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娜利亞斯看著葉風,心中忍不住想道:這究竟是個什麼人,就連像風一樣自由的阿芙蘿小姐也甘願停下腳步,選擇屈身相從。
檢控官想起以前處理過的那些帝國鄉下貴族們欺男霸女的骯髒事情,不由擔心起來,有些忍不住問道:「阿芙蘿小姐,你是怎麼來的,是不是被他強搶過來的?」
說著,勞娜利亞斯向葉風狠狠地瞪了一眼。
狄安娜冷笑了起來,道:「她還不如你,你雖然只是一個添頭……」
勞娜利亞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狄安娜毫不在意,又接著說道:「但是好歹還是我們救回來的,但是她卻是把自己打扮好之後,繫上了粉紅色蝴蝶結,自己上門找來的。還倒貼了我們十幾萬的金幣。」
「真的嗎?」勞娜利亞斯難以置信地轉過頭去,看到阿芙蘿的臉紅的都快要熟透了。
「當然了,不然我們西尼亞窮得丁當響,哪有錢買糧食搞走私?」歐拉接口道。他漫不經過地拿起一枚金幣,吹了一下,然後飛快地放在耳邊,聽著那低低的嗡嗡之聲,他滿足地歎息了一聲,他都快要愛死這種聲音了。
阿芙蘿偷眼看了看葉風,看到他的嘴角好像也掛若有若無地掛著絲微笑,惱羞成怒之下再也忍不住了,一改往日的悠雅端莊,甩手賞了歐拉一個暴栗,恨恨地道:「讓你贏了錢,也堵不住嘴。」
歐拉疼得大叫了一聲,用力地揉起了腦袋,恨恨地低聲嘟囔道:「你給我等著,回頭還不上錢,我讓你每天給我賣十個小時的唱。」
勞娜利亞斯看到眼前如此『溫馨』的一幕,突然發現,要真是這樣,自己的委曲好像少了一點兒。
就在這時,就聽門口傳來了『光當』一聲巨響。眾人轉頭看去,原來是高利克端了幾大杯冰激淋過來,但是這老東西積習不改,把眾人剛剛的談話全聽在耳中。
歐拉看著地上撒了一地的冰激淋,心痛不己,高聲叫道:「噢∼,賣糕的,我的冰激淋∼!」
說著,他也顧不上桌子上的金幣,就跑了過去。
那三個女人對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不約而同地伸出手去,每一個人在歐拉壘得高高的金幣堆上抓了一大把,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後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
高利克吃驚地看到那三個女人,沒想到這三位平時看上去端莊、優雅、賢淑,受過良好貴族教育的,堪稱世家典範、眾人偶像的女人居然會這麼幹,而且從她們的熟練程度來看,這樣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不由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他雖然有心想要提醒可憐的小公爺一下,但是看到這三位同時射過來的凌厲眼神,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只好在心裡默默替可憐的小公爺悲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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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利克回過神來之後,也不顧地上撒著的冰激淋,大步走到了阿芙蘿的面前,仔細地看了她半天,然後有些失禮,甚至是有些冒失地問道:「你真的是那位名聞天下的女歌唱家,阿芙蘿小姐?」
阿芙蘿羞愧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幾乎是不被人察覺地點了點頭,低聲道:「是的。」
平時落落大方的她,此時難為情地幾乎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高利克不由歎息了一聲,道:「讚美赫拉女神,小姐,你知不知道,那天公演的時候,我去看了。手捧著鮮花追求你的人已經可以從宙斯神殿一直排到了城外。」
聽了高利克的讚美,阿芙蘿雖然仍低著頭沒有,卻忍不住飛快地偷眼看了看葉風的反應。
狄安娜與勞娜利亞斯不由齊齊地冷哼了一聲。
高利克看到她們不悅的臉色,這個活得都快變**精的老東西哪能不明白她們的心理,又急忙對勞娜利亞斯道:「克拉蘇小姐,只要你勾勾手指頭,相信追您的人都可以從大廣場排到元老院。」
他轉過頭又趕緊向狄安娜道:「小姐你的大名已經是威震天下了,追你的人當然就更多了。說不定都可以從西尼亞一直排到諾曼城。」
狄安娜這才得意地哼了一聲。
高利克不由偷偷擦了擦冷汗,希望宙斯神不會因為自己的誇大其詞,而把自己打進冥神哈帝斯的後花園裡。
不過一想到還要有個人比他還要倒霉,老高利克不由笑了起來。他高聲道:「不過小姐們,你們並不算是最厲害的。」
三個女人立時變了顏色。
就見他轉過頭來,看著葉風眨了眨眼睛,道:「閣下,這消息只要傳出去,相信羨慕你的艷福,想殺你的人可以從大地的這一頭,排到另一頭。」
『還艷福?就是狄安娜一個人,就把老子折騰得都快要破產了∼!三個一起來,我就只能去火星了。』葉風看了看那三個女人,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連連苦笑。
「我們繼續玩牌吧∼!」歐拉此時已經哀悼完了那些掉在地上而光榮犧牲的冰激淋,一臉遺憾地又走了回來。
他吃驚地看了看自己面前那些金幣,發現它們像是吃了減肥藥一樣縮水不少,然後抬起頭看了看那三個女人,指著她們高聲怒道:「你……你……你們偷我的金幣?」
狄安娜冷笑了一聲,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你的金幣了?」
阿芙蘿此時也已經鎮定了下來,她欣長的手指擺弄著一個金幣,漫不經心地道:「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喲,小朋友∼!」
兩人說完之後,同時勞娜利亞斯看了過去。
勞娜利亞斯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接口道:「沒有證據,小心我告你誹謗∼!」
「你……你……你們真是太卑鄙了!」歐拉一滯,氣得小臉煞白,指了她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恨恨地坐下來,道:「我算你們狠∼!」
那三人不由大樂,伸出手去一擊掌。那樣子跟賢良淑德之類所有形容女性美好品質的形容詞一點兒也不沾邊,完全像是三個叼著煙卷、染著頭髮,衣衫不整的不良女高校生。
高利不由歎息一聲,以手加額,不忍卒睹。他好像已經看到這位小公爺在這幾個女人聯手的壓搾之下,那慘不忍睹的悲慘生活。
歐拉一拍桌子,對手拿著紙牌的勞娜利亞斯叫道:「發牌了∼!高興個什麼勁,大不了,我費些工夫,再贏回來。別忘了,我可是西尼亞賭∼∼∼神∼∼∼!」
聽到他再一閃拉長語調,模仿著回音的聲音,狄安娜想起自己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贏上一局,立時火冒三丈,怒聲道:「我就不信了,怎麼就這麼邪門,葉風你過來替我打!打不贏這個死小鬼,小心我收拾你!」
葉風不由歎息了一聲。他在旁邊已經看了半天。
這位紅髮女暴龍什麼都好,但是就是脾氣太火暴了,憑了她的急性,就是打牌也是喜歡猛打猛衝,摸透了她的脾氣,跟她打牌就是想輸也沒有那麼容易。
而勞娜利亞斯,別看她貴為帝國檢控官,但是卻是個欺軟怕硬的老實頭,打起牌來連個小動作都不會玩。拿到了好牌,臉上就露出笑,拿到壞牌,就是一臉的沮喪。讓對手一看就能明白過來
阿芙蘿雖然聰明,但是受了另外兩個女人的連累,就是想發揮也發揮不出來。
這三個人,雖然每一個都不簡單,但是加起來,卻像是那三個沒水吃的和尚一樣。也難怪她們會一直輸在歐拉的手中。
他看到狄安娜站起身來,只好苦笑了一下,走了過去,在狄安娜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然後從正笨手笨腳洗著牌的勞娜利亞斯手中接過了紙牌,『刷刷刷』地洗了一下。
看到他那嫻熟的像雜耍一樣手法,眾人不由皆是吃了一驚。狄安娜得意地笑了起來,大力地一拍葉風的肩頭,道:「看到沒有,這才是賭∼∼∼神∼∼∼∼」
歐拉聽著狄安娜學了自己的樣子扮回音的樣子,不由氣得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不去理這個囂張的女人。
葉風飛快地分了好了牌,看到其他幾人拿起了自己的牌,不由一笑,然後拿起了自己面前紙牌,隨手甩出了兩張紙牌……
一局下來,葉風難以置信地發現,自己加上阿芙蘿、勞娜利亞斯三個人,居然沒有打贏歐拉那個小屁孩子。
沒有理由啊!看到那小屁孩一臉得意的笑容,葉風不由沉思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每次自己一出牌,就正好落在了歐拉的手中,就像是他能看透底牌一樣。
看透底牌∼!想到這裡,葉風心中霍然開朗,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牌,然後翻過來看了看紙牌的背面。
葉風歎息了一聲,抬起頭看著歐拉,一直看得歐拉的心裡發毛,原本高興地笑聲,漸漸地變成了乾巴巴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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