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片天空,「不要啊!」我痛苦地對著蒼天哀嚎不甘心啊!」
冥追溫柔地拉著我的手,「別生氣了。他們還都沒有經驗,你這樣著急,豈不是要拔苗助長?」
「時間不等人。」我靠在冥追的肩頭,「現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一面是訂單嘩嘩的飛進來,一面是原料的進價卡卡的往上漲,哎呀呀呀,我還不如回去種地來得賺錢呢!」
冥追笑道,「你要是肯安心去種地,我一定捨命相陪。」
「是是是,您是在大地上行走的苦行僧.方向。您不慌張也不茫然,只是在求索佛法的真諦。」我閉上眼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冥追戲謔的捏著我的鼻子,「不得亂說,我心已破戒,如今該收的是不殺生,不偷盜,不妄語,不飲酒,不邪淫。所以,海角天涯,富貴貧賤,生死不移。」
海角天涯,富貴貧賤,生死不移……冥追,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真心相待?。「別胡思亂想了,閉上眼,一會兒就好。」他的氣息吹進耳朵,有些癢癢。我最怕耳朵裡被人吹氣,趕緊偏頭,卻撞上他的下巴,我們同時悶哼出聲。
「疼麼?」他輕輕地推揉著我的額頭。
「疼麼?」我呲牙咧嘴地問他。
我們居然同時開口問對方,我愣了一下,一邊疼得絲絲出聲,一邊悶笑。我都那麼疼。他也應該撞得不輕,卻是悶聲不吭,怎麼就這麼……這麼……這麼會疼人啊。
「韓說他什麼時候回來了嗎?」我忍不住出手幫他揉著額頭,這個笨瓜,就算有功夫在身,我也沒聽說他有練過鐵頭功的啊。
「他是你的管家,你怎麼反倒來問我?」
我一撅嘴,「你們男人家。有男人家的事情,誰知道你們背地裡搞什麼鬼。」
冥追用自己最溫柔地語氣輕聲說道,「羽默,你不能逃避。」
「我逃避什麼了?」
「真相。」冥追皺了皺眉頭,輕聲在我耳朵邊說了這兩個字。
「你覺得我是個女人,所以不能擔負起報仇的重任?你覺得我不夠成熟,所以不能理智的。面對爹爹和娘以及全家人莫名其妙的離開?你覺得就算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不能從那一場血腥的噩夢中逃開?」我含著眼淚,激動的說道。
「不。你有出於這個年齡的成熟,你有不同於尋常女子的聰慧。當你決定拿著佛經來找尋我地時候,你就已經逃離開你心裡最陰暗的地方。」冥追溫柔的看向我,輕聲說道。
沉凝片刻,我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說我逃避了真相。」
其實在冥追心裡,從知道自己的命運開始,就已經決定為了「逆天之女」而活,而第一次看到羽默暈倒在自己的腳邊。心裡早已經將她看成自己的女人了。
此時她渾然無助的軟弱模樣,冥追忍不住將身邊強裝堅強地女子擁入懷中,細心呵護憐惜,他不想讓羽默受一點傷害。「因為你可以看破自己的生死,卻突然無法看破他人的生死了。」
想到空氣中瀰漫著的那股濃郁地血腥氣,我的心裡很冷。那是一種刺骨的冰冷,不過最後冰冷卻又無聲的化成無奈。此刻的我,能怎麼樣呢?難道殺他個乾乾淨淨嗎?我做不到。「冥追……還不夠啊,還不夠呢!我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強大到去反抗,去報仇,去剿滅那些劊子手的反撲甚至是報復。」
「放心,我和韓只是去查查,並沒有想過要動手。」冥追寬慰道。
「你想知道的話。很簡單。韻鐸就在杭州住著,距離此處不過兩三里路。可你問他,他也只會說他是被德妃娘娘的人救了,是德妃娘娘為了十四阿哥胤禎,派人下地黑手。這話,我原本信,但是現在卻僅有三分信。德妃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她完全可以利用我和他的親事大打文章。如果,她真是在為十四阿哥籌劃,那麼,她絕對不會犯下如此愚蠢而又目光短淺的錯誤。」我回憶德妃所行種種,推斷道。
「我想,她的確是在當夜派人去了你家,而韻鐸也可能是外出去找你所以倖免一死。而德妃的人,見機行事替他死了。而官府核驗骸骨地時候,韻鐸必然想法混了進去,在其中沒有發現你。所以他知曉你應是幸運的逃開了這一劫。」冥追點點頭分析道。
「可是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找我,只得投了德妃的門下,後來又轉到四爺的門下。這其中的原因,也就不得而知了。」我回憶著韻鐸在大帳裡說得那些話,還有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所以說,布下這一局的人,心計頗深。他看似是殺人劫財,其實是一石數鳥之計。」
我搖搖頭,「這個我也想到過,只是,他們怎麼能在動手前就料定,我肯定會進宮,肯定會與四爺結識,肯定與德妃結怨?」我現在的心情是百思不得其解,剝繭抽絲想要看清真相竟然是一件如此難的事情。
「咱們退回到慘劇發生地那一天,如果德妃真的派人去探查,而這個人恰好能夠代替韻鐸的身份而死。只有兩種可能,一,他是最後被殺死的,所以沒有人能認出他;二,他是服毒自盡,所以只能從他的衣著上去推斷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