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頹然的跌坐在地上,手捧站臉,埋於又腿之間,低聲嗚咽。如果我的能力大些,或者就可以挽救這個家庭了,如果
「隨我回去吧。」靖寒的心裡這會也不好受,聽到這些話,他不可能一點觸動沒有。我眨著眼裡的淚水,暗下決心,一定要把賭博這項禁掉。
什麼事都不是那麼好做的,靖朝堂上提及要給過門的女子自由之身時,就遭到了許多人的反對,人們腦子裡的男尊女卑這個思想根深蒂固,就連這些大臣們也是腐朽不化,根本接受不了。
給女人自由,那就代表著女人要與他們同起同坐了,對這些大男子主義的人們來說,這簡直如在他們的頭上叩了一個屎盆子一樣,會讓他們抬不起頭來。
這點我早就料到了,這件事,靖寒一個人也無法完成,我得找些有力的人來他。最佳人先便是西門玉竹,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參見王妃。」我約了西門玉竹,想和他聊一聊這個問題,看看應該先從哪裡人入手開刀比較好。
「不用這麼多的禮數,下次沒有外人,不要拜了。」這樣的話我也說了幾次了,他每次都把禮數做到盡。
「微臣不敢。」西門玉竹頭低低的,一副可能做了錯事的樣子。我看著他就覺得好玩,明明挺精明的人,非要在所有的人面前裝一副窩囊廢膽小如鼠的模樣。他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要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玉竹,你和靖寒是至交,沒有必要這麼客氣。靖寒在朝堂上所提的,我想你也知道我今天請你過來。主要就是想問一下關於這件事,你地看法是什麼?」我微笑著問他。
「回王妃,微臣沒有什麼意見。」西門玉竹依舊低著頭。十分恭謙的回道。「玉竹,我沒拿你當外人。或者你也覺得女人的地位如果上升了,會觸及到你們男性地尊嚴?」我冷哼著問道。
「王妃這話差異了,微臣雖然是個男子,卻沒有那般迂腐。只是這事,您也看到了。反對的人很多,因為這種想法深深地種紮在他們的思想中,根本無法拔除。」西門玉竹一口氣和我說這麼多話的時候還真是不多。
「玉竹,你好像很討厭我?」我沒有繼續接著那件事說,突然轉了話,西門玉竹一怔,倒也沒反對,也沒有回答我。
「玉竹,我忘記了很多事。不知道靖寒告訴你了沒有?如果我以前做了讓你不悅的事,你就大度一些,忘記它吧。如果是我現在可以彌補的。你說出來,有一點挽回地希望。我也會去做的。」我十分誠懇的說道。西門玉竹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我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麼大的事。靖寒一直都沒有和我說,是故意忘記了?還是根本就不想說?或者是西門玉竹不讓他說?
「玉竹,你回去休息吧,想好了,告訴我。」今天這話題不論說什麼都繼續不下去了,還是先找靖寒問問清楚再說。
「微臣告退。」西門玉竹都沒看我一眼,躬著身子就退出去了。我更加的一頭霧水,以前就覺得他對我的態度怪怪的,這次說什麼也得問問清楚。
「靖寒,玉竹為什麼會討厭我?」我找到靖寒便問,我們兩人之間沒有必要拐彎抹角。「那個」靖寒一臉地為難相,我眉頭緊皺。
「不會若白以前殺了人家的小情人吧?」蘭若白怎麼這麼能惹麻煩!我真是恨不得咬死她。
「那倒沒有,你沒有發現每次他在你面前總是不敢抬頭,總是一副做錯事的模樣?」靖寒問道。「發現了,那表情很可愛」我想到明明不是那樣地人卻非要裝出這個模樣的時候就想笑。
「那是因為他輸給過若白,賭注就是只要你們兩人活著,輸得那一個在贏家面前永遠也不能抬起頭來,總要表現得一副謙恭地模樣。」靖寒無奈何地說出來,我一聽太陽穴隱隱的跳動,頭疼啊,真是賭博害死人。
「如果我要取消這個賭約,對玉竹會不會是一個侮辱?」我試探性地問道。靖寒沒有回答我,答案顯而易見。西門玉竹那麼清高的人,我如果說了,到是對他的侮辱。
「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我再問道。「除非你和他賭上一把,輸給他。」靖寒皺著眉頭說。
「靖寒,你明明知道的,我現在討厭賭博!」之前那個老大娘的笑顏還在我的眼前晃,就因為兒子嗜賭成性就怒及攻心而失了性命,我明明是要禁的,現在怎麼還能再來賭呢。
「我知道,但是人要學會變通不是嗎?你和玉竹這樣,我看著也覺得不舒服。其實早些時候我是想和你說來著,玉竹是個好面子的人,我也不想他失了面子。」靖寒的顧慮是對的,那麼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就解開它好了。
「行,我去問一下玉竹願不願意賭這一把。」我點了點頭,玉竹先生的確是個才子,就像是諸葛亮一般,靖寒不在的時候,全靠他一人解決所有的事物,真的是個能人啊。
西門玉竹竟然會拒絕與我賭一把,他說他是手下敗將,再也不會與我賭了。我當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多麼好的可以一雪前恥的機會啊,他竟然拒絕了!
「玉竹,你是個膽小鬼,就這麼怕再輸一次?」我冷哼著問他。他果真抬起頭來,狠狠的盯著我,半晌才道:「好,我賭,但是賭注由我來定!」他提了條件。
「你說說看」我一攤手,示意他說下去。「賭輸的人永不再賭!」正合我意,我點了一下頭,然後道:「如果賭得平手。那麼就取消我們以前的賭約,我不喜歡只看別人的一個腦瓜頂,而且玉竹長的這麼英俊。我當然要看著臉地時候才舒服些。」我笑著有幾份輕佻,就是故意激他。他一激就上了套,心裡對蘭若白果然真的恨到了極點啊。
一把定輸贏,今天的最壞結果就是我輸了以後再敢不賭就是了,沒有什麼損失,可是我不想輸。我得還他一個大男子地尊嚴。
以蘭若白的遺留下來地本事,這場賭局我是穩贏不輸。但是這也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後一場賭局了,我得讓它光輝謝幕。
人生就像是演戲,夢一場,醉一場。我現在賭一場,就當是做最後一場賭夢。
我扯了扯嘴角,平手!!
西門玉竹眉角黑黑,我知道他不甘心,但是這次的確平手了。我嘻笑著道:「平手。果然是上天安排啊,既然我們早就定好了,你知道該死怎麼做吧?」
「知道。」西門玉竹挺直了背脊。腰桿崩得很直,下巴也仰了起來。竟然在用眼角瞄我。嘿嘿,這人果真有趣的很。
「既然賭完了。你也回去吧,好好想想我之前說的事。」我既然要讓女人的地位提升,那麼男人在女人面前也不能總是低著頭,我給了他一個昂首挺胸地機會,他也應該給那些可憐的女子一個自保的權力。
「是,微臣明白。」西門玉竹含了含首。這次他的背影是挺直的,不是心不甘情不願才躬著身裝出的卑微。
我長長的吐了口氣,這隻手的能力真不能小覷。蘭若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怎麼會讓那麼多地人恨她,為什麼要讓那麼多人怨她,想殺她?
她想要證明什麼嗎?
難道她是想讓別人記得自己不被遺忘才這會這麼做的?所有的人都恨她,這樣就不會被忘記,不會被忽略了?
我不會這樣做,我會讓人記得我地好,我雖然不是一個特別好的人,可是我卻做不出惡人地事來,我天生不是當壞人地料子。所以,我願意做一個好人,我喜歡看到別人的笑顏,不喜歡看到那麼多地人哭泣難過,不喜歡看到世間的悲苦。這就是我,正在我的能力犯圍內做著力所能及的事。
我做著我能做的事,我的每一天都是明亮快樂,健康向上的。但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正有孕育著一場陰謀。
我太過大意了,即使身邊有玄劍在,我們依舊是四拳難敵眾手,何況是我們步步都在邁向對方的陷阱。
我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我與玄劍像往常一樣,先到了醫監會,最近百姓們越來越少有人去投訴了,那些醫者雖然診金少了,可是卻因為上門求診的人多了,收入到比以前高了許多,他們也沒有什麼怨言。
然後我與玄劍被街角的一場拉扯戰所吸引住目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被幾個嘴角掛著淫笑的男子拉扯著,身上的衣裳都扯碎了,我怎麼能看不到卻不聞不問呢。
「玄劍,救下那女人。」我恨不得咬碎銀牙,那幾個雜碎我想一人給他們幾把掌,還要不要臉了?光天化日的,欺侮一個弱女子!
玄劍頭上戴個斗笠,像陣風一樣便飄到那些人的身邊,三兩下便解決了那幾個混混。那個可憐的女子蜷縮在牆邊,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破碎,我撿起地上被扯落的一件披風披到她的確身上。
「好了,沒事了。」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那女子哭哭泣泣的謝我,然後把事情的始末說來。也不過就是他們見她有幾份姿色,動了淫念,並沒有什麼恩怨糾葛。
「我們送你回家吧。」我反正閒著無事,不如送她回去,這樣也能放心。「謝謝小姐,謝謝大俠。」女子連連作揖,由我和玄劍送她回家。
她家住的不遠,可是也不算近,我們三人也走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看到那處村莊。這個地方是都城外的一個小村莊,村民們互敬互愛,雖然人不多,但是卻是很和藹,氣氛良好。
「小姐,大俠,進屋喝口水吧。」那女子到自家的門口,邀請道。「不打擾了,你多保重。」我拒絕了她的好意,轉身和玄劍一起打算向回走。
「小姐,您還是留步吧。今天您是出不去了。」那女子的聲音從之前的柔弱變成現在的尖銳,我脊背一陣發涼,知道自己這次是管錯了閒事。
「你認為你困得住我嗎?」我冷問道。「我困不您啊,但是我能困得住這裡的村民,小姐連個不相識的我都能救,不會那麼狠心不救那些可憐的村民吧?」那女人扯著嘴角流露出讓人作惡的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