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善羽刺殺李永芳不成,連夜縱馬狂奔,終於回到了開原城。
劉綎聽說張善羽回來了,急忙使人打開城門,放他進來,只見張善羽全是是血,還沒開口說話就一頭栽下馬來,劉綎急忙讓兒子劉招孫將他扶進房裡休息。
馬林恨張善羽譏諷他臨陣脫逃,他本是依*祖上福蔭,當上總兵,根本不會打仗,在一旁笑道:「劉將軍,你不是說他武藝高強嗎,怎麼如此狼狽?」
劉綎道:「定是金人早有防備,張兄弟不查,中了毒手,唉,人沒事就好。」
卻說張善羽此刻卻是神遊太虛,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彷彿又被玄火盤收去,正彷徨見,忽然有一白衣人從虛空之中緩緩走來,霓裳廣帶,飄飄欲仙。
張善羽道:「你是何人,這又是哪裡?」
那人笑道:「你槍法不精,活該有此劫。」
張善羽道:「依你看,何謂精?」
那人伸手一招,張善羽的銀槍自動飛出,那人笑道:「你看好了。」說著將槍一舞,銀槍化作點點寒星,將四面八方全都罩住,那白衣人道:「這一招叫河東獅吼。」
說著將槍一頓,槍隨人動,人在強中,所過之處,竟是槍芒,那人道:「這一招,叫公該三國,配合這伏龍訣中的應龍空翔蹴,甚好。」
那人將槍倒轉,似要拔上倒河,一槍之威,令人膽寒,道:「這一招叫力拔河山。」
說著將槍抵還給張善羽,在一旁微笑不語。
張善羽吃驚不已,半晌才回過神來,那白衣人問道:「你可看仔細了。」
張善羽道:「看仔細了。」
那人道:「那我也該走了。」
張善羽攔住那人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傳我槍法,還有,你定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可否相告?」
那白衣人笑道:「時機未到,此時相告,還屬尚早,神殿逆天,覆滅再即,你切不可留念。」
張善羽大驚失色:「那你的意思是說……」
那白衣人道:「有緣相聚,無緣再會,你切不可強求。」說著化作萬道寒光,消失不見。
張善羽大叫道:「站住,我問你的事情還沒有說完呢,怎麼就走了,站住!」
劉綎正讓人準備湯藥,準備一查看張兄弟的傷勢,忽然見張善羽大叫:「站住。」
劉綎連發扶起他道:「張兄弟,你怎麼了。」
張善羽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劉綎,道:「劉將軍,我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剛才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劉綎道:「沒有事情就好,我已經稟明皇上,皇上念你殺敵有功,已經封你為關口守禦,正五品的官職,以後你可以和大哥我一起禦敵抗金了!」
張善羽道:「真的,聖旨怎麼來得這麼快?」
劉綎道:「還快,你都躺了三天三夜了,愚兄還以為你一睡不起了呢。」
張善羽聽到劉綎說到金兵,問道:「劉將軍,這三天內,金兵沒有來進攻嗎?」
劉綎道:「沒有。」
張善羽忽然想到,歷史上馬林兵敗,退守開原,開原城中防備鬆懈,時正值楊鎬解職,熊廷弼前往邊關升任遼東經略的,努爾哈赤知道熊廷弼厲害,故意在楊鎬解職,熊廷弼還沒有到達遼東的時候襲擊開原和鐵嶺兩座要塞。
張善羽道:「楊鎬是不是被聖上解職了?聖上是不是任命熊廷弼熊大人為遼東經略,主持遼事?」
劉綎道:「楊鎬這次指揮薩爾滸大戰失敗,朝廷震驚,舉朝上下,無不痛罵楊鎬,他不想被解職也難了,愚兄也受到了牽連,被貶謫為事官,不錯,熊大人馬上就會到達前線,指揮將士作戰,張兄弟,你安心養傷吧,聖旨是昨天到的。」
張善羽道:「劉將軍,我怕建奴不會如此無備,李永芳狡詐,他定會煽動努爾哈赤在我們薩爾滸大戰之後士氣全無,新任遼東經略熊大人還沒有到達遼東之時發動對開原的進攻。」
劉綎大驚道:「果真如此,則開原城池難保呀,我昨日在城上巡查,士兵全無鬥志,這仗還怎麼打。」
張善羽道:「劉將軍,我有一計,可保開原暫時無事。」
劉綎問道:「何計。」
張善羽道:「我那天晚上去刺殺李永芳,明明只有將軍和馬林知道,可是金兵似乎早有防備,李永芳使一個假替身設局,還在營外埋伏了很多兵馬和弓箭手,似乎是專門等我去刺殺。」
劉綎道:「張兄弟是說有奸細透露?」
張善羽道:「是,所以我建議在城中搜查奸細,一經查處,就地正法,另外使人監視馬林,我懷疑這個人也有問題。」
劉綎道:「搜查奸細那倒可以,不過馬將軍應該沒有問題。」
張善羽道:「不管怎麼說,小心點是不會錯的,另外將軍還應該使人飛馬前去瀋陽求援,李如楨將軍應該不會不救的。」
劉綎道:「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希望可以守住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