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風流逐鹿記 第五卷 第六章 南關大捷
    山海關,經略府邸。

    「什麼,你再說一遍。」孫承宗一下從座椅上跳起來,差點抓住了滿桂派來使者的衣領。

    「張都督……帶著……帶著小姐……奔赴……奔赴南關了!」

    「什麼,他怎麼搞的,沙場爭戰,怎麼能帶女眷,那個滿桂,也真是糊塗,難道我讓他護送小姐,他都當耳邊風了。」孫承宗暴跳如雷。

    「滿桂將軍也跟著去了……」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怎軍麼這點小事也辦不好,張善羽,我孫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夫跟你沒完!」孫承宗砸碎了三隻花瓶,踢飛了五張椅子,最後也拿不出絲毫辦法。

    ……

    南關,守將劉綎、喻成名、劉招孫按照張善羽的命令,五千東江兵緊守堅關,南關易守難攻,後金合兩旗之力,一時也攻不下。

    「報,劉將軍、喻將軍,都督親自率領一萬兵馬,從水路增援,現在已經在旅順登陸,已經快到南關了!」

    劉綎、劉招孫,喻成名大喜,本來憑著自己的五千人,防守南關就岌岌可危,而南關是遼南的屏障,劉綎為了能守住南關,幾乎把遼南所有的兵馬都聚集到了南關,南關若失守,則遼南無土可守。現在都督來增援,就有希望一舉擊潰後金兵了。

    劉綎登上城樓一看,果然,看見都督的赤旗了。

    張善羽的旗幟,是他自己親自設計的。血紅的大棋上繡著一隻巨雕,尖喙利爪,桀驁不馴,雙翅大張,兩眼血紅,似乎久未嗜血,正要覓物而食。

    「父親,是大帥的雕旗!」

    「是呀,招孫,是大帥的雕旗呀!」

    「我們得救了!得救了!」

    「大帥萬歲,東江軍萬歲!」

    ……

    後金兵大營。

    「報,明軍援軍到了!」

    「什麼,你可看到是什麼人的旗幟?」三貝勒莽古爾泰喝道。

    「是東江軍的雕旗!」

    「雕旗?你可看清楚了?」

    「回貝勒爺的話,小的看得清清楚楚,確實是東江軍的雕旗!」

    「有多少人馬?」

    「騎兵有三千,步兵數都數不清!」

    「好了,沒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是,貝勒爺。」

    莽古爾泰喝退了傳令兵之後,心裡忐忑不安。

    「八弟,張蠻子親自帶兵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呀?」

    「三哥不要急躁。」皇太極道。

    「怎麼能不急呢,我們只是打南關而已,又不是打他的老巢,也不用他親自來吧,本來只有父汗治得住他,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這,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莽古爾泰在帳篷中轉了N圈,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

    「八弟,你說這如何是好呀?」

    「算了,三哥,你轉得我眼都花了,我怎麼想辦法?」

    「我能不急嗎,那張蠻子一個人就抵擋得住一萬兵,何況他還帶來了這麼多軍隊,我們這兩旗兵,還不夠他塞牙縫的,三哥我還想揀一條命回去享福呢,可不想掛在這裡,怎麼辦呀,怎麼辦……」

    「夠了,張善羽還沒打過來呢,你就在這裡自亂陣腳,給我停下來!」皇太極大喝道。

    莽古爾泰嚇了一跳,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皇太極的三哥,哪有弟弟喝哥哥的道理。

    「皇太極,你不要不知好歹,你有什麼資格喝我?老子收拾不了張蠻子,還收拾不了你嗎?」莽古爾泰是個十足的莽夫,吃軟不吃硬,最討厭別人對他呼來喝去的。

    「莽古爾泰,張善羽的大軍就在南關,你還敢跟我鬧,你給我靜一靜,一定有辦法的,相信我!」皇太極喝道。

    「那你有什麼辦法?」莽古爾泰眼巴巴的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騎兵居多,張蠻子步兵居多,以騎對步,我們有優勢!」皇太極厲聲喝道。

    「報……東江軍挑戰我軍!」

    帳篷內兩位貝勒一愣,來得這麼快,怎麼辦,兩人同時望向對方,彼此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驚恐。

    「莽古爾泰,你率軍出去迎戰,我殿後!」

    「皇太極,你率軍出去迎戰,我殿後!」

    兩位貝勒沉默片刻,忽然異口同聲的喊道,然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明軍實在是來得太快了,讓人措手不及。

    「莽古爾泰,這次你去,我把代善的正紅旗讓給你!」皇太極突然道。

    「皇太極,這次你去,正藍旗我也不要了,你拿去吧!」莽古爾泰也不笨。

    「報……兩位貝勒,明軍已經殺進來了!」

    「什麼?」

    兩位貝勒大眼瞪小眼,對視片刻,明軍的喊殺聲已經越來越近,兩人突然同時反應過來。

    「備馬!」

    「備馬!」

    皇太極和莽古爾泰同時衝出軍營,跨上戰馬,皇太極對莽古爾泰道:「三哥,你快去抵擋住張蠻子,父汗有令,畏敵先逃是要砍頭的。」

    莽古爾泰動作也不慢:「皇太極,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知道?」

    皇太極道:「可是士兵會說……」

    還未說完,忽然一柄長槍刺來,皇太極一閃,本來以為躲過了,沒想到這不是一般的長槍,磁的一聲,槍頭的橫刃將皇太極手上的袖子劃開,順便劃破了皇太極的手臂。

    「哎呀,張蠻子的兵,可真兇呀,三哥,你不走我走了……」

    皇太極打馬飛奔,剎時跑得無影無蹤,聲音遠遠的傳來,「三哥,我和明軍戰鬥過了,你看我手臂都被明軍劃傷了,三哥,留下殿後吧,小弟不奉陪了……」

    「去他媽媽的皇太極,比泥鰍還要奸猾,那老子怎麼辦?」莽古爾泰一愣:說自己和明軍張蠻子戰鬥過了,可有什麼證明呀?!

    「小兄弟,麻煩你也像刺剛才那個傢伙一樣刺俺一槍……」

    「哎呀,你怎麼亂刺呀,叫你刺人不是刺馬,哎呀……」

    莽古爾泰的馬受驚,載著莽古爾泰一路狂奔,瞬時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後金兵一看,兩位貝勒都跑得沒影了,張蠻子不好惹,還是避一避再說,於是,後金兵逃的逃,散的散,一時也消失得七七八八。

    首先殺入後金兵營寨的是張善羽的長槍兵,三千輕騎兵在後面壓陣,一時還沒趕過來。

    莽古爾泰和皇太極的士兵騎兵居多,馬速又快,張善羽的長槍兵追趕不上。

    等到張善羽的騎兵趕到,後金兵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張善羽的輕騎兵驚奇的發現,自家長槍兵正在抄後金兵的大營,於是也不敢怠慢,紛紛下馬搶劫,後金兵走得太快,很多糧草輜重還沒來得及般,這下可便宜了東江兵,張善羽訓練士兵的時候曾說過,大敗後金兵,東西誰搶到就是誰的,士兵們早就眼紅,今天有這個大好機會怎麼能錯過,於是你爭我搶,有殺死後金兵的,連忙一刀砍下首級,一個首級五十兩呢,對於普通士兵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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