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當這兩位結成『鋼鐵同盟』的帝國公爵達成了分贓協議。首發
克拉蘇心憂自己軍隊的小弟,為了能盡早做好攻擊準備,打一個漂亮仗。連西斯大費心思舉行的午宴也無心應付,向眾人道了聲謝,便起身離去。
不等他的身影從眼中消失,性急火爆的狄安娜臉色一變,便衝到了葉風的面前。
她一把抓住了葉風的衣領,把自己高挺的瓊鼻頂到葉風的眼皮底下,怒聲叫道:「為什麼?你吃錯藥了,幹什麼把一份大功白白地拱手相送?」
葉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一笑,道:「你以為他們這一次真的能打勝仗?」
狄安娜一愣,遲疑地鬆開了手,道:「這是什麼意思?」
葉風轉頭看向了奴隸軍營。
自從早上那陣鼎沸的歡呼之後,奴隸軍營中安靜異常。他隱隱感到一股肅殺之氣如壓頂催城的烏雲撲面而來。
他冷冷地一笑,道:「雖然埃諾瑪依是個飯桶。但斯巴達身經百戰、奇謀多斷,連敗諾曼大軍。他豈是易與之人?」
說完,葉風一甩身後被狂風吹起的披風,厲聲喝道:「傳我命令,各營加強防備,嚴加防守,有憚動者立斬不赦∼!」
「是,大人∼!」眾將聽他聲音如此嚴厲,心下皆是一凜,齊齊答應了一聲。
勞娜利亞斯在旁邊不由吃了一驚,她湊到葉風的身邊,有些猶豫道:「你是不是預料到奴隸叛軍會有什麼動作?我……我們是不是要去警告克拉蘇一聲?」
說完,她不禁又有些膽怯起來,這種軍中大事可不是能馬虎過去的,惴惴不安地看著葉風。
葉風看著她跟小白兔一樣的不安樣子,心中暗歎。這個女人也曾經是傲氣沖天的風雲人物,但是現在卻在妮婭、狄安娜與阿芙蘿那三個壞女人的聯手壓迫之下,就得英雄……呃……英雌氣短。
在絕大多數的時候,恪守一個湊頭小妾的本份,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什麼行疵踏錯。
他展顏一笑,道:「我們和克拉蘇大人是盟友,你可以去通知他們一聲,要他們也同樣加強戒備。不過,我看他們那驕橫的樣子,恐怕那些驕兵悍將們是不會聽這個建議的。」
勞娜利亞斯下意識地咬了咬自己如玫瑰一樣嬌艷的紅唇。她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好歹,我也要試一下,聽不聽在他們,但是說不說卻是我們的事。」
葉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你看著辦∼!」
狄安娜見葉風對勞娜利亞斯的態度如此溫柔,不禁在旁邊大吃飛醋。她瞥了一眼勞娜利亞斯,用馬鞭輕輕地抽打腳上的長統鹿皮靴,低聲罵道:「吃裡爬外的白眼狼。」
勞娜利亞斯身為克拉蘇家族的一員,最怕的就是有人不信任自己。聽了如此尖刻的指責,她心中一驚,面色『刷』地一聲變成了白色。
葉風見此勃然大怒,狄安娜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破壞『鋼鐵聯盟』的精誠團結。他看了看四周,眾位將軍接令之後,已經四散。此時身邊沒有外人,他不由冷哼了一聲,低聲罵道:「三天不打,你是不是皮又癢了,又想要挨鞭子?」
狄安娜冷笑了起來。她挺起飽滿的前胸,圓潤的翹臀一擺,毫不畏懼地道:「你打啊∼!你敢打,姑奶奶我就敢爽∼!」
真他媽∼!這個女人真的上癮了∼!葉風一窒,悲憤地看向了蒼天,在心底發了一個毒誓:誰要說娶媳婦兒多是一件好事,就用踩了狗屎的鞋底抽死他三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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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月已經升上了半天空中。
寒冷的北風呼嘯著吹過。
狂風中,燃燒的火把在明滅之間不停地搖晃。
在火光的照耀之下,保安軍的大營如同鬼域一般安靜。
只有偶爾巡邏的衛兵們那整齊的腳步聲打破夜的平靜。
一大一小,兩個黑影緩緩地走在大營中的道路之上。
那小小的身影一邊焉頭耷拉腦地走著,一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他揉了揉快要睜不開的眼睛,道:「葉風,這都半夜了。我們還是回去睡吧。」
旁邊的那人一把將他從一根柵欄前拉開,道:「你走路不帶眼睛啊,小心一點兒。」
歐拉轉頭看了看那被削得異常鋒利的尖木,不由悄悄地吐了一下舌頭。
葉風歎了口氣,沒有好氣地接著道:「你以為我不想回去鑽在溫暖的被窩裡面睡覺啊?既然是從事黑社會這份很前途的職業,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別看平時老大威風八面挺拽的,但是也不是光燒包就行了。也要體察下情。不然就把自己的脖子洗乾淨,等著別人來砍吧∼!」
歐拉睡眼懵忪地看了看他,『噢』了一聲。
此時,黑暗之中響起了弓弦拉動的聲響,緊接著一聲低喝傳來:「口令∼!」
歐拉一愣,頓時來了精神。他得意地向葉風一擠眼睛,對著那黑暗之處低聲道:「月黑風高。回令!」
「回令,少帥最英俊∼!是自己人。」黑暗中傳來了一聲低喝。那弓弦聲立時也鬆弛了下來,再無一點聲響。
歐拉聽了那回令,美得眼睛都瞇成了彎彎的月牙兒。
葉風看著歐拉得意洋洋的樣子,不由苦笑了起來。這也是他為什麼非要拉上歐拉巡營的原因,那種噁心的口令也只有這個小屁孩才想得出來。
他拉著歐拉繼續向前走去,道:「我剛才說到哪裡?」
歐拉撇了撇嘴,無奈地提醒道:「老大不是那麼好當的。」
葉風一笑,信步走到營地圍柵之上,道:「沒錯。老大不是那麼好當的。想當個好的老大更是不容易。因為時時刻刻都會有一群王八蛋圍著你,想從你的手裡撈好處。」
歐拉立時大怒,他一拍身上的長劍,道:「誰,想從我身上撈好處,我按脖子宰了他∼!」
葉風欣然道:「不錯。但是光看外表,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王八蛋?」
歐拉一窒,他歪著頭想了一下,最後洩氣地道:「那你說,看一個人,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王八蛋?」
葉風笑了笑,道:「所以啊,我們就要出來體察一下,看看別人怎麼評價那個人?誰都沒有長兩個小雞雞,誰都不是傻子。多問問,底下的百姓會告訴你,他們對那人的評價。然後你再綜合一下,就知道那人究竟怎麼樣。因為有人可以在一段時間之內騙得過所有人,有人可以永遠騙過一些人,但是沒有人可以永遠騙過所有的人。」
歐拉又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裡流出的淚水,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過八百多遍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央求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覺了,我真的很困∼!」
葉風側頭看了他一眼,奇道:「你不想看好戲了?要是回去錯過了,可別怨我。」
歐拉一聽立時又來了精神,道:「好戲,什麼好戲?」
葉風笑了起來,一指外面克拉蘇營地的方向,道:「看,如果我預料沒有錯的話,再過一會兒就要開始了。」
歐拉一聽,立時睜大了雙眼,向外看去。
只見遠處大營方向上有幾點的燈光,除此之下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他猶豫了一下,又不甘心地側耳聽去。結果只聽到呼呼的北風吹過,那勁風吹過樹木之時,隱隱發出了如哨子一般的聲響。
歐拉懷疑地抬起頭來,看向了葉風。他剛要張口發問,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緊接著有人低聲叫罵之聲傳入了耳中。
歐拉立時大驚,急忙縮在了堞牆之下。
他左肩一塌,右手向上一揮,如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背上的弩弓已經抄在了手中。那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乾淨漂亮。
他的左手輕輕一扣,由等重純金的烏茲鋼鐵製成的、上緊的發條立時轉動起來,在牽引之下,弓弦飛速張開,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的聲響。隨即一聲清響,一支三稜透甲弩箭自動沉入了發射槽當中。
歐拉也不出聲,他小心地移到了火光照不到的暗處。抱著弩弓對準了那發聲的地方,然後向同樣飛快地把自己縮在堞牆之下的哨兵們打了一個手勢。
一名哨兵膽戰心驚地探出頭去,高聲喝道:「口令∼!」
隨即一支長箭如閃電般從黑暗之中飛出,那人感到眼前一花,條件反射一般,急忙縮回了頭,饒是如此,他還是感到了頭頂一涼。
那哨兵看到旁邊同伴的驚愕目光,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頭盔摘了下來,一看之下,嚇得他幾乎要癱軟在地上——只見那支鋒利的長箭撕開了他那銅製的頭盔,從中穿過。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頭頂,一股溫熱粘稠的液體從頭頂上流了下來。
此時,只聽一陣弓弦響動。
歐拉已經扣動了扳機,把手中弩箭如暴風雨一般急速地射出。
慘叫聲、悶哼聲,箭矢入肉聲,射中盾牌的脆響聲不斷傳來。
緊接著,隨著一聲低吼,一陣箭雨從黑暗之中射了過來,釘在堞牆之上,發出『咄咄咄』的聲響。
所幸的是,眾人全都緊緊地縮在了堞牆之下,並沒有幾人受傷。
隨即:銅製的警鐘響了起來,那急促的鐘聲瞬間響徹了整個營地。同時有人扯著嗓子高聲呼叫:「敵襲,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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