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門外。
「怎麼這麼慢?」司徒寒眉毛微皺,不耐煩地搖著紙扇。
頂著一對熊貓眼的莫子邪像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的,後面背著個比她腦袋還大的包裹,樣子好不滑稽。
紅衣和風二娘因愛郎即將離去而滿面感傷,見此景也不由掩面而笑。
抬起巴掌大的小臉,莫子邪迷茫的雙眼空洞無光,機械的說,「爺早,嫂嫂們早。」而後腦袋瓜子又耷拉下去了。
「弟弟這是怎麼了,像被妖精采補了一宿似的。」風二娘笑的別有用意,紅衣倒是面薄,打岔道,「弟弟可還缺少什麼東西?」
迷迷糊糊的莫子邪感覺頭上一疼,抬起頭迷茫的問,「公子,啟程了麼?」
司徒寒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半晌沒有說什麼,只是嘴角微微扯動,額上的青筋幾跳,身對著紅衣和風二娘說,「我走了,回見。」
紅衣鼻翼輕顫,眼睛一紅,淚珠馬上掉下,「寒哥哥,你有空要回來啊。」
角帶著一抹壞壞的微笑,司徒寒以指拂過紅衣的雙頰。
「寒爺,可不要忘了奴家啊。」萬種風情的風二娘一扭一扭的不著痕跡地推開紅衣,眼中亦有些濕潤。
「自然不會。」對著兩女再次笑得迷人燦爛。司徒寒面色一變。對著莫子邪說。「上馬。」
迷迷糊糊地莫子邪神智總算是恢復了。打了一個大大地哈欠。對著一黑一白兩匹駿馬目瞪口呆。用手顫抖地指指。「騎馬?」
兩女和司徒寒都疑惑地看著莫子邪。彷彿看外星人一樣。
訕訕地繞到司徒寒身邊。悄悄說「我不會騎馬。」
司徒寒額上地青筋更加明顯了。咬牙說。「無論如何。給我上馬。」然後對著兩女笑笑。「弟弟有點捨不得你們。」
兩女一天。鼻子都有點發酸。「弟弟。有空記得回來啊。」
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莫子邪的大腦完全放棄工作,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對著比她還高的黑馬,莫子邪心生恐懼,尤其這馬還不安份得揚起前蹄,發出嘶鳴。
司徒寒將莫子邪舉上馬,低低說,「抓緊韁繩,身體前傾,腳踩住蹬子。」而後一拍馬屁股,黑駿馬一聲嘶鳴,奮蹄前行,揚起一路塵煙。
司徒寒翻身上馬,對兩女一揖,揚鞭追去。
莫子邪感覺像坐雲霄飛機一樣,整顆心都要從喉嚨中跳出,緊緊握住韁繩,閉著眼睛不敢向前看。
身後突然多了一人,一手攬住自己的腰,另一手則抓住了韁繩,低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用怕,睜開眼睛吧。」
策馬狂奔,沙塵滔滔,樹影渺渺,漸減熟悉了眼前的速度和美景,莫子邪發覺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的打架,而後面前的場景越來越模糊,身子向後面緩緩靠去。
司徒寒在途中已發覺胸前的小子睡著,無奈的搖搖頭,將他抱下馬放於樹蔭處,哪知那小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而後墊在了腦下。
司徒寒啞然失笑,竟然將他的胳膊當成枕頭,陽光透過樹蔭在莫子邪的臉上投下斑斑光影,長長的睫毛,紅紅唇輕微的張著,細微的呼嚕聲傳出來,小鼻翼跟著一顫一顫的。
他將手放到莫子邪的臉上輕撫,光潔如玉,潔白無暇,觸覺竟然比女子還好,司徒寒喉結一動,而後深深地吻了下去,靈巧的舌很快就探入了微張的小口,彼此糾纏,深深的吮吸。
莫子邪睜開了眼睛,對眼前的情景惱火萬分,本能的剛想推開司徒寒,卻不想被司徒寒先行推開,隨後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
摸著臉上紅紅的五指印,炙熱酥麻的感覺提醒自己這並不是一個夢,莫子邪目瞪口呆,委屈不解種種負面情緒頓生,明明吃虧的是自己,明明甩耳光的也應該是自己啊。
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瀰散,「上路了。」司徒寒冷冷的說。
子邪的屁股有些酸痛疼。
「你騎那一匹,記住,身為貴公子的莫子邪通騎術,擅言辭。」司徒寒翻身上了白馬,冷漠的看著莫子邪。
神經病啊,莫子邪滿腹委屈,可還是乖乖上馬,慢悠悠的跟在後面,身子僵硬地向前傾。司徒寒見她走得慢,「抓住了。」莫子邪還沒反應過來,一鞭子就已經狠狠得抽打在馬屁股上,黑馬吃痛隨著一聲嘶鳴,向前疾馳而去。
緊緊的抓著韁繩,莫子邪將司徒寒罵了祖宗十八代。大腿和屁股火燒般得疼痛,倔強得咬緊下唇,不發出一聲呻吟。
暮色中的古城帶著一絲玄幻的色彩,雲彩被夕陽染得鮮紅,踏過城門,熙攘的人群,叫賣的小販,青石街道,莫子邪卻無心欣賞,只盼早點入客棧休息。
在最大的客棧前面,一個清麗佳人早已經侯在門外,見了司徒寒興沖沖得搖手中的紅色斯帕,「司徒大哥。」
司徒寒策馬佇立,「好久不見,小師妹。」
莫子邪渾渾噩噩的跟著下馬,一回到客棧的房間就倒在床上不起,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道多久,卻被吵醒,隔壁那打得熱火朝天的聲音似毒蛇般扭曲著傳入耳朵,浸入心肺。
懊惱的咒罵,還讓人睡不睡啊,莫子邪在床上輾反側,不由得想起了日間那個吻,臉火辣辣的燒了起來,這個其實是她的初吻,如果排除從小到大孟賢和她無數次意外的的唇唇相碰。
握緊拳頭,莫子邪宣誓,司徒寒,你個臭種馬,竟然敢得罪姑奶奶,早晚讓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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