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會打算這樣一直跑回家吧?」
「啊?」
「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大街上有很多人看著你嗎?」
「啊?啊?」
「完蛋了,要是鳳竹哪天上街買繡線,一定會被人笑話死。」
「啊?啊?啊?」我停下腳步,瞪著璇璣,下一秒,是我淒厲的尖叫劃破清朝依舊湛藍的天空,「璇璣,幹嘛不早點說啊!」
「我說了呀!」
「你可以拉住我啊!」
「我還以為你要測試一下穿著吉服能不能逃得很痛快呢!」
「我有毛病啊!幹嗎要測試這個?」
「我怎麼知道,不過,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璇璣笑嘻嘻地抱著雙肩靠在樹上。
「我沒臉見人了。」
「不對。」
「怎麼不對?」
「你應該說,鳳竹沒臉見人了。」
「這種情況更糟糕!我怎麼和她解釋啊!」煩躁地蹲在樹邊畫圈,我剛才似乎看見什麼人了,然後就玩命似的逃了出來。問題是,我看見誰了?「你知道我看見誰了嗎?」
「你看見誰了?」
「我不知道啊!所以我問你啊!」
「我什麼也沒見啊!就看到一個穿著吉服的神經病跑過整條大街,所有的人都托著下巴……」
「啊!你就不要損我了!」苦惱地用吉服寬大的袖子遮住臉,問題是遮住臉我也沒辦法回去啊!就這麼紅彤彤的,走到那裡都很耀眼!
「沒辦法,你實在很像是逃婚的。就是不知道今天黃歷如何,是不是成親的好日子呢?」
「脫衣服。」
「什麼?」
「我說脫衣服。」
「啊?」
「快點啊!」
「不會吧,大庭廣眾之下!」
「快點脫啊!」
「哦,好!」璇璣走過來,把我拉起來,開始解盤扣。
問題是她為什麼解的是我的?「你在幹嗎?」
「脫衣服啊!」
「脫誰的?」
「你的啊!」
「可我說得是你的衣服……」我滿頭黑線的說。
「不要啊!色狼!」璇璣尖叫著。
汗,汗,汗,我是女的,非禮女的,似乎沒什麼意思吧!「別叫了!不用你脫了,好不好!」我滿頭大汗的哀求道,「你就把我帶回裁縫鋪就好,要不人家以為我穿霸王衣呢!」
「這沒事,錢我已經付了。」璇璣無所謂的擺擺手。
「哪兒……哪兒來得錢?」我小心翼翼地問。
「就是你荷包裡的那張銀票啊!」
「一千兩的那張?」我幾乎快要暈倒了。
「好像是。」
「全給裁縫娘子了?」
「對呀!順便還有我自己兩身衣服!」璇璣興高采烈地說。
「天啊!」現在不回去也得回去了,一千兩……這位大姐還真是大手筆!這張銀票本來是我要給糕點鋪子去進原料給我,剩下的,是給他們用來改良包裝的。原來的紙包結實倒是結實,就是美觀度差了不少,不適合棉花糖這種甜蜜又浪漫的小東西。
「又怎麼了?」璇璣被我的一驚一乍嚇得夠嗆。
「沒,沒什麼……」我垂頭喪氣地說,「你先把我帶回去。」
「不帶。」璇璣一否到底。
「為什麼?」
「難看。我才不要這麼丟臉呢!」
我……我……「你已經很丟臉了,不差這一次。」
「不要。」
「又為什麼啊?」
「我沒你丟臉,所以,還是你自己走回去吧。」
「可我實在是沒力氣走了,要不你雇輛馬車?」
「不要。」
我額頭上的青筋亂跳,「為什麼呢?」
「沒錢。」
神啊,你到底還要考驗我多少次啊?我到底做錯什麼了?「好好好,我走還不成!」我認倒霉了,認了!忍了!
走了沒兩步,清朝依舊湛藍的天空又被我的尖叫劃出一個大口子,「四爺!」
胤禛騎著馬走在大街上,隱隱聽到有人在喊他,想了想,似乎不太可能。不放心的回頭看看,遠處有一團紅艷艷的影子,有點眼熟。
驅馬走近,感覺越來越眼熟。臉雖然不認識,但是身上那身衣服,似乎和他包袱裡那件紅蓋頭是一套的……
翻身下馬,走到那團紅色的面前,熟,真得很熟。衣服熟、味道熟、髮式熟、聲音熟,連抓狂的方式他都很熟。
「我在。」胤禛淡淡說道,「你不用叫破喉嚨,我能聽得見。」
「四……四……四爺!」我結結巴巴地說。
「我不是四四四爺,請不要替我亂排順序。」胤禛掃了我一眼,依舊冷漠地說。
「你……你怎麼來了?」我擦了擦額頭的汗訕笑道。
「這條大街是你開的?」
「不是。」
他走上前,用掌心輕輕撫摩著大樹粗糙的樹皮,「這樹是你栽的?」
「不是。」
「你要買路財?」胤禛背靠著大樹,閉上眼睛感受著江南柔和的暖陽。
「我要它幹嗎?」奇怪,怎麼他說得話,我怎麼一句也沒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那我為什麼走?」胤禛一本正經地說。昨天的那一更,補上,汗,玩仙劍四玩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