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看看我,緩緩的說:「我也只是聽說,沒親眼見過
我瞪大雙眼,鬼怪這種東西,難不成還要親眼見了才相信那是真的嗎?我可不想看到那些東西!
「回頭問問靖寒,他一定比較清楚,如果沒有什麼鬼怪,只是人們憑空捏造的,那我們就把這裡買下來,這麼好的地方一直空著就是浪費。」我看了一眼那誘人的繡林,想到了好多鬼片的電影都是在幽深的林間拍攝的,心裡不免升起一陣陣寒意。
這個地方不行,我必須得再找另一處作為備用,不然沒有替補怎麼能行呢,我可不想讓我的計劃變成空中樓閣,夭折在萌芽狀態。
另外一處地方相較這處比較繁華,四周的街鋪不少,客流量也很大,如果那處真的鬧鬼,那我只好花高價把此處買下來了,反正我對此是勢在必行,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在外面隨便吃了些東西,我這才在日頭西下的時候,磨磨蹭蹭的與聖靈回蘭府。「小姐,你好像有些不大開心呢?」聖靈小心的問著我。
「也沒有,就是有些提不起精神。」而且是很提不起精神,一想到臨近的婚禮,我就覺得莫名的煩躁。
「小姐,是不是覺得一個人孤單了?」聖靈猜測著問道。
畢竟一個女人一生就風光這一次,可是娘家這面卻一個人也沒有,的確是孤零了些。
「有些。」其實我是有些想念自己的家人,雖然他們對我不好。可是畢竟與我有著血親地關聯,而我在前世沒有結婚,這一世結婚,依舊得不到屬於家人的祝福,不免有些失落與酸楚。
「小姐,如果不嫌的話,老奴可以作小姐的娘家人,為小姐送嫁。」聖靈突然這麼一個提議,卻讓我的心裡升出一絲溫情來。
「聖靈。謝謝你,等回去之後,我認你做乾娘,你為我主婚。」突然覺得自己也不是孤獨的一個人了。心裡面溫暖多了。
「老奴何其幸,竟然做小姐的乾娘。」聖靈可能只是隨口說說,只是想讓我心裡不覺得那麼孤單而已,未曾想到。我卻當了真。
「你一直照顧我,一定也不覺得突兀,只是你這容貌比我還要年輕,只怕是個麻煩。你得改改。」我盯著聖靈那年輕不老的容顏,搖了搖頭。
「從來沒覺得擁有一張年輕的容顏會是個麻煩啊!」聖靈說完咯咯地笑了,我也沉入這輕鬆的氣氛當中來。與她一同樂著。
用過晚膳後。我把我的想法和靖寒說了。靖寒對我認聖靈做乾娘也沒有反對,反倒覺得聖靈一直在我的身邊左右照顧本就像是一家人。這樣更親近了些。
我又把關於買街輔地事和他說了說,當我問到那壞鬧鬼的不詳之地時,靖寒目光深沉起來,而且眉頭也有些糾結,好像在思討著應該如何勸說我放棄那裡一般。
「你真的看中那裡了?」靖寒思討了半晌,這才問我。我堅定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立刻補一句道:「如果真鬧鬼,白給我也不會要地。」
我膽子小,可不是夜晚在店輔的廚房裡只看到一把菜刀橫飛,四處亂砍,四處血淋淋,好可怕。
「那塊地皮,我記得地契在軒轅拓錦的手裡,如果你真的想要,這事還得找他。」靖寒想了想,又道:「那裡曾傳說鬧鬼,也曾經傳言有著巨大地寶藏,至於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也只有放出流言的人才知道。」
靖寒這話裡明顯還有話,我再追問,靖寒卻搖了搖頭,淡淡的說:「聽說而已,反正這個地方有些蹊蹺在當中,不然那麼好地地方,早就被人買下來了,如何會留麼今日?」
我想想也是,心裡面還是放棄了對那塊地皮地想法,問題地皮,我還是不要接手地好。不過,關於那裡的秘密還是可以私下裡向軒轅拓錦那廝討問一下。
幾日過去,天忽然轉了陰,開始下著淅淅瀝瀝地小雨,話說春雨貴如油,而此時這雨卻下得卻讓人心煩,本就不是很好的心情,現在更加的陰鬱。
我站在屋簷下,撐著一把油紙傘,雨水打濕了我的鞋,可是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涼,心裡面有一股說不出的落漠來。
記得前世我死的時候,也是一個陰雨天,而家裡人卻幾日都不來看我一眼,人世間的情意怎麼會如此的薄涼?
「你在想什麼?」靖寒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我的身後,而我一著望著陰濛濛的天邊,沒有留心。
「沒有什麼。」我收起傘,與靖寒一同回了
「我以為你這幾日會去看那條街輔,怎麼了?想要我幫你弄下來嗎?」靖寒取了乾淨的鞋子,為我換下。
「不用,這點事我要是都做不好,豈不是白白的折辱了蘭若白生前的英明?」我扯著嘴笑,淡淡的笑了,可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淒苦來。
「靜雅,你有心事?」靖寒為我倒了一杯熱茶,我道了謝輕輕的放在嘴邊呷了口。上好的龍井,可是我卻喝不出清新別雅來。
「靖寒,我不知道,我也沒有什麼心事,卻是覺得心裡亂糟糟的,千絲萬縷繞在一起,如何都捋不清楚。」我現在心情的確不算好,靖寒問我,我就說了。
「你有些焦慮,是什麼事縈繞在你的心中,盤旋不去呢?」靖寒握著我的手,輕聲問道。
我不知道,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又將目光轉到外面,看著越下越大的雨,半晌不在說一句話。
靖寒也覺得認識我這麼長的時間以來,也是初次看到我現在這般模樣。心裡面不免有些焦急,雖然我回絕了仙仙,說不想回那面,可是這事在他的心裡還是留有餘悸,他不得不擔心,萬一哪一天我變了主意,那麼他就要失去了我。
「靜雅,說說你的以前,我想多多的瞭解你的過去。」靖寒轉了話題,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沒什麼好說的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幾乎要忘記了。」是太久了,耀眼的光燈,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還有掌聲,歡呼聲,這一切都離我太遠了。
「靜雅,是不是在府裡覺得無趣,要不然我帶你出去玩幾日吧?」靖寒提議。
「靖寒,你那麼忙,日理萬機,如果帶我出去,你會更累的。何況,我並不期待出去,山山水水,其實都差不多少,我看過壯觀的景物很多,所以,這些無法吸引我,我不感興趣。」我抿了抿嘴,回絕了靖寒的提議。
其實我只要靜靜的呆一會就行,在這種天氣裡,我的回憶,我的過往,我的痛苦,讓我一個人來回味,不要打擾我……
見我不在說話,靖寒眉頭緊皺在一起,而且目光沉深,裡面包含了太多的情愫,而此時,我卻不想去看,不想去探究。
整整一個上午,我都在看外面的雨,而靖寒就靜靜的陪在我旁邊,偶爾為我的茶杯中添一杯熱水。
中午的時候我覺得頭有些暈,然後連飯也沒有吃就去睡了,直到下午被靖寒叫起來,給我餵藥,這才知道自己染了風寒。
「喝點薑湯就行了,不用喝這些苦藥湯子。」我拒絕,嘴抿著嘴,死口不喝。
「靜雅,你不要胡鬧了,這不是治風寒的藥,這是安胎藥!」靖寒的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有擔憂,有不悅,更多的卻是寵溺與快樂。
我一聽安胎藥,腦袋嗡嗡的響起沒完,細細回憶,這兩個月好像月事都沒有來,而且心情也是說不出的低落,原來是,原來是有個壞東西在作怪!!
我怔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也夠糊塗的了,都快兩個月了,自己竟然不知,若不是中午突然發燒,我也不會叫流雲來替你診脈,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知曉呢。」靖寒的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快樂,而我卻有一股無法用語言言明的無力感。
「你不高興我們有孩子嗎?」靖寒見我半天沒說話,問著一臉迷茫的我。
「有些意外,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我搖了下頭,手卻無意的輕輕的撫上平坦的小腹,那裡面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他正在成長著。
「你要當娘了,高興嗎?以後我們家裡會更加的熱鬧,我們天天都在一起,一天也不分開。」靖寒將我抱在懷裡,快樂的說著。
「嗯,天天在一起。」一直以來心裡的怪異感覺,原來是這個小東西在作怪,現在這顆悠蕩在半空的心有了著落,心裡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患得患失,升起了一絲期待。
「靜雅,我真的很開心,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做了父親。」靖寒將我緊擁著,卻又想起了那碗藥汁來。「快把藥喝了,流雲說你心裡中有鬱結,才導致的情緒不佳,時爾煩亂,喜憂無常,只要稍加調理就好了。」
靖寒說著就把藥碗端到我的面前來了,連哄帶騙的讓我把那碗苦藥湯子喝了下去,我咋舌,不會讓我一連喝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