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月鏡國什麼毒門解藥,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毒相沖,所以我們不敢輕易為他解毒。
「靖寒,這要怎麼辦?」我也有點為難,眼前不知道有沒有人能解得這了種毒。「我們抓了納蘭震,但是他不願意交出解藥。」靖寒也略有些頭疼的說道。
其實對於靖寒,最好這次能把這兩國擁有權勢的人都抓住了,這樣對於他來講可是大功一件啊。
「靖寒,剩下的事你也不方便再出面了,你就在暗處助我一下,不然你的子民如果知道了這些,對你太為不利。」這可是容易引起國之動盪的事,堂堂一國之君,在抓了他國的皇帝皇子,不但不以此為國求些有利的條約,反而想方設法的助之,五國雖然面上平和,其實都有吞併他國的想法。
這次月鏡不是也借和親之由起了事端,想要一舉拿下水鏡。等到軒轅拓錦一醒來,只怕難免要掀起一場軒然大波了,如果軒轅拓錦嚥不下這口氣,只怕戰爭是在所難免了。
這個時候靖寒還是不要參與其中的好,我不希望靖寒最後左右為難。這天下事和家事可不一樣,複雜的很。我雖然說不那麼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多少還是明白些的。
「好,我到翁公那裡,你有事便到那面找我。我把玄劍給你留下,讓他保護你,不然我不放心。」靖寒此時離開也不是怕染得一身的脫不開的干係,而是他是天鏡的國主,與水鏡地女子牽扯不清,他是怕給我惹麻煩。這個時候還是謹慎些的好。
只怕那些唯恐天下大亂之人,此時正望著我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現在已經不單單是為了保我一己私命了,估計連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也要一併算計進去。這些事我不擅長。但是有靖寒在,而且還有聖靈她們。我應該可以平安渡過的。
只要軒轅拓錦醒了,這些個破事我都可以交給他,從此不再過問,蘭若白這個身份我也不打算再要了,誰喜歡就留給誰好了。
蘭家會在這次國之動盪中覆滅!
「靖寒,你自己也要小心些。連日來我們一直在一起,只怕早就有人盯上我們了。你回翁公那裡也不行,那裡還寄住著那麼多的學子,你回去不單自己危險,也會危及他們,你就留下來。不管軒轅拓錦什麼時候醒過來,我們都要發喪,就算是給那些人看地。也必須要做一次,隨便找個屍骨燒吧一下,放個骨灰罈子在裡面,就算將來有一日,有人開棺驗屍也無從下手。」我說著自己的打算,詐死一事是勢在必行了,沒有辦法躲得過去了。
「那蘭若滄如何帶出去,只怕這府裡府外已經有人潛在近處,盯著我們地一舉一動。」靖寒小聲道。
「我們自己身邊的人多少還是可以相信的,沒關係,他們應該不會近得身來,聖靈她們辦事你要放心。」既然都是跟著蘭若白的死士,他們只會一心對蘭若白衷心,所以,她們比任何人都痛恨探子,一但發現,絕對不會放過。
「至於蘭若滄當然是由棺材帶出去了,難不成我火煉弟弟的屍體,還要請全城的人來觀看不成,只要幾個做法式地來,做做樣子就行了。做法式的錢我們多給一些,不讓他們走漏風聲就行了,如果走漏了,那也沒辦法。蘭若滄就跟那骨灰罈子一起下葬,等找個人去盜墓就行了,蘭家葬弟,那陪葬地東西怎麼能少呢,貪錢的人自然不會有少數,真真假假就看誰的手更快一些了。」我說著自己的想法,覺得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了。
「也行,只怕半路上有人鬧事啊!」靖寒的擔憂不無道理,如果有人鬧事,只怕我們這棺材也保不周全。
「那你看呢?」我只想到了辦法,心思依舊沒有靖寒那般周細,自愧不如啊,不過他是我男人,兩人有一個聰明地就行了,全都太聰明也不見得是好事。「要我看,你手上的帳冊,這個時候剛才派上用場。」靖寒的眼中露出精光,聰明得腦袋上面直閃金光。
我怎麼就忘記了呢,那個帳冊裡可記著所有能用得上地朝中官員的名字,那麼這次最能和得上的人就是兵部的官員了。一想到這裡,我就安下心來,只要有他們相助,還怕有人來砸場子?
「靖寒,這些官啊臣啊你比我明白,你看看找哪位比較合適,我回頭出面去找他們,由我出面,我相信他們不會不答
這幾年什麼事我也沒有找過他們,不能讓他們忘記還存在。」我邪邪的扯出一個笑來,靖寒敲了一下我的腦門子,寵溺的道:「也不知道你這小腦子裡都裝了什麼,有的時候看著什麼都無所謂,有的時候還那麼貪心,怎麼這麼多變?」
「沒聽過,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嗎?女人啊,永遠無法讓我琢磨透。」我嘻嘻一笑,靠到靖寒的懷裡。然後輕聲說:「我不想你到翁公那面,你在我身邊就好,如果不行就易容一下,你先與玄劍先互換下面容,讓玄劍頂著你的臉出去,然後隨便再換個什麼樣子再回來。反正你不能離開我,你不在我身邊我就覺得不踏實。」我靠在靖寒的懷裡輕聲低喃。
靖寒看我微紅著臉,還噘著嘴,哪裡還有之前化的那種失去至親之人的模樣,輕聲笑道:「回去補個妝吧,既然要做,我們就別托時間,越快解決越好!再一日就是初七了,就定這個日子為蘭若滄發喪。」靖寒卻已經開始幹勁十足了,我咯咯的笑,然後瞬間就把臉變成悲天憫地的模樣。
甚至還霧氣沼沼,讓人一看就覺得心疼萬分。「我出去哭天哭地了,你也去忙吧,我們快點解決這些,然後我隨你回家裡去,好好休息一下,散散心。」我設想了一下將來,然後傻笑了一下,便像突然間從億萬富翁變成了了負債纍纍的窮光蛋一樣,衰啊,悲啊∼
我臨出門前聽到了靖寒竊笑聲,我強迫自己愁眉不展,用手帕時爾還要拭一下眼睛,以作出我悲痛萬分的樣子來。
「小姐,如果哭不出來,可以用辣椒汁貼在帕子上,一擦就哭出來了。」聖靈在我的身後輕聲道。
「不用,如果要到哭的時候,我自然就能哭出來了,這是天份啊∼」我前世是個模特,也偶爾會幫朋友忙拍個MV之類的,有的+lt;少不了的,所以我的淚水還算是收放自如。
「那就好。」聖靈賊兮兮的笑,我去捏她的臉。小聲在她耳邊道:「你這丫頭,再貪嘴我罰你去餵馬!」
「千萬不要,我不說了。」聖靈吐了吐小舌,這次可乖乖的閉上了嘴,我心裡稍稍舒服了些。她要是嘟嘟嚷嚷的我估計醞釀的那麼點點情緒,一會就得跑到九霄雲外去找上帝喝茶去了。
我必須保持著這份悲痛之心,一直一直保持著,一直到這些事解決完。我這次一定要將愛護弟弟的好姐姐扮演得惟妙惟肖。
我來到蘭若滄的房間,趙福依舊在那裡,我走到他身邊輕輕的說:「趙叔,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一個痛失小主人的老家僕啊,該哭的你哭,不該哭的你還得控制一下。」我提醒他,他很明事理的點了點頭。
家醜不可外揚,所以,他暫時只能以老家僕的身份為蘭若滄哭喪,等到蘭若滄已死這事都被外人所接受,不論他是賣國賊還是蘭家的少爺,都無所謂了,時間一久人們就會漸漸忘記這件事的。
「開始吧。」我說完,伏到了蘭若滄的床邊抹了兩把眼淚,然後便讓靖寒將只張貼了一上午的懸賞撤了下來,讓那些本來打算想借助此事而揚名立萬的人心情從雲端一下子跌入了低谷,紛紛說道蘭少爺沒有福氣,年紀小小連個家都沒成便一命歸西了,也有說我告示貼得晚了的,如果早貼出來,他們那些個什麼偏方一定救活人等等∼∼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現在軒轅拓錦在我這裡,朝廷裡一定因為國主被救了而雀躍不已,他們這些人如果有心就安安份份的做好本職裡的事,等軒轅拓錦回去加官進爵那是少不了的。
軒轅拓錦曾經有令,不許蘭若滄出府,但是人都死了,總不能不讓進祖墳啊!難不成要我把蘭若滄放自家的冰窯裡面冰凍著嗎?
再說了,朝中大臣定有人會為我們說話,那帳冊他們不會不顧及的,何況蘭若白那上面的可全都是位高權重之人。所以,我們的計劃想要實施是很快,也會很順利的。
靖寒以我的名議約了幾個朝中的官員,我約他們到蘭府的酒樓去吃頓便飯,當然銀子我也不能少花了,他們以前收了蘭若白那麼多的錢,也不差這一次,自然是打發得樂樂呵呵。一切都按照我預想的在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