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拉過我輕聲說道:「我們一起吧。」浴桶足夠大,還有空餘的空間。靖寒為我寬盡衣物,我臉上一陣陣脹熱,一定是紅得透了。
靖寒的手像帶著魔力一般,每滑過我的皮膚都像是撩起一股悸動的火焰,我不停的確顫慄著,靖寒貼在我的耳邊輕聲道:「這麼久了,還如此害羞?」
我抬起頭,投給他一記火辣辣的挑畔眸光。我咬著下唇輕聲道:「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如此的忍不住?」以為我沒有發現他身子的反應嗎?竟然輕笑我,我才不會順你的心意。
「呵呵,靜雅,你真是可愛透了。」靖寒將衣服丟在一邊,抱著我滑入浴桶當中,熱水浸潤了我們,我舒服的長歎一聲,半閉上眸子,享受這份舒適。
「你餓不餓?」靖寒貼近我的耳畔輕聲問道。「當然了,就吃了一個蘋果和幾塊小點心,怎麼不餓?」我不滿的嘟嚷著。
「那一會洗過了,我們到廚房弄些吃了來。我被他們灌了一肚子的酒,早已餓了。這漫漫長夜若是餓著肚子多掃興。」靖寒這話裡有話,難不成成親當日非要徹夜歡愛才不可??
「你就餓著正好,吃那麼飽最後受罪不還是我!」會被這個傢伙折騰的全身散架的。
「不會的,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若是這樣白白過去了,豈不是浪費了?」靖寒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我拍掉他地手。從浴桶出來,用熏香的棉巾將自己裹好,然後也未著中衣,直接套了一件大袍子在身上。
我穿好鞋子,向靖寒眨了眨眼,靖寒立馬會意,如法炮製,拉開窗,我們一同閃身而出。
這個院落我以前沒來過。對於地形不熟,靖寒拉著我的手直奔廚房,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我找出來一些冷飯。然後配上一些蔬菜,炒了一大盤炒飯,廚房裡還有廚子做好可口的小拌菜,我挑挑撿撿裝了幾樣在食盒裡。交給靖寒讓他提著,我簡單打理一下廚房,二人才雙雙回房。
天下最可憐的就是餓肚子的新人,大多數的新人在成親的時候都很少能吃飽。喝地一肚子的酒,然後醉的一塌糊塗。
我與靖寒按原路返回,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就著之前地洗澡水洗了洗腳。然後脫了大袍子。將之前準備好的食盒提上床,隨手扯了桌子上的桌布鋪在床上。把腳伸過被子下面,這才把吃的東西一樣一樣端也來放到被子上。
這讓我想起了以前地生活,在廚房弄了吃的東西,我就鑽回被子裡,一面吃可口的飯菜,一面看大片,那樣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可是現在地這種生活卻是更加甜蜜與滿足的。
靖寒也鑽到被子裡來,顯然對我的做法有些無法理解,明明有桌子偏偏端到床上來吃,依他地教養怕是這輩子也做不出來。
「吃吧。」我把那一大盤子炒飯端出來,一人一把勺子,就這樣舀著吃。我沒有拿筷子,小拌菜不好舀,我便用手抓著吃,靖寒看到我地樣子,先是一怔,隨後也效仿起來,我吃吃地笑,他顯然很開心,我一邊嚼一邊說:「你不是想知道我以前是怎麼生活的嗎?」
我以前就是這麼生活地,床除了睡覺,也可以在上面吃飯。靖寒眼裡閃過一抹竊喜,他離我越來越近了。
「我以前放假的時候,如果不逛街,不去美容院,一般就整天鑽在被子裡,吃了睡,睡了吃,然後看些書,很隨意,不強迫自己必須什麼時候睡,或者什麼時候醒來。」我的面上十分的輕鬆,好像現在就是以前一般,十分的愜意,沒有走秀,沒有滿滿的工作行程。
「你不怕胖嗎?」靖寒問我。「我天生麗質,吃多少也不胖!」我向他頑皮的眨了眨眼,靖寒聽了也很開心。
「我每天會堅持鍛煉的,每天漫跑一個小時,然後練瑜伽兩個小時。這都是必須的,就算是休息也是必定堅持的。」
「你來這裡之後怎麼沒見你繼續漫跑?」靖寒好整以暇的看著我。我撇了一下嘴,
不滿的回道:「哪裡有時間讓我天天鍛煉?」
「也是。」靖寒默默的點了下頭,我那會被流雲劫走,就瞎了大半年,我走路都費勁,還漫跑,不得撞進得滿腦袋包啊。
「靖寒,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都城?成了親之後,三天歸寧,然後就可以走了吧?」我不想呆在這裡了,如果我離開,我想有的人就可以過得開心一些了。
「按照規矩,三日後回過門就可以走了。你是想先隨我回家,還是想要與我四處轉轉?」靖寒吃完,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如果不會影響到孩子,我還真想四處轉轉。」我放下勺子,將盤子碟子收回到食盒裡。
「應該不會的,我們乘馬車,走官道應該不會影響到孩子的,何況就算我們回家,也得走上時日,不如我們就走走停停
哪裡就在哪裡停停。」靖寒建議著。
「好,都聽你的吧。」我點了點頭,下床端了兩杯清茶,二人清漱了口才躺下。
我們躺下,頭枕在靖寒的肩胛上,手纏著他的一縷烏絲,覺得無比的滿足。
靖寒與我隨便聊著,我們設想著將來,然後說說各地的風土人情,我同靖寒說了說現代人同性戀在某些國家是允許成親的。
靖寒很驚訝,然後又覺得可以理解,世界無奇大,什麼樣的事都應該試著接受,就像是我來到這裡,也不是一個怪異的現象嗎?
聊到深夜,靖寒才纏著我親熱起來,我也覺得歡喜。只要他不傷了孩子,我不會約束他的。
次日醒來都已經是日上三桿了,我紅著臉去給公婆敬茶,兩位老人只是笑嘻嘻地連連說好,一人給我一個大紅包,我也高高興興的接下。
從這日起我就有爹有娘了,他們對我特別的好,晚餐都是問我之後才決定的,我都覺得不好意思。「娘。就按照你們以前的習慣就好,不用特意遷就我。」
「若白,你現在與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用不好意思。我們就是想疼疼你。」素娥拍著我的手細聲細語的說。
我一聽眼睛就紅了,前世今生哪裡得到過家人的溫暖,現在有長輩待我如己出,我的心裡說不出地感動。
「娘。我知道了。娘也要把我當做自己家人,我不是客人,是要和你們生活一輩子的家人。」我眨巴眨巴已經淚濕的眸子,強忍著不落下淚來。
靖寒的妹妹在我過門之後。街我也是異常地好,就是那個看我事事不順眼的靖凌也不再那麼彆扭了。我們聊天的時候,他偶爾也會笑上一笑。插一兩嘴。
我給他們講我前世事。一些他們可以理解的見聞。兩人聽得津津有味。下午大家無事,我逼著靖寒做了副撲克。歡天喜地地拿著去找婆婆和小姑玩,結果我們娘仨直打到掌燈,還沒有收手的意思。
「嫂嫂,該你了!」凌雪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牌,催促著我。我這局必定是要輸了,抓了一手爛牌,索性就賣個人情給婆婆。
凌雪以為我會打到她地手裡,結果我打給了婆婆,婆婆贏了,笑得好不開心。「嫂嫂,好狡詐,娘都被你收賣了。」凌雪雖然嘟著嘴表示不滿意,可是眉眼間全是笑意。
家裡面多了一個人,氣氛也不同了,她們極力的想把我融入到她們的生活中來,而我也是盡量地適應這個大家庭。
「我說,你們娘仨玩得高興,就把我們爺仨丟下不管了?!」尉遲老爺子眉角挑高,滿臉地笑意,卻故作威怒,真是一點震懾力也沒有。
我起了身,把桌面上地牌收了起來。然後微笑著說:「爹爹,用過晚膳,媳婦也陪你玩兩把。」
尉遲老爺子剛要開口,然後小姑凌雪就把話接了過去。「爹,千萬不能和嫂嫂玩骰子,我上次輸得好慘!」
屋內的人一聽全都笑了,尉遲老爺子道:「你當爹和你一樣地水平!早就知道若白搖得一手好骰子,正好我們比比。」
公公應了戰,我自然不能當逃兵,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用過晚膳,然後都圍在桌旁,我的身邊自然是親親老公靖寒,然後小叔,小姑和婆婆都守在公公處。這就算是正式開始了,賭注也沒下,反正都是家裡人,隨便玩玩。
由對方說點數,然後來搖,一共六顆骰子,骰子搖壞也算輸,所以不能超過三十六點。首先由公公開始,我要了三十六點。
公公的手法果然很好,一個點數不差。等輪到公公的時候,他要了一點,我只好把六顆骰子排在一條直線,一隻壓得一隻,最後一點向上。
這一局我們平手。然後才真正的絞盡腦汁來讓對方輸給自己。題目也開始不規範起來,我要了三點,卻要求由必須由三顆骰子組成。公公搖了好一會才完成,三顆骰子在上,三顆在下,在上的全是一點。
等輪到我的時候,竟然要零點。我考慮了一下,每隻骰子只好讓它們側著立,這樣才一點沒有。我也是搖了好一會,才完成的。
然後大家都驚歎了一聲,六顆骰子一顆壓著一顆,全都是側立著,十分平穩。我也是得意的笑著,蘭若白的這隻手真是靈巧,想什麼就能來什麼。
「好了,爹輸了。如果讓我來搖,一次也不可能會搖成這樣。」公公笑呵呵的認了輸,靖寒笑得更開心,滿面放光。
「天也不早了,都睡吧。」婆婆一發話,我們各自回房。靖寒十分的開心,我看他臉上一直掛著笑,和我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相差甚遠。那個時候他一臉的忿怒與擔憂。現在的他可以如此的開心,我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