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正文 二十二。黃金墳場
    皇宮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如果有一千一個萬個可能我是寧願披著麻袋睡馬路也不願進入哪個鬼地方。

    但只要有一個理由我就會殺進去且毫不留情地闖蕩出一片鍋蓋下的安全天空!

    不用從頭至尾分析只能說獅子太狠了只用了一句話就把我顛來了。

    他說:“君無戲言。”

    君無戲言?君無戲言!他說過如果我肯‘坦誠相待’他讓我畫畫也無不可。於是某夜在我的一爪撕裂下完全‘坦誠’地站了他的面前以及月桂、罌粟花、白蓮的眼前。

    哎……脫就算了可偏偏在人家父子面前脫個一水光真是……亂!

    幸好獅子沒抵賴同意讓我畫但卻讓我幫他一個小小的忙!為了這個小小的忙我必須進入皇城必須進入宮中。

    還好還有月桂、罌粟花、白蓮可以讓我逮到機會強之扒之按之畫之!

    想到我曾經投入的心血想到我曾經的‘坦誠相待’!怎麼能就這麼放手?所以我來了!!!

    哈!!!

    沒錯我現在正坐在我家四大爺的背上於獅子、月桂、罌粟花、白蓮的長腿大馬旁邊扭晃著毛驢屁股一屁一顛地進入了皇城。

    在他們所謂的低調安排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烈歡迎搞得我的四大爺脾氣上漲沒有漂亮的姑娘在前面笑臉相迎就Tmd耍驢!不走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臭馬欺負我家四大爺腿短搗動得慢竟然將蹄子踏得特誇張將灰塵刨成了硝煙四起嗆得我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能任由四大爺馱著我接受著‘低調’的歡迎儀式。

    我誓那幾匹臭馬絕對是看我將一天的路程晃成了兩天的游山玩水別樣風情直接導致它們無法撒歡兒地暢快奔跑所以現在特意找我氣受。

    我誓我絕對要喂它們吃**!

    閉著眼不自覺地咧嘴傻笑卻被一口灰襲擊連咳了數下。

    馬上的獅子若打了勝仗而歸的王挺直了倒三角型的後背以絕對君臨天下的氣魄俯瞰著擁護自己的臣民。

    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想了起朱自清的《背影》雖然風馬牛不相及但我敢保證只要我如此一說獅子一准用目光凌遲死我。這人孩子都一窩瘋了還真能繃著面子裝小青年!

    我認為絕對不是我眼濁將四位美男聯想成兄弟四人實在是他們有意隱瞞真正的身份。

    再者我敢肯定獅子絕對為自己的青春長在而洋洋得意。

    不然他干嗎不直接否認我的錯位輩分論呢?

    馬背上的獅子仿佛不慎在意地低頭掃我一眼仿佛在嘲笑我曾經否決了他共乘一騎的要求。

    我笑雖然我不太聰明但也絕對不笨!曾經被閻王老婆踢屁股的經歷仍如昨日時光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說什麼也得過幾天啊。

    眼下還是我的四大爺穩妥。

    腰身突然一緊罌粟花竟然伸手將我抱到自己的馬背上捆入懷裡痞子樣的吊兒郎當道:“山兒啊還是與我一騎吧這樣安全些。”

    我感受到宮女們怨恨的目光忙縮頭道:“你就陷害我吧罌!粟!花~~~~”

    罌粟花呵呵一笑抱著我身子耳語道:“等你進入這座金子堆砌下的墳場就知道誰才是對你最好的人嘍。”

    我驚訝:“還別說金子堆砌下的墳場真有點浪漫主義詩人的味道呢。”

    罌粟花殷紅的唇畔上揚瞇眼笑著:“我的好山兒總算現了分毫;至於其它也等著山兒慢慢開~~~~”

    被他特意的肉麻弄得渾身不舒服反唇攻擊道:“倫家日也念叨、夜也盼望的無非就是想開一下你這死鬼的身體看看那修長大腿微開、柔韌身姿微醉、胸前兩點果實綻立、腿間秀美的小雞雞~~~~昏睡!”

    罌粟花哈哈大笑引來無數人側目觀看他卻不甚在意地抬眼看著皇宮的大門轉而低頭看向我半鬧半笑道:“山兒跟我私奔吧。若你說走我馬上策馬離開與你浪跡天涯!”

    我竟然被他半開玩笑本認真的話弄傻了眨了兩下眼睛後耳邊便響起眾人朝拜的聲音:“萬歲萬歲萬萬歲!”

    罌粟花狀似惱怒的笑道:“完了走不了的我們進入皇宮了。”

    切!沒誠意!我鄙視的瞪他一眼。

    他則無辜地聳聳肩膀將我抱下馬說:“我們等會兒見。”

    不明所以就被一群宮女模樣的人擁簇著往它處走。

    我忙沖出圍繞抱住我的……四大爺。

    堅!決!不!撒!手!

    獅子見我如此到也給了幾分白吃我(食物)、白住我(房間)的微薄人情吐出兩個字:“隨她。”

    前來拉我的宮女松了手我則一屁股坐到我家四大爺身上在皇宮裡屁顛屁顛的晃著順便欣賞一下這歷來凝聚了權利欲望的……黃金墳場。

    花木扶疏的琉璃樓閣八角挑簷的古色涼亭團團錦簇的奼紫嫣紅舞蝶戲蜂的勃勃生機。偶爾有幾位面含春情的宮女垂黛而過卻似那欲語還羞的裙帶戀舞

    繞過一個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泊轉入曲橋蜿蜒後的華美回廊最終在行了近二十分鍾的路程後終於被宮女們引領進了屋子推入那水波蕩漾的浴池裡從外至裡地一頓大洗!恨不得活活扒掉我的三層皮!

    洗好後被宮女們拎了出來塞坐到鏡子前又是一頓搗鼓害得我拼死掙扎未果只能任其蹂躪。

    幸好我還是有點主權將頭上無比貴重的純金飾取下將繁瑣厚重的錦衣華服換下只選了一套白色的薄紗衣裙將頭隨性地披散於身後輕輕地瞄眉畫目點珠唇。沒說多麼艷冠群芳到也飄逸著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悠然不羈。

    第一次穿古代的女裝說不上什麼感覺對著鏡子在屋子裡走了兩步總覺得有點孔武有力的架勢搞得宮女們一各個掩面而笑對我說:“姑娘步子……小點甚好。”

    我說的嘛我覺得自己已經纖細成馬竿樣怎麼還如此生猛彪悍?原來是小機器安了個大馬達躥得太快了。

    明白明白。

    小步渡了一下感覺良好。

    如果可以做一位儀態萬千的女子我也不想做一名粗野的混蛋小子。然就事實而言無論瓶子如何豪華裡面的酒水卻是一嘗便知道兌了幾成白開水。

    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我決定低調。

    沒必要弄得臨風特立而獨行到時候美男裸體沒畫成死得最快的一定是我。

    但既然答應了獅子的‘小小’幫忙我這出頭的樁子定然是要被踩地。

    對著鏡子看了眼自己的姑娘扮相挑了下比較英氣的眉毛問:“丫頭們覺不覺得我像男扮女裝?”

    “呵呵……”宮女們各個顫抖著香肩笑得春風拂面、柔若楊柳。

    其中一個大眼睛的丫頭看起來最是活潑好動竟然開口與我說道:“姑娘性子真好。”

    我點頭笑道:“丫頭小嘴甚甜。”

    “呵呵……”宮女們又都笑了。

    我們這邊說著話外面有人開始催促說是聖上派人來請了。

    這個請字用得甚妙搞的我跟大人物似的受到了萬眾矚目。還好咱是見慣了大場合地就算吃飯在孤兒院那會兒也是黑壓壓一屋子的人所以不怕。

    出了門我背對著路的方向一屁股坐到我家四大爺背上策驢拍臀又開始一扭一扭的前行。

    江米說得真對我早晚死在美男手裡。人家是沖冠一怒為紅顏我這是快驢加鞭為裸男!生活啊真在於掂對啊……

    有隨行的太監問宮女:“這個……怕是不妥吧?”

    宮女回道:“聖上口諭‘隨她’。”

    我笑道:“她非他他似她它載她她騎它他見她她笑他他!她!它!”

    一句亂扯下來仿佛看見一群人的眼睛變成螺旋狀完全不能理解我這高深的語言哲學。哎……果然才女都是寂寞地。

    倒騎著四大爺怡然自得的哼著小曲輕快笑著。

    又晃了好久好像走到了亭台樓閣前已聞飛流水瀉的聲音感覺到了一絲絲夏日的清涼。

    突然一聲尖細的呵斥從腦後傳來:“什麼人在此騎驢?見到太子也不來拜!”

    我轉過頭清風乍起墨絲飛舞菱唇勾笑白衣縹緲沐浴在金色的光暈中緩緩伸出了手取下四大爺耳朵上掛著的牌子對著面前一群癡呆傻眼的男男女女華衣錦服噌地亮起旦見上面赫然龍飛鳳舞地寫了四個字:“御賜隨她”。

    就知道這頭毛驢得惹麻煩我怎麼可能不留一手呢?剛才換好衣服後我就著手寫了這四個級好用的大字掛在了四大爺的耳朵上卻不想這些人只看毛驢不認字害得我須要重新提醒一下。

    對面獨有的錦衣華服全部一副嘴角抽筋受傷頗深的樣子。有那麼幾個到也忍笑忍得厲害。據我所知忍笑功夫好的也就月桂、罌粟花、白蓮。在這些錦衣華服中站在最前面的果然就有他們三人!

    不可否認當望向眾多美男子艷女子時我的眼睛瞬間噴薄出極其火辣的色彩如信號雷達般在那些皇家子女身上轉著極其准確地瞄到幾位絕對有看頭的入畫人選就差吸著口水往上沖了。

    但身知責任重大的我卻生生忍下瞇眼笑著暗道:此行果然沒白來。

    對面的華衣美人中就屬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有點脫像。一身明黃色的衣物一臉的蠟黃肌瘦秀氣文弱的臉完全是病態整個人就仿佛沁透在黃連裡裡裡外外透露著微薄的苦楚仿佛被人虐待了多少年似的。

    而方才那個喝我的奴才顯然就是他身旁的人。

    我打量那黃連太子時那人也在打量著我。

    說不上喜歡和討厭但也對他點頭笑笑。

    而他仿佛拼盡了所有的力氣也回了我個萬般虛弱的笑。

    我到開始擔心他是不是笑過之後就會昏迷?於是好心地拍了拍我的四大爺問:“你……要不要坐上來?”

    那黃連太子突然捂著嘴上氣不接下氣的一頓劇烈咳嗽就仿佛要把肺子咳出來似的害得我嗓子都跟著難受不禁‘哽’了一聲。

    可這一‘哽’不要緊跟我配合向來默契的四大爺忙‘嗯昂’一聲。

    突然世界寂靜了卻在下一秒爆了轟然大笑。然而高漲的情緒卻又瞬間冷了下來。反復之無常讓我都懷疑他們每人都戴了張假面具。

    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便看見獅子踩著王者的步伐慵懶而來。微微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卻仿佛集了天地精華於一身吸引得人挪不開視線。

    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所在。

    眾人齊齊跪下呼:“父皇(吾皇)(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是我不合群實在是從小到大的教育沒有讓我根深蒂固的習慣見到皇帝就得下跪。更何況在過去式裡也沒有給我這樣的熟悉機會。

    若第一次相遇獅子不是出現在‘傾君之時’而是於這裡相見我一定受氣氛影響第一時間跪下去。

    可惜……晚了……

    當所有人跪下去時我仍舊坐在四大爺身上扭著頭看著他以及正由他身後趕來的大批量嬪妃們。

    說實話我只想畫美男實在不想惹麻煩所以當那些嬪妃表情各異的射著我時當獅子興趣昂然地掃著我時我立馬從四大爺背上躥了下來磕頭便跪。

    當我跪下時才突然意識到為什麼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為什麼就不等等我?咬著牙暗自唾罵著獅子就當是給祖宗上墳了。

    獅子眼睛盯在我身上渡步到我身邊如同施捨般的笑道:“起來吧。”我剛站起身獅子就打趣道:“朕以為你不會跪呢。”

    我極其卑微的小聲道:“就當過年給伯父磕頭提前討個紅包。”

    獅子身子微僵貌似很溫和地掃過我將目光落在四大爺身上抬起爪子拍了拍毛驢腦袋勾唇一笑道:“四兒幫朕馱好這個女人。”

    咳……沒想到獅子會這麼……這麼……幽默竟叫起了四大爺的小名兒。導致我忘記了反應眼見著獅子威嚴地轉身帶領著眾人步入亭台水榭中。

    而我則扯著四大爺的毛迎視著獅子嬪妃們的刺刀目光挺了挺腰板讓四大爺花園裡逛逛自己則尾隨著皇家眾人走進了宴會場。

    因‘小小’幫忙下的混合戰即將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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