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陣陣泛痛,一想到這姐弟二人都只會給我惹麻煩我就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真不愧是一家人,惹事闖禍的本領一個不輸一個,蘭若白好歹還沒有賣國,而蘭若滄,一但查證屬實,我就被他害死了!
「拓錦,我頭疼,想先回去了。」在一個可以主宰我生死的人面前,我多少還是有些怯步的,我要回去好好研究一個對策,這樣在事情發生時才不至於慌手慌腳,毫無對策,無頭蒼蠅一隻四處亂撞!
「若白,你以前不是這麼膽小的,你做的事比蘭若滄甚之的不為少數,怎麼此時倒害怕了?」狐狸不愧是不狐狸,一眼就看出了我心裡的想法,我吡牙一笑,訕訕的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了,我現在又沒有闖禍,自然不希望有人受人連累」
「哦?不能因為你不想面對,以前的事就說不是你做的呀?」軒轅拓錦因為之前的事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而興奮著,竟然和我調侃,我翻他一個白眼,你心情到是好了,我可沒有呢!
「反正我也想不起來了,就當我沒做過,若是以前有人不計較,現在卻來計較是不是太小氣了些?」哼,我可不轉著彎罵你,我直截了當的罵你小心眼,你能把我怎麼地!
「哈哈哈……」這個傢伙可是高興的很。他如果是隻老虎,那我偶爾扒拉兩下虎耳朵應該是沒問題的,只要不拔他的虎鬚就行。反正對於他這種人,連敢正面迎視他的人都沒有,我就是異類,他會容忍我。只要我不觸及那個保險的槓就可以保身家性命。
「若白竟然也會耍小孩子脾氣,想不起來就當沒做過,哈哈哈。真有意思!」他突然收住了笑,然後語氣淡定地道:「那我依舊如此好了。他們所做過什麼我就當不知道,得過且過不更好?」話是如一派春風,可是我聽得卻是三九嚴寒的冷風,直吹得我打寒顫。
「皇帝向來是一言九鼎,可不要落人家口舌。」我好心提醒他。蘭若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可不能再算到我頭上。他這話裡明顯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希望他不要因之前所想地事做砸了最後又牽怒於我,雖然我不知道他心裡是打的什麼算盤,可是我總有一種不好地預感,總覺得他要算計我,他哪裡會那麼好心,放過別人?除非他腦袋被驢踢了!傻子才信他的鬼話!
「當然不會,這等好事還要你幫忙才行。」他笑得溫文而雅,我卻覺得氣溫迅速從零上轉到零下四十度。果然被我料中。我是第一個被算計的人。算了,蘭若白以前做過的事如果真有比蘭若滄更甚之的,那他都能得過且過放過一馬。那麼蘭若滄這次之事估計我也不會被牽連,就看在他放過我一條小命地份上。被利用就被利用一次吧。
「說吧。你有什麼要求?」我是豁出去了,反正命握人家手心裡頭。只要人家稍一用力那麼我估計我就玩笑,現在還是保命為先。
「其實也不算難,我們來個裡應外合。我在這面依舊加緊追查被劫的學子們,放鬆他們的警惕,而你私下裡去把打探那些學子們所在之地……」軒轅拓錦這上嘴唇挨下嘴唇,巴巴的就算計開來,可他也太高估我了,我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把人都救出來,萬八千的人我就是領著他們跑還得跑一會才能出月鏡王子的營寨,何況是去救人?
急忙打斷他。「你確定我能做到嗎?」我不得不懷疑軒轅拓錦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哪裡有這個本事!
「你當然能!我借你一萬禁軍,可夠?」軒轅拓錦嘴角浸著笑,問我。我一臉的黑線,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哪裡還有拒絕地道理,何況小命還在人家手裡握著呢。
「說說你的計謀吧,我盡量配合。」我撇了一下嘴,等著他的下文。「方法很簡單,選個日子,你就領人進去偷人。」軒轅拓錦一說,我不免提高單調重複最後一句,而且用看怪物地眼神看他。
「偷人?」這話怎麼聽著這麼的彆扭!我不滿意,一又杏仁圓眼瞪過去,卻不知道這驚鴻一瞥,又激起千層浪。
「當然此偷人非彼偷人」他笑地發賊,我不滿意地嘟了下嘴,舉起手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他繼續。
「不是救,記得了,是偷!你以蘭若滄地姐姐名義去偷,為的可是不希望弟弟做錯事而釀成大錯。當然偷也要偷出學問來,要偷得神不知鬼不覺,最後還要有人發現人被偷了,你還得被抓得現形!」他這是說得什麼瘋話,還要抓個現形,我瘋了我!上人家大王子的營寨裡去偷人還要被發現,人家不亂棍打死我才怪!
我投給他一個你白癡還是我白癡的眼神,不屑理他!
「你先莫生氣呀,我又不是叫你去送死」
「這還不叫送死!!偷那些人就已經夠冒險了,人家被我發現了他們的狐狸尾巴,不把我殺人滅口還留著我四處亂說不成?」我頭搖得像撥浪鼓,堅決反對用命做賭注。「怎麼可能呢,他們本就是理虧一方,自然不會大張旗鼓的四處找人,你不會怎麼樣的。」壞人,一臉壞相,一臉壞笑,特別是從那滿是算計的嘴裡說出來,更壞!
「鬼信你!」我才不信。
「若白,你現在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如果你被發現的時候我剛才在場你覺得會發生什麼情況?」他敲一記我的腦門,邪邪的笑著問我。
我一臉茫然,傻呆呆的想了一圈,終於把他的話組合在一起。他是要我去偷人,然後偷到最後差不多的時候就要被人發現,這樣月鏡國的人一被驚動,自然就會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心急如焚的遮蓋此事,他們會先自亂了陣腳,估計百分百會要殺我滅口,而且不單是滅口還得不動聲色的把那些被偷走的人如數抓回來,不然消息一但走露,這兩國之間便再無任何一點友誼可言,交戰是再所難夠免的。
而這個時候如果軒轅拓錦適時的出現,然後一問事情的原由,那麼估計月鏡的大王子年少氣盛就很有可能沉不住氣,一怒之下就豁出去了,來個狗急跳牆,先下手為強,欲制住軒轅拓錦,軒轅拓錦在他的地盤上他自然低氣足多了,有一國之君作人質,想來是要什麼有什麼,將來回國也有可以耀武揚威一番。不過,軒轅拓錦可不是泛泛之輩,怎麼能容他一個小毛孩子騎在頭上放肆!可憐的大王子成為階下囚那是預料之內的事。
當然這也只是一種可能,另一種可能就是月鏡的大王子把這些事推到下面人的頭上,說自己全然不知,領導無方,對著未來的老丈人萬分的慚愧,然後殺幾個替罪羊意思意思,丟卒保帥也不堪為一良策。
不管怎麼樣,反正人是可以全然的要回來,我們的目的亦是達到了,並且還能給月鏡國來個下馬威,與明於暗都是水鏡國得理,而月鏡國是啞吧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最有可能的還是犧牲了大王子,然後都說這事全是此逆子一人所為,月鏡國全然不知,為保住國顏,估計這個大王子就算軒轅拓錦不親自動手,月鏡國也不能輕饒了他。
「如意算盤真好,你就不怕萬事都有個萬一?」我可不可信什麼事都能按照自己的計劃走,而且現在還沒有拿到人就在月鏡國大王子的營寨中,現在設想這些還有些過早。
「當然有萬一,如果是你來做,我相信就沒有這個萬一!」他露了一個自信的笑給我,我頭痛萬分,他還當我是蘭若白的智商嗎?我這麼真是恨死蘭若白了,一個女人你沒事那麼聰明做什麼!
「好,此事就這麼定了,人你自己挑,若是有個什麼差池可不要願我,而且我這條命是不打算在此丟掉的,你仔細斟酌著辦,如果我小命不保,我也是可能出賣你的。」我得醜話說前面,別到時候我為了自保把他供出去,他沒有心理準備。
「看來你心裡也是有一定的譜了,不然也不敢如此的痛快就應了我的計策。」他投來一個極為讚賞的眼神,我冷哼一聲:還不是你逼的!惹得他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