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伴隨著吱呀的一聲響,木窗莫名的開了一扇,莫子邪起床披上掛在一旁的青色外衣,光腳下地,透過小窗,冷冷的月懸在上空,外面樹影婆娑晃動,詭異而陰冷。
地上有一個小小的紙團,撿起鋪平展開,莫子邪藉著月光看到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閉目塞聽。」攥著手中的紙團,莫子邪知道,是司徒寒的筆跡,點起蠟燭,豆大的火焰輕盈起舞,紙團很快化為灰燼隨清風消失無形。
莫子邪盤膝坐在床頭,用被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慕容松傳來這個字條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誰殺了柳依依?
右眼突然劇痛,徹骨的冰冷,彷彿掉入千年寒潭,將所有的被子都包裹起來,仍然感覺不到一絲暖意,久久,那種寒冷和蟲蛇啃噬之痛才慢慢消退,莫子邪睜開一直緊閉的眼,右眼藍光大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赫然出現面前。
「你是誰?」莫子邪疑惑的問,盡量把自己蜷成一個團,往後,再往後退去。
女子抬起臉,一張清秀的面孔奇怪的抽搐著,嘴都歪向一側,兩眼佈滿血絲,正是柳依依,「殺,殺,殺死那賤人。」
「小師姐,你,你走錯房間了,這是我的房間。」莫子邪知道不能裝傻了,只希望這個厲鬼快點走。
佈滿血絲的眼似有流光閃過,閃到莫子邪面前,「小師弟,你能看到我麼?你能麼?」
莫子邪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鬼怎麼知道自己能看到她,早知道就不答話了,木然的點點頭。
「帶我去找大師兄,我怎麼找不到他在哪呢?」柳依依抓著莫子邪的胳膊,莫子邪只覺得胳膊一冷,穿好衣衫帶著柳依依的鬼魂來的司徒寒的小院。
兩個侍女已經睡下,院門已關,莫子邪攤開雙手,「師姐,我進不去啊。」
柳依依穿牆而過。伸手一拂。門開了。莫子邪長大嘴巴。半天才合攏。
「師兄在哪?」柳依依不住地絮絮叨叨地念著。
指指前面地房子。柳依依二話不說穿牆而過。莫子邪則踮著腳尖悄悄湊到窗前。沾了點吐沫。對著紙窗一點。
室內白紗帳之中兩個人影相互糾纏。伴隨著深深地喘息和細碎地呻吟。而柳依依就面色不善地站在床頭。一陣冷風吹過。紗帳撩開。司徒寒懷中地女子感覺一絲寒冷。「冤家。我冷。關窗了沒。」
「等會在關。現在停不下來。」司徒寒急速地動著。兩人地肌膚上滲出滴滴汗水。
兩扇窗子突然大開。冷風吹在兩人地身上。被子也被吹到地上。莫子邪急忙低下頭。悄悄地溜向不起眼地角落。
「師兄,到底怎麼了?」上官蕊在床上披了件衣服,司徒寒站在大開的窗口前若有所思,莫子邪發現柳依依正滿面淚水的看著慕容松,就在他面前。
「沒什麼,估計是風大吧。」司徒寒關上了床,扭頭對上官蕊說。
「師兄,師兄,我在這,你看不到我麼?」柳依依在一幫不住的說話,手去碰觸他那猶若石雕的臉龐。
「可要我回去?」上官蕊嫵媚一笑,披著的衣衫緩緩滑落,露出性感的鎖骨,無限誘惑。
「夜還長呢?」司徒寒高雅淡定的笑著,低頭溫柔的親吻上官蕊的側臉。
「你個賤人,你還有臉在這,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柳依依瘋狂的撲向上官蕊,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不想上官蕊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甜蜜親吻。
柳依依瘋狂的廝打也是沒有效果的,她能做的只是把被子拽下地,將窗戶再次打開,而後飄了出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莫子邪貓著腰連滾帶爬的出了司徒寒的院子,還不忘記把門關仔細。
終於能回去睡個安穩覺了,再也不能玩夜半驚魂了,返回自己的小院,莫子邪剛要爬上床,發現柳依依在自己的床上痛哭不止。
無奈的歎了口氣,這鬼不會以後就跟著自己了吧,莫子邪輕聲安慰,「師姐,你還好吧?」
柳依依過頭來,惡狠狠的說,「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聳聳肩膀,莫子邪小聲說,「師姐,您可不能遷怒啊。」
「為什麼只有你能看到我,師兄卻不能,賤人也不能。」柳依依擦著臉上的淚滴,疑惑的問。
「這個。」莫子邪摸摸腦袋,「我從小就有這個天賦,不過我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師姐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有個遊街活動的麼?」
柳依依歎了口氣,「我偷偷溜出來的,一會就要回去,否則會灰飛煙滅。」
莫子邪暗自鬆了口氣,還好以後就不用見她了,「師姐,到底是誰殺了你啊?」
「還不是上官蕊哪個賤人。」柳依依原本就抽搐的臉更添了幾分狠厲。
莫子邪刻意忽視她的臉,頭向別處,「可是不是劉尚武給你下藥的麼,而且你是被姦殺的,上官蕊只是一個女子,怎麼可能。」
柳依依似乎不耐煩回答,竄到了莫子邪的身上,莫子邪感覺頭昏腦漲,懸在空中,而身處的竟然是柳依依的房間。
「小師妹,這是上好的菊花釀,為了恭賀你回逍遙門。」劉尚武獻寶似的呈上一壺酒。
柳依依笑著說,「還是師兄你好,你可要共飲?」打開塞口,芬芳的菊花香傳來,濃得甜蜜。
「不了,天太晚了,我先告辭了。」劉尚武搖搖手著告辭了。
「好的,不送了,我要好好嘗嘗這酒。」柳依依坐在桌前,自斟自飲好不逍遙。
半晌,她似乎有些醉了,臉上泛出不正常的潮紅。
鄧開急沖沖的衝了進來。
「小師妹,你看到小師弟沒?」
柳依依有些眩暈,也有些發熱,靈台尚有幾分清明,「唔,我沒看到他。」
「我忘了告訴他千萬不要把紙醉金迷的事和別人說。」
柳依依感覺很熱,拉開衣衫,整個身子都是粉紅色的,散發出誘人的氣息。「唔,好熱啊。」
鄧開嚥了嚥口水,「小師妹,你怎麼了?」
「我好熱啊。」柳依依眼波流,媚態盡現。
鄧開急急的抱了她上床,月光在上,兩人不知幾番。
事後,鄧開急匆匆看了看似水似醒的柳依依,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依依一睜眼就看到了上官蕊冷冷的坐在床頭。
「師姐?」
「你看看你什麼樣子,你還有什麼資格黏在師兄的旁邊?」
柳依依也不穿衣服,慢慢坐起來,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嘲諷的說,「我再怎麼樣也比師姐你乾淨,師兄不會計較的。」
「你個賤人。」上官蕊突然發瘋一樣的衝了上去,掐著她的脖子冷冷說,「叫你和我搶師兄。」
柳依依激烈的反抗,上官蕊一急就從發上拿出了簪子狠狠的紮了下去,很快柳依依就不在動彈。
莫子邪頭一昏,再回神時房間空空如也,窗戶吱呀的響著,仿若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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