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冷笑道,「朕想做什麼?你說呢?」他摸著我的耳垂,「朕親手給你的耳墜子呢?」
「典當了。」我惶恐地跪了下去,「因為路上沒有……」
「當票呢!」康熙冷哼道,「朕看已經成了死當吧。」
「奴婢沒有……」
「沒有?那這是什麼?」康熙從袖裡拿出一對耳墜子摔到我的面前,「朕賞你的你也不稀罕,朕送你的你不稀罕,朕憐你惜你你還是不稀罕。」
「奴婢受不起萬歲爺如此抬愛。」我咬著牙承受著康熙的雷霆怒火。
「朕煩了,也膩了,不想再馴服你了。」康熙一腳踩在耳墜子上,把它們踢入水中。
「奴婢……」難道要大刑伺候?完了,完了,滿清十大酷刑啊!
康熙有些不勝煩躁,制伏這頭桀驁不遜的雌獸為什麼要費這麼的心思和時間?也罷,雖然是用了一點小手段,但她就只能是被囚禁的玩物。
他低下頭把唇覆在我的頸項上,一路吻下去來到鎖骨位置才輾轉換為輕舔。修長的手指挑開領口的盤扣,然後是肩處的第二枚。
鎖骨很漂亮,筆直的躺在白皙水嫩的皮膚下,只要她微傾起身掙扎,鎖骨就凸顯出來,纖細的,彷彿一折就斷。
只要一想到大紅的婚書,想到她也許承歡在誰的身下,他的理智就像是發狂的獅子一般不受控制。憤怒地抓過她的頭髮,急切撬開她地貝齒,將軟滑的舌頭侵入她的口腔,肆虐翻捲纏繞。
疾風驟雨般地吻逼得我喘不過氣來。來不及吞嚥的津液順著嘴角滑下,牽扯出一條透光地銀白絲線,在風中飄搖。
「朕說過。你是朕的女人,你的心。你的身,你的靈魂都是朕地。當初朕憐惜你,沒有要了你,如今看來倒是朕多情了。」
「不是……救命……」我尖聲求救,一邊狂亂地揮舞著手臂推搡康熙。我該怎麼告訴他我已經是「石芯子」了呢?
「誰能救你呢?」康熙湊近我的臉龐,斜起眼睛看我,那眼神中包含著太多的憤怒和憎恨,彷彿兩把尖銳的刀刺進我的身體。「不論你喊出誰的名字,朕都會殺了他!」
「饒了奴婢吧,萬歲爺,饒了奴婢吧!」唾液嗆了嗓子,我邊喊邊咳,在驚恐和咳嗽的雙重作用下。眼中的淚就更加洶湧地流了出來……
「即使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縈雪,朕。不會再憐惜你!但是,朕也不會放掉你的。你認命吧。」拖長地尾音彷彿是最殘酷的宣判。我睜大驚恐的眸子仰望,目光觸及到康熙那張扭曲可怕地面容時。又瑟瑟收了回來。
就在最危險的一刻,只聽一個男子淒厲地尖叫,嚇得人脖頸子發涼。然後是一群人,集體大合唱似地尖叫,高低各不同,就是少了幾分韻味多了幾分恐怖。
「怎麼回事啊?」康熙凌厲地眼睛掃過我,然後射向遠方濃煙滾滾處。
李德全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瞥了我一眼,然後跪倒在地,「主子爺,走水了。」
「是你派人弄的吧?」康熙站起身,揪著我地頭髮強迫我跪在他身前。
「奴婢不知。」死命地搖著頭,跪地的雙腿艱難地拖著身子在冰冷的尖銳的鵝卵石上後退。
康熙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你以為這樣,朕就會暫時放過你嗎?」
我冷冷一笑,「爺就算是不想放過奴婢,奴婢也沒資格再承受。奴婢現在是石芯子呢,石芯子……」我強壓下恐懼哈哈哈哈大笑道,越笑越瘋狂,淚水伴著苦澀地笑,響徹天際。
「你剛才說什麼?朕沒聽清楚。」康熙的手微微鬆開一些,「你再說一遍。」
「奴婢說,奴婢是石芯子。」我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
「李德全,什麼石芯子?」康熙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太監總管。
「回稟爺,就是石女。」李德全惋惜地歎了口氣,回道。
康熙看著我,「說,怎麼會弄成這樣?」
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被風一吹,忍住輕輕打了一個寒戰。我低下頭想要把衣服往上拉幾下,又怕康熙不允,只得瑟瑟地張嘴回道,「奴婢中了奇毒,解不開,雖然暫時死不了,卻……卻……卻不再是女人了。」想到這裡,不由得苦上心來,淚水掉得更勤了。
康熙心中忽的一痛,幾步走到那群小太監面前,抓了一塊明黃的綢布,然後轉身回來把我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
「爺?」李德全看著康熙的舉動,詫異地問。
康熙一把抱起我,沉聲道,「火勢如何了?」
李德全回頭遠遠地望了一下,「主子爺,已經熄了。要不要老奴叫軟?」
康熙冷冷地看了眼那些小太監,「先去把這些人沒用的東西嘴給縫上,然後傳御醫苑園見駕。」
「。」李德全一揮手,站在遠處的侍衛上前把那些苦苦哀求嚎啕大哭的小太監一一帶了下去。
「他們……」我皺著眉頭剛要張嘴。
「想說什麼?朕馬上就讓御醫過來給你檢查,你若是膽敢欺騙朕,滅九族可就離你不遠了。」康熙一句話就把我嚇回去,不知道這些小太監裡面有多少是胤那些阿哥扶植的耳朵和眼睛,因為我這一鬧,又要重新培養新人了。
「我……咳咳咳咳」被包的跟粽子似的很難受啊,何況還是被康熙抱著,這不是如坐針氈,把我放在熱鍋上蒸嘛!
康熙又想到那張大紅的婚書,說不出為什麼比年輕時看到他自己那張大婚的婚書,還讓他心煩意亂。「就算你真得變成石女,朕也不會放過你,更不會寬恕你的私嫁之罪!」看著她淒迷濛朧的淚眼,還有緋紅的臉頰,康熙就覺得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