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二人的態度不算積極,也懶得和他們辯駁,轉側的靠枕上假寐,迷迷糊糊便睡著了,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模模糊糊的聽到。「尉遲少爺,如果順水推舟對我們不是更有利嗎?」西門玄劍問道。
「也許吧,可是若白不會高興的,她的目的很單純,她不是為了水鏡這個國家,而是不想這些學子們成為代罪羔羊,成為犧牲品!」靖寒微歎了口氣,我聽得清楚,心裡卻緊張不已,只有靖寒最瞭解我。
但是他們這話裡面有一處我理解不了的,那就是什麼叫做順水推舟對他們更有利?他們是誰?順水推舟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們是要坐視不管,在一邊上看熱鬧嗎?
我的武功雖然不及他們二人,但是裝睡一時半刻還應該不會被發現的。之後他們二人再也什麼都說,只有馬車轱轆輾過的聲音!
我們日夜兼程向回趕,所以人也變得格外的緊張和疲憊,而後面來的這些殺手一批比一批利害,我們好不容易在天夜的時候趕到了一個小鎮,花了大把的銀子老闆才把他們自己的房間讓給我們,不然我們四人就得睡馬車了。
吃飽喝足便早些休息,幾日來都沒有睡過床,很快我就睡熟。我睡在裡間,他們三人睡在外間。說來有些慚愧,因為近日來都沒有吃好,所以晚上我多吃了些,半夜肚子疼,起來跑茅房,當我從茅房回來的時候。這面已經戰火連天了。
整間客棧都靜悄悄的,其他的人早都已經嚇得關嚴門窗縮了起來,只怕一時牽累了自己而丟了性命。只要他們不出來。暫時還無性命之憂,這些人是衝著我們幾人來地,我們才是他們的目標。
他們三人與一群黑衣人打得如火如荼,昏天黑地,人影一竄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為什麼這些人都喜歡在黑夜裡做案呢?夜能掩去一切,夜地黑,夜的魅,專屬於夜的獨特,只有黑夜才能掩得去一切罪惡。魔鬼在太陽光下就會遁形,因為他們只適合黑暗,在黑夜裡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活著的∼
這些個魔鬼,只配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我隨手撿起地上一隻劍。用帕子遮住了臉,我不是怕人家看到我的臉,因為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戰鬥。我不想嘗到鮮血的滋味!我不希望有人的血濺在我的嘴上∼
我剛潛到他們一干人的身邊,就看到靖寒地劍指著其中一個體形偏瘦的人道:「現在我不想殺你。再過十年,若不服氣,你再來找我吧,我不殺孩童。」那少年突然大聲道:「十年太長了我等不及!」
他畢竟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此時聽到靖寒這樣的話,只當是羞辱於他,立刻惱羞成怒,手裡的劍連環擊出,劍法中竟似帶著刀法大開大合地剛烈之勢。靖寒一見此人瘋狂的向他襲來。當下也不再忍讓,與他拚殺開來。
我手裡提著劍,也加入到他們的行列裡來。廢話不多說,我沒殺過人。但是他們是來害我們地,我卻不能不自保性命。師傅教我的劍法我第一次用於實戰,雖然生疏得很,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辰也發揮出了七八成的威力,外加上婆婆教授的一套逃生之術,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一場征戰下來也毫髮無傷。
我未殺一人,只是挑斷了他們的兩隻手筋和一隻腳筋,有的力度沒掌握好,可能也斬斷了手腳,不過應該都不會危及性命,我終究不是心恨之人,能做到這個地步已實屬不易,無法讓我像個殺人狂一樣,見到敵人便殺!
「若白,不要對敵人手軟!」靖寒的話從另一處傳來,我突然想起了婆婆的那句話:仁義之人只有受欺壓之份!
他們就是因為我太過於仁慈了嗎?還是他們的主使者覺得我會對他地所作所為一忍再忍?
兔子急了還有咬人的時候,何況是我這個大活人,怎麼可能總是坐以待斃,處於任人宰割的位子?
我一狠心,斬了一個人地兩手,扯著他的頭髮逼問他:「說,誰讓你們來地?」
如果真的是他,那麼這次我便再也不會做一個任人揉捏的麵團了,我們之前的梁子結的太早、太久、太深,深到連轉還的餘地都沒有,雖然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他,可是他卻步步緊逼,逼著我與他為敵,逼著我與他動手,這一切也全都不能怪我,那些為了錢而受雇於他的人白白的失去了性命,雖然不是我直接動了結的他們的性命,可是畢竟與我有著扯不斷的關係,這些人的帳也只能一併算你頭上了,將來誰先下地府誰去向那些人解釋!
「是,是∼」那人剛要開口,便被他另外的一個同伴一劍割斷了喉嚨而亡。我一雙眼睛像要噴出火來,手腕一翻,銀光便逼向他,師傅教我的劍法本就是以輕靈變化見長,再加上此時我怒不可嗟,劍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隨我意而動,招招攻其要害,卻又都留了三分力度,不至於在我一劍刺進他身時他當場利斃。
「未聞蘭大小姐劍法如此精湛,難道說蘭大小姐離家的時日是去拜師學藝了不成?」那人一面與我對招一面話中帶刺的挖苦我。「除了劍法外,其餘的都是花拳秀腿,難不成蘭若小姐只顧得花前月下,而未勤加練習∼」
「少說廢話!」這人有一張欠嘴,看我一會不撕爛他的一張臭嘴!我分外生氣,靖寒也已經移到我的身邊來了,自然也有聽到那人所說的話,靖寒想要伸手助我,我冷哼著聲說:「這個我要親自劃爛他的嘴!」
「小心!」靖寒說完又陷入另一輪斬殺中。我將師傅教授的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那人身上幾處受傷,他大為吃驚,這次不再小視與我,面色凝重,與我對峙。我畢竟是個女人,體力本就不如他們這些常年習武之人好,何況我還是個半吊子,所以速戰速決才是關鍵,我不適合打持久戰。
理清了戰略,我腳下虛晃一招,腰間露出空門,他的劍立刻逼了上來,我嘴角閃過一抹笑意,這戰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