了,善羽也曾聽說過馬總兵之名,山海關內外,何人不識,何人不知,馬總兵又比善羽年長,禮應請教。」張善羽知道馬世龍不是等閒之輩,這廝一開始附庸孫承宗,等到孫承宗快失勢的時候又將他一腳踢開,轉而為閹黨魏忠賢說話,後來閹黨失勢,馬世龍被打入死牢,崇禎皇帝要將其賜死,幸虧孫承宗不計前嫌,在崇禎皇帝面前幫他說好話,這才救了他一命,最後馬世龍改過,協助孫承宗擊敗後金皇太極的部隊。

    「這位是副總兵趙率教,極會用兵,曾已三十八人收復前屯,威震後金。」孫承宗指著一個年輕將軍,對張善羽道。

    「末將趙率教,見過都督大人。」趙率教上前行禮道。

    「幸會幸會,趙將軍的威名,善羽也聽說過。」和馬世龍相比,趙率教則可以稱之為良將,雖然曾經畏敵潛逃,但後來趙率教招撫流民,親自督戰,受到孫承宗的重視,大喜,把自己乘坐的車子都送給了小趙。後來招撫使萬有孚告趙率教兵敗潛逃的事情告發上去,上面要治趙率教死罪,也是孫承宗求情,趙率教才得不死,可以說,孫承宗是趙率教的大恩人,所以趙率教才在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張善羽面前自稱末將。

    「這位是參將祖大壽,頗通軍事,廣寧兵敗的時候眾軍潰逃,唯有祖將軍上岸與金兵作戰。」孫承宗介紹說。

    「末將祖大壽,見過都督大人。」祖大壽不敢怠慢,上前行禮道。

    「原來是祖將軍,善羽也曾聽說過閣下的大名。」張善羽道。

    「哦,都督也知道末將。」祖大壽受寵若驚。

    「豈止知道,祖將軍威震後金,號稱飛將軍,本都督怎麼沒聽說過?」張善羽笑道。這個祖大壽,每次作戰,幾乎是還沒有與後金兵接觸就逃跑,而且速度還挺快的,後金鐵騎都對他無可奈何,所以送給他一個稱號飛將軍。

    祖大壽麵紅耳赤,但張善羽說的是事實,他也無可奈何。

    「這位是右參政袁崇煥,修築寧遠,建設有方,是個不錯的人才。」孫承宗介紹道。

    張善羽仔細大量袁崇煥,面色白淨,濃眉大眼,留著八字鬍,看上去很像個書生。

    「哦,你就是袁崇煥。」張善羽道。

    「回都督的話,末將就是袁崇煥,都督大人莫非認識在下?」

    「尊翁檢閱皮島的時候,曾提到過閣下,說閣下內撫軍門,外築堅城,本都督怎麼不知道。」

    「是,是,在下深得孫大人栽培,也聽說過都督大名,都督文武全才,在下佩服。」袁崇煥答道。

    張善羽留意了一下袁崇煥,雖然他現在客客氣氣的,但張善羽還是從他眼中注意到一一絲親事,估計他對自己客氣也是應為自己是孫承宗的孫女婿,而不是應為自己勇猛過人,袁書生向來仇視武夫,遼東巡撫閻鳴泰曾令袁崇煥核查駐守山海關外台頭營副總兵杜應魁是否虛伍冒餉,袁崇煥查實了之後竟然手刃杜應魁,幾乎激起兵變,最後薊遼督師孫承宗及時趕到,才消除了一場兵變,當時袁崇煥只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副使,就敢越級誅殺正二品的副總兵,確實是膽大包天,遺憾的是最後孫承宗只是訓斥了他幾句,並沒有給袁崇煥做任何處分。

    「尊翁軍中果然有不少良將,小婿受教了,不過我東江軍中,也有不少作戰勇敢的優秀將領,我為尊翁介紹介紹。」

    「好,強將手下無弱兵,也讓老夫見識見識。」

    「這位是副將毛文龍,雖然出身平民,貧寒起家。但走南闖北,歷練頗多,見識也廣,為人有機謀且不乏膽色,是小婿手下的第一良將。」張善羽介紹說。

    「這位是參將孔有德,雖然看上去和小婿一樣的年輕,但作戰勇猛,屢敗金兵。」

    「這位是尚可喜和尚可義兄弟,雖然身為游擊將軍,但足智多謀,金兵聞之喪膽。」

    「這位是張盤張都司,雖然官職小了點,但也頗立戰功,這次大敗後金,張將軍一個人就斬首五十,可惜張將軍和滿桂將軍一樣,只有銀子,不願陞官,所以善羽也沒有辦法升他的職。」張善羽介紹道。

    「賢婿手下果然有不少人才,老夫佩服不已。」孫承宗讚歎道。

    遼西將門的一幫傢伙也跟著附和,不過從他們輕視的眼光中張善羽明顯的感覺到了他們根本看不起自己手下這些雖然出身平寒,但軍功赫赫的將領。遼西軍門世代為將,雖然在遼東戰場上屢屢戰敗,但先祖的功勞還是可以被他們拿來遮掩的。

    張善羽雖然瞧不起這些自己不爭氣,憑祖先的功勞來遮羞的紈褲將領,但孫承宗在這裡,自己也不好意思破壞這看上去和諧融洽的氣氛,於是也懶得說什麼。

    遼西將門和東江軍的將領彼此認識了之後,大家又坐下來繼續喝酒取樂,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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