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著的胖主一個沒站穩向豬頭壓去,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王八急忙喚人幫主,這時門口已經進來了一堆人,為首的是一個五十開外精瘦的漢子,眼睛雖小但是卻透出狡黠的光。
「好久不見了朱主,怎麼我以來你就趴下了。」後面百十來號人跟著張狂地笑,但是人人都拿著傢伙,有的是棍子,有的是斧頭,還有拿著菜刀就來的。
王八和另外兩個漢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主抬起來,被壓在下面的豬頭也滿滿起身,看來壓得不輕。
朱主喘了半天才說,「黃光頭,你來我這幹嘛,砸場子啊。」
「俗話說的好,風水輪流,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金錢大街的好地方也該輪到兄弟我們坐坐了吧。」黃主在朱主面前走來走去,不時的用小眼睛打量七星的人,雙手還在自己光亮的腦袋上摸來摸去。
「我們兩年前的場子分得清清楚楚,你這又是來唱哪一出啊?」朱主的臉紅紅的,顯然剛才劇烈的運動對他肥胖的身體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考驗。他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豬頭,要不然這個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因為站不住而倒下去。
莫子邪憑借嬌小的身形退到人群的後面,將自己的身體縮的更小,頭低得不能再低。
黃主雙手攤開,「朱兄,不是我的錯啊,誰讓我們九龍人越來越多,我們也得吃飯,再說你們七星就這麼點兒人在哪也能弄口飯吃。」
朱主渾身顫抖,那滿身的肥肉也跟著亂顫,那只抓著豬頭的肉手握的更緊,豬頭滿是委屈的看看自己的手,沒說什麼。
「黃光頭,要是不讓你們又想怎麼樣?」朱主想要將自己的身子挺的更直,但是話語中還是透露處弱勢。
「別說我們以強欺弱。兩年前我們分場子地時候比了三場。你贏了害我們無處可去。如今我們強了自然要奪了回來。」黃主說完拍拍手。「最強地。」
一個渾身肌肉地漢子站到了院子中間。莫子邪目測了一下那人約有兩米高。
朱主鬆開了一直抓著豬頭地手。「你去吧。」
「是頭那隻手總算得救。那隱約還能看到紅色地印記。王八則不得已站在豬頭剛才地位置。苦命地充當把手。
眾人識趣地空開了中間地場地。讓兩個人有地方好好比劃。
豬頭往雙手中吐口吐沫。擺出一副隨時開打地模樣。一身贅肉微微收緊。
對面的那位著上身,下面的褲子已然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還夾雜著奇怪的斑點。露在外面的兩條胳膊滿是肌肉,穩穩的紮了個弓步,一副應戰的樣子。
豬頭揮著大拳頭大聲呼喊著衝了過去,卻不想一下子被那人制服住,緊緊鉗制,動彈不得。
豬頭見勢不妙,卻不死心,一臉猙獰,下巴上的肉一顫一顫的,用腳向那人狠狠踢去,那人跳了起來,輕易的避開,然後伸腿踢向豬頭的膝蓋處,豬頭吃力跪下,那人竟然抬腳狠狠踩在豬頭腿上,只聽得卡嚓一聲脆響,緊接著是豬頭慘痛的聲音。
「好了,這局我們認輸,不要傷人了。」抓著王八乾瘦的手的朱主緊張的說。
「先不到當年一霸朱逢春竟然也會這麼菩薩心腸,當將廢了小六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好心啊。」黃光頭一個眼色送過去,那壯漢又一腳踩在了豬頭的腳踝處,頭的慘叫讓七星的每個人都感覺到了心悸。
莫子邪往後退,試著尋找出路趕快溜走,可是門口被九龍的人給堵死了,躲哪好呢?正當莫子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院子邊上悠時,場中已經來了兩個人將豬頭抬了下去。
「最弱的。」黃光頭又拍了拍手,一個瘦的彷彿麻桿一樣的人站到了場中央,不似其他乞丐的臉髒兮兮的,他的臉蒼白若直,站在那裡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你們也可以找了不是最弱的來糊弄,反正我不知道。」黃光頭摸著光光的腦袋滿是諷刺。
「我們七星從來光明磊落,就讓今天新入伙的那個來吧。」對著王八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莫子邪正在研究牆的高度以及跳下去後可能產生的種種後果,突然感覺背後冷嗖嗖的,身一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莫子邪尷尬的對著大家打了聲招呼,「嗨。」
黃光頭看著莫子邪愣愣的樣子哈哈大笑,「不虧是七星,竟然連這種小鬼都要。」
王八走過來拉著莫子邪來到場中,「你要是贏了以後都不用交份子了。」
莫子邪看著對面比自己還消瘦幾分的人有點安心,可是一看對方那如野獸般的眼睛,整個心都寒了起來,對一個人還有信心打敗,可是面對一個野獸你能如何?莫子邪腦袋急速的運著,可是那瘦子一見莫子邪站住就衝了過來。
拳頭伴隨著風聲呼嘯而至,莫子邪抱著頭急忙蹲下,不知道是莫子邪運氣好還是那人運氣差,一下子打空後沒有站穩摔了個狗吃屎。
莫子邪目瞪口呆地目睹了眼前人的自由落體,愣在一旁。
那瘦子摔得不輕,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又揮拳衝來,莫子邪恐慌不已腳上一滑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瘦子又撲了空。
眼睛發紅,彷彿莫子邪在故意戲弄他一樣,臉色更加的發白,「你個兔崽子是個爺們就和爺好好打。」
莫子邪暗歎,我不是爺們可是也得和你打啊,狼狽得爬起來,瘦子第三次揮起拳頭對著莫子邪的腦袋就來了,莫子邪向右側一閃,抬起了右腳用盡全力的一踹。
「啊啊啊。」瘦子雙手摀住下體,不停地亂跳,而後雙眼一翻昏過去了。
全場寂然,眾人神情複雜,朱主不自然的笑著,「這局,我們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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